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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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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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老爷子早打了电话让南方带着豆包今儿晚上回家吃饭,小孩儿第一天上课,老爷子等不及要打听成果。豆包一回家就被老爷子抱进怀里,身上还带点儿香喷喷的玫瑰味儿。
  
  “豆包今天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啊?同学老师都好不好?都学了什么啊?”南老爷子迫不及待地发问,豆包书包还没摘,就被抱着亲了下脑门。
  
  其实对豆包来说,这第一天的上课的经历不坏,除了有点儿想南方之外,其他还挺好。豆包小小声窝在南老爷子怀里流水账一样把今儿怎么上课的说了一遍,南老爷子问他爱不爱学习,小孩儿也诚实的不得了,诚实的说句喜欢读书,这就足以让南老爷子欣喜若狂。
  
  真是想什么有什么,简直是心想事成了。南老爷子真的是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这小曾孙子下楼溜两圈,鞭炮齐鸣,给别人都知道,尤其是那老铁头知道自己家这个宝贝有多么贴心。
  
  老爷子突然就觉着多年的心愿达成,奈何马上就要开饭了,只得抱着这小曾孙子亲了又亲,亲的小孩儿满脸都是他喜悦的口水。
  
  南方瞧着这自家老头笑的一脸褶子,看着像朵熬了些许年开出来的老树新花,晚上甚至多吃了一碗大米饭。南方觉着自己后继有人了,可突然又有点儿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豆包似乎从被他抱回来那天起,在老两口心里的地位就一路攀上,早就超过了他,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
  
  晚上吃过饭,南方老老实实进厨房刷了碗,想着待会儿回小楼之前再去他爸妈那儿溜达一圈,结果老头正抱着豆包坐在小桌子前头翻课本,恨不得一口吃个胖子现在就培养出个大学问家来。
  
  南方过去旁敲侧击地要人要了两次,老头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放人,嘴角老是翘着,一副倚老卖老耍无赖的模样。老太太瞅着这爷孙三个就搁一边儿笑,手里头正给豆包用毛线勾着一双小拖鞋,前头正打了一对小樱桃,里头塞了玻璃珠子,圆滚滚的可爱至极。
  
  老太太眼神儿不算太好,打毛线总得带着副特别厚的老花眼镜,自从南方长大之后她这些手艺都放下好久了,结果豆包这一来,他这冷藏多年的手艺又心痒痒似的拿了起来。别说老太太这手艺还真好,帽子围巾手套袜子每样都是手工织出来的,看着比外头商场里明码标价卖的那些还好看,而且自己做的东西软乎保暖,比外头那些质量还要好得多。老太太也疼这小曾孙子疼的很,恨不得从头到脚都给包办全了。
  
  当年老太太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不仅心灵手巧还看着大方得体,这才成功把家世算是不错的南老爷子迷住了。南方知道自家老太太不跟别家那些老太太似的,退休了没事儿就爱出去逗乐搓个麻将啥的。
  
  自家老太太信佛,爱到处跑着玩儿,尤其爱往风景好的地方去,可惜身体一直不好,只能在家呆着。现在有了豆包,满有些弄孙为乐的意思。手头上这些手艺算是个消遣,以前南方知道老太太眼睛不好不让多做,不过现在老太太一门心思全是这小曾孙子,老太太心里头热乎乎的,南方知道这就是兴致,也没再管着。
  
  总之这家里头有了豆包之后老头老太太看着都有劲儿多了,就好像以前老两口的乐呵因为南方是单行的,而现在不论怎么走,前后左右都是乐乐呵呵的,这劲头也就厚重了许多。南方真想给自己儿子竖大拇指,心想豆包可真是个宝贝。
  
  晚上南方一直在老头家待到了九点,小孩儿困的在南老爷子怀里睡着了老头还舍不得放手,说干脆在家住得了。可惜豆包每天上的课程都不一样,课本还在小楼里搁着,明儿早上回去取太不方便,南方直接找了个小毯子给豆包裹起来才往外走。
  
  豆包搁他爸怀里睡得正香,南方因为带着孩子没法骑车,干脆推车走着回家。小孩儿搁南方怀里头窝着,有时候想翻身翻不了,被南方紧紧箍着,小嘴里还呜呜哝哝的。南方从下午这膨胀心理就没消下去过,这会儿怎么听怎么像小孩儿嘴里喊的是爸爸,低下头冲着白生生粉嘟嘟的小脸就是没头没脑一阵乱亲。
  
  豆包睡的正舒服,南方的嘴唇就跟苍蝇似的围着他脸蛋转悠,这偷偷摸摸的行径还没进行完就挨了小孩儿一锤头,他也不恼,依旧笑的眉眼儿弯弯。
  
  回小楼刚打开门,臭臭就撒欢似的扑了上来,南方一拍脑门才想起来今儿一天都没给喂食了,猛然间觉着有点儿对不起臭臭。赶紧换了鞋把小孩儿搁床上给臭臭拿昨天的剩菜烫拌了俩剩馒头。臭臭饿的很了也不嫌弃,拱到盆里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臭臭是条小母狗,三五月份就该配种了,南方觉着这狗虽然不怎么名贵,可至少也算个作伴的,基本上算他这小楼里半口人。到时候臭臭再生了孩子,热热闹闹的弄上一窝,说不定也挺凑趣儿。
  
  南方匆匆去浴室冲了个澡,拿毛巾给小孩儿擦了擦,晚上照例把自家小孩儿揉进怀里睡觉。豆包睡的温顺,小身子软乎乎的一团,南方给抱的紧了,他也毫不客气用小拳头招呼过去。南方瞅着他儿子,看小孩儿睡的啥都不知道,就伸手在小肚子上揉了一把。
  
  这算是南方一个新晋的爱好,小孩儿没长大,小肚子鼓鼓的,又软又热乎,手感特别好。南方揉了一把又凑过去,觉着今天小孩儿身上的味道有点儿不对,就跟臭臭似的把鼻子蹭到豆包脸上使劲儿抽气。
  
  豆包每天都缺不了牛奶,南方以前老觉着那股子奶味儿就跟沤到了皮肤里似的,怎么闻着都是一股奶气。今儿个却怎么都带着点儿其他味儿,也是香的,可他心里怎么着都不对劲儿。
  
  南方搂着豆包躺在那儿想了半天,领地意识不自觉全被激发出来,豆包身上沾了别的味道,就跟他自己受了侵犯似的,老觉着心里头别别扭扭的不对劲,连觉都有点儿不想睡了,就不停地老是想,到最后干脆把鼻头埋在儿子小手心里不出来了。
  
  就在南方持之以恒的开动脑筋而不得,最后正准备转而自我安慰的时候豆包终于被他折腾醒了。
  
  “爸爸。”豆包不自觉五指一合,刚好就抓住了南方的鼻子。
  
  “嗯?醒了?继续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把豆包小手从鼻头上拿下来,觉着自己的声音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其实他这行为有点儿讨好的意味了,就好像一个守护领地保卫城池的王者,一定得学会刚柔并济。
  
  “爸爸,我的花忘在爷爷家了。”豆包声音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的,泛着没睡够的粘腻。
  
  豆包之前喊南老爷子爷爷喊惯了,后来改叫太爷爷,老爷子总觉着隔着一个字就显得没那么亲,背地里总是偷偷拐带着豆包叫他爷爷,南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自家老头高兴,那叫什么不成啊。
  
  “嗯,没事儿,爸爸明天带你回家拿,你奶奶肯定都给你放好了。”
  
  南方突然间灵光一闪,终于知道豆包身上这到底是啥味道了;不就是玫瑰花味儿混着奶香搁鼻头萦萦绕绕。于是暗自懊恼于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折腾这大半夜睡不着。可是再回头想想又觉着好笑,伸手把豆包搂紧了,下巴搁在小孩儿头顶,因为这领地主权的全面回归而满意之极。
  
  “睡吧宝贝。”南方轻轻笑了一声,再低头看的时候,小孩儿又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圆圆的小肚子贴在他肚皮上,整个儿睡的像只乖觉的猫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夏末(一)

  番外夏末
  
  夏末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毫无章法,逮着机会就乱砸一通,不清新,还闷得很。尤其是煤城,像那时候南方把豆包抱回来的那天,湿热而富有煽动感。
  
  南方从来觉着,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他不冤,而且甘之如饴。情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任你再挣扎抵抗也是没什么用处,再不甘心最后也会变成心甘情愿的事儿,好似肉里扎了根刺,日子久了,那就不是刺儿,偏生磨成了一颗胸口的朱砂痣。
  
  而豆包作为一颗朱砂痣,尽职尽责,而且可爱至极。
  
  豆包真正的生日是夏末,这天是个好日子。之前南方给上的户口,生日定在了年初,实际人亲妈说豆包的生日几乎是在年中,南方撇撇嘴,豆包现在是他的,该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他决定。
  
  豆包厨艺比南方好,算是后来居上,这让做了近十年饭的南方无地自容,儿子生辰,进出厨房的还是儿子,南方翘着二郎腿等吃等喝,还看着小孩儿转着小点点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爸爸,你去阳台拿瓶新的黄酒给我,这鸡一股子土腥味儿!”豆包在厨房喊,南方听见了跳起来就往阳台跑。
  
  臭臭的儿子摇着尾巴在后头跟着,进厨房的时候还拼命讨好的冲他儿子伸舌头。豆包微微笑了一下,用筷子夹了只鸡翅膀扔过去,狗身子飞起来一样飞快的接住。
  
  “还没好呐?”南方递完黄酒就站在一边儿,觉着自己受到了冷落。
  
  “嗯,快了。”
  
  豆包拿手指头抠了一指头奶油,粉红色的舌头在修长的手指上绕来绕去,这画面色/气的很无辜。
  
  “唔,爸,你今年买的蛋糕不错,饿的话先切一块垫垫胃。”
  
  刚回头,指头被南方抢过去放进嘴里,豆包皱了皱眉,小手拔不出来,抽呀抽的,又彷徨又心焦,牙齿和舌头在皮肤上磕磕绊绊的,居然有着些抵死缠绵的意味。
  
  “我都舔干净了,还有味道么?甜的?”这话说的,果然很无辜。
  
  “有,到处都是甜的。”南方又凑上去,搁小孩儿奶油似的脸颊上舔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开。小孩儿开不得玩笑,每次调/戏了都要红着眼睛愣站着好一会儿,可南方就是忍不住。
  
  晚上吃饭南方喝了好些酒,连小孩都被允许喝了几杯,抱着被子滚上床的时候脏碗碟还在水池里泡着,两个人却都懒懒的不想动。
  
  “爸爸松手,我去刷碗。”豆包搁被窝里伸脚踹了踹身后的南方,没反应,又踹了踹。
  
  “不去,明天洗。”南方搁后头伸手揽着小孩儿腰身,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就贴着自己下腹,还蹭来蹭去的好不安分。
  
  南方一个没忍住,俯在上方亲了亲小孩儿的脸,小孩儿立刻安生了。
  
  “怎么不动了?”南方笑呵呵地再把小孩儿揉进怀里,伸手从第一颗纽扣往下解,露出大片白腻腻的胸膛,少年人特有的纤细脆弱,似乎一折就断似的,在空调过低的冷气下微微颤抖。
  
  南方借着酒劲儿占便宜,低下头在那小小的粉红色骨朵儿上头亲了一下,然后压下/身子更紧密的贴合。
  
  胸膛贴着胸膛摩挲,豆包只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安分下来,再不说要去洗碗的话了。
  
  一夜安眠,父子俩都借着酒劲儿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南方醒过来的时候小孩儿还窝在他怀里清浅地呼吸着,借着不甚明亮的光似乎还看得到那白皙脸颊上一层不太容易看到的绒毛,只有像南方这样儿的使劲儿去看,才看的清楚。
  
  南方想着当年把小孩儿抱回来的情形,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儿的。这样安静宁谧的睡态,和窝在他怀里全身心放松的表情,都带着点儿蛊惑的意味。
  
  南方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的脸,然后从颧骨亲到下巴,再到脖颈,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这孩子身上永远有一半是自己的味道,就像自己身上也带着他爸爸的味道一样。
  
  豆包因为南方的动作皱了皱细淡的眉毛,不堪其扰似的狠劲儿往他爹怀里拱,脸颊蹭到南方赤/裸的胸膛上,昨儿晚上被南方剥光了的身子因为懵懂还软的不像话,在被窝里勾勾缠缠。
  
  南方觉着自己就像挨着条温热无骨的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黏连着,像是一根藤上拴着的枝蔓。
  
  “宝贝……”
  
  南方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想挣开结果小孩儿反而无意识地缠的更紧,还似睡非睡地扬起一张无辜懵懂的脸看他,眼珠子依旧是黑白分明的,里头带着经年不散的水气,因为还没睡醒而水光大现。
  
  “爸爸……”豆包小小声叫着南方,少年的嗓子还带着鼻音,像小猫爪子似的轻轻刮着南方心脏。
  
  南方盯着豆包不舍得移开视线,一时间有点儿失神,挺长时间没有说话。
  
  “爸爸?”豆包又叫了一声,还是那种带着气流的声音,稍微清醒了点儿,温热的呼吸吹在南方胸膛上,带出一片像是火燎过的痕迹,红灿灿的。
  
  南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不该想的东西,他自己有点儿惭愧,可是又不愿意推开缠在身上的小孩儿。于是低下头又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从额头到鬓角,再从下巴到唇边。
  
  豆包仰着脑袋,对于这些过于亲密的吻接受的很坦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总是无意识舔舔嘴角,又是那粉红的舌头,在粉红的唇角稍纵即逝,留下一丝丝润泽的水渍。
  
  南方这行为反而让他越解越渴,好像是喝的不是水而是火油,本来星星点点的火种慢慢儿的开始燎原。
  
  再解再渴。
  
  南方本来搭在小孩儿背后的手开始上下游移,上下变成左右,左右再变成深浅不一,游移变成揉弄,揉弄再变成揉搓。这身子他之前不知道摸过多少遍,像是洗澡的时候,而这时候却突然变了味道,少年人的皮肤像是带了曾水膜,稍微一使劲儿就要掐出水来。可要是不使劲儿,那些水出不了,又解不了这把烧起来的火。
  
  豆包早就清醒过来,趴在他爹胸口一动不动,呼吸深深浅浅的,有点儿像昨天外头的雨,毫无章法的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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