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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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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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说话,他们就连滚带爬,向河里跳去。
送嫁的男子全围上来,拍着大腿,哄笑不断。女子也看到孽一刀等人脱掉裤子,都躲到男人后面,连声笑骂。连不苟言笑的暗卫也皱起眉头,摇头笑叹。
十二个男孩连玩带闹,嗓子都嘶哑,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有人抱着肚子滚到地上,大笑不止。峥儿和嵘儿挤进人群,看到此情此景,后背冒出冷汗。
“姐姐,刚才他们也要拿我点炮竹,是不是也这样呀?”
峥儿狠狠咬牙,说:“等到了济州就告诉娘,非收拾他们不可,野孩子!”
孽一刀等人全部跳到河里,在水里挣扎扑救。十二个孩子坐在岸边,往河里扔石头沙土,玩够了,才互相搀扶着起来,列队整装,向不远处的镖车跑去。
仪仗队修整完毕,检查车辆人马,准备出发。暗卫头目让人把孽一刀等人救上来,派几个人把他们押到官府,其余保护峥儿和嵘儿随仪仗队出发。
三日行程,到达济州城外。济州知府亲自出迎,安排仪仗队住进驿馆。峥儿和嵘儿偷偷溜出去,满街打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江雪在济州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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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之儿女聚会(二)
清风微拂,花香氤氲。
雕花石案上摆着一壶香茗、两只玉盏、几碟果品。石案旁边有一张精致的摇椅,珠圆玉润的女子靠坐在摇椅上,很随意地翻着账簿,悠闲清雅,自在安乐。
她合上账簿,盈盈浅笑,顺手摸向碟中果品,却摸到了一只手,温暖熟稔。她握紧那只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他身上清冽的气味以及他的人吸入肺腑心间。笑纹在她脸上绽开,如金秋水波荡漾花影,清澈从容,却不失柔美。
“看样子商会上个月又赚得盆溢钵满。”
江雪晃了晃账本,满意笑叹,说:“钱赚得太多就没感觉了。”
“真的没感觉?”
“嗯,其实,唉!成远,我特别怀念我们在王家庄的六个月,那时候一个月只有五百文钱,乡亲们接济一些柴米油盐,也能解决温饱,日子过得很充实。”
南成远微微一笑,岁月在他俊朗的脸庞留下的浅淡痕迹随着笑容荡开,男人的成熟韵味一览无余。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映衬笑容,灵光慧黠。
“成远,你现在还会想起在王家庄的那段日子吗?”
“天天都会想,十几年不曾中断。”
他眯起眼睛,悠远的目光穿透时光的长河,定格在山清水秀、静谥安详的村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相搀相扶,携手蹒跚,人生的美感淋漓呈现。
“所以呀!我对钱多钱少没感觉,只是赚钱的过程让我欣慰。”
十几年前,响誉中天大陆百余年的巨商之首叶家落败,慕容商会以风云之势崛起,天下富贾重新洗牌,慕容商会雄踞首位。内部蛀虫叛变、朝廷挤兑打压,商会元气大伤。江雪沉着应对、力挽狂澜,耗时一年有余,才慢慢恢复。
这十余年,商会发展更是如日中天,稳,踞中天大陆富商之首。其次是齐越北野氏,北野枫抱着“天下第二也挺好”的高姿态,原地踏步。漠北梁家遭遇硝烟战火的洗劫,这几年,沐宸钰和梁原默齐心协力,梁家又展雄威。南成远创立的远洋商号混迹黑白道,抓住了天下巨商的尾巴,可谓后起之秀,屈居第四。
慕容商会有多大产业、有多少银子,没人算得清,包括江雪自己。商会发展走上程式化轨道,时时刻刻都在赚钱,钱太多了,以致于人对钱已经没有感觉了。
南成远坐到江雪身边,搬起她的双脚搭在自己腿上,剥了一只金桔,剔除毛须,塞入江雪嘴里,嘴角微微一挑,说:“你对钱没感觉最好。”
“我对钱没感觉,对账目却很清楚,你欠我的十万两银子什么还?”
“我什么时候欠你十万两银子?”
江雪翻开账簿送到南成远眼前,轻哼一声,说:“看看,整整十万两,你分三次亲自从商会银库里取走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这个月不还就利滚利。”
“噢!那十万两呀!跟你儿子要去。”
“凭什么?”
南成远敲着账簿,说:“他第一次押镖回来,要庆功,在街上纵马,踢伤了人,又砸了酒楼,打伤了伙计和客人,赔了两万两。第二次押镖回来,放炮竹庆祝,烧毁一处两进两出的宅院,还烧伤了人,赔了三万两。第三次从阵州押了一车名贵玉器回来,在玉器行门口跟人打架,一车玉器全部损坏,赔了六万两。你儿子太玩劣,惹事生非,我天天跟人说好话,颜面尽失,银子你来赔,很公平。”
江雪抓着南成远的手,很认真地说:“我儿子还不满九岁,跟着押镖几个月,风餐露宿,独挡一面,你一文的工钱都没付过,惹出事还让我赔钱?”
“好好好,这次绛儿回来,我给他付清工钱,让他以后在家陪你,好不好?”
“让他陪我?你这是推卸为父之责。”
南成远瞟了江雪一眼,没说话,眼角眉稍浅含得意。他不否认他在推卸为父之责,能把绛儿推给江雪,他好象打了一场胜仗,满脸流露着胜利的喜气。
在江雪记忆中,绛儿从生下来,就没安份几天。不会自由活动的时候,除了吃睡,就是扯着嗓门喊叫,很少哭。会爬之后,奶娘、丫头、婆子,包括江雪,就被他整得焦头烂额。会走之后,偌大的宅院天天鸡飞狗跳。
实在没有办法,在绛儿三岁的时候,南成远把他教给一位世外高人,学习武功。半年前,世外高人把绛儿送回来,历数了他五年的“功绩”,说到激动时,涕泪横流。南成远理解世外高人忍无可忍的心情,乖乖奉上了五万两银子。
回到家,面对严父厉母的教诲,他就老实了三天。三天之后,他就把一座宅院搅成了一团糟,一个月的时间,湘云十二少横空出世,济州城因他们混乱成一片。宅院门口天天挤满来找江雪告状或是讨要赔偿的人。
江雪想尽办法,拿出她经营慕容商会的热情、干劲和智谋,恩威并施,教育儿子,收效不大。江雪无奈,只好把儿子推给南成远管教。能指挥千军万马、排兵布阵的南成远也挠了头,打骂罚跪、良言苦劝,成果并不明显。
好在绛儿不怕苦累,愿意跟苍鹰骑去押镖。把绛儿安排在镖局,南成远除去一大心病,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把赔银子。
江雪长叹一声,蹙着眉头,问:“绛儿为什么这么玩劣?你说他象谁?
“什么意思?”南成远感觉江雪的话不对劲,忙问。
“意思很简单,你要是说绛儿玩劣不象你,我马上带着绛儿和缇儿离家出走,去给他们找亲爹,你要是承认象你,今天把银子还上,否则过一天加一万两。”
“有第三个选择吗?”
“没有。”
南成远握紧江雪的手,正色问:“你不是对钱没感觉吗?”
“我对钱没感觉,对账感觉深刻,所以我……”
“所以我就用绛儿的娘去抵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玩劣。”南成远突然把江雪抱起来,转了一圈,说:“子债母还,我要当着他的面惩罚他母亲。”
江雪勾住他的脖子,朗声大笑,说:“你去把我卖了,看看值不值十万两。”
“十万两?哼!你是我的无价宝贝,谁敢买?这辈子、下辈子,直到无穷无尽,你的买家和卖家只能是我,买你和卖你超过十文钱,我决不考虑。”
“好吧!九文。”
南成远挑眉一笑,眼底尽含柔情暖昧,炽热如火。他抱紧江雪,对着她的唇瓣撩拨长吻,轻声说:“钱在卧房的床头,我抱你去拿,好不好?”
“不好,放我下来,大白天,让人看见。”
“我昨晚半夜才赶回来,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打扰,今天一定要补上。”
江雪柔媚一笑,双臂缠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眼底充溢着浓情幸福。对南成远,她不只是爱,更有一种此生来世相依相偎的期许。
自离开宫庭,与南成远执手遨游,十年夫妻,养育了一双儿女,他们早已把彼此铭刻在心间。追忆过往,偶尔也会逗逗嘴,为温馨的生活凭添乐趣。
南成远抱着江雪穿过长廊,向正院走去,仆妇丫头看到此情此景,忙远远避开,轻笑低头。貂蝉正在花廊晒太阳,看到他们经过,前爪掰着眼皮,脸上流露出暖昧讥诮。突然,它跳到江雪身上,吐着舌头,一脸挑衅地看着南成远。
“小东西,你要干什么?下去。”
貂蝉斜了南成远一眼,冲长廊的尽头抬了抬下巴,满脸兴灾乐祸。看到缇儿和纤洁拉着手向这边跑来,江雪忙从南成远怀里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秀发。
两个粉团般的女孩跑过来,鲜艳的衣衫随风轻舞,发辫跳脱,娇俏纯真的笑脸映衬着艳阳的光芒,比含苞待放的桃蓓杏蕾更美丽几分。
“爹、娘,香姨来了,带着几个嬷嬷,拿来好多礼物。”
纤洁躲到缇儿身后,低着头偷看南成远和江雪,腼腆紧张,不是她不想打招呼,而是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江雪离开宫廷之后,认暖香做妹妹,并许给王豆豆为妻。暖香让纤洁叫江雪姨娘,叫南成远伯伯,而王豆豆让纤洁叫南成远爷爷,叫江雪奶奶。父母都在场或是父母都不在的时候,纤洁根本不知道该叫什么。
“哪里来的嬷嬷?”
“不知道,她们来了。”
江雪揽过缇儿和纤洁,摸了摸她们的头,说:“去花园玩吧!小心些。”
南成远听说来了几个嬷嬷,无奈一笑,在江雪脖颈上亲了一下,冲她挤了挤眼,绕小路离开。江雪柔柔一笑,听到暖香的声音,她迎上去。暖香引领着四个嬷嬷,边走边同她们说笑。江雪心中纳闷,她并不认识这四个女人。
“九小姐,这四位是洛家的嬷嬷,从京城来,刚到济州。”
暖香对江雪的称呼二十多年没变过,不管是她以前做奴婢,还是被江雪当成妹妹,嫁人生女,称呼沿袭至今,早已成为习惯。
江雪恍然大悟,洛水瑶将自己的侄女指给蛋蛋为妻,今年大婚。礼部送嫁到济州,楚王府再派人到济州迎接新娘,到西州完婚。
离大婚之日还有十几天,她计划等绛儿押镖回来,跟迎亲的车驾人马一起去西州。新娘这么快到了济州,而迎亲的队伍还没有从西州出发。
四个嬷嬷上前行礼请安,并给她带来洛水瑶的信,交接了礼物。江雪很不好意思,她与嫁娶两方情份非浅,本应尽地主之余,去看新娘子,不成想洛家先派人上门了。江雪忙让暖香把四个嬷嬷迎进花厅,又让管事准备赏钱和厚礼。
江雪陪四个嬷嬷闲话家常,并让暖香传令备饭,款待她们。四个嬷嬷连声道谢推辞,坐了一会儿,就要回驿馆。江雪知道她们旅途劳顿,不便挽留。她给洛水瑶和洛思云准备了两份厚礼,让嬷嬷们带回去,并打赏了她们丰厚的赏钱。
送走四个嬷嬷,江雪回到暖阁,靠在软榻上查阅账簿。两个十多岁的女孩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屋里没人,才兴冲冲走近来,来到软榻旁边,向江雪问安。
年龄稍大的女孩身材纤瘦高挑,身穿水红色罗裙,外罩黄紫相间的洒花夹袄,头上梳着发髻,戴着两朵桃粉红的绒花,更显姿容纯净娇美。她行礼之后,就坐到软榻上,给江雪揉肩。江雪拍着她的手,同她说笑,态度亲昵。
年龄稍小的女孩身材娇小玲珑,一身鹅黄色的罗裙,榴红色夹袄,配着精编的发辫,鲜艳娇嫩。她坐到软榻上,边刺绣边同江雪两人说话。
“好了,蕴仪,别揉了,歇一会儿,干娘今天不累。”
刘蕴仪含笑点头,挑起江雪散落的发丝卡到簪环上,娇声说:“干娘,以后女儿帮你梳头,嫣儿小姨的发辫是我梳的,香姨说很漂亮。”
“姐姐,蕴仪说她的名字是你取的,就因为有了这名字,她才聪明灵秀。”
江雪摸着刘蕴仪的手,微笑着说:“蕴仪太会说话了。”
“我还是干娘接生的呢,一出世就沾了干娘的颖慧之气,所以心灵手巧。”
“呵呵,你这丫头。”
刘蕴仪的父亲是苍鹰骑的成员,执行任务时受了伤,退役后开了一家小餐馆。她的母亲是江雪从济州进京时遇到的女孩翠翠,被南成远以练长生功为名弄到荒丘,千里姻缘一线牵。蕴仪出生时,江雪恰在荒丘,帮助接生并给她取了名字。
江雪和南成远每隔一两年就回一次荒丘,与翠翠一家来往很多。一个月前,刘蕴仪跟着押镖的苍鹰骑来到济州,江雪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乖巧懂事,手脚勤快,嘴巴很甜,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
“蕴仪,你帮我看看这里该怎么绣。”
身材娇小的女孩是楚易和柳姨娘的女儿,大名楚嫣然。江雪很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们在济州定居之后,常接嫣儿过来住。
“姐姐,我刚才碰上暖香姐姐,听说新娘子到济州了,洛家送嫁的嬷嬷过府请安。娘说哥哥要来济州迎亲,新娘子今天就到了,岂不是要等上四五天。”
“等几天倒没什么,离大婚还有十几天呢,我跟嬷嬷说了,明天去看她。”
嫣儿拉着江雪的手,撒娇说:“姐姐,我也想看新娘子。”
“不行,你是婆家人,又是小姑,怎么能提前见新娘子呢?”
“你也是婆家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她姑母是挚交,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娃,我去找她姑母玩,还抱过她,我算半个娘家人,去看她没事。”
刘蕴仪把挑好的刺绣递给嫣儿,抱着江雪的胳膊,说:“干娘,舅舅要四五天才来迎亲,依女儿看,不如把新娘子接到府里来住。驿馆往来的人很多,混乱嘈杂,新娘子背井离乡几千里,吃不好、睡不好,肯定觉得委屈。我们都算娘家人,可以照顾她,陪她说说话,嫣儿是婆家人,可以偷偷看她。”
江雪敛眉沉思,沐家和花家覆灭之后,洛家幸免于难,虽说被赐了两个候爵,声威气势却大不如前。洛丝云嫁给楚王世子,并不是南宇沧赐婚,也没有封号,只是洛水瑶做媒指婚。此次送亲人数不少,除了礼部安排的仪仗,其余都是洛家派来的。迎娶之后,这些人都要回京,真正留下伺候洛丝云的下人只有七八个。
蛋蛋身有残疾,虽说是楚王世子,却对亲事要求不高。洛家虽说是皇后一族,可洛丝云的父亲只是四品官阶,听说能把女儿嫁给楚王世子,洛家极力奉迎。
把洛丝云接到府里来住,并不合乎礼法,却能让她远离驿站简陋混杂,安心等待迎亲。住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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