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空弥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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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空弥一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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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贤摇头,看了看对面睡着的肖依人,似有担心。
孔弥虽看不见,却能猜到他的心思,“爹累了,不叫他,我给你弄点水进来。”说富士通,就要放下他出去。
启贤一急,拉了她袖子,摇头。
孔弥明知他急,面上却疑惑地看他,他已有两日未曾开口,她知他是被吓得还未缓过神,可这久了不说话,却终是不好,所以才想出这一法子。
果真,启贤见孔弥又要出去,手指又被孔弥松开放好,急哑地就道:“我……不……渴。”
他两天有余未曾说话,声音显得十分沙哑,这期间更可能因为两天前的嘶喊造成。他说完,头就低埋下去,只等孔弥回来,再将他抱在怀里。
“好,不渴。”她眼中的痛无人看见,嗓音十分轻快,“启贤就不好奇我们要去哪吗?”
埋头的人不吱声。
孔弥也不在意,“你不问,我可不告诉你的。”
启贤咬了咬唇,这才闷闷不乐地问她,“去……哪……”
他怎么可能不好奇,自从妻主说了会带他离开廷尉府,他就期盼着,哪怕是发生了那种事……启贤的唇咬得更用力,困难地苦笑,哪怕是遇到了那种事,他还是期盼着妻主能够不嫌弃他,带他离开廷尉府。
那个冰冷的廷尉府,他一直都不喜欢,冰冷的人,冰冷的眼神,嘲讽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个下贱之人。他本来可以一直不在意的,但是,那个女人毁了这一切,他……脏了。
泪,经不住,就要流下来。
启贤使劲眨了眨眼睛,压下眼中的水光,不让任何人发现。
外面浓雾已逐渐散去了,冬阳也露出了头。
车外,八音嗓音嘹亮,“小姐,快正午了,我们在前面休息后再继续赶路吧!”
孔弥撩开车帘,扫了一眼才点头,“那就将车子停下,就地整息。”话罢,就低头看着启贤,“我们先下去晒晒太阳。”
启贤已压下泪意,双眼逡巡着依旧沉睡的肖依人,“爹……呢!”
“爹没关系,我先抱你下车,爹久病不能吹风,等他在车上再休息一会儿。”孔弥看了眼肖依人,先将启贤打横抱下了车。她其实心知,肖依人的身体其实早就垮了,她这个做女儿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看好他,至少……至少要让他好好走完这最后一程,经历好这最后的自由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弥子正视自己的感情了,,搬家搬家~小贤子,好日子来罗!从现在起~治愈种田文开始,小打小闹开锣啦~
今天加更,下午一点过还有一章哈




11

11、新家琐事(1) 。。。 
 
 
可能是查觉到孔弥的黯然,启贤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她脸上安慰。
手,很凉。
孔弥将它包裹住,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道:“启贤,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启贤的心微悸,埋着头想将手指抽回来,可孔弥却用力握着,她知他现在不敢相信,也就不再多说,抱了他下车。
车外,阳光虽好,却有些寒风吹拂,孔弥细心地为启贤拉拢外袍,然后眯眼扫了扫前路,照这速度前行,要到达渔石镇,该是一个月后。

孔弥的估计从未出过岔子,一个月后,马车抵达了渔石镇。因着路上行得慢,车上的人倒也不是风尘仆仆,灰头盖脸的。
马车未停,直接往镇西方向行去。

同心堂
这家同心堂老板也姓谭,正是青云城仁心药铺那位谭老板将要远行的的侄女。
她不时会看会儿铺子外面,这渔石镇离青云城再远,半个月也该到了,婶说的那人怎么却迟迟不露面。她这厢急着远行,可又需得等着那人,跟她说好药铺的经营问题,不由得脸色有些暗沉。
“妻主,要不我们关铺先行,给旁馒头店的左老板说一声,那人若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说话的,乃谭小老板的柳夫侍,这人蒲柳无骨地扭着手帕,说话间颇有些抱怨。
谭小老板皱眉,斥了他一句,“胡闹,既然是婶娘千叮万嘱的人,又怎会寻常,还是再等等那人来了,我们这才离开。”
柳夫侍撅了撅嘴,暗自抱怨,这急的人是她,说他胡闹的也是她,真不好伺候。
“你想什么呢!”谭小老板一把揽过男子,手指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轻笑,“为妻心知你是为我急,别气了,我们再等等。”
男子含羞带怨地瞪了她一眼,这好话坏话她一人都说完了,他还争个什么。
正此时,门前马匹嘶鸣,一辆马车停在了同心堂门口。
只见一女子撩开车帘,还没让人看清楚里面,就放下来,自己下了车。
“可是谭小老板?”女子直接进屋,见到店内唯一的女子就轻声发问。
“正是。”
谭小老板先扫视了来人一眼,虽身着朴素却是气质不凡,立刻不敢小觑,“婶娘所提及的人可是阁下?”
“正是。”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孔弥,劳烦谭老板在渔石镇多蹉跎了这半月时日,孔弥实在过意不去。”孔弥抱歉地拱手,她其实本可以早些到达,却终因车上一病一弱,不得不减缓车速,到达渔石镇迟了半月有余。
“孔小姐客气了,车上可是有家眷?屋里请。”
门外,八音已跳下车,谭老板该是看出她脸上的寻问,这才有此一说。
孔弥扫视同心堂,这药铺果真如谭老板所言,不大,但保养甚好,而且后院似乎也颇大。
笑了笑,孔弥朝谭小老板颔首,“后院可有现成的住房。”
“有的,早知道你们最近会过来,准备了两间客房,你们一入住,我们也能安心地离开。”
孔弥感谢,转身上车先将肖依人抱下车,柳夫侍引路,先将肖依人安置好,她脚不停,又返回车上,再抱了个人下来。
这两次动作,旁人看着,都觉十分温柔,就像对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柳夫侍边引路边在心里暗忖,这孔小姐倒是个会疼惜人的,可比自家的强多了。
此时,孔弥将启贤抱上了床,柳夫侍靠在门前好奇张望,就见到孔弥坐在了床沿,小心地将包裹男子的锦袍敞开,露出一张清秀有余绝美却谈不上的苍白面庞。
柳夫侍瘪瘪嘴,也不怎么样,还是个病秧子。
可人家妻主对他好呀!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让人看得羡慕不已。
“启贤,可是闷了?等会儿我弄点粥来,这一路上你一直晕车,想身体快些好,就别再多说话,好好睡觉。”
启贤本想再说,却被孔弥压住了唇,眼神不容拒绝。
柳夫侍在一旁看得心里直泛酸,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宠自己夫侍的,这病秧子的模样,肯定不能满足女人。
孔弥安抚好启贤,转过身就正好看到柳夫侍朝床上看去的鄙夷眼光,双眼不由得冷了下来。
寒冷的眼神,柳夫侍骇了一跳,也不敢再看,纠着手帕出了后院。
一路上嘟囔不已,心里却知这孔小姐不是好相与的,那双眼睛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给吃了一样。
八音也将马车随物整理好,见孔弥出来,唤了她一声。
孔弥点头,却看向谭小老板,“谭老板这里,在下很满意,就依早原先说好的价钱再加两百两,如何?”
谭小老板收下,却将两百两退还,十分坚决,“这可不行,价钱是原就讲好的,只要孔小姐好生爱惜这铺子,谭某就满足了。”
孔弥也不强求,这谭小老板也是一个爽快人,只是娶的夫侍有些惹人厌。
刚想着柳夫侍,这男子扭捏地靠在谭小老板身上,双眼还不时地朝孔弥扫来,十分的不安份。要不是就在第二天,谭小老板一家就整顿好离开,相处久了,说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
不得不说,孔弥的预感还是蛮强的。
这柳夫侍在离开前都嚼了嚼孔弥的舌根,他气孔弥不过,跟旁边馒头店的郑寡夫说了不少,多是胡编乱造的胡话。
他当时虽是一时气愤,又想到自己快要离开,就算说了,也不打紧。
可那郑寡夫是什么人,那可是听墙角,编人是非的能手。再好的话传到他耳中,都能从他口中传出另外多种不好的版本出来。
这孔弥一家初来咋到,不知不觉就成为了渔石镇的饭后笑料。
那些孔弥听了虽不甚在意的话,若是传到启贤耳口,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夏启贤本就心结未解,若是有那么个好奇的在他面前旁推侧击一番,那还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来点表示呗~觉得写得怎么样~有哪些要改进的~想拍砖的(轻点)~都说说呐~我来者不拒啦~
今晚还有一章~亲们记得看哦~明天有事外出,后天会恢复更新的~




12

12、新家琐事(2) 。。。 
 
 
定居渔石镇后,孔弥的日子过得很是紧凑。八音去了邻县,而铺子要新开张,她还得照顾家人起居生活。
自从到了这渔石镇后,肖依人的身体越发地不好,不时地咳嗽几声,都带着血丝。
启贤本想照顾,却被孔弥制止,说他身子弱,怕再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于是,照顾爹的重担再次落在了孔弥身上。
如此,孔弥每日天未亮就起床,睡时又是深夜。
启贤看在眼里,心里一紧一紧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想得多,主动揽下了厨房事务,有时孔弥太忙,他也能鼓起勇气到前厅端茶慰问。
这些行为举动,都是孔弥所乐见的,她带他到这里的初步目的也算是达到。
只是想到肖依人,那个生养她的柔弱男子,孔弥的心,还是沉了下来。

后院,肖依人卧居内。
“爹,我扶你起来喝药。”
启贤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到病弱男子口中。
男子喝下,声音细若无声,“弥儿呢?”
启贤一边揩去他嘴角残余的药渍,一边道:“她在前堂指挥工人重装药铺,过会儿就来。”
“咳咳……”肖依人摇了摇头,将他喂药的手压下,“启贤,我怕是不行了,这身子骨也越来越没力气。”
“爹。”启贤惊骇地制止他。
“你先听我说……咳咳……”肖依人压下帕中红丝,“我走了后,你一定要好生跟弥儿过日子,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最在意你。若是我走了,你替爹好好照顾她。”
启贤咬着下唇,心里苦涩,妻主在意的又怎会是他,他也只是个替身罢了。
“爹。”
“乖孩子,先听我说,爹不清楚在廷尉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性情大变,但弥儿待你好,这一路上就是爹都看得清楚,但为夫者,也要体谅妻主,这样以后的路,你们才能走得长久。”话毕,肖依人又是一阵猛咳。
夏启贤为他疏气,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背上轻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爹的苦口婆心,他只是越发觉得心间的苦涩。
爹并不知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脏了啊!脏了!即使妻主一直不在意,但那件事就像影子一样缠着他,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用心遗忘也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高贵的妻主,哪怕是作为一个替身,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没了那个资格。
可是这些话,他又怎能在爹面前出口。只能勉强压下那浓浓的苦意,对着肖依人点了点头。
在他发怔之间,他的手被拉住。
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握,留给他一手的温暖。
这,不可能是爹病弱的手。
夏启贤倏地抬首,就见孔弥笑盈盈地看着他。
“妻,妻主。”他小声低喃,根本就没发现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孔弥点了点他的鼻子,“不是在厨房弄吃食,怎么过来了。”
少年喃喃,头埋得低,有些羞地想抽回手。
还是肖依人解了围,“好了,弥儿过来爹看看。”
孔弥这才松了手,不过却凑到启贤耳边说了句什么,启贤羞红了脸,起身就往屋外去了。
肖依人靠在床上看得直摇头,他这个女儿就是太专情了,跟她那个娘一点都不像。一想到孔尚仁,肖依人难得明媚的脸黯淡下来。
“爹?”
肖依人怔神,拍了拍少女的手,看着女儿细微疲惫的脸,有些心疼,“瞧你,累得都快不成人形了,得让启贤那孩子好好给你补补才行。”
孔弥听着,赞同地点头,看得肖依人觉得好笑,可笑时又不免连带着咳了两声。
“爹,您歇着,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可别让我心疼。”
“心疼。”肖依人睨她一眼,“我瞧你这是心疼你夫君,知他到了我这儿,怕过了病气才是真的。”
孔弥脸上散发着窘迫的红晕,她笑了笑,“得,还是您老了解女儿,女儿这一辈子不求别的,就想给启贤我所能给的唯一。我知您被廷尉府困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那种苦,我看着都替您疼。所以这辈子,我也不会让启贤经历那些。”她扶他下床,拿了外袍披在他身上,抱他出屋晒太阳,“爹,您是知道我的,对吧!”
外面,冬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肖依人双眼迷离,听着女儿的话,轻轻地点着头,是的,他受过那苦痛,更知那滋味,眼下女儿疼惜启贤小子,她欣慰,却也心酸。那个时候,他也是抱着满心爱恋嫁给了那个潇洒的女子,可是等啊等,那女子爱的人终是太多,分到他这里,已剩不下什么了。
孔弥抱他在躺椅上坐好,细心地为他压好袍子,这段时间,她眼看着他身体愈加不好,气脉虚浮,却全无办法。他这是心病,郁结于心十几年,现下已是药石罔效。
“爹,你看这阳光多好,铺子里也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儿个我带您去街上逛逛,心情也开阔些。”
肖依人没反对,他知道女儿的心意,着实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她感觉着暖暖的阳光,双眼疲惫地闭上,耳畔,女儿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太阳下山后,孔弥将肖依人抱回屋,喂他吃完药,才回的屋。
刚进屋,就将等得睡着的启贤吵醒了,她回身关上门,走过去就将启贤抱在怀里。
“妻主?”
启贤一动不动,他看得出她很累,满身的疲惫都显示在了脸上。他想去为她烧水泡澡,孔弥却压着他,不让他动。
“启贤,不动,累。”
连说话都尽量缩短字句,孔弥呼吸着启贤身上的淡香味,混沌的脑经才算清醒了些。
“启贤,饭呢?”
“在厨房,还热着,我去端。”他又想动,这次孔弥没阻止,只是放开手,温柔地看着他,“你确定?不是还要去帮我热水吗?”
启贤被那眼神看得脸红,不好意思地将头埋了下去,声音喃喃的很小声,“我先端了饭,再热水。”
虽然看不见脸,但他一双粉嫩红软的耳朵泄露出了他的羞赧。
孔弥伸手捏住了那双耳朵,轻轻揉了揉,就是不放他走,“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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