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缘_by_林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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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缘_by_林双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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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家里虽然没有安装太阳能,却时时都有热水,莫无心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外公的杰作,在把热水打到盆子里的时候,莫无心没由来的感慨修真者的生活真是方便。

    接了大半盆热水,莫无心端着盆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屋子里,将水盆放在清理干净的桌子上,莫无心看到那个被他带回来的人的衣裳已经被莫明德脱掉了,身上露出一个可怕的伤口,鲜血汹涌的流淌。

    莫明德用自己的灵力护持伤口,然后要莫无心将男人身上弥漫到处都是的血迹擦干净,之后莫明德转入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小瓷瓶。

    莫无心看到莫明德从瓷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白色粉末落到伤口上的时候,昏迷过去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大颗大颗的汗水从脑袋上落了下来。

    “子弹已经将他的肩胛骨打碎了。”莫明德叹了口气:“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到现在,他还真是命大。”

    莫无心帮着莫明德递来纱布给这个男人包扎,然后又按照莫明德的指示将他扶起来,莫明德摸了摸这个人的脑后骨之后,在这个人的后背上扎个几针。

    片刻之后,之间那些针慢慢的滑入这个人的身体里,莫无心才又扶着他躺下。

    “外公认识这个人?”莫无心有些好奇的询问。

    “嗯。”莫明德点点头,叫莫无心拿来一床毯子给躺在沙发床上的人盖上:“他是这片山林的护林员,在这一带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护林员?”莫无心有些奇怪:“既然是护林员,那他为什么会和偷猎者呆在一起?他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2015年2月6日19点37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改别字)

    

    躺在沙发床上盖着一床毯子的护林员何林一直都皱着眉头,他的脸上挂着一颗一颗的汗水,脸色青紫,嘴唇发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莫无心和莫明德一起从客厅里出来,带着迷白鹿和小金丝猴,将客厅的门关上给何林挡风,一起坐在院子里。

    “小莫,你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坐在藤椅上,莫明德手里拿着一个烟斗,皱着眉头看着莫无心。

    “当时我听到林子里传来一声惨叫。”莫无心给莫明德回忆着发现何林时候的场景:“然后这只小猴子就冲了出来,我听到几个人的尖叫声和动物的咆哮声就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何林和一男一女跑了下来,他们后面有一只黑猿在追逐着他们。”

    “那个男的我认识,是海市赵家的赵明络。”提起被黑猿追逐的男人,莫无心一脸的愤恨:“女的我不认识,女的被那只黑猿追上举起来摔在地上,又被踹下了山沟,赵明络太狠毒,给了女人和何林一人一枪,用他们拖住黑猿自己跑了。”

    莫无心的失态立刻就引起了莫明德的注意,莫明德将赵明络的名字暗自记在心里提醒自己必须找个时间好好问问莫无心关于赵明络的事情。

    “外公你说这个何林是护林员,那他为什么会和盗猎者搅在一块儿?”和莫明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莫无心向莫明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莫明德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只有等何林醒来后自己告诉我们了,只是这山上也不再是久留之地,小莫你这几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我们过几日就下山。”

    “好。”

    在莫无心和莫明德谈话的时候,小金丝猴爬在院子里栽种着的一棵修剪过的矮的梅花树上,比普通的鹿体型要大一些的迷白鹿正在喝莫无心从山上的山泉里打回来放在水缸里的水,两者都是一派恬然的模样,不再像刚才那样的着急。

    看着喝水的迷白鹿,莫明德端起了自己的烟斗,背靠在藤椅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想不到这座山里已经开始有了灵兽,按照小莫你的说法,追击那个赵明络的也应该是一只灵兽才对。”

    莫明德的话才刚刚落下,小院外就传来了一声吼声,虽说是吼声却不是刚才那种愤怒的吼叫声,反而像是呼唤的声音,听到山林里传来的声音,原本爬在梅花树上的小金丝猴三下两下就从院子里跳了出去,欢叫着消失在了林子里。

    过了一会儿,莫无心看到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从山林里走了出来朝着屋子所在的方向,而从院子里跳出去的小金丝猴就坐在那个庞然大物的身体上。

    莫明德睁开眯着的眼睛打量着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一阶妖兽黑猿,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血脉刚刚被激发,进化没有多久的模样。”

    莫无心有些不解,扭头看着莫明德:“外公,为什么金丝猴会进化成黑猿?它们明明就是两个物种!”

    “黑猿只是这类妖兽的统称而已。”在那只黑猿出现的时候,迷白鹿也走出了院子门,和黑猿和小金丝猴一起离开了莫明德和莫无心的小窝:“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黑金丝猿,灵气的暴增导致了动物的进化,猿就是猴进化的一个方向。”

    “那除了黑金丝猿之外,还有什么猿类?”莫无心又问道。

    “比如黑白眉猿、黑短尾猿之类的都被统称为黑猿。”莫明德对莫无心说道:“因为它们全身上下的主要颜色是黑色,只有局部不同能够分辨它们的种类,为了方便就把他们统称为黑猿了。”

    在莫明德为莫无心普及关于妖兽黑猿的知识的时候,躺在客厅沙发床上的何林并不好过,虽然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并且也不再流血,只是忽冷忽热的体温让他觉得自己一下置身于火热的地狱,一下子又处于寒冷的冰天雪地。

    除此之外,被伤口折磨着的何林脑袋上的汗水汇成了一股的“小溪流”,这股“溪流”流淌到了何林躺着的沙发床上,变成了一个个暗色的水渍。

    迷迷糊糊的睡梦间,何林又听到了枪响声,又听到了黑猿的怒吼声,山林里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袋里回放着。

    他是本地人,大学学的林学专业,毕业之后就回家做了护林员。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天性中有着和自然亲近的基因,他每日都做得兢兢业业,努力的保护山林和山林里的野生动物,即便这份工作没有多少钱,和他相亲的女孩儿嫌弃他没车没房没有上进心是个穷光蛋他也甘之如饴。

    “小林,你妈妈昏倒了现在在医院,你快过来!”原本他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可是在几个月前却被舅舅的一通电话打断。

    在接到舅舅的电话后,何林放下手中的事情就直奔医院而去,刚找到自己母亲所在的病房,何林就发现自己的爸爸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而自己的弟弟则紧紧的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一家人都沉默着。

    何林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的妈妈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的迹象,坐在病床旁边的何林爸爸紧紧的握着何林妈妈的手,失神的望着何林妈妈的容颜,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何林妈妈已经满是皱着沧桑的手背。

    看到这个场景的何林一下子蒙了头,不知道该找谁问起自己的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还是医院的护士将何林叫了出来,告诉他:“这位先生,您的妈妈刚刚被诊断出胃癌晚期。”

    在听到护士说出“胃癌晚期”的时候,何林只觉得脑袋里响起了一声晴天霹雳盖过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何林一下子愣住,脸上木讷得没有任何表情,瞳孔放大,嘴唇微张,连呼吸也忘记了,他的耳朵听不到外界任何嘈杂的声响,只余下一片寂静。

    “胃癌,晚期。”

    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何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他想哭但不能哭,他想问为什么但是发不出声来,他想……到最后何林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思考的能力一下子就衰退连反应也迟钝了许多,何林木愣愣的看着护士,他看到了护士眼中同情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想对护士说他不需要同情,他想问他妈妈还有没有治愈的希望,但是除了不由自主的颤栗,何林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事也做不到。

    他靠着冷冰冰的墙壁,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以前他的父母为他和弟弟撑起了整片天空,现在半边天坍塌,另外半边天岌岌可危,时光不待人,被岁月摧残了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需要他来撑起整片天空,他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怯懦和恐惧的模样。

    深呼吸了无数次,何林为自己做了为数次的心理建设才能带着紧紧皱着的眉头,抿成一条直线的面容重新走进病房,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他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

    父亲可以哭,因为母亲是他深爱的人,是与他风雨同舟共渡无数时光的人;弟弟可以哭,因为弟弟还是雏鸟,还是无法面对重大转变的幼鸟;但是他不能哭,他是这个家庭的男子汉,是顶梁柱,必须撑住。

    “哥。”何林的弟弟何维走了过来,握住何林的手,已经十五岁的少年并没有哭,脸上是刚毅的神色:“哥,我不读书了,我出去打工,一定要救好咱妈!”

    “不行!”何林当即否定了何维的决定,何林也知道癌症需要花费大笔的治疗费用。化疗、手术、医药费……每一笔都不是他们这个家庭能够承受的重量,但他绝对不会拿自己弟弟的人生去赌博!

    “我是哥哥,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何林盯着何维,不是以哥哥的身份,而是是一家之主的目光:“你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任务,一是照顾好咱妈和咱爸,另一个就是拿出好成绩来。”

    何林看着何维:“只有你有出息了,咱家才会有希望。”

    “可是读书每年要花那么多钱,还不如不上了给咱妈留着买药!”何维撅着嘴,他的心在颤抖着,在听到妈妈出事的瞬间,他就像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砸蒙了一样,在办公室里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现在家里那么多事,不要让我担心。”何林拍了拍何维的肩膀:“如果你现在出去打工,能挣来几个钱?这些钱足够咱妈治疗的费用吗?你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咱妈能不担心吗?医生都说了这种病最不能受刺激,如果你出去了,咱妈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咱妈的病能好得了吗?”

    何林的话如同给何维泼了一盆的冷水,何维失神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不曾醒来的妈妈和在妈妈旁边用无比期望的眼神盼望着妈妈醒来的爸爸沉默了,渐渐的握紧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2015年2月7日19点36分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改别字)

    

    因为做护林员的关系,何林是从来不抽烟的,每当新闻里播出由于烟蒂等不文明用火行为造成山林大火造成成片成片的山林失火的新闻的时候,何林都是痛心疾首。

    看着医院里一个接一个的“禁止吸烟”的标语,何林忍不住去掏自己的裤子口袋,摸了半天,那里只装着几块零钱,没有烟盒,也没有打火机。

    他是不爱吸烟的人,也不爱喝酒,他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往林子里面钻,和大自然的亲近是对他来说最惬意的事情。

    原来扛起一个家的负担那么重,让他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低垂着脑袋,何林从医院住院部走了出来坐在了医院院子里的花坛边上,因为下面的县市医院水平有限,在当地医生的建议下,何林将自己的母亲从当地的医院转院出来,来到了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昏倒后的第二天下午,何林的妈妈就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何妈妈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声,也不曾诉说自己的痛苦。

    早已被生活折磨得生出了皱纹和斑点,蜡黄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个让人暖心的笑容,感受着何爸爸握着自己手的触感,何妈妈伸出另外一只手吃力的反握住何爸爸的手,对何爸爸说道:“孩子他爸,别哭。”

    在听到何妈妈的话的时候,何爸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情感,不能自制的抱着何妈妈痛哭出声:“芝秀,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啊!”

    “都老夫老妻了,老何你怎么还这么不害臊!”听到老伴儿的哭声,看到老伴儿流泪的面容,何妈妈眼眶红着,脸上却挂着笑容,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孩子们都还看着呢,你怎么当爹的呢,这是!”

    在周围人的劝慰下,何爸爸总算是缓过神来,用袖子擦干泪水,何爸爸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何妈妈的左手,如同一个温暖的熔炉,小心翼翼的将何妈妈的手呵护在中间,双眼紧紧盯着何妈妈的面庞不愿意放开。

    何维跪在病床的另一边,双手紧紧的握着何妈妈的另外一只手,双眼亦紧紧的盯着何妈妈,如同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急需母鹿的抚慰,而何林则站在何妈妈的身后,脸上挂着装出来的笑容。

    “妈。”何林拼了命才能抑制住说话的颤音和哭音,男儿有泪不轻弹,因为不能弹!

    “小林,这两天苦了你了。”何妈妈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冒出一圈的白发,一下子把人带老了几岁。

    “不苦。”何林摇头,脸上还是笑容,只是有些颤抖:“只要妈您能醒来就好。”

    “哎,人老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疾病会找上门来。”何妈妈的手一只手握着丈夫,一只手握着小儿子,缓缓叹了口气:“若只是我一个人受罪到无所谓,现在却还拖累了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儿为我操心。”

    “妈,说什么拖累呢!”何林不满的打断了何妈妈的话:“我们可是一家人,哪里有拖累不拖累的话!”

    “就是!”何维紧紧的抓着何妈妈的手:“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以前爸妈照顾哥和我,现在该是我们两孝敬您二老的时候了。”

    “是啊,芝秀,你怎么能说丧气话呢。”何爸爸虽然只是一个乡村教师半个农民,此刻看着何妈妈流露出的目光要比任何电影里男主角看着女主角的目光都更加深情:“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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