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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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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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桌到的吃食一口也未动,刘蕴仪微微一笑,卷起衣袖,盛了两碗汤,先端给嵘儿,娇声劝慰,讲了一堆大道理,听得两人直皱眉。
“嵘儿,酱虾很好吃,你尝尝。”
刘蕴仪剥了几只虾放到嵘儿的吃碟里,笑意吟吟劝他吃虾。嵘儿忙着跟绛儿对峙,眼神交战,只怕错开眼神,就会败下阵来,不理会刘蕴仪。
“你不吃,你烦不烦?躲开。”
嵘儿把剥好的虾挑到吃碟外面,汤也洒了半碗,怒视刘蕴仪,越想越气。刘蕴仪见嵘儿火气很大,忙陪笑帮他收拾,娇声嗔怪。
绛儿撇了撇嘴,说:“吃里爬外的东西,认我娘做干娘,还讨好别人,哼!”
“你娘就是他娘,你们一母所出,是亲兄弟。”
“我娘才不是他娘,谁跟他是兄弟?我们湘云十二少才是兄弟。”
“我娘还不是你娘呢,无赖充好汉,烦人。”
刘蕴仪很被动,忙制止他们,说:“你们别吵了,干娘都……”
嵘儿大力敲击桌子,怒呵:“不用你管,讨厌。”
看到刘蕴仪面露不悦,嵘儿火气更旺,拣起虾冲刘蕴仪扔去。绛儿看到嵘儿出手,不甘示弱,端起汤碗冲刘蕴仪泼去。刘蕴仪的衣服上沾着汤水,挂着菜叶,她又气又急,捂脸往外跑。嵘儿和绛儿拿着吃食追出来,一齐往她身上扔。
门口伺候的丫头婆子忙拦住他们,连唬带哄,推他们进屋,又劝慰刘蕴仪。
“你没我打中得多,要是把虾都扔她头发上就好看了,嘿嘿……”
“我要是用汤泼她,肯定一滴不漏,泼到脸上,顺着脖子往下流。”
“哈哈……太好玩了。”
两人边吃边笑,互相打压,又互相恭维,早已忘记在赶走刘蕴仪之前,他们还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仇敌,上午那场混战也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了。
峥儿、绛儿和纤洁听到外面吵闹,忙跑出来,看到嵘儿和绛儿合力攻击刘蕴仪,觉得很好玩。听到嵘儿的笑声,峥儿松了一口气,开始吃饭。缇儿和纤洁看她吃饭,也慢腾腾地吃起来。毕竟是女孩,之前又有几天相处,很快就和解了。
听说嵘儿和绛儿欺负刘蕴仪,江雪气得浑身哆嗦,扶着丫头来到西厢房,责骂怒斥,每人打了几下,又罚他们到石阶上顶着太阳跪一个时辰。
两人跪在石阶上,不敢大声说话,画图交流,外加双手比划,挤眉武眼,越聊越高兴。势如水火的敌对转成同一战壕的战友,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罚跪结束,南成远把他们叫到一处,怒斥劝慰,恩威并施,两人尽释前嫌,握手言和。南成远又给他们讲清父母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关系两人似懂非懂。他们只知道彼此是骨肉血亲,要互帮互助,亲和友爱,不能再打架。
看到几个孩子相处融洽,江雪松了一口气,病也好了。她和南成远安排好济州的事,带着四个孩子和嫣儿同迎亲的队伍一起去了西州。四个孩子难得聚齐,此行除了参加蛋蛋的婚礼,还要陪柳姨娘呆几天,共享天伦之乐。
刘蕴仪留在济州,偌大的府第只剩了她跟下人,她是江雪的干女儿,也算半个主子。她极力拢络府里有资历的下人,打听江雪以前的事,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她又千方百计讨好暖香,以峥儿和嵘儿为借口,了解江雪的隐秘。
她来济州时间不长,在荒丘时,对江雪和程成远了解很片面。她把从暖香和下人嘴里得到的消息连起来,对江雪的过往有了全面的了解。
峥儿和嵘儿住进府里,身份隐秘,众人只知道他们是江雪的儿女,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得知他们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和太子,刘蕴仪惊喜交加。
江雪把她订给嵘儿,哪怕只是为应付北野枫的一句戏言,她也要顺杆爬。有可能做皇妃,甚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机会来之不易,她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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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之儿女姻亲(一)
沙尘飞腾,遮天蔽日。
程府后花园墙外有一片空场地,十几男孩打马奔跑,演习武艺,扬起层层黄土。几排白杨林立,黄叶飘落,成丛的衰草风中摇摆,淹没在烟尘中。
一轮演示结束,孩子们浑身疲累,却精神奕奕,倒在地上休息,高歌欢笑。南成远来到空场,冲他们拍了拍手,孩子们站立列队,听他讲习武功心法。
陡峭耸立的假山周围密植着几丛修竹,将假山中央的凉亭掩映在青绿的竹影中。坐在凉亭之上,可把墙外演武场的情景尽收眼底,偷看也不会被发现。
这是峥儿的小秘密。
西州一行,她和绛儿、缇儿相处得很融洽,一家人和和美美。回到济州,绛儿常带峥儿、嵘儿和他的兄弟们玩乐,她对湘云十二少有了全面了解。
“峥儿,后秋风凉,你怎么还坐在凉亭里?快回屋去。”
江雪给峥儿系好披风,拉着她往山下走。峥儿低头扭怩几下,不愿意下山。
“你在看什么?”江雪的目光投向演武场,笑了笑,说:“没人欺负嵘儿。”
“我知道,我没看嵘儿。”
“那你在看谁?”
峥儿羞涩一笑,差开话题,问:“娘,是不是母后要派人来接我们?”
江雪轻轻点头,说:“你们离开京城快两个月了,你母后很想你们。”
“我不想回去,嵘儿也不想回去。”
“娘也舍不得你们,我给你们的母后写封信,告诉她过完年我送你们回京。”
“太好了。”
峥儿揽着江雪的胳膊,扑到她怀里,高兴得又蹦又跳。江雪抱住女儿,暗自长叹,她要把儿女留在济州,洛水瑶不会说什么,南宇沧会同意吗?当年,她毅然离开宫廷,南宇沧心生怨恨,耿耿于怀,一向反对儿女跟她见面“娘,父皇说再过五年我就可以选驸马了。”
“呵呵,我的峥儿长大了。”
“父皇让我自己选,娘,你说我选谁好?”
江雪一怔,看到女儿粉面含羞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问:“你想选谁?”
峥儿拉着江雪坐到石椅上,扑到她怀里磨蹭翻滚,闭口不语,娇羞浅笑江雪摇头笑叹,问:“峥儿,你是不是有人选了?想选谁,告诉娘。”
“我、我选卓林好不好?”
“呀?卓林?”
江雪微笑着把女儿搂在怀里,目光投向演武场,寻找卓林的身影。卓林身上流着漠北女儿的血,比同龄的孩子更显高大健壮,英气飒然。他相貌俊逸,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温尔儒雅的气质,性情笃厚淳良,象极了沐宸钰。
给峥儿选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相携走过一生,卓林是不错的人选。可江雪心中犹疑,即使卓林愿意,沐宸钰和郝琳达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沐宸钰和南宇沧本是至交好友,惺惺相惜,愉悦相处。至今,江雪还能清晰想起他们一起来济州,接她进京时的情景,那时候的日子轻松快乐。
沐氏一族灭门,昔日好友反目成仇,血海深仇在沐宸钰心里打下了死结南日皇朝建国二百余年,漠北诸多部落在边境滋事骚扰不断,朝廷一直妥协避让。南宇沧登基之后,内富民、外强兵,视北梁国和漠北部落为心腹大患。
六年前,南宇沧支持郝琳达的舅舅扎赛叛乱,屠杀北梁皇族,将北梁国一分为三。紧接着,南日皇廷又用计挑拨漠北诸多部落混战,茫茫漠野烽烟四起。
三年混战,生灵涂碳,削弱了各个部落的势力。朝廷又出兵镇压,恩威并施,从漠北残存的部落中选出七个封为异姓王,让他们划地而治,互相牵制。
漠北经济慢慢恢复,各个部落芶延残喘,为祸的气势消失怠尽,已然不足为患。北地的百姓过上太平日子,大快人心,可北梁皇族却恨南宇沧入骨灭门之仇、覆国之恨,沐宸钰和郝琳达夫妇全权包揽,对南宇沧的恨更深一重。好在他们夫妇把全部心思放在生意上,没叫嚣复仇,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峥儿想招卓林为驸马只是小女孩的心事,或许很快就会忘记。可这却是江雪的心病,即使不为姻亲,她也不想让父母辈的恩怨影响到孩子。
“娘,你不喜欢卓林吗?你怎么不说话?”
江雪摸着峥儿的头,一脸慈和笑容,说:“峥儿,你还不到十一岁,谈婚论嫁还早,再过五年,你要是还觉得卓林好,娘就去跟宸钰舅舅说,好不好?”
峥儿点了点头,眼角荡漾着羞红的笑纹,双手掩面,扑到江雪怀里撒娇。
“娘,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京城看中一家点心铺,想买下来,听人说是北野氏的产业。”
“你想吃点心?”
“我想卖点心,赚银子。”
江雪大笑几声,刚要说话,看到刘蕴仪匆忙跑来,向丫头打听江雪的去处。
“蕴仪,有事吗?”
刘蕴仪看到江雪,松了口气,说:“干娘,家里来了贵客,干爹没在家“什么样的贵客?”
“听下人说是一个穿大红衣服的男子,非让你和干爹亲自去迎他。”
江雪微笑点头,拉着峥儿走下假山,说:“峥儿,你的点心铺有着落了桃衫夺目,风采依旧。只是上唇挑起两撇黑胡子,眼角流露出几丝细纹,眉宇间浮华轻佻之气交织着沧桑老成的神韵,满眼桃花已然花落叶翠青桃小。
“早知道我要来,不出城三十里迎接也就罢了,我找到家门居然见不到人。”
北野枫夫妇带儿女来济州,虽说车马简单,威仪贵气却一览无遗。他们刚到程府门口,大管家就迎出来,把他们夫妇和儿女引进前院正厅,又安顿好他们的随从和下人。即使这样,北野枫也不满意,嫌江雪和南成远没出城迎接他。
“你早说要来,又没确定哪天,难道让人天天出城迎接你?你以为你是谁?”
凤清薇挑起眼角撇了撇嘴,岁月风霜浸染,为她清丽娇俏的面容凭添成熟端庄的风韵。母仪一方,操劳国事,爽利张扬的性情又多了几分深沉机谨。
北野枫摇着扇子轻哼一声,说:“你个吃里爬外的婆娘,我这是在争礼。
“我看你是激动,你那点心思,谁看不透?她已为人妻人母,你还是省省吧!”
“你瞎说什么?当着儿女胡说八道,一点脸面也不顾。”
凤清薇看了看儿女,张了张嘴,又打住了。北野枫心仪江雪,她早就知道,羽凤国国小势弱,她嫁给北野枫本身就是政治联姻,没有多少情爱可谈。
这些年,他们吵闹不断,却也共经风雨,养育两女一子,感情在无形之中迅速增加。凤清薇从不忌讳北野枫对江雪求而未得,反而经常拿来当笑话讲。
北野枫最初不以为然,儿女慢慢长大,开始关注父母之间事情。尤其他们的大女儿北野婷,对北野枫的情事很感兴趣,常询问北野枫和江雪的往事,还扬言要写成传记,千古流传。北野枫意识到女儿的“杀伤力”,也觉得脸酸了。
看到北野枫沉下脸,他们的小儿子北野湘忙躲到凤清薇身后,二女儿北野婧靠着凤清薇,强忍笑意。北野婷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投向门外,眼底隐含期待。
“天地良心,嫁给你十几年了,我要是不顾脸面的人,你还能这么逍遥吗?”
“就是呀!父王。”北野婷挽住北野枫的胳膊,嘻笑着说:“你经常出宫几个月不回来,我母后要是不顾脸面,早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在宫里养男宠了。”
凤清薇瞪了北野婷一眼,呵道:“你胡说什么?年龄不大,花花事知道得不少。齐越国不大,你也是一国公主,整天口无遮拦,象什么样子?”
北野婷是长女,北野枫夫妇初为人父母,欣喜激动,很疼爱这个女儿。
这几年,北野枫和凤清薇都感觉北野婷的性情与以往大不相同,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萌生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做事的方式也不合常理。
北野枫和凤清薇因为大女儿离经叛道,没少拌嘴,都说她象对方。私下他们也时常自我检讨,都认为对北野婷太过纵容,应该对她更严厉一些。这两年,他们夫妇对北野婷严加教诲,苦口训斥,她才有所收敛。
“母后,我是替你鸣不平,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守着一个男人?我要是你,不但要养男宠,还要废掉男人,自己做女皇,何必……”
一把扇子轮过来,拍到北野婷脸上。北野婷吓了一跳,踉跄几步,倒在椅子上,雪白的脸庞顿时红肿一片。挨了北野枫的打,北野婷又气又怒,愤愤咬牙,捂着脸抹眼泪。门处响起说话声,北野婷忙擦干眼泪,眼底泛出别样的神采。
凤清薇皱了皱眉,低声斥责,说:“我们一家来做客,注意你的举止言谈。”
北野婷咬着嘴唇,长吁一口气,敛眉低声,说:“是,母后。”
江雪来到正厅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手捂胸口,怔立片刻,平复内心的激动。五年前,她和南成远去齐越,见过北野枫和凤清薇,那时,凤清薇刚生下他们的小儿子。一别五年,在中州遇到过北野枫一次,一直没见过凤清薇。
挚交好友,数年未见,常有书信往来,仍牵念于心,无奈路长水远。
北野枫和凤清薇见到江雪,异常欣喜,忙迎上来。江雪快步进屋,迎着他们过去,说笑问候,眼底浅含泪花。北野枫比凤清薇快一步,张开双臂,就要抱江雪。在他就要抱住江雪的时候,两根木棍挡住了他,江雪和凤清薇拥抱在一起。
“什么意思?这是你们家的迎客礼?”
嵘儿和绛儿一人拿着一根木棍,顶在北野枫的小腹下,扬起小脸,郑重点头。北野枫冲他们抬了抬下巴,两人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一大两小陷入僵局对峙。
江雪来见客,只带了峥儿和缇儿,不知道嵘儿和绛儿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回来,南成远肯定也回来了,不过是想让两孩子出面给北野枫一个下马威“嵘儿,绛儿,快马木棍拿开,过来见客。”
凤清薇拉了江雪一把,笑得很开心,说:“别管他,让孩子教训他也好。”
绛儿坏坏一笑,说:‘,爹说要把豺狼打出去,只把客人留下来。”
北野枫被两孩子顶住关键部位,不敢乱动,大喊:“南成远,你给我滚出来。”
“好了、好了,他是客人,暂时放过他,都过来见客。”
嵘儿和绛儿挤眉弄眼一笑,收起木棍,来到江雪身边,现现矩矩地给凤清薇行礼问安。北野枫恨恨地咧了咧嘴,冲出正厅,去找南成远算账了。
江雪揽着峥儿和缇儿给凤清薇行礼。凤清薇受礼之后,让她的儿女给江雪见礼,并送了孩子一些小礼物,又排列年龄,让他们以兄弟姐妹相称。
北野婷用别有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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