《难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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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赋深情-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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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一次,买一件几千块的衣服的确不划算。无奈之下,钰芊又向胜齐求助了。
“喂。”钰芊欲言又止。
“钰芊,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参加聚会了,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胜齐安慰着钰芊。
“不是,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晚礼服了。这个聚会很正式吗?需不需要穿得比较隆重?”钰芊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样吧,我有个朋友是做礼服的,你把尺码发给我,我让他赶一件礼服出来。”一切问题在胜齐眼里仿佛都不是问题。
“嗯,真的是麻烦了。”
“没事,要你来参加聚会才是真的麻烦你了。”
聚会如期而至,胜齐在下午的时候把礼服送到了钰芊家。米色的露肩长裙,很好地勾勒出了钰芊的身材,只是这尺码是钰芊前段时间量的,现在穿来腹部有些紧。但是整体上还是不错的,不显眼的绣花边,淡淡的颜色很符合钰芊的气质。
胜齐早早地就来接钰芊到了宾馆,华丽的聚会厅给人眼花缭乱的感觉,好久没来过这种场合的钰芊显得很不自在。看着谈笑风生的王总,钰芊才知道,这个聚会是王总的妹妹的生日聚会,不知道为什么,钰芊想起几天前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不是说王总妹妹和胜齐交友甚密吗?隐隐的不安涌上钰芊的心头,而钰芊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
果然,王总的妹妹,王苑绮旖旖走来。
“嗨,邓麟哥,你来了。”笑脸盈盈。
“绮绮,这是杨钰芊,你可以叫钰芊姐。”胜齐也是很亲近的样子。
“钰芊姐,总是听到邓麟哥提到你,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客气但不亲昵。
“你好,王小姐。”没有底气的回应。钰芊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女生,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正好的年纪,成熟中带着一点俏皮,姣好的面容和匀称的身材,加上彬彬有礼的形态举止,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女孩。相比起自己,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睡眠不好有了遮都遮不掉的黑眼圈,还有眼角的鱼尾纹和略显松弛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没什么精神,怏怏的,局促不安的。这样一对比,多么讽刺,多么大的反差。
又来了新一批的客人,女主人就走了过去。剩下钰芊和邓麟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起,时不时有人来和胜齐打招呼,但是钰芊一个都不认识。钰芊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着盘子里的高级糕点,邓麟迎面走了过来,旁边还站着殷静姝。两个人很是般配,衣服也是暗藏玄机。钰芊感觉喉咙有点堵得慌。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还是邓麟开了口。
“挺好的,你也还好吧。”没有温度的客气。
“钰芊姐,你知道今天的主人办聚会的目的吗?好像是要宣布婚讯呢。”殷静姝高兴得像个孩子,时不时看看邓麟,仿佛想到了哪天和邓麟在一起的一天。
“是吗?那,祝福她。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钰芊隐隐觉得王苑绮的订婚对象可能就是胜齐,她不想到时候再尴尬,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离开。
不巧的是,胜齐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钰芊,要开席了,咱们去就坐吧,你就坐在我旁边。”胜齐说着就握住钰芊的手往一边走去。胜齐的手还像当年那么温暖厚大,钰芊仿佛回到了刚和胜齐在一起的那个冬天,胜齐会把钰芊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暖暖的很窝心的感觉钰芊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聚会的主题果然除了王苑绮25岁的生日之外,还有就是要宣布她自己的婚讯。坐在主座的钰芊惴惴不安,她害怕王小姐叫出的是胜齐的名字。钰芊感觉耳边嗡嗡在响,音乐声、交谈声音、喝彩声此起彼伏。突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王苑绮上台说话了。
“各位来宾,谢谢大家参加我的生日Party,在大家的关爱下我又大了一岁,谢谢朋友们对我的支持和关爱,我会越来越好的。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你们的绮绮马上要订婚了,我的未婚夫就是······”
钰芊只觉得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无法集中精力在女主人的讲话上。刚入口的食物也变得格外呛口,钰芊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起来,引来大家纷纷望向她。尴尬和难为情让钰芊满脸通红。但是很快,不到半分钟钰芊就恢复了正常,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转到了主角身上。可是钰芊错过了知道未婚夫是谁的时机,而且因为刚刚的窘态,钰芊整个宴席都吃得闷闷不乐。
直到离场,钰芊才说出来:“我刚刚是不是很失礼?刚刚你和另一个人也上台了,未婚夫是不是就是你?你赶紧回去吧。”
“傻瓜,你在想什么啊,如果我是未婚夫我还需要带女伴来吗?再说你坐在下面耳朵是干什么用的,没听到未婚夫是另一个人吧,我不过是中间的介绍人。”胜齐的语气里有责备也有溺爱。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吐真言
这次聚会之后胜齐又和钰芊一起出去了几次,包括去了钰芊的大学,在W市他们一起玩过的地方,两个人算是又重新体验了青春。最后,两个人来到了曾经一起牵手走过的长江大桥。只是这次没有牵手,两个人默契地隔着一小段距离。
“钰芊,这么多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想听吗?”胜齐把胳臂搭在桥上的栏杆上说着,桥下的江水日复一日地流淌,仿佛和当年的江水一样,但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了。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胜齐侧过身,看了看钰芊。
“当然。”
“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我想我在你生命中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嗯,是。”
“嗯,好。我要开始说了,故事很长,你要耐心听。
记得当时刚上小学,我忘带水杯了,你把你的杯子给我喝水,我懵懵懂懂中知道这个小女孩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孩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可是你就知道替别人着想了。后来王雨涵和我们一个班,我希望你能更合群一点,多几个朋友,而雨涵又是那么活泼,所以和她走得更近了一些,希望你能受她的影响有些变化,可是最后你却更不愿与人交流了。后来我才知道,可能当时你很介意我和她走得太近。
初中后我们就不是一个班了,可是我还是很想见到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是和你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说不清的一种惯性。可是晏然出现了,他各方面都不比我差,他还和你一起扫清洁区,他能时时刻刻看到你。当我看到他送你手套的时候,我气坏了,我想冲过去和他打一架。但是看到你脸上出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时,我就知道他给了你我给不了的。我转身走了,但是很失落。后来篮球场上我也有些失控,想想真的是很对不起晏然。他是个好男孩,可能你和他在一起,会比和邓麟在一起幸福。
中考你发挥失常,我很意外,我跟我爸妈说我要去你们学校。他们都说我疯了,说要把我送到省里读高中,我吓坏了。这样我和你就更没有可能了。最后我和爸妈各退一步,我去了一中,你去了二中。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但是因为我妈妈我们又分开了。
后来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我和王雨涵在一起了。答应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骑车去你要经过的路口等你,我想跟你解释,但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原谅我。那一次是我真的做错了。我等了很久,看到你的身体特别单薄,我多想冲上去给你一个拥抱,但是我不敢,我怕你知道实情后再也不会原谅我。最后我呆呆地跟着你,在你家楼下等了两个小时,希望你能看到我,你说我多么可笑,多么懦弱。那天晚上下了场大雨,我就感冒了,后来转为了急性肺炎住院。我告诉了魏薇,还盼望着你能来看我,但是你没有来,我就知道你可能知道实情了,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后来你婶婶的出现让我爸妈的关系弄僵,我妈的精神也不太好了,说实话我有些怨你,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爸和你婶婶根本不会再见面。但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给了我依靠的肩膀,虽然弱小,但足够让我感到温暖。大一的那个寒假,你爸妈吵架,你跑了出来,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小孩,还和我说了很多大概你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话。当时我就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你再这么伤心了。
可是因为殷静姝、因为雨涵、因为距离,我们一再地隔阂、分开。当我知道你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之后就准备回国,但是突然生病了,急性肾炎,身体不允许我再长途跋涉回国来。好几次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眼前都是你的样子,我一直记着你在电话里对我近乎绝情的话,你说你要和邓麟在一起更是让我意外。我只好跟邓麟联系,希望我们都彼此冷静一点,都给对方多一点时间,说不定等我病好了,我就可以回国和你好好聊聊了。
后来时过境迁,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和邓麟已经关系突飞猛进了,我恨我自己没能留住你。但转念想想,你和邓麟也许也能幸福,起码在你看来是这样就可以了。后来在我父亲出事、母亲精神不佳的情况下你还是没能拒绝我。可是最后,我们依旧是渐行渐远,我很害怕失去你,更怕的是在一起也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最终只好放手。
没想到的是邓麟也没给你幸福,这让我很自责。对不起,我当时应该更坚决一些,说好了要在一起,但是还是没能走下去。我用尽了力气,也只能说声抱歉。
钰芊,你会不会怪我?”
胜齐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钰芊眼睛里早已溢满了泪水,他再多说一句就会让钰芊哭出来。
“怎么会,我不怪你,只能怪冥冥之中的天意没能让我们在一起。如果真的要怪,我只怪自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管是和你在一起还是和邓麟在一起,我都不后悔。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在这三十年里,很幸运有你和邓麟的出现。”钰芊说着说着就哭了。
“不是很高兴吗?为什么哭了?咱们别哭,走,我们回家做饭吃,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红烧鱼吗?现在我会做了,我做给你吃。”胜齐说着就伸出手来牵起了钰芊,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不突兀,不刻意。
“嗯,走吧。”钰芊总算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还是和胜齐在一起了。如果说上天对钰芊是残酷的,那就是让她早早就失去了父母,还遭遇了丈夫的背叛。但钰芊也是幸运的,在她的整个人生里,都要一个爱她如生命的男孩,对她不离不弃。
胜齐做的红烧鱼深得她妈妈的真传,现在胜齐妈妈不在了,但是菜的味道永远留在了胜齐的心里。
“好吃吗?我知道你也喜欢吃鱼。”胜齐摘下围裙,看着刚刚把鱼块放到嘴里的钰芊,问道。
“嗯,有妈妈的味道。”
“你喜欢就好。”胜齐不知道钰芊已经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合心意的食物了。
“钰芊,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这样相互照顾起来比较方便,而且可以省下房租,是吧。”胜齐笑着跟钰芊说着。
“什么,啊,我还没做好准备。是不是太快了。”钰芊放下筷子,有点不知所措。
“你想多啦,我家里有两间房,一人一间,如果你想给我房租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打八折。”胜齐笑了笑。
“好啊,那我来住,打五折好吧。”
“行,成交!”胜齐伸出了手,钰芊默契地和他击了掌。
两个星期后,钰芊租的房到期,胜齐帮忙把钰芊的东西搬到胜齐家。钰芊的东西很少,几个箱子就装完了。钰芊来到胜齐家,就帮忙把家里打扫了一下。还买了很多装饰品,胜齐家慢慢变得温馨起来,除了没有结婚照,就好像是新婚小俩口的新房。
一起上下班、一起做饭、一起逛街,很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相思意
春去秋来,就这么过了两年。在收获的九月,胜齐的爸爸回家了。十年的监狱生活让胜齐爸爸显得格外的沧桑。钰芊婶婶在Y市开了家服装店,生意不错,好歹两个人可以生活下去。
“胜齐,你怪你爸爸吗?”钰芊在陪胜齐回Y市的路上问着。
“他是我爸爸,我不会怪他。”胜齐默默地低下了头。钰芊也不说话了。
“咱们一起去看看外公外婆吧。”钰芊接着找话题。
“嗯,好。”
这十年来是Y市飞速发展的十年,中国的城镇化进程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高楼耸立、交通便捷,因为临近十一,小城里竟然堵车了。坐在副驾驶上的钰芊能感受到胜齐的紧张,许久没见的父亲和没什么往来的后母,都是胜齐心里的痛。钰芊轻轻地握住胜齐的手,说:“别担心,有我在呢。”
两人先到了钰芊婶婶的店里,装潢精美得不比W市的店面差,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的街道仿佛又拓宽了,钰芊记得的那些店面差不多都改头换面了。时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几年没见,婶婶也老了,只是忙碌的生活让她看得到希望,加上胜齐爸爸刚刚回来了,所以笑容在钰芊婶婶的脸上特别灿烂。
还是钰芊先开了口,毕竟叫了十几年的婶婶。
“婶婶,我们回来啦。”
“哟,好久没见钰芊了,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钰芊婶婶说着话还一边看着货单,她一抬头才看到钰芊身后还站着胜齐,“胜齐也回来了?昨天你爸还念叨你,说出来后就见了你一次,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呢。走,咱们回家。”
家里好像为了迎接胜齐爸爸刚刚装修过,全新的墙纸、沙发、家具。钰芊看了很是喜欢,新的东西总是给人一种轻松感。刚刚坐定,胜齐爸爸就买菜回来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两父子差点没哭出来。
钰芊和婶婶很默契地去厨房做饭了,把客厅留给了父子俩。等饭做好了,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婶婶做了拿手的山药排骨、可乐鸡翅、红烧鱼···当看到红烧鱼的时候胜齐的脸色微微有点变,钰芊知道他想起了他妈妈。还好,胜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愿意吃那碗鱼,明明味道那么好。
胜齐和钰芊也没有正式在一起,在小城里,思想相对来说是比较保守的。如果两个未婚的男女朋友在客人家里是不能晚上同住一间房的。于是钰芊就和婶婶睡一间房,胜齐和他爸爸睡一间房。
晚上九点钰芊婶婶就准备睡了,可是钰芊怎么也睡不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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