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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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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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早膳时的惊诧一样,几丝狡黠在南宇沧眼底一闪而过,但并没有逃过江雪的眼睛,他轻声一笑,“答案会有的,不过现在为时尚早,九小姐不会介意吧?”
这是他的答案?江雪满脸黑线,引诱她提问,又把她堵回来。还好江雪对他不感兴趣,否则顺着他的意思兴致勃勃提问,得到这样的回复,足以郁闷到心疼。
江雪笑得比他还坦然淡定,根本没对他这样的答复有丝毫的反感或失望。较量耐性、比隐忍,在千尊万宠的皇了面前,江雪敢称第一。
“当然不介意,答案迟知或早知,对我没影响。”
南宇沧含笑点头,眼中透着赞许,同时也为发现一个与从不同女孩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喜。两千里奔波劳顿,只为她凝眉一笑,便不枉此行。
沐宸钰匆匆进来,松了口气,接过江雪递来的茶盏,边喝边说:“九妹,我们三天后起程,预计九月初一到京,你看时间安排有什么不妥之处?”
“全凭六哥安排,我这边诸事已周详。”
慕容商会的事基本安排就绪,管事们已经起程进京,济州的产业自有留守的管事安排,商会管理模式成熟,无须她多费心。她进京所带的物品行李自有柳嬷嬷带丫头收拾,她不必多管多问,她们都会安排很熨贴。
“那好,九妹,我此事来济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爷爷亲自交待的。”
江雪和南宇沧同时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沐宸钰,沐家老太爷沐乾柱是沐氏偌大家族的族长,先帝封柱国候。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能让老候爷亲自交待吗?
“什么事?”
“爷爷让我打听慕容玖,探访慕容商会,九妹听说过这人吗?”
江雪一怔,沐家老太爷远在京城,年老体衰,又操劳国事和家事,自然忙得不可开交。可他已经注意慕容商会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踩着沐家的肩膀创慕容玖的名号,又抢了沐家诸多生意,引起沐家人注意是迟早的事,可江雪没想到,第一个注意这件事的人竟然是沐家的老太爷。沐家老太爷年轻时在朝野都是传奇式的人物,跟他斗法,江雪自知能力不足。
慕容商会想在京城立足,就不能张扬造势,站有一席之地之后,再从长计议。至于她,只有乖乖地做沐家本份淡静的九小姐,扮猪吃老虎,以求稳妥。
江雪故拿腔调,一本正经地说:“听说过,济州城的胭脂铺、绸缎庄都挂着慕容商会的牌号。听说慕容玖是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做生意讲信誉,童叟不欺。”
“呲――哈哈……”
南宇沧忍俊不住,突然发笑,之后大笑出声。江雪不由提心吊胆,这位看似爽直无害的皇子,心思绝非一般,难道他知道了她的底牌?

第十四章 兄长作媒
慕容玖的知名度太高,江雪始料未及。
南宇沧发笑,笑什么暂且不说,至少这位养在帝王家的皇子也知道慕容玖。
这个时空重农轻商,把经商者归到下九流。江雪选择下九流行业,就是想大把捞银子,又不引人注目。事与愿违,慕容玖和慕容商会已经引起大人物注意了。
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不被人揪住大尾巴,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慕容玖。
江雪站起来,对南宇沧浅施一礼,“小女孤陋寡闻,言语无状,四皇子见笑。”
南宇沧忙站起来还礼,“九小姐多心了,我不是在笑九小姐,是在笑传说慕容玖的人。有人说慕容玖是双十年华的翩翩少年,也有人说她是一介女流,而九小姐却听说她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世人传言就象瞎子摸象,确实可笑。”
“三年前我在济州住了几个月,没听说这个名字。不管世人怎么传言,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既然来了济州,就去会会慕容玖,还请九妹为我带路。”
江雪一怔,为他带路?不是他们,沐宸钰想甩掉南宇沧单独去,这样也好。
“好,六哥请。”
“宇沧,昨天济州知府过府,就要拜会你,让我挡回去了,他说今天会再来,你不防会会他。和势利场的俗物打交道,有时候确实情非得已。”
“哈哈……客随主便。”
管家派了几个熟悉济州城的小厮引路,都被沐宸钰赶回去了。出了沐家祖宅,他没有去拜会慕容玖,而是一路打马狂奔,出了济州城。江雪紧跟在后面,沐宸钰带她单独出城,肯定有不愿意让第三人听到的话要跟她说。
天高云远,清风送爽。沃野无垠,莽莽青黄。
沐宸钰端坐在马上,仰望遥远的天际,目光深远,且透着淡淡凄迷。许久,他收回远在天边的目光,慢慢落到江雪身上,眼底充盈着温润情迷。
江雪知道沐宸钰甩开南宇沧和随从,不去慕容商会,直接带她到城外,肯定有话要跟她说。他之所以犹豫着不开口,或许是这些话他觉得为难。他们兄妹之间一向亲厚,能让他为难的不过是上次有人投毒,六仆妇无形中成了替罪羊。她躲进绝尘谷做了驼鸟,还不知道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怎么疯传呢。
“六哥,你有话要跟我说?”
“也没什么。”
“六哥犹豫斟酌,是觉得有些话需要细思量,不管要说什么,都是一片苦心。”
“九妹总是这么通情达理。”
江雪跳下马,从陌头阡尾摘了一把白色的野花,很恭敬地放到大树底下,深深鞠了一躬。死者已矣,不管生前如何卑微,都值得她很虔诚地悼念。之后她把投毒事件的来龙去脉一字不落告诉了沐宸钰。
“究竟谁要害你?为什么?”沐宸钰很紧张。
“不管别人怎么说,六哥能相信我就好。”
“你对人一向亲善,我当然相信,我问了管家和管事,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嬷嬷哭哭啼啼地也说不清楚。原来是这样,人心险恶,九妹你尽管放心,不管在济州还是到了京城,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不利。”
江雪心底涌起柔柔的感动,“谢谢六哥。”
“别说谢,我会让管家好好安抚六仆妇的家人。”沐宸钰跳下马,与她并肩站立,“说些高兴的事,九妹,及笄后就会聘嫁,你想过吗?”
江雪淡然一笑,“想什么?”
女大当嫁。前世她死在婚礼当天,每每想起都会掀起很深的悲伤,都会觉得遗憾。上天眷顾,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想用这一世的爱填平前世的遗憾,她不想攀龙附凤,只想找一个可以陪她终此一生的男人,相依相偎。
“你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家族不允许,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明白。”
“我明白,儿女姻亲是家族势利的纽带,六哥十八岁了,要娶嫂子了。”
沐宸钰的手划过江雪的鼻梁,轻轻捏了一下,眼底透着浓浓的宠溺,“小丫头,在说你及笄聘嫁的事,怎么又扯上我了?”
江雪心底泛起脉脉温情,跟沐宸钰一起,总有一股暖透心扉的欢悦萦绕。那种感情是亲情维系,更是相知相惜,三年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在沐氏家族,就要同家族的荣誉地位共生死。”
“哈哈……说得跟真的一样,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是我的九妹了。”
“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数呢。”
沐宸钰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九妹,你觉得宇沧怎么样?”
“哈哈……六哥要给我做媒?”
“我和他剑法同出一门,他的功夫造诣比我高很多,师傅都说他悟性高,就是太懒散。他都十八岁了,还没封王,五皇子刚封了郡王,六皇子、七皇子都封王了,他根本就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也不屑于跟权贵朝臣虚迤委蛇,母妃只是贵人,外威又毫无势力。爷爷总说他难成大器,我不过是看他人好。”
南日皇朝异姓不封王,只有候、公、伯三爵,威仪势利和奉禄不逊于皇子。封王是皇族彰显权威的方式,一般皇子十二岁就封王赐府,之后根据学业、功绩加封郡王、亲王,亲王又分一珠、三珠、七珠,直到九珠与太子比肩。
难怪南宇沧以“我”自称,十八岁都没有封王赐府的,确实是皇族中的另类。
“九妹,你别笑,你觉得他怎么样?”
“六哥以探访慕容商会为名,甩开四皇子,我还以为有什么秘事呢?”
“我一路都跟他说你的事,却没跟他提做媒的事,他认准的事很坚持。”
对于南宇沧,江雪感觉他不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个毫无外威势力支撑、母亲地位低贱的皇子想在各种势利关系盘根错节的朝堂闯出一番天地,就不只是困难了。既然明知不可为,干脆堕落到底,无所牵绊、自由自在。他既是皇族血脉,不管谁执掌天下,只要南氏皇朝在,他就不会少了最起码的保障。
“九妹,你看宇沧怎么样?”
江雪努着嘴摇了摇头,“六哥不等及笄礼成,就急着给我做媒?”
沐宸钰眯起眼睛,仰望中天的骄阳,重重叹了口气。他心中诸般心思翻倒海,却难与人言。如果不是有血脉羁绊,他会吐露对她的一片真情,从此今生追逐。三年前,就是因为对她生出了别样情愫,他才回了京城,不敢再相处朝夕。
他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他只想看着她幸福,在她身边守护。南宇沧是他倾心相交的挚友,成全虽无力却有心。

第十五章 不速之客
沃野只闻风声,时间飞快且无声地在沉默中滑过。
许久,江雪对着沉溺于思绪的沐宸钰灿然一笑,“六哥,爷爷让你此行探查慕容玖,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做事不利、无甚收获,会耽误爷爷的大计。”
“什么大计?爷爷只是让我了解慕容玖,我已经跟管家和知府大人了解过了,回去直接禀报。听四哥说爷爷有意结交此人,我倒觉得没必要跟商人深交。”
江雪心中轻叹,南日皇朝商人地位低下,生长在公候府坻的沐宸钰当然对慕容玖不屑一顾。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疼爱的九妹就是慕容玖,他会怎么想?江雪本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沐宸钰,有亲人帮她分担这个秘密,现在想想没必要了。
“爷爷为什么要结交下流之人?还让你当成重要的事来办。”
沐宸钰摇了摇头,“爷爷的心思岂是我可以猜透的,不说这些无聊之事了。九妹,我带了玉箫,还把你做的词谱成了曲,我们试着合奏。”
“什么词?”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是春光,胜似春光,寥阔江天万里霜。我把词谱成了琴曲和萧曲,及笄礼日正是重阳,节令适合,弹奏此曲,定会一鸣惊人。”
江雪心颤祈祷,毛爷爷,原谅我吧!不是我侵权抄袭,只是太喜欢这词了。
“柳嬷嬷说考试内容都由教习定,会让自选曲目吗?”
沐宸钰愣了一下,冲江雪宽慰一笑,拿出两管萧,“别再想礼日考试的事,无端无故烦人,我来教你曲子,你用竹萧还是用玉萧?”
江雪摞了一把树叶,一一展开,“我还是喜欢吹叶子。”
沐宸钰给江雪讲解了曲谱的要领,又吹奏了一遍让她听。江雪的心思全在沐乾柱要结交慕容玖这件事上,试了几遍,吹破了一堆叶了,还是找不准调子。
“六哥,这首曲子太难,我不想学了,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
“那就不学这首曲子了,难得出来散心,不如试试三年前的曲子。”
江雪接过玉箫,问:“六哥喜欢《尘缘》还是《如花》?”
“舞剑还是《尘缘》好,九妹看看我的剑法这几年进益如何?比宇沧怎么样。”
“当然比他好。”
箫随剑鸣,剑闻箫舞,一曲尘缘倾诉万丈红尘情缘如风。梦醒今生,年华在握,心间深痕历历在目,却难忘前世情海甜涩相间的纠缠。
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间,
莫让回忆悄然斑驳了如花的容颜,
繁华似昨天握不住,谁能看得穿?
梦醒哪个时空传说这段爱恋,
只有路过伤痛才能靠近永远,
谁让我的心弦鸣自你的指间?
万丈红尘谁在呐喊,谁为谁轻叹,
堕入火焰随爱涅盘才是神仙,
……
银剑出鞘,丽阳之下,白光起落间闪耀澄空万里,随着他的身形剑法柔韧与执着惊现,宛若蛟龙游凤般翩跹飞舞。箫声清灵空逸,略带她淡淡忧思,飘荡于无垠漠野。花草摇曳,鸟兽驻足,风声闻之也欲加轻柔。
“好,太好了,箫声清婉,剑若惊鸿,美不胜收。”
掌声打断了沉醉于美丽、游离于物外的两人。看到半路杀进的不速之客,两人都惊讶了,尤其是江雪,眉头紧皱,象似遇到了瘟神。
不速之客的出场方式很特别,桃色长衫铺地逶迤,大红颜色灿若云霞,粉巾罩面,黑发齐腰披散。他翩翩袅袅走来,浓郁的香气氤氲,说不尽万种风情流露。盘在他肩上的一团雪色,自顾大吃大嚼,好象吃食之外的人和物都不入兽眼了。
“貂蝉,榛子很好吃吗?看你的馋样,见到朋友都不知道行礼问候。”
貂蝉叽叽咕咕地冲江雪拜了拜,笑得很谄媚,好象为偷她银子的事抱歉。
“他是谁?”
“樱花门的。”
“下九流的门派。”
沐宸钰身形一转,手腕抖出,一把长剑直逼樱花门人的咽喉。红衫一闪,艳影流光,樱花门人很轻松地躲过长剑,连他肩上的貂蝉都流畅跳过。沐宸钰是习武之人,深知此人功夫了得,长剑一晃,步步紧逼。
“浅绿姑娘,你六哥好粗鲁,弄脏人家的衣服了,你管不管他?”
半男不女的哆声媚得入骨,一双细长斜挑的桃花眼,秋波流转,大剌剌地抛洒着无尽的风情。一向沉静持重的江雪制止沐宸钰的同时,也不由多瞄了他几眼。
“九妹,他叫你浅绿?”
江雪讥诮的目光扫过红衫,轻哼了一声,“他阴魂不散,一直追着我喊浅绿,大概是想叫顺了口,拿我向他的主雇邀功请赏吧!”
“九小姐连这点小心思都能看透,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不如……”
“无耻。”
沐宸钰一改花哨的剑法,凌厉的剑气直逼红衫。浓重的杀气外露,樱花门人不由后退几步,连躲带闪,嘴里求饶讨好不断。沐宸钰的剑快若光影,却不能近他的身,更没有伤他分毫,听他可怜巴巴的求救,仿佛小命就快不保了。
红衫游动,桃影耀目。
沐宸钰招招狠厉,直挑红衫,剑气与红影缠绕成一团。江雪正看得眼花缭乱,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在她的粉颈上轻吐着兰香般的气息。她猛然转身,吓了一跳,双脚站立不稳,身体一下子扑进了身后的怀抱。
“九小姐投怀送抱,在下却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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