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朕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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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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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莲一听慌忙辩解,“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不关我的事,舞衣是她们送去的!”
那女官听见巧莲的叫声,显然厌恶万分,眉头一皱,就对着顶下两个剽悍的女人说道:“动手。”
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就一人一个像抓小鸡一样,将琉嫣跟巧莲利索地捆在两张木椅上,接着便脱下她们的袜子。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杨宁岚惊问道。
“烫脚心。”那女人语气再平常不过,好像在跟你说晚上吃饭不吃面一样。
女人阴森森地一笑,仿佛鬼魅一般,眼中是残酷的冰冷。
一个女人从炭盆里夹出烧得通红的木炭,木炭在这略显阴暗的房间里发出火红诡异的红光,冒着一阵阵热烟。
巧莲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哀嚎不止,杨宁岚看着琉嫣,她求救的目光哀悯地看着她。
在这种目光下,杨宁岚感觉身上一阵寒意。

第014章 燕美人中毒(三)
“等等,我要见闫嬷嬷。”杨宁岚转头对着尚邢说道。
尚邢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耸着肩仰头冷笑道:“来到这里的人,个个都想出去,我凭什么让你见到闫嬷嬷?”
“凭这个。”杨宁岚掏出一样东西按在了桌案上。
尚邢本来不屑一顾,但眼角余光瞥见那金光闪闪的令牌后大惊失色,诧异道:“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
杨宁岚并不答话,只道:“这些你不用知道,我自会跟闫嬷嬷解释。”
尚邢将金牌握在掌心,心下迟疑,但看她面色波澜不惊,心中权衡利弊,毕竟这是长公主的金牌,她不敢贸然出任何差池。
看眼前这人面容丑陋,黑斑点点,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心中虽有疑问,但无奈,只好下令暂且扣押其余三人,自己亲自押着杨宁岚来到尚宫局。
不一会儿,其他各局的人都被召到尚宫局大堂,尚邢把金牌递到闫嬷嬷手里,恭敬道:“她有这个。”
闫嬷嬷接过金牌,表情依旧淡定沉着,只是抬眼看着杨宁岚问道:“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金牌。”
“前晚在廊下捡到的,还未来得及上交。”
闫嬷嬷一边将金牌递给挽霜,一边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还金牌吧。”
杨宁岚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一听大惊之下面面相觑。
闫嬷嬷冰冷的面容难得的也浮现出吃惊跟疑惑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目光却变得犀利罩住杨宁岚,半怒办惊问道:“你有真凭实据么?”
杨宁岚早就想到她会如此问,便继续说道:“闫嬷嬷,我想要舞衣,一碗燕美人平时食用的玉露汤,银针,还有一盆清水。”
闫嬷嬷摆摆手,底下便有宫女下去将东西端了上来摆在地上。
杨宁岚转身面对众人道:“请你们伸出一只手沾点玉露汤。”
众人疑惑不解,但看闫嬷嬷颔首,便只好乖乖照办,一个个过来将手浸过药汁。
待所有人都浸完之后,杨宁岚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银针置入玉露汤,银针没有变黑,接着又将舞衣挑出干净的一角浸入清水,置入银针,银针也没有变黑,所有人看着她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都疑惑不解。
如此倒腾了一番后,杨宁岚才说道:“刚才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两样东西都没有毒。”
众人一一点头,那个脾气暴躁的尚衣早就等得不耐烦,嚷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杨宁岚置若罔闻,也不答话,将玉露汤轻轻倒进浸过舞衣的清水,调匀之后,又将银针置入,拿出银针,这下所以人都吃惊地叫出了声,银针居然便黑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毒,但是大家都应该知道食物有相宜相克之理,有些东西本来无毒但放在一起便会产生毒性,凶手便是利用了这点,神不知鬼不觉地令燕美人中毒,而且每次只是少量,慢慢积累下去,终有一天便会毒发身亡。”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见闫嬷嬷走过来,自人群里拉了一个人出来,一把推到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一激灵,吓得瑟瑟发抖,众人一看,却是尚衣局的司衣司,她的手指已经呈现淡淡的乌黑。
杨宁岚不禁佩服起闫嬷嬷来,她居然颖悟绝人,只听了她这一席话,便知道其中的奥秘。
接触过舞衣上毒物的人,浸过玉露汤后,便会现出中毒之兆,也就原形毕露了。
司衣司忙不迭地解释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那日闻到尚仪身上香味奇异特别,很好闻,询问之下才知是雪晴花的香味。奴婢心想燕美人素喜香料,便想讨美人欢心,便在衣料上薰了雪晴花制作的香料,美人果然喜欢,于是奴婢每次都会为美人薰上此香。奴婢也不知道此香会有相克之物。奴婢是冤枉的!求闫嬷嬷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只敲得额角破碎,鲜血直流也不敢停。
尚衣有些不忍,刚要开口求情,却被闫嬷嬷一个冷若冰霜的目光挡住了,闫嬷嬷广袖一拂,侧着身对着尚邢冷冷说道:“你该知道怎么做。”
司衣司额角鲜血直流,头发凌乱,不住求饶,长长的指甲在地上都划断了,可是女官还是无情地把她拉走了。
杨宁岚看着她凄惨的样子,心中悲凉。
后宫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泥沼,一步踏错,便会被无情地吞没。
*******
秋风吹过,几许枯枝颓败。廊下几片枯叶,几片零落残花,身穿粉衣的宫女匆匆走过,踏碎了那一地残花。
贵妃榻上,一个美艳的女人身体好像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上面,金制的护甲上镶着圆润珍珠,在霞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闪闪的圆润光芒。
宫女看她眯着眼睡得正香,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但考虑到事出紧急还是壮了壮胆凑上前跪地轻唤道:“娘娘”
女子颤了颤眼睫,依旧闭着眼嗯了一声。
“娘娘,事情败露了,司衣司已经被抓到尚邢局,听说眼下正在严刑拷打,恐怕。。。。。。”
“什么?”那女子好像一棒子被人打飞的鸭子一下子从榻上翻起。
大愕之下,支身坐好,妃色的纱衣用如丝金线绣着绣着朵朵金色牡丹,单薄的衣料好像禁不住这初秋空气中的淡淡寒意让她浑身一冷,恨然转头看着宫女道:“不是已经传话下去,那些人没有按命行事吗?”
宫女看她面露怒意,忙正色道:“听说是有个满脸麻子宫女识破了,所以尚刑局便拿了人”
那女人豁然起身,看着淡淡窗纱折射过来的霞光,语气顿时冰冷,“尽快解决掉司衣司。”顿了一下,胸口怒意上涌,再也按耐不住便抓起案几上的茶杯掷在地上,破碎的茶杯,氤氲而起的淡淡热气。
眼睫上缀着的金珠似乎沉重地让人睁不开眼,咬咬唇,双眼微眯,有一抹雪亮的刀光显现,“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坏了我的好事!”
真相大白,真正的凶手也已经落网,琉嫣她们也被放了出来,皇上下令将司衣司五马分尸,弃尸荒野。燕美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一劫,反而恩宠更隆。
楼廊上冷风阵阵,初秋的风吹在脸上,让皮肤一阵紧紧地疼,晚霞晕染了半片天空,远远有白鸽飞过,杨宁岚望着前方,满片殿宇,如同座座迷城。
“你在为她伤心?”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杨宁岚回头一看,却是一袭绛紫女官服的尚仪。
她走到杨宁岚身边,眼望前方,细柔的声音被萧瑟的秋风染上一层哀凉,“这个皇宫,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勾心斗角,无情杀戮。不仅是后宫,前朝也是,没有人能在这个漩涡中独善其身,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意,你自己都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每个战争,你看!”
她手指指向脚下,一片殿宇之间,长长的宫街上宫女内监行色匆匆却又井然有序地穿梭在这其中,“每个人,都是颠沛流离,身不由己的。”
她的声音在呼呼寒风中有股说不出的悲凉,最后一丝霞光映入她黑色的眼眸,染上一层忧伤的光亮。
这个秋天第一片落叶落下。
王宫,阙楼钩心,飞檐斗角,掩在一片风云变幻的诡谲之下,显得,那么威严。那么肃杀。

第015章 绝色小正太
“三少爷,你来了,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管家已经年老,微微驼着背,须发皆白,笑容慈祥,少年朝他微微颔首,默默推开古典的梨木木漆门。
李昱铭跟李修彦随着门缝开合举眸看去,一角墨玉衣摆露出,饶是从小到大看惯了这张脸,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抵抗力,才能面对这张过分殊丽的脸维持常色。
李暮羽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看着上首的人道:“父亲。”
李策拨着手中一串佛珠,一只搭在一张宣纸上,看着李暮羽问道:“羽儿,找到羊皮地图没?”
“没有。”
李暮羽淡淡一答,引来身侧两人的侧目,两个人冷眼瞧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用看也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变成麻木。
李策站起身,走过宽大的梨木书案立在窗前,看着院中那一片红绿相间的枫叶,目光深沉。一袭黛青色的长袍只是再寻常不过家常服饰,边缘绣着暗褐色的竹叶,手间动作不停拨着佛珠。
在这寂寂的一会功夫后,李昱铭显然按捺不住了,上前两步道:“父亲当真相信那起子市井流言,汉王有没有留下宝藏都还未可知,眼下何必纠结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倒不如换个简单的法子。”
李策一听,略有些意外偏头看向李昱铭,目光带着一丝疑问。
李昱铭眉间微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听说杜青云还有一个女儿尚未婚配,不如就让三弟去用美色勾引,等生米煮成熟饭,就娶进家门,一旦李杜两家联姻,杜青云自然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李修彦一听,马上随声附和道:“就是,大哥此计甚妙,这样一来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寻那什么羊皮地图什么汉王宝藏。三弟长得那么好看,就是神仙见了也动了凡心,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女子?”
默契地一唱一和后,两个人暗暗交换一个满意的眼神。
蠢物。墨玉一色的人面不改色,但心中暗讽道。
果然,刚才还平静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幽暗的眼中有两簇火苗在燃烧,“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也不看你们做点正经事,满脑子的下作玩意!”
两个人一听,面上讪讪,李昱铭本还想辩驳两句,但看父亲是真起了大怒,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下这口气,喏喏应是。
李暮羽看着李策道:“可能我们一直走错了方向,也许羊皮地图根本不在汉王府。”
李策一听,表情转为沉思,“你可有什么线索。”
李暮羽颔首道:“确有一个新线索,那日皇帝设宴,我在假山处听见明和长公主跟她亲侄女的对话,得知了羊皮地图的下落。”
“亲侄女?你是说那乐阳郡主?”李策转过身看着李暮羽,嘴角一抹疏落笑意,“倒是把汉王的一对儿女给疏忽了,你是说地图在乐阳郡主身上?”见对方点头,又继续问:“眼下那人在哪?”
“就在皇宫里。”
三人一听,都有些意外,只听李策道:“这小妮子胆子倒是大,这满天下都在追捕她,她却还敢自己跑进皇宫。”
李昱铭也是急忙接上话,“既然都知道羊皮地图的下落,你却还不做用功,直接把那人绑来,严刑拷打一番地图不就到手了。”李昱铭横眉冷冷看了一眼李暮羽。
蠢就是蠢。
李暮羽若无其事缓缓道:“她敢孤身一人独闯皇宫,我想定不是那种严刑逼供就能屈服的了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还知道地图的下落,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李策听后略一沉吟,但觉得他此话有理,李策并不去看李昱铭,而是看着李暮羽道:“羽儿,此事交给你办。”
“孩儿定不辱命。”
李策颔首,目光中透出欣赏的神色,这神色落在边上这两个人眼中,却是火烧一样。
出了书房,李暮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李昱铭跟李修彦快步追了上来,看他并不理会自己,一气之下便扯过对方的胳膊羞辱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父亲对你刮目相看么?不要忘了,你那死人娘,她只是一个。。。。。。”
话还未说完,李暮羽便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拂袖而去。
秋日淡薄的阳光至半凋零的了树叶的枝杈漏下,在他走动时,面上便一阵明一阵暗地交替着,形成稀薄疏离的光芒。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小孩么?面上表情坚定决绝,早已经不是了,不会动容,不会伤心,也不用无谓地哭泣。
李修彦看着李暮羽冷漠的背影不满地抱怨道:“大哥,这孬种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不把你这大哥放在眼里。”
李昱铭原本就怒火中烧,再被他这样火上浇油一番,脸色更是青白交替,恨不得将那个人撕成碎片,想一想,恨恨地道:“走,去怡欢园。”
*******
“三哥哥!”一个稚嫩的童音脆生生地响起,小小的身影便一阵风似的从书房里跑出来抱住他的大腿。
李暮羽原本冷漠的脸在看见面前这个小人后如阳春三月消融的冰雪一样淙淙化开,显现出一抹柔和,轻轻地抚摸着他细软的发丝道:“你又不乖了,快乖乖回去上课。”
一张小脸转头看那屋中须发皆白的青袍老者,精致的面容上闪现出莫名地恐惧。
这个老夫子虽然比前几个夫子脾气要好,但是就是罗里吧嗦,说起道理来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偏偏他想出各种各样法子捉弄他他也不生气,就像早上,虽然从破碎的椅子上摔得老骨头架子都要碎了,却还是没有骂他一句,只是对着他摇头晃脑地子曰,子曰地子曰了一上午,弄得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子曰。
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他赶紧别过头,看见李暮羽换上红色官服,明知故问道:“三哥哥,你要去哪?”
“三哥哥要进宫面圣。”李暮羽嘴角牵动温柔笑意。
面容精致的小孩笑容如阳春白雪般纯净明媚,轻晃着他的胳膊奶声奶气地哀求道:“三哥哥,带我一起去嘛!”
“这。。。。。。”
还没等李暮羽说完,小人忙跑到前面对着一个家丁喊道:“快去给本公子备马,本公子要上朝去。”
那家丁一听,赶忙一溜烟地跑去备马。
看他小小年纪,端起架子来倒是驾轻就熟,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小小的人拉着他直往大门方向拖,一边拖,还一边回头冲屋中的人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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