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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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赋深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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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钰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看到邓麟的脸色很难看,直到婚礼结束,邓麟终于爆发了。
“我说怎么一吵架就不见人了,原来是去见老情人了。你看看他给你发的短信。我真的觉得恶心。”邓麟在回父母家的路上就发飙了。
钰芊打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胜齐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魏薇的婚礼我去不了了,你替我祝福她,那天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很难过,希望你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站在你身后,给你一点依靠。”
“你凭什么翻我短信,就算我去见他了,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做一些不要脸的勾当,我可以凭良心说,我和胜齐在我结婚后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不要忘了,你怀过他的孩子!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他,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我是差点没经过考验,但是比起你的心猿意马,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
话音未落,钰芊一巴掌扇在了邓麟的脸上,“你混蛋!”钰芊气得手发抖,力道不大,但是心很疼。
“我是混蛋,正好让你能够依靠在别人的怀里求安慰,你走吧。”
终于,各自回家,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大不过生死
回到家的钰芊自然是心情抑郁,钰芊妈妈很是担心,钰芊妈妈今年刚满五十,平时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心脏不太好,还有高血压。
钰芊对妈妈的态度很是敷衍,钰芊妈妈也没有多问。只是疑惑怎么没见到邓麟,自己对女婿样样满意,可是多年的婚姻不幸让钰芊妈妈不敢对婚姻再抱太大的希望。
第二天起床,钰芊赶着回W市,心情不好的钰芊也没注意到妈妈的脸色有些惨白。刚到公司半天,钰芊就接到了邻居王阿姨的电话。
“钰芊啊,你妈妈今天买菜回家的路上晕倒了,还好遇到了老熟人给送到医院,你赶紧回来一趟吧。”语气里满是着急。
“严不严重?我马上赶回来。”钰芊真的是很害怕,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钰芊最亲近的人。如果妈妈不在了,那,钰芊不就变成了孤儿了吗?
“你回来就知道了,我也说不好。”王阿姨支支吾吾的。
赶到医院的钰芊看到的妈妈正在重症病房里。钰芊实在不能接受昨天还好好的妈妈现在就生命垂危了。
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再加上高血压一直没得到控制。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病倒?”钰芊一直喃喃自语。
“你李伯伯说,看到你妈妈的时候她正好跟一个老同学在说话。隐约听到那个老同学正说着你和你丈夫的事情,说是昨天看到你们在街上吵架了,吵得还挺凶的,还看到你丈夫推了你。你妈妈一着急,正准备拿手机出来打电话,就晕倒了。”王阿姨说得好像亲眼所见,不容置疑。
钰芊一下没忍住,哭了出来。最后,还是自己害了妈妈。如果说当初妈妈不愿意离婚是因为钰芊的话,还有些牵强,但是这一次,钰芊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妈妈担心,才会让妈妈突发心脏病。
因为匆忙回家,钰芊没来得及请假。胜齐正好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钰芊,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胜齐的问候暖暖的,但是钰芊只能坚强,现在自己已经是邓麟的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胜齐都不是那个合适述说的人。更何况,自己的妈妈生病了,自己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这些,胜齐又帮得了什么。
“没事,李经理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家里突然有点事情,这半天就算我旷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钰芊怕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哭泣,会忍不住求助。
匆匆挂断的电话那头,可以想象出是胜齐担心的脸庞。
作为魏薇的闺蜜,这个医院的好几个护士都是认识钰芊的,看到钰芊妈妈生病住院,有护士给魏薇打了电话,本来是准备蜜月旅行的魏薇夫妇,也推迟了旅程。
钰芊坐在妈妈身边,从上大学以来钰芊很少再仔细看妈妈的脸,有的时候是没时间,有的时候是忽略,但是没有一次真正仔细端详妈妈日益苍老的面庞。钰芊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很美的,除了黑一点,鹅蛋形的脸蛋,含情的杏眼,高高的鼻梁,不大的嘴巴,很是俏丽,但是岁月真的很可怕。刚过五十的钰芊妈妈就显出了老态,皮肤暗黄,眼角的鱼尾纹不笑都很明显,脖子上的皱纹更是明显。
老天对钰芊妈妈是不公平的,没有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没有享受一天公主的待遇,一辈子都是老妈子。小时候把弟弟妹妹带大,没怎么读书,嫁人也没改变命运,嫁给一个不是很正常的一个人,猜疑,冷暴力,家暴,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也许现在昏睡的她,是最幸福的。
让钰芊意外的是,先赶到医院的不是邓麟,而是李胜齐。
没过一个星期,钰芊妈妈就病重了,弥留之际的妈妈一直在叫着钰芊的名字,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能吵架,要幸福之类的话。李胜齐扮演邓麟的角色,喊着妈妈,说着一定不再吵架,一定好好照顾钰芊。
等邓麟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钰芊和李胜齐一边一个坐在钰芊妈妈床边,这场景,不知道的人恐怕得以为钰芊和胜齐才是夫妻。这一次,邓麟没有冲进病房,没有争吵,只是默默地离开了。猜疑,不信任已经击垮了他,他内心因为和殷静姝的事情对钰芊是愧疚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一起为丈母娘养老送终,他的内心也是复杂的。自责和愤怒糅合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只得离开。
一个月后,在钰芊妈妈葬礼那天,邓麟还是出现了。作为名正言顺的女婿,他理所应当来,邓麟来了,胜齐自然不能再多做些什么。忙里忙外,送葬,接待客人,一切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这样的邓麟像极了当初安排婚礼时候的他,稳重得力,一切问题在他眼中都不是问题,可是钰芊的感觉却变了,她再也回不到那个天真烂漫还对一切都抱有希望的时刻了。
面对母亲的去世,钰芊一滴眼泪都没流,她哭不出来,她恨自己没让母亲过上一天好生活,她得坚强,虽然自己像克星一样早早年纪就死了双亲,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在人前表现得无坚不摧。
钰芊的外公外婆也来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更是心酸。外婆显得更苍老了,七十好几的年纪,颤颤巍巍的步履,不停地用颤抖的双手抹着眼泪,钰芊搀着外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沉默有时候是这么可怕。
尘归尘,土归土,钰芊在妈妈去世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雪上加霜,邓麟在葬礼后提出了离婚。钰芊有些犹豫,毕竟才结婚半年,自己又刚刚失去了母亲,这样的打击是巨大的,邓麟也没有强硬要求,只是说:“我们都很累了,如果过不下去就离了吧,你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
钰芊请了假在家休养,魏薇没事的话就会来看看她。怀着孕的魏薇洋溢着幸福,孩子都四五个月了,微微隆起的肚子就是生命的象征和幸福的标志。
两个从小玩到大的闺蜜自然是无话不说的,可是钰芊现在的话越来越少了。
“钰芊,我觉得邓麟还是不错的,他和殷静姝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在他头上,你们结婚半年就离婚总是不好,各自退一步,女人这一辈子不都是隐忍着过吗?”魏薇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魏薇,我好累呀,离婚也没什么,等过段时间我就联系他。”钰芊对于这件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千万不能冲动啊钰芊,现在叔叔和阿姨都走了,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遇到难事可怎么办,家里有个男人什么都好说。”
“嗯,我再想想,好累,我先睡会。”精神有些衰弱的钰芊总是昏昏沉沉,一天断断续续要睡好几次,但是睡眠质量又不好。去医院检查,医生也建议钰芊不要工作了,在家里好好调养,没事的话多出去走走。
钰芊没来上班,胜齐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胜齐也知道不应该过多干预钰芊的生活。只得联系到邓麟,邓麟的态度不咸不淡,说着会回去照顾钰芊。
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到钰芊现在这个样子,邓麟也不可能不管。邓麟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就回到了Y市,钰芊显得更瘦弱了,惨白的脸色和没有表情的脸让邓麟看着很是心疼。
“钰芊,我错了,咱们不离婚,都是我的错,你回家好不好,在W市你能更好地接受治疗。”
“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回哪里去?”钰芊说话的声音很弱但是很坚定。
“求你了,都是我不好,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不行的。”有爱意也有责备。
作者有话要说:
、平凡中总有波折
钰芊没有答应邓麟,就这么在Y市一个人待着,在Y市找了个广告公司上班,工作自然没有W市那么忙,但是平淡中也算是安逸。邓麟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看钰芊,给她带些东西,问问近况,好像退回到好朋友的程度的两个人相处更加轻松了。往事随风正在慢慢被遗忘。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转眼间三年就这么过去了。三十岁的钰芊也迎来了她和邓麟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时间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淡忘一些东西,原谅一些东西。
这四年间,伤痛固然还有,但是又有什么是一千多天的平淡日子里不能忘怀的呢?魏薇家的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酱油了,钰芊也慢慢忘了邓麟所给的伤害,如果说还有不能一些伤痛,大概就是母亲的去世带给钰芊的感伤吧。
结婚四周年,邓麟照例回Y市陪钰芊。就像平常恩爱的夫妻,钰芊和邓麟一起做了一顿饭,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美食搭配美酒,一切都是那么惬意与美好。
也许是在邓麟细心准备食物的一瞬间,也许是在打开红酒的一刹那,也许是在饭后收拾残局的须臾,钰芊就这么原谅了邓麟。毕竟,往事已经过去太久,也许当时的钰芊是太过意气用事,也许当时的两人都不够成熟。
“钰芊,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灯光暧昧,语气盈盈。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毕竟我还是你的妻子。”
也许只有他们彼此知道分开意味着什么,重新开始又意味着什么。此刻,没有什么比一个温暖的拥抱更能表达他们两个人的心情。
钰芊回到了W市,没有进公司,岁月更替,以前的公司也不可能再接收钰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嫌,毕竟,那个地方还有李胜齐。
在大学的时候钰芊就找时间考了教师资格证,钰芊只是一个普通二本学校毕业,自然不可能在W市重点初高中教书,但是教教补习班还是可以的。经过邓麟的帮忙,钰芊给几个熟人的孩子补习初中知识,上班时间短,和孩子们相处也让钰芊觉得很轻松。
平淡的日子里总有波澜,眼看着邓麟结婚四五年钰芊还没有怀孕,邓麟的父母不免有些着急了。老俩口隔三差五地跟邓麟打电话,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句话,“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早些要孩子好,我们还有精力给你带带孩子”,“隔壁谁谁谁家添孙子了”。
要说邓麟不着急也是不可能的,甚至他有些怀疑是不是钰芊以前做过流产手术,所以怀不上孩子了。但是碍于两个人刚刚好转的关系,也不好直接问。邓麟不问,钰芊自己也是不好受的。
终于,钰芊自己提出想到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怀孕了。还好结果只是钰芊气血不调,好好休养,注意饮食就没什么大碍。两个人也把造人提上了日程。
孩子是上天赐给相爱的人最好的礼物,岁月不饶人,钰芊已经过了三十,邓麟更是到了三十三、四,经过不断的调理和努力。终于,钰芊顺利怀孕了。
没有广告中那么温馨,妻子和丈夫一起去书店,妻子拿起一本育婴的书给丈夫看,丈夫欣喜若狂地说“我要当爸爸了。”不是欣喜和意外,只是完成任务一般的解脱。可以说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是顺其自然,而是努力和刻意的产物。
怀孕了自然是喜事,邓麟的妈妈早早地就来到了家里,忙前忙后,钰芊早期妊娠反应很大,吃不了油腻,邓麟妈妈总是变着花样给钰芊做清新可口的饭菜。既要保证营养,又要钰芊吃着爽口,并不是那么容易。可见,邓麟妈妈对于钰芊怀着的孩子是多么重视。
孩子在母体中的生长是多么神奇,从一个月时心脏开始发育,到第二个月心脏已初具规模,到五个月时能听到强劲的胎音,钰芊和邓麟以及邓麟妈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怀孕五个月的钰芊正在邓麟妈妈的陪伴下做产检,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得非常好,已经能辨别性别了,钰芊没有问,但是邓麟妈妈还是比较在意的,偷偷问了医生婴儿的性别。看邓麟妈妈的反应,应该是个男孩。喜不自胜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产检结束,钰芊和婆婆在附近的育婴城转转,接到了殷静姝的电话,好久不见,听得出来她变得更成熟了,没有了以前的明艳动人,多了一份稳重。
“最近还好吗?听说你怀孕了,恭喜呀。”不瘟不火的问候。
“挺好的,好久没联系了,呵呵。”真的是很尴尬,钰芊的心理素质也没好到能对昔日介入自己婚姻的人保持十足的冷静。
“我准备来W市看看你。”
“哦,随便吧,没事我挂了。”挂了电话的钰芊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殷静姝突然要来见她。又是谁告诉她钰芊怀孕了呢。钰芊隐隐有些不安,但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回家后钰芊一个人听着音乐看着书,胎教可是很重要的,钰芊自己就是五音不全,虽然经过后天的练习稍微有所好转,但是钰芊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输在了起跑线上。给孩子们上补习班的钰芊本来是个很理性的老师,她也认为人生这么长,何来起跑线一说,能微笑跑完全程才更重要。但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一切理性都不起作用了。
邓麟妈妈做好晚饭,既营养又可口,钰芊的胃口也比前几个月要好。刚开始吃饭,邓麟就回来了,给买了钰芊最喜欢的樱桃,初夏的樱桃有些酸涩,邓麟跑了好几个水果批发市场,总算是买到了比较成熟的樱桃。钰芊看到红得可爱的樱桃自然也是喜出望外。
饭还没吃完,邓麟的手机就响了,邓麟看了一眼没有接,后来又来了几条短信,邓麟也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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