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 第22部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萧文暗道不妙，抬脚就想踹柳司灵，柳司灵低头含住了萧文的耳垂。
　　
　　“啊……”
　　
　　“还想逃吗？我果然不应该对你有所期待。”
　　
　　柳司灵的手缓缓伸进萧文是裤子里。
　　
　　“你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可惜，你的勇气却少的可怜。”
　　
　　“只是这样就认输了吗？真是令人失望。”
　　
　　被握住的地方随着手指的抚摸传来阵阵快感，萧文拼命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难以启齿的声响。
　　
　　“柳…司灵…你…你别这样……”
　　
　　“你的体力越来越差了，这么压抑着好吗，放轻松。”
　　
　　“别……住手！”
　　
　　柳司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萧文还没来得及庆幸，一股湿热又温暖的感觉又逼得他险些发狂。
　　
　　柳司灵的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自己的…被他含在了嘴里……
　　
　　“开玩笑的…吧……”
　　
　　羞恼和不经控制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涌进头脑里。
　　
　　“不要……不要！”
　　
　　“啊！”
　　
　　柳司灵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萧文。
　　
　　“不是真的…开玩笑……”萧文惊慌失措的摇着头，眼睛里失了焦距。
　　
　　释放了，居然这么容易就……
　　
　　“呼……”柳司灵长舒口气，迅速替他穿好衣物。
　　
　　“我去洗手间。”
　　
　　萧文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他自己。
　　
　　柳司灵是去干什么，萧文自然是清楚。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火，最后压抑的还是柳司灵。
　　
　　内疚感一丝丝一缕缕的爬上了心头，萧文回想起一直以来相处的历历场景，感觉自己真心不是玩意儿。
　　
　　就在这种自我唾弃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柳司灵回了房间。
　　
　　“还不睡？”柳司灵的语调和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萧文看着柳司灵和以往无二的表情，心里委屈的发酸。萧文类似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可怜的表情，终于让柳司灵忍不住叹出了口气。
　　
　　“我可以睡在这里吗？”伸手摸摸萧文的头，这举动依旧温柔。
　　
　　萧文呆呆的看着柳司灵良久，终于展开了笑颜。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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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叶白两人就告辞回家了。
　　
　　临走前叶清浅把柳司灵拉到一旁旁敲侧击。当得知柳司灵什么也没干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寂就用崇敬的眼光看着柳司灵顺便踢了叶清浅一脚。
　　
　　叶清浅的嘲笑就这样胎死腹中。
　　
　　柳司灵和萧文终究不是叶清浅和白寂，不同的，所有的都是不同的。
　　
　　所以叶清浅的方法柳司灵不能借鉴。
　　
　　叶白走的时候，萧文破天荒的走到门口送了一截，站在柳司灵的身边倒真是有些“夫唱夫随”的感觉。
　　
　　叶清浅促狭的瞄了柳司灵一眼，咧着嘴上了车子。白寂朝萧文挥了挥手也跟了进去。
　　
　　叶清浅驾着车，很快就带着白寂消失在柳司灵和萧文的视线中。
　　
　　“回去吧。”柳司灵习惯性的伸手抚摸萧文柔软的黑发。
　　
　　“恩。”萧文难得乖巧的应道。
　　
　　“不过进去之前低下头来！”
　　
　　柳司灵诧异的回头看萧文，然后就笑笑的顺着萧文低下了头。
　　
　　萧文飞快的在柳司灵的唇上啄了一下，冲进房子内把大门关上了。
　　
　　“虽然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但是我不会逃了！请给我时间！”门内传来某人扭捏的声音：“就从最基础的小事做起吧，我会努力的……”
　　
　　到后来，这声音就越来越小。
　　
　　柳司灵靠在门上，抬头看有些阴霾的天空，突然觉得这世界上也许真的存在某种力量，就像阳光一样，可以温暖人心。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无妨再等等某个别扭又笨拙的人。
　　
　　“开门吧，萧文。”
　　
　　总有一天，你内心的门也会为我敞开，然后，只为我敞开。　　　　　　　　　　　　　　　　　　　　　　　　



51、番外一　　师生

　　柳司灵这个沉稳内敛的人是怎么和萧文这个问题少年扯上关系的呢？
　　
　　如果只是因为王韶和的偏爱就自愿和这么麻烦的孩子交流，那么柳司灵就不是柳司灵了。他就是柳多事。
　　
　　所以说，日子过的太惬意就容易忘事，居安思危才是人生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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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司灵回国的时候，萧文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
　　
　　柳司灵学历高，背景也够硬，工作什么的是绝对用不着烦恼的。柳书迪不想让他从政，王韶和想他去教书，他自己则是想单干事业。
　　
　　一家人意见不合的时候，通常是王韶和的意见为主。所以柳司灵就很无奈的去王韶和安排好的大学兼了职。
　　
　　这份工作本身就是不可能长久的。柳司灵上的不是师范，虽然他在法律和犯罪心理方面的建树在国内都算是名列前茅，但他对教导一群迷茫的毛头小子学习法律或者犯罪心理学着实没有兴趣。会去完全是为了哄王韶和高兴。
　　
　　柳司灵一去，S市各大高校都震惊了。
　　
　　那谈吐，那气质，那水平，最重要的是那受欢迎的程度，直教老一辈的教授们自叹不如。
　　
　　有博士学位的老师在萧文所在的号称S市最牛211大学——S大里，多的犹如牛毛。但是真正有柳司灵那样的才华和感染力的，根本找不到第二人。
　　
　　萧文不是啥真心爱学习的孩子。不过高中叛逆的太过火，他自己也觉得一直下去不行，就选择了S大内的医学院。不都说医学生苦，医学生上进吗？
　　
　　萧文懒得令人伤心。
　　
　　上课就一个人找个角落，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认真学习，根本没想到他可能一直都在玩游戏。
　　
　　萧文聪明，智商绝对算是高的。那么繁重的学业他只要花别人五分之一的时间就可以取得几倍的成绩。
　　
　　可惜他情商低，大学几年除了宿舍的几个人基本上就没和什么人交往。这一点恰好造成了他内敛的假象。而萧文就凭着自己的外貌和那拿来充文化的眼镜夺得了大学众师生的一致好评。
　　
　　这一切在柳司灵来了之后就立马被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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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司灵一进教室就发现了萧文。因为他就坐在最右边的第一排，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教室里沸腾了，男生跟着女生一起起哄，萧文却连头都没抬一下。
　　
　　柳司灵带的是选修，先前已经上了几节课，对这样的场面也由最初的不解到现在的淡定泰然。
　　
　　柳司灵不受影响，还是照着他一贯的风格授课，原先调皮的学生也就慢慢安静下来，认真听课。可是萧文还是不抬头。
　　
　　他到底在忙什么？
　　
　　柳司灵不是好奇心多旺盛的人，但是一动不动的萧文和其他活泼的学生对比起来，太过于显眼了。
　　
　　柳司灵对于萧文的印象大多是来自王韶和，什么乖巧、有礼、认真……这么多赞美的话，就是柳司灵也没有得到过。
　　
　　每年回国即使会在家里见到萧文，两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
　　
　　上课的时候一心二用也没什么，柳司灵的面瘫脸根本让人挑不出毛病。
　　
　　然后就到了提问巩固知识的时间，柳司灵兴许是一时鬼使神差了，居然就点了萧文的名。
　　
　　“萧文同学，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柳司灵的声音清透好听，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萧文身上。
　　
　　当事人却没有反应。
　　
　　干什么这么出神？
　　
　　柳司灵又点了一遍，萧文还是没有反应。
　　
　　柳司灵走下讲台朝萧文走去。
　　
　　某人低着头，及其隐蔽的用PSP玩游戏。还好没迟钝到家，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萧文抬起了脑袋。
　　
　　“……”
　　
　　气氛尴尬了。萧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知道柳司灵怎么会在这里。
　　
　　轻瞄了黑板一眼，萧文悄悄的把PSP收了起来。
　　
　　柳司灵正准备开口说话，萧文一把就拉住了他。
　　
　　“柳老师…我头晕……已经在这里趴了一上午了，对不起，刚才没有集中注意听您说话。”萧文那柔弱的声音，无辜的眼神让柳司灵大开眼界。
　　
　　“萧文同学，没事吧？”居然还有不少女生担心的询问。
　　
　　“恩，没事，谢谢。”萧文一个感激的眼神过去倒是让女生们受宠若惊。
　　
　　“哦，是吗。”柳司灵心中了然，但是仍旧从善如流的低下头。
　　
　　“继续装。”
　　
　　萧文详装不知的皱着眉头。
　　
　　“今天课就到这里，剩下的时间自己看书，我送这位同学去校医室。”柳司灵回讲台收了书，示意萧文跟他走。
　　
　　萧文僵硬了下，觉得柳司灵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就继续假装柔弱，收拾了下背着包就跟着柳司灵走了。
　　
　　这一走就直接跟到了柳司灵的家。
　　
　　王韶和很高兴，萧文很忐忑。
　　
　　柳司灵什么也没说。
　　
　　之后的选修萧文老实了。大四的时候，萧文彻底脱离了柳司灵的“监视”。但是柳司灵却甩不掉这个麻烦了。　　　　　　　　　　　　　　　　　　　　　　　　


52、番外二　　眼镜

　　萧文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自小住在同一个军区大院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萧文五岁就能背会唐诗、宋词，还会和爷爷学下象棋、围棋。
　　
　　别的小孩在玩泥巴的时候，萧文总是跟着爷爷练习书法；别的小孩爬树下河的时候，萧文总是拿着书在旁边看着，从来都不参与。
　　
　　大人都说：“你看看人家萧文，人比你还小呢，人家怎么那么懂事？”
　　
　　“你看你一天到晚就想着玩，不会看一会儿书啊！你看看人家萧文，成绩总是那么好，从来就不要大人督促。”
　　
　　“又要钱出去玩？怎么别的小孩不像你这样，你看看人家萧文……”
　　
　　你看看人家萧文……怎么没有人看到，总是被夸奖的好孩子萧文没有一个朋友呢？
　　
　　其实好孩子也会想玩而不是学习。
　　
　　可是连爷爷也说：“小文真是个乖孩子，如果能一直这么省心就不会像你爸爸一样了，整天就知道气我，哼！”
　　
　　一提到爸爸，爷爷就会生气，小萧文想，自己一定不要成为像爸爸那样的人，可是…爸爸，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也许自己一直这么乖，就会有很多人像爷爷这样喜欢自己吧…
　　
　　可是越长大，萧文就越被排斥。
　　
　　“萧文”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整个军区大院孩子们童年的噩梦，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上完小学升到初中，萧文既乖巧又可爱，深受老师们的欢迎，他是所谓的优等生，是老师们的宠儿，是女生钦慕的对象，是男生眼中的钉子。
　　
　　女生们矜持，不敢主动搭话；男生们大部分则是无视了他的存在。
　　
　　偶尔有几个热心的同学来找他说几句话，萧文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前言不搭后语。
　　
　　久而久之，他又成了孤独一人。
　　
　　然后到了高中，青少年普遍的叛逆期。周围的孩子寻找欺负的对象首选就是老实内向的萧文。再加上萧文的爷爷位高权重，更让他们有了欺负的理由。
　　
　　【呦！就是那些个有钱有势狗眼看人低的高官的杂种！】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有些不成熟的思想。
　　
　　一开始欺负的还有所顾忌，可是当他们发现萧文完全没有反抗的时候，这种行为就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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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文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自小萧文就崇拜爷爷，希望长大了能够变成像爷爷那样有责任有本事的军人。所以他学散打，也学空手道。
　　
　　教练说：“学武是为了强身，也是为了让精神更加的强大。”
　　
　　爷爷说：“内心强大的人不需要靠武力解决问题。”
　　
　　萧文想的是：“既然要当军人就不能够欺负别人。”
　　
　　于是萧文从来都不还手。
　　
　　然后，爷爷突然去世了。
　　
　　爸爸妈妈不在，来参加丧礼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们摸着自己的头，说着缅怀赞赏爷爷的话。
　　
　　有人在葬礼上致辞，总结爷爷的一生；有人拿着照相机、摄像机一个劲儿的拍摄；有人对着镜头流露出貌似悲伤的表情；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孩子，你要节哀。”
　　
　　萧文莫名的想笑，但是忍住了。
　　
　　葬礼结束后，萧文吐了一夜。
　　
　　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他家的抽水马桶里，然后他按下了抽水马桶的开关。
　　
　　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带着残缺的心住进了新环境里，看着来赶他出家门的人丑陋的嘴脸。他觉得自己看清了一些人，总算是稍微成熟了一点。
　　
　　一直以来憧憬的东西，所谓的梦想，也就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以后，自己要对自己好一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怜悯自己。
　　
　　不会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