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朕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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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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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一叹,雪舞啊雪舞,你最终也只是个男人们的玩物,想到这,脸色也出现了一丝凄迷,舞步慢了起来,乐师也适时地根据我的舞步换了曲子,手势翻转合拢,好像一朵空谷幽兰徐徐绽放,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芬芳。
忽然想起那一夜,他手伸过来要拉住我的时候,本能地一缩,却听到那个令人心安的声音。
别怕,是我。
别怕,是我。
脚下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腰肢就被人牢牢的揽住,我一惊,抬起头,脸上是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凄迷,带着冷艳,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好像一泓秋水将我温柔包围。在这一瞬间自己就放松了一切戒备,忽然就好想靠在他的怀里。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着侵略性的吻堵住了,我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眸,原本撑在他怀里的手一点点慢慢地松了,他的吻好像燎原之火将我团团燃烧,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忽然问道:“周公子呢?”
他低头看我,促狭地一笑:“不胜酒力,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府了。”
我看着他嘴角边的笑意,身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燥热,我挣了挣身子就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火热却带着霸道:“你就那么希望被他看上?”
我没有回过味来,疑惑地看着他,他咬了下我的下颌道:“你刚才跳得那么卖力!比之前跳给我看的时候还好看!”
我心里一酸,有泪意涌上我的眼眶,他看着我潮红的眼眶,心疼地蹙了蹙眉将我抱得紧紧的,温柔地摸着我的脸,带着霸道的意味哄道:“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但是你不能这么惩罚我!”他把我的手拿到他心口的位置上,说道:“我这里会很痛。”
我的心剧烈地跳了跳,难以置信地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那么真实的诚恳,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氤氲的泪光中,是他温柔的笑颜,他用火热的唇吻着我的泪,我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他淡淡一笑,低头封住了我的呼吸。
“阿雪。”他在欢愉的顶峰在我耳畔唤道。
我亦温柔地应道:“我在。”
他与我十指相扣,从上面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浮现出缱绻笑意。

雪舞李策篇(下)
后来我还是一直住在天香楼的三楼,很多人,包括韩妈妈都无法理解,我明明有机会可以摆脱风尘女子这个身份,可为什么却不把握?
我只是淡笑不语,每日安心在三楼做着刺绣养胎,后来我知道李公子的名字,他叫李策,是淮朝史上最年轻有为的中书侍郎,他的妻子便是洛阳城赫赫有名的丞相的独女洛子琪。
这些都不是从李策的嘴里知道的,是我花了些银子让人暗中打探了消息来,看到线人的消息时,我正好吐完,脸色还是雪白的,但看着那封密密麻麻的信,我却忽然笑了,这样的身份也的确符合他。这个行为,不是为了抓住李策的把柄,仅仅只是好奇,他真正的身份。
李策会不定时地接我去小院,但我从来不愿意在那里过第二天,如果住下了,便意味着我已经变成了他的人,虽然我心中已经承认,但始终保留了一些余地来安慰自己,只有什么都不是,才能做到无欲无求吧!
羽儿出生的时候,是个夏夜。天上的星辰很明亮,温柔地照在荷花池上,我缩在被子里痛得浑身冷汗,却也一个人忍着。
青楼女子生孩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二楼是欢声笑语,我在三楼痛得撕心裂肺。
小美带着稳婆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痛得快晕过去了,被子都被我撕成布条,稳婆嘟囔着嘴,什么都没说,就趴下了我的裙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有些叹气道:“马上就要生了,看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痛成这样,连哼都不哼一声,还真是有点气性。”说完语气就温和了下来,让小美端来了生产所需的东西,便说道:“马上快生了,你忍一忍。”
我点了头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摇晃的烛火让我的眼前有些迷炫起来,稳婆晃晃我的大腿,让我继续用力,虚软的我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迷茫之中,似乎听见了那个温柔地让人心安的声音说道:“别怕!别怕!”
我咬了咬牙,在最后一次痛苦袭来之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点夕阳在西边沉默下去,黑夜随着孩子的啼哭来临,听见那一声哇哇大哭时,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
稳婆把孩子抱在我面前,我强撑起虚软的身子靠上前,亲了亲他粉红而柔软的腮畔,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幸福,这么满足。
那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在我颠沛流离,饱经沧桑的几年中,我第一次如孩提时一样香甜的睡着,这一夜,我梦尽我这一生中所有美好的事情,梦的尽头,是一身紫袍,脸若美玉对着我微笑的李策。
我睁开双眼,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他的手握着我的手,带来了舒适的温暖。
我侧身忍不住想凑过去吻他的眼睛,他却忽然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歉然的笑意,“雪舞,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看着他一身风尘,身上依旧穿着庄严的官袍,想他昨夜定是连夜赶来,我笑着,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声说道:“李郎,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给孩儿取了名字。”
李策轻轻笑着,手婆娑着我枕乱的发丝,宠溺道:“你喜欢就行,以后我们的孩子都让你取名字。”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昨夜我才生完,你今日就要我再生一个,你当我是猪婆啊!”我恨恨地轻推了一把他,嘴角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下去。
“这么说来,我倒是忽然注意到,我家阿雪的体型倒真是很符合你刚才所说。”他也装模作样的配合着我,
我瞪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不满地就要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现在嫌我肥了是不是?”
他反手用力抱住我,温柔地看着我:“我怎么会嫌你呢?就算你肥了也是世上最美的肥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在我心中你都是最好的。”他亲了亲我,说道:你不要生我的气。”
原本便只是跟他开开玩笑罢了,现在反而被他这么认真地样子吓到了,便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了羽儿了吗?”
他摇了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小美走了过来,怀里抱着我的羽儿笑道:“公子昨夜来了,一心只记挂着你,哪里顾得上看孩子。”
我心里一暖,便要涌出泪水,李策淡淡一笑,摸摸我的头道:“傻瓜。”
我抱过孩子,仔细地看着他,他睡得很香甜,虽然还很小,但五官俊秀,粉团一样的缩在大红色的锦被里,昨晚虽然已经看过,但是现在仔细一看,却是惊奇道:“这孩子。。。。。〃
“这孩子很像阿雪,简直跟你是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长得像你,男子长成这样,长大了恐怕要招人笑话。”
李策失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天哪!我还以为这是闺女!原来是个小子,这以后可不得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我看着他温雅迷人的笑脸,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李策,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我原本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在我流亡的时候,我几乎都要以为,生命从此将是一片黑暗,可是如今,却充满着光明与温暖,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我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那温软的触感,好像一朵娇嫩的花儿。
直到羽儿哭着跑过来问我,爹在哪里的时候,平静的日子忽然就好像阳春三月的寒冰,一点点地融化开来,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一直以来,我都自私而天真地认为,他是我的孩子,只要我爱着他,给他良好的教育,他便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但是看着那张伤心的小脸,心中一直十分笃定的坚持也在一瞬间破裂,原来我一直所做的,所想的,仅仅只是自己的需要,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父亲,他还小,甚至还不懂得别人的冷嘲热讽的目光,他不懂,自己是个妓女的私生子,我苦笑。
五年来,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出了要求,羽儿需要你,需要一个家。
李策马上办到了,领着羽儿去小院的时候,心里却是很忐忑的,他能接受多年未曾蒙面的父亲吗?最后还是我想多了,羽儿出乎意料地接受了李策,我与李策都是开心的,他做为父亲,也是很开心。日子平静中带着温馨,直到有一天,洛子琪的出现,才惊扰了这一场美梦。
这是我第二次见洛子琪,她依旧是优雅而温婉的,她身上有着我没有的清贵气质,她淡淡地看着我,目光甚至没有一丝起伏,“果然是洛阳城最美的花魁娘子,洛阳城无人不知雪舞姑娘一舞倾城,如今一见,感觉传闻不尽符实,雪舞姑娘不笑便如此倾城,一笑更是倾国倾城倾天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说来说去,她都是他的妻子,对于一个抢了别人丈夫的女人,再怎么样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笑吧!于是我只能淡淡颔首道:“让夫人见笑了。”
她嘴角的笑意冷了冷,说道:“这别院住的可舒服?”
我不语,看着她嘴边的冷笑,等着她下面的话。
她低头饮了一口茶,举止娴静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三年前,我便知道你这个人了,当然,我也知道你跟夫君的关系,只是知道的有些晚。”
她看着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当时李策已经在朝中站稳的根基,又因为她深知李策的脾气,不敢动我跟羽儿,我们母子才能活到现在。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会住在天香楼,知道你搬到别院的时候,我很高兴,你终于也有想要的东西了。”她冷冷的一笑,一向温婉的的她,此时却露出了最冰冷的目光说道:“我看过羽儿那孩子了,乖巧伶俐,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要是我有这样的孩子,我也会很骄傲吧!只是可惜,他的命有点不好。”
我冷冷地看她,问道:“夫人对我说这些,有什么企图?”
“你错了,我不是有企图,我是想来跟你做个交易。”她从容地笑着,“你想要你的孩子可以认主归宗成为李氏子孙吗?”
我身子一僵,惊讶地看着她,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轻易地将我粉碎。
“你难道想看着你的孩子一辈子都被人歧视被人嘲笑吗?”
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后背却冒起了一层寒意,站起身,颤抖地拿起桌面上那瓶绿色瓷瓶握在手心。
烛光下,我对着李策莞尔一笑,问道:“我从来不曾问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如今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李策看着我,依旧一脸温柔的笑:“我们都曾弱小地被命运摆弄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像,从第一眼看见你伪装的笑容,我就无法抑制地喜欢上你。”
我笑笑,捏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是啊,弱冠之年的你一举夺魁成为状元,带着满心的抱负跟希冀,却遭受打击,在洛阳无依无靠,怎么生存下去?所以,只能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只是为了她能帮助自己在洛阳,在朝中站稳脚。
我饮下手中的酒,辛辣的酒滑入喉咙带来灼心的痛感,我拥入李策怀里,闭上眼睛,李策摸了摸我的头,宠溺道:“今晚怎么喝了这么多,是不是醉了?”
我摇了摇头,血顺着的我嘴角滑了出来,连我自己都止不住,我咳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李策低头一看,吓得睁大了眼睛,抹了抹我嘴边的血怒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勉强露出一丝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做你的娘子,真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能做你的娘子。”
他流着泪摸着我的脸颊哽咽道:“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娘子!”
我点了点头,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到他颤抖的怒吼,身上的痛一点点将我吞噬,他的泪落在我唇角,慢慢地冷却。。。。。。

魏澈杜若冰篇(上)
魏澈跳下马车,走在宫道上,迎面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轿帘微微扬起,露出半边侧脸,他猛然一惊,回头看着那辆马车,马车已经驶出宫门。
他追了几步来到宫门守卫面前,问道:“刚才出宫的人是谁?”
守卫道:“启禀丞相大人,是前朝的杜皇后。”
魏澈大骇,嘴角颤了颤道:“她不是幽居在北宫吗?怎么会出宫?”
“她自请出宫看护皇陵。”
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这么冷,魏澈站在城楼上,眺望前方,记忆一点点地浮现,让人心口钝痛起来,那段黑色的记忆,是自己最不愿回想的时光,可是却好像烙印一样,烙在了身体最深处。
魏澈下了马车,花木扶疏的庭院,他走得极慢,再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魏国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被破,整个皇宫都在一片大火中熊熊燃烧,他躲在漆黑的角落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已经忘记了哭喊跟逃避,只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一双染血的鹿皮靴,一把滴血的宝剑,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他的眼中满是戾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冷冷问道:“你是世子澈?”
魏澈犹豫着要不要点头,但是男子眼中的寒意让他不敢点头,于是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寒光熠熠的银甲衬着他的脸越发地冰冷,他上前走了两步,弯腰扳起他的脸,一张秀丽的脸,黑白分明的眼带着恐惧跟茫然,他一把将魏澈拉起来,架在肩膀上,魏澈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摆布着,他害怕自己一动,那把淌着血的剑上就会添上自己的血。
魏澈垂着头,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七零八落的尸体,还有仓惶逃窜的宫人,熊熊燃烧的大火,好像烧到了天边,染红了黑云。
皇宫一点点在眼前远离,自己跟这里的一切都被那把火尽数烧尽。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魏国世子澈,他现在只是一个战俘,等待着他的命运,会是怎么样?
那一年,他十岁,闭上了眼,满眼的黑暗。
自己从被抓进晋王府的时候就被幽禁在小院里,每日里依旧是好吃好用,唯一不同的就是失去了自由,他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直到这一天,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自己就被带到了这里。
魏澈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门一关,那些带着他的奴仆已经迈步离开,这是一件装饰华丽的屋子,蝶戏牡丹的屏风,紫檀木的家具,一张精致的芙蓉榻摆在窗下,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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