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蝶(蝴蝶童话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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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蝶(蝴蝶童话系列之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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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原本是一个善于操控情欲的男人,不过对须曼怜的激情却来得异常凶猛,猛烈到让他常常在床第间失去理智。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人走到某一个阶段,往往会有一些不同,我想我没必要要求每一个人习惯我的不同。」他说的绝情。
「边焚,我是真心爱你的。」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对你没有你要的那种感觉。」
「那你对须曼怜的感觉又是什么?」她不想问的,可是今日不问待何时。
他短暂的皱了下眉,「我不知道。」
「为什么对她是不知道;对我却是没有我要的感觉。」她流下心酸泪。
「沈雪,当初在一起不是说好了?为什么现在又这样?我不喜欢女人这么缠人。」
「我不缠人的,是你把我变成死缠烂打的女人,边焚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回不了头了,我已经深陷情网了。」
边焚看了看腕表,「不说了!我要练琴了。」
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往琴室走去,边焚总是这样,不顾别人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不是说日子久了男人对床边人就会有审美疲劳的感觉吗?
但是边焚似乎没有半点欲望降低的现象,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
不到三十岁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黄金期,有时候须曼怜真有种应付到力不从心的感觉。
今天须曼怜正在院子里整理花草,草地里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蹲下身来,趣味盎然的看着。
「曼怜,我给你送帽子来了,两个多月都没见到你来拿回帽子。」凌敬默一边扬着手上的帽子,一边奇怪地瞄着她。
他发现她仍然蹲在地上,不知看着什么,他推开门走进院子,忍不住蹲下来看她正为什么东西聚精会神。
原来是一只褐色的小松鼠。
小松鼠跑一下,停一下,吃两口地上的果子,身旁跟着个不速之客完全没有影响它进食的好心情。
这种松鼠一般都很怕人的,须曼怜第一次这么靠近一只松鼠。她一直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小动物。她的手伸出很想摸摸看,可是又怕把小松鼠吓跑。
凌敬默冷不防从她身边冒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小松鼠按住,这只小松鼠竟然不怕生,他轻柔地将小松鼠捧起。
「小心一点,不要太用力吓坏它了。」曼怜压低声音以免惊动小松鼠。
「这只松鼠不是应该要在树上的吗?怎会来到地上?也不怕人。」
她盯着看着俩人的小东西,眉梢嘴角都是笑意。
凌敬默的眼光只放在她身上。
曼怜神色温柔地盯着小松鼠。
其实她很想象现在一样,和边焚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在草地上吹风,真的就只是吹风而已,不说话也没关系。
可是他太忙了,忙得不可开交,俩人总是短暂相聚,然后别离,随着世界巡回演奏会的来临,边焚更忙了。
边焚努力向上,而她只爱静静守着平凡,品味那平凡单纯的幸福,俩人性情回异,怎能不以分离为结局?
最近,她一直想着分离的问题,没错!她就要满二十岁了,二十岁后她边可以合法取得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届时她便可以经济独立,不再靠任何人了。
「抱歉,害你陪我在这里看松鼠。」她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凌敬默放下松鼠压低声音问。
「什么?」她一愣。
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他很想有个充满灵气又聪明伶俐的女朋友,须曼怜的外表虽然弱不禁风,但是他知道她的内心其实是很坚强的,他欣赏她的坚强,也喜欢她的柔顺,所以他多么希望当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这样他这一生就算没有白活了。
凌敬默一把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搜寻她的唇。
「不要!不要!」曼怜吓住,猛烈的转动着头颅,极尽可能的逃避他的吻。
凌敬默一个激动,骤然将焦点转移到她颈子的肌肤上,疯狂的在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深红的吻痕。
「别动!不要动!」他紧接着捉住她的小脸,阻止她的逃避,然后慢慢地压下。
「不要……」须曼怜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美丽的小嘴被他结结实实地覆住,他又开始用力想探开她的唇,她紧紧地闭住小嘴,死也不肯让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的身子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边焚的,她不想让其他人碰触。
凌敬默技巧的用牙齿咬了她的唇,因过于用力,而咬出了一道血痕,在她因疼痛而张开口的空档,很快钻进她的口中,疯狂的在她口中吸吮着。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边焚发疯似的大吼。
边焚激动的将俩人分开,拳拳致人于死地的朝凌敬默攻击,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须曼怜冲向前使出全力仍无法拉开边焚凌厉的攻势,凌敬默只有挨打的份,无法回击。
须曼怜哭喊着要边焚住手,再打下去一定会打死人的,因为情绪一时过于激动,须曼怜抚着心口,皱着眉,她感到一阵晕眩,身体的另一处同时间泛起异样的疼痛,她想出声喊边焚,却浑身使不上力,边焚正在气头上,她多么希望他可以不要这么愤怒。
忽然听到身旁咚地一声,他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到晕倒在地上的她。
「曼怜。」在喊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为之一痛,因为,他看见了鲜红的血,从她裙子的下摆逐渐地漫开。
第六章
边焚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黑眸忧心忡忡地盯着她,伸手拂开她颊畔的发丝,那乌黑柔亮的颜色在她苍白的颊畔,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流了好多血,将身上的衣裳和他的衣裳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色。
待须曼怜从黑暗之中醒来,缓缓地睁开美眸,她看向他,「边焚,你不要再打他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撑起手臂想要坐起身,但才动一下就感到一阵晕眩。
「不要动,乖乖躺着。」他及时扶着她缓缓躺回床上。
「对不起。」她喃语。
「对不起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让他吻我的,我一直反抗,他好用力的咬住我的唇,我没办法,所以让他……让他……」她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他大概被我吓破胆,所以一五一十全认罪了。」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
「对不起什么?」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心。
「我又生病了,从小我的身体就不好,还要麻烦你照顾我。」
「不,你没生病,你只是……身体有一些小状况,处理一下就好了。」他一笑。
「是什么状况?严不严重?」
「你小产了。」
「你说什么?」她一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他的眼,没看见丝毫开玩笑的神情,烙在眉心之间的忧郁表明一切。
「我流产了……」
边焚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不会开这种玩笑,为什么我会流产……」她轻喊出声,晕眩的感觉让她几乎又快要晕过去。
他按住她想要坐起的身子,「流产也好,曼怜,我觉得这样也好,医生说因为你的身体……状况不好,并不适合怀孕。」
「但我要孩子,我想要孩子。」
「曼怜,你不要这样,你的身体不适合让情绪太激动。」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理智?为什么?」她略为激动问。
「我说过,我觉得这样很好。」他以平静的口吻说道,伸手替她拉上被子,「不要说话,睡觉。」
「我睡不着,我没办法像你一样,我不喜欢听到你把失去孩子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如果失去孩子不值得你伤心,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你悲伤?」她提起一丝力气说道。
「我当然会伤心,但是我有另外更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失去,一旦失去,就不只是伤心可以比拟的。」他说。
他绝情的言词刺痛她柔软的心坎,她低声呜咽着,「失去孩子,你居然无动于衷。」
「曼怜……」他唤着她的名字,刻意将情感压抑。
「你走开!」她尖叫。
见状,他赶紧唤来医生带着护士进来,替她打了镇定剂。
在她的神智陷入浑沌的前一刻,她看见他眸底阴沈的神色,心想他是生气了吧!
气她的不听话乱吵;而她也气他,气他的无情,气他不懂她失去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悲伤。
****
就算须曼怜是一个情绪淡然的人,但流产的伤痛一直令她无法释怀,她不明白自己这么年轻,不该流产的,为什么会流产?她想要孩子,她想替边焚生孩子。
失去宝宝时的痛苦,让她体会到失去一条小生命对她的深刻意义。她变得不爱说话,一直沉默无言,同时也是生气。
她在对边焚生气,气他对失去孩子的无心无肺,并不肯轻易妥协。
「我说过,你的身体不适合有孩子,为什么不听话?」这日,他再次好言相劝。
「我没有不听话,我就是要孩子,你不给我孩子……我就……」她说不出口,就算是负气,她也说不出口。
「你就怎样?找别的男人生孩子是吗?」他的火气也跟着上扬,因为她的想法犯了他的大忌。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若敢找别的男人试,我会杀了你和他,就像我对凌敬默做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小产,我很可能会把他给打死。」他恶名昭彰的说道,并且言出必行。
「你的坏脾气谁受得了?凌敬默并没有坏到应该去死。」她难得的小小抱怨。
「受不了也得受,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不准你替任何男人说话。」他说。
出院后的日子,她一直待在画室里,这间画室与边焚的琴室相邻,她对着面前的一大扇窗作画。
这间屋子的每一间房采光都很好,这些日子让她体会到富裕的人都是怎样过生活的,这就足够了,人不需要贪心想要永恒,她不需要永恒。
今天一整天她几乎都待在画室里,也不是一直都在画画,不画画时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想出去与他相对,那会让她心里更有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不知道该为什么理由活下去。
窗外阳光灿灿,画室里的温度让她昏昏欲睡……
四周一如以往宁静,就在她熟睡后不久,边焚走进门来。
走到藤椅前,伸出大掌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
****
这一路走来,都是边焚在支撑一切,为了让她早日习惯美国的生活他甚至把工作量降到最低,但还是必须常常离开她。
刚开始他请了一位与须曼怜年纪相仿的华人女子陪她上语言学校,甚至供钱让女孩与曼怜一起上语言学校,陪曼怜一起吃饭上图书馆,直到那女孩的父亲过世必须回家乡为止。
这一切须曼怜不是不感激的,边焚对她不是不好,他在床第之间也会说些甜言蜜语,而且他是个中高手,常弄得她脸红心跳。
只是好归好,但也无法避免地想到,她之所以有今日的悲伤不也是因为他的霸道吗?
总之,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没有真正的归属感,走到这里,她有一种无力感。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她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如果怀孕也可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
边焚也说了,他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都这个时代了,传宗接代不是婚姻的唯一,可是身为女人的她,却不这么想,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家里要有孩子的笑声。
在外人眼中看来她有一个绝对是美满理想的归宿,一个女人的一生,还能要求更多吗?
这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还有什么若有所失的?是不是不能太贪心?
她看了看手表,离晚餐又还有一点时间,须曼怜晃到百货公司去逛了一下。
下个月边焚说要带她回台湾看亲戚朋友,她得帮台湾的亲友买些礼物带回去。
边柔一直吵着要来看美国的日出和日落,边焚不想让她来,说边柔来美国会打扰到俩人的生活。
她不懂边焚在想什么,边柔想来美国就让她来,哪里会打扰到他们?
边柔说要爱玛仕的皮包,她想趁今天帮她买下。
「曼怜?」
「学姐?」她既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怎么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一真穿着一袭粉蓝色的洋装,正从顶楼的餐厅用完餐,许久不见,杨一真的眉宇间显得憔悴许多。
俩人是同一所大学学姐与学妹的关系,她大一时,杨一真硕二,俩人是在一场论文发表会认识的,因为很有得聊,所以交情不错。只是后来听说杨一真没读毕业就出国了。
「学姐,你这次来美国,怎么没有和我联络?」她温柔地牵过杨一真的手。
杨一真先看向别处,神情落寞的让须曼怜不由自主的一惊。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边焚没有告诉你吗?」半晌,杨一真转回头来问道。
「边焚?」须曼怜有一些意外的看着杨一真。
「我跟他一直有联络,只是前几个月他不知何故执意要跟我分手。」杨一真平静地说。
分手?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须曼怜此刻的心情。
「学姐……你说什么?」
「边焚说要跟我分手,后来我才知道他要娶你为妻。」杨一真以为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可语气里的苦涩骗不过人。
「我不知道你们认识,边焚没有跟我说过,不……边焚也不知道我们认识……」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因为过于吃惊而有些语无伦次。
「边焚和我过着夫妻般的生活,只差一张结婚证书,我一直以为他会娶我的,结果没有。」杨一真敛去所有强装的笑意,苦涩的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得不娶你。」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得不』?」须曼怜颤声追问。
「因为边焚的父亲受你吸引,边焚为了父母的婚姻,母亲的快乐,所以他必须牺牲娶你。」杨一真的眼神透出寒光。
「边伯伯受我吸引?」这个说法她不能接受。
「这件事是你婆婆告诉我的。你最了解边焚的个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你觉得他为何要娶你?」
杨一真微偏着头,注视了须曼怜好一会儿,叹口气说:「我和边焚是真心相爱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边伯伯的事,边焚现在是我的丈夫了。」
「学姐和边焚?」她觉得她受命运摆布的好厉害,而且是在她不知不觉之中。
「边伯伯不可能受我吸引。」
「其实是你太迟钝,而且我想边焚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我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边焚终究敌不过亲情的压力。」
「不可能的……边伯伯不可能受我吸引……」她不断喃喃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边伯伯和边伯母那么相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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