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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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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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桑柔被她彻底激怒了,没等婆子和丫头动手,就亲自抓向江雪。江雪躲过关杂柔的手,看了暖香一眼,提醒她防备婆子和丫头突然袭击。关桑柔再次抓向江雪,被她一把带开,顺势一推,滑倒在雪地里。
三大家族的女孩都会基本的防身功夫,江雪武功很差,对付关桑柔还不成问题。毕竟关家已经没落,对女孩教养也差了很多。
“都死哪去了?来人,给我打,狠狠打她。”
两个丫头把关桑柔扶起来,掸掉她身上的雪花。关桑柔气怒至极,面红耳赤,喊骂声很大。小路子和玉香忙跑出来,护在江雪身边,七八个丫头婆子围住了江雪主仆四人,连貂蝉也在她们的包围圈内。江雪给暖香使了眼色,又冲貂蝉挤了挤眼,没等丫头婆子们动手,两人一貂就一齐出手出爪了。
关桑柔带来的人多,玉香和小路子一味躲闪,不敢跟关桑柔的人动手。江雪几人暂败下风,一貂却越战越猛,威力无比。它身形灵巧敏利、表情刁滑凶猛,几个婆子都被它抓伤了,丫头们也都退到一边,不敢动手了。
关杂柔更加生气,她顺手抄起梅树下的雪铲打向貂蝉。貂蝉正在抓闹一个婆子,不曾防备,雪铲一下子拍到它的脑袋上。貂蝉“嗷”得一声扑向关桑柔,把她推倒在雪地上,又抓又挠又咬。貂蝉看江雪等人打架好玩,它也跟着起哄,抓挠丫头婆子们只不过在玩闹,而此时对关桑柔它却是兽性大发。
江雪看到鲜血染红了白雪,吓了一跳,忙喊呵貂蝉。关桑柔吓懵了,倒在雪地里,双手捂着脸,貂蝉在她的手背上抓出道道血沟。江雪见喊呵起不到作用,抄起雪铲打向貂蝉。翻脸不认人是野兽的本性,貂蝉被驯养多年,乖巧可爱,却难改兽性。看到江雪打它,它放开关桑柔,跳起来扑向江雪。
碧色衣衫凌空跃起,挡在江雪前面,跟貂蝉过了几招,衣服也被它撕开了几块。江雪看到飞花,松了口气,可貂蝉的凶猛却令她心惊。小东西敏捷灵动,又猛又狠,飞花想擒住它,几个回合也没占到优势,还险些被它抓伤。
“貂蝉,你爹来了。”
貂蝉停止进攻,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风三少的身影。趁它愣神之际,江雪抡着雪铲拍在它的屁股上。貂蝉没再攻击,坐在雪地上,双爪揉着鼻子,眼泪哗哗洒落,好象一个没爹的孩子饱受了欺负一样。
“王爷,你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呀!太后都没动过她一手指头,却被人…”
“去请太医。“
南成远来了。他这时候出现在溢梅斋,确实出乎江雪的意料之外。她并不在意他出现,只是遗憾她给关桑柔准备好的清水和酥心散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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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如花尘缘 第一百零二章 一试深浅
爪痕斑驳,满面淌红。
关桑柔被两个丫头从雪里抱起来,还处于极度恐惧之中,狠命地挥动着双手,“嗷嗷”乱叫。她脸上皮肉翻露,粉红色的沟壑横七竖八,大滴的鲜血从她脸上流下来,异常恐怖。她看到南成远站在溢梅斋门口,忙跌跌撞撞扑过去,倒在南成远怀里,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华丽丽地昏倒了。
南成远两手扶开关桑柔,立刻有两个丫头上前扶住她。几个小太监抬来一顶软轿,丫头把关桑柔扶进软轿,轿子里又响起“嗷嗷”的叫声。南成远看到自己衣衫的血渍,眼底闪过嫌恶,他挪进院子,仰望满树繁梅,脸色冷冽却平和。王公公叫走了几个丫头和太监,大概在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候都人低垂着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杨姑娘和李姑娘看到南成远,赶紧跪下了。伺候关桑柔的下人跪在南成远脚旁,高声饮泣,求南成远为关桑柔做主。溢梅斋的下人跪了黑压压一地,玉香和小路子跪在江雪身后,看她站得很直,都很着急。暖香躬了躬身体,还没跪下,就被江雪拉起来了。
江雪冲南成远浅施一礼,“小女给王爷请安。”
南成远没吭声,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慢慢冲貂蝉走去。貂蝉蹲在雪堆里,与冰雪一色,前爪捧着嘴,呜呜哽咽,满含委屈的毛脸上泪珠连连。南成远抬起脚尖,挑了挑它的肚皮,貂蝉立刻倒在雪里撒泼打滚,地上溅起成片的雪渣。
“王爷,求你为我家小姐做主呀!”婆子高吭假哭,转向江雪,“姓沐的妖精使妖法指使这畜生咬伤了我家小姐,还抓伤了老奴几人。”
“求王爷为我家小姐做主呀!”伺候关桑柔的下人齐声哀求。
江雪挑起眼角看了南成远一眼,并没有为自己辩白。她一脸冷笑扫过关桑柔的下人,无论下人说什么,她都摆出不与计较的神态。
婆子见南成远不动声色,跪爬到他脚下,指着江雪斥骂,“姓沐的妖精刚进王府两天,就私养畜生在王府发威,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她敢打我家小姐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也没把王爷放在眼里。”
“玉香、小路子,这只貂是我养的吗?”
“奴才回王爷,这只貂确实不是我家主子养的。”
“不是你养的?是哪个畜生养的?”
江雪摇头冷笑,“你尽管去骂养貂的畜生。”
江雪提及貂蝉的主人,是想让南成远看风三少的薄面,不难为貂蝉,即使关太后发怒,他也能讲出人不与兽斗的道理。王府后院火星四溅,太后的侄女被貂抓伤。南成远做为王府的主人,面无喜怒流露,比看热闹的局外人还悠闲几分。
“王爷,太后最疼我家小姐,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可……”
“飞花,派人把关小姐送去安宁宫调养。”
婆子本想拿关太后压拿南成远,狗仗人势、摆足威风制裁江雪等人。听说南成远要送关桑柔入宫调养,感觉到风向不妙,顿时发蔫,有如寒霜打过茄子。
王公公匆匆走进溢梅斋,似乎有话要说。南成远挥了挥手,径自往门外走,众多下人也跟上去。貂蝉不甘落后,跳过去抱住南成远的胳膊呜呜咽咽地撒娇。
自南成远来到溢梅斋门口到他离开,前后有一刻钟时长。他非但没跟江雪说话,连眼角都没瞟她一眼。这些对于江雪来说并不重要,南成远让她陪嫁的目的很明了。她要用关桑柔试水的结果已明朗,细节问题无须纠缠。
“小路子,跪了这么半天,很冷吧?去热热身。”
“奴才明白,沐主子看好吧!”
江雪瞟了伺候关桑柔的婆子一眼,带着暖香和玉香走进西厢房。候都人、李姑娘和杨姑娘也都由下人扶着回屋了。伺候关桑柔的下人一向作威作福习惯了,今天却没有争到脸面,威风大失,正在愣神,小路子抡着雪铲上前,对着婆子等人没头没脸一阵猛砸。这些下人没有主子撑腰,又知道小路子是王公公的干孙子,不敢得罪,只能抱着头求饶。小路子打累了,扔掉雪铲回西厢房,他们才敢起来。
关桑柔脸上的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疤痕,这些伤疤也是她跟关桑柔成为生死对头的印记。拍卖会上,关桑柔就视她为黑眼钉,她陪嫁到王府,关桑柔要针对她是迟早的事。没想到候都人触到了霉头,替她挡了灾,当然,她也替候都人出了一口气,也替沉静淡泊的沐家九小姐证了名。
南成远态度漠然,证明他根本不在意关太后的脸面,更不把关桑柔放在眼里。貂蝉抓伤关桑柔,也抓掉了关太后的面子。关太后这池水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浪,很快就会有分晓。后院争风吃醋的挑衅,也会挑起朝堂千头万绪的争端。
“暖香,准备上好的萱纸,备笔研墨。”
“是,九小姐。”
关太后跟花皇后索要的咏梅字画正等她的诗,这些天她忙着陪嫁,花皇后也没派人催促。她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咏梅诗送去,探探关太后会如何处置。
她正在挥毫泼墨,就听小路了回报,王公公往溢梅斋方向来了。她会心一笑,放下笔,披上斗篷,刚走到西厢房门口,王公公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溢梅斋。王公公站在院子中间,看了她一眼,又让小太监把候都人和杨李二位姑娘叫出来。
“王爷有令,候都人目无尊卑,冲撞关小姐及太后,理应处死。念她进王府多年,还算知规守礼,饶去死罪,贬到浣衣房为奴。李姑娘和杨姑娘目睹关小姐被抓伤,不知阻拦,有同党之嫌,禁足溢梅斋半月,以观后效。”
候都人饱受委屈,无处辨冤,惊急之下,面如死灰。被两个小太监从屋里拖出时,半闭着眼睛,只剩了微弱的气息。杨李二人见候都人被连拉带扯地拽出去,连大气也不敢出,乖乖走进房间,看向江雪的目光满含隐恨。
江雪暗哼一声,南成远责罚的命令中,半个字也没提到她。她明明是抓伤关桑柔的主谋,此时却连龙套配的边缘都没沾上。南成远做事滴水不漏,杀鸡骇猴的手段更是高明。候都人出身低微,明明是受欺者,却成了替罪羊。这不分是非、不辨清白的假意宠爱,会给她惹来无休无止的麻烦,也会令沐家遭非议。
“小路子,请你干爷爷进来歇脚品茶。”
小路子跑到王公公面前,低头哈腰地说明来意。王公公迟疑片刻,跟着小路子走进西厢房。江雪端坐在花厅主位,请王公公上坐。
王公公脸上带着应付式的笑容,抱拳施礼,“奴才见过沐姑娘。”
江雪笑意吟吟,冲他挥了挥手,“王公公请坐。”
“沐姑娘的厚意,奴才领受了,敢问沐姑娘请奴才来可有指教?”
让小路子转送的礼物,王公公已欣然收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连个谢字都没有,可见这阉货已经收礼收到手软了。江雪知道,此时她不能轻易表明拉拢的目的,发展他成为内线更要慢慢来,以免适得其反。
“王公公客气了,小女初到王府,指教不敢当,只求王公公在王爷面前为小女、为沐家美言几句,小女及家人都会深感大恩,小女在此拜谢。”
王公公忙站起来施礼,“沐姑娘可真会说话,王爷都要仰仗沐家,何况咱家只是个奴才。沐姑娘拜谢咱家可不敢当,沐姑娘有事只管让小路子知会咱家。”
“多谢王公公,讨扰之时还请王公公多包含。”
两人又寒喧客套了几句,王公公才告辞离开。江雪松了口气,王公公说话深浅有度,行事更有分寸,不是轻易能拉拢的人。不过,他对江雪送去的礼物毫不推辞就照单全收,贪财重利对于某些人、某些事来说,却是难得的优点。
晚膳摆上的时候,她的十首咏梅诗大功告成。用过晚膳,还没人来通知她今晚继续侍寝,玉香和小路子都蔫了许多。江雪收好咏梅诗,让暖香找绫帕包好,又吩咐小路子准备灯笼。南成远不召她侍寝,她要去薄园拜访他。明天是沐云露大婚的日子,做为陪嫁试房丫头,她要去会会准新郎。
留下玉香看屋子,她扶着暖香的手,小路子打着灯笼,几人直奔薄园而去。一路行来,碰到忙碌的太监婆子,偌大的王府,终于有了些迎新的紧张和喜气。
薄园灯火通明,守卫森严。江雪拿出咏梅诗,和门口的侍卫说明来意,并提出要见王公公,侍卫才去通传。进到薄园,在前厅等了很久,也没见王公公出来。江雪等得很不耐烦,她让暖香和小路子等在前厅,自己到厅外迂廊透气。
迂廊的楠木雕花精巧逼真,栩栩如生的整幅风景在灯光下熠熠闪光。江雪被雕花吸引,双手触摸雕花,沿着迂廊慢慢向前走。不知不觉,她看完了整幅雕花风景,也走到迂廊尽处。迂廊尽处有一片枫树,火红的叶片在冰天雪地的暗夜依然鲜艳如染。她想采摘几片枫叶,却看到枫树后面有一扇铁门正开着。
江雪登上雕栏眺望,确定这扇铁门直通凉荷浦。她好奇心做怪,想看看王府的禁地究竟有何隐秘。她轻手轻脚穿过铁门,进到凉荷浦院内。
凉荷浦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四合院,正门紧闭,东西配房一片黑暗,只有正房亮着灯。院内白雪成冰,只扫出一条通往正房的小路。她慢步靠近正房,刚贴到门上,要往里看,门突然打开了,貂蝉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看到她,貂蝉瞪着恼火的眼睛,呲着仇恨的尖牙,摆出报复的姿态。掉转头给了她一个屁股,甩着大尾巴,在她脚下扫起冷风,冷气直进她的裤管。
江雪不理会她,透过门逢往里张望。正房没有隔出房间,而是一通到底的敞厅。厅内装饰摆设豪华且清雅,素色撒花帘缦层层叠叠。帘缦轻移,江雪看到里面靠墙的位置供着两个灵位,墙上挂着两幅美丽女子的画像,牌位上隐约写着“亡妻”、“亡母”的字样。她突然没了兴趣,南成远的亡母就是那位被烧死的宫妃,而亡妻就是西楚的大公主楚泠淋。对于她来说,这些算不上秘密,而对于南成远来说,这两个女人给了他生命和爱情,是他穷尽此生的记忆。
她轻叹一声,刚转身要离开,脚下一滑,不偏不倚,栽进了一个怀抱,顿时被丝丝暖意包裹。清冽淡雅的香气怡人,一双冷漠的眼睛明亮如炬。
江雪慌忙从他怀里出来,躬身施礼,“小女给王爷请安。”
“宇沧来了。”
没等她说话,南成远就走进正房,顺手关上门。貂蝉举起前爪掰着眼角冲她翻了几个白眼,愤愤地跟着南成远进屋,狠狠关上门,一屁股靠在门上,把她拒之门外。房内传来袅袅琴音,江雪心里不知不觉泛起几丝苍凉。
她沿原路返回,走得很慢,脚步沉重且失落。南成远追忆亡母亡妻的琴声触动了她的心弦,与她异世相隔的亲人和爱人填满了她两世的记忆。
她回到前厅,听暖香说南宇沧给她留了一封信,已经离开了。她刚打开信要看,小路子扶着王公公进来。王公公请她坐下,微微弯腰算做行礼。小丫头端来茗茶,王公公坐定,给暖香和小路子使了眼色,两人退出去并掩上了门。
“沐姑娘去凉荷浦了?”
江雪轻笑点头,“小女遇到了王爷。”
“沐姑娘今天给王爷出了难题,也让沐家和太后不好抉择。”
“王公公此言差矣。今天的事对于王爷来说根本不是难题,而是帮他抉择的法码。太后如何抉择,要因时因地因人而定,太后令小女写十首咏梅诗,小女已完成,看到诗,太后自会做出抉择。小女有姓无名,出身微贱,根本不会影响沐家的抉择。有些人活着就是用来牺牲的,而牺牲品也会助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
王公公深思片刻,微微点头,“沐姑娘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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