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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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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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刚想吼她几句,被掌柜拦住,示意伙计赶紧给她包点心。
“掌柜的,这家店多少钱卖?”峥儿怕掌柜不信,又补充说:“我娘有钱。”
掌柜摇了摇头,说:“这家点心店就是当今皇上都不能轻易说买下,这是北野氏的产业,跟千味楼是一个东家,属于齐越国,懂了吧?”
“不懂。”
伙计递给她几包点心,说:“你个小毛孩子能懂才怪,赶紧付银子,三两半。”
“这么贵?”
“六斤点心,三两半还嫌贵?你还想买点心房,哈哈……简直是做梦。”
“你才做梦呢,我想买就一定能买下来。”
峥儿瞪了伙计一眼,很不情愿地掏出银子,刚要付钱,看到几个太监进来,她心中一喜,为首的太监她认识,正是宫里的采买胡公公。
南宇沧登基之后,大肆整改,把宫内用度采买交由户部统一管理,具体采买之职仍由宫内太监担任。相比以前,采买的油水少了很多,但仍是肥差。
胡公公很会看势头,见南宇沧扳倒太子,他是投到岳公公门下,本来与岳岳同龄,却认岳公公做了干爹,所以,采买的差事这十多年一直由他来做。
“胡公公,好久不见,又出来发财了?”
“哎哟,你……”胡公公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嘿嘿……我算了一卦,知道你会来,就来等你,正好我也想吃点心了。”
“你早说呀!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峥儿挑了挑眉稍,眼底流露出狡黠的笑意,咳嗽两声,说:“不用你给我带,你们想吃什么,随便拿,我来付账,我这些点心一共花了三两半银子。”
“不用,不用。”
几个太监挑了多种点心,让伙计打包。峥儿装腔做势,要连他们的银子一起付,胡公公赶紧拦住她,连她的银子也一块付了,她很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峥儿坐进轿子,胡公公跟在轿子一旁,峥儿掀起轿帘,边吃边跟胡公公说话。
“胡公公,你知道我娘在哪里吗?”
“嘿嘿……皇后娘娘不是在宫里吗?”
“别装糊涂了,皇后是我的母后,慕容商会的总东家才是我娘。听说你这十几年在商会捞了很多银子,你一定跟我娘很熟吧?她在哪里?”
“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让皇上知道,奴才这脑袋……”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让岳公公收拾你。”
“这”唉!奴才听商会掌柜说她这时候在济州。“
“济州?离京城多远?要走多长时间?”
“几千里,车马行程要一个月。”
峥儿叹了口气,皱起眉头,点心也顾不上吃了。今天碰上一个大买主,再找一些东西卖给他,很快就能凑够五百两银子。可店铺怎么开?她没经验,她想找江雪问清楚,顺便怂恿江雪买下点心铺送给她,可济州这么远,怎么去呢?
他们的轿子走到宫门口,看到有十几个太监抬着几只绑了红花的箱笼出来。峥儿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忙问胡公公。
“洛家小姐要嫁给楚王世子,听说是皇后娘娘指的婚,后天就要起程去西州了,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洛家小姐的嫁妆,要送到洛大人府上。”
峥儿想了想,问:“楚王世子是我小舅舅,西州离济州近吗?”
“大概有五百里,到西州要从济州经过。”
“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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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之儿女聚会(一)
清风送爽,银桂飘香。
京城十里长街红绸锦缎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愉悦。洛家长房嫡女嫁给楚王世子为妻,皇后娘娘指婚并亲自送嫁到城门,为婚事凭添浓烈的喜气。
峥儿背着一个大包袱混在送嫁的队伍里,看到新娘子乘坐的马车,松了一口气。趁人不备,她钻进马车,一声低低的惊呼传来。
马车宽敞华丽,三面有窗,车内铺着厚厚的绒毯,可卧可坐。车内有一只大木箱,用来装一些随行物品,木箱外面遮着一面锦帘。
峥儿打开木箱,刚要往里钻,看到嵘儿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躲在木箱里。嵘儿连忙冲她摆手,把木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把她拉进去。
“你要去哪里?”
嵘儿咧了咧嘴,得意一笑,说:“跟你去的地方一样。”
“你也要去济州找娘?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告诉我呀!”
峥儿噘着嘴哼了一声,问:“你要找娘干什么?”
“你先说,你是姐姐。”
“我去找娘要银子,我看中了一家糕点店,让娘帮我买下来。”
“咱俩差不多,我去找娘要媳妇,我看中了一家姑娘,让娘帮我订下来。”
“你、你才十岁,哈哈……”
嵘儿忙捂住峥儿的嘴,低声呵道:“不许笑,让人听到,我们就不能去了。”
峥儿扳开嵘儿的手,强忍笑意,问:“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告诉你。”
“哼!你这么小这想着娶媳妇,你跟娘说你荒废学业,你……”
鞭炮鸣响,细乐轻扬。
洛府管事吸足底气,高喊:“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车。”
衣饰翩跹,碎步轻摇,喜娘扶着头罩红纱的新娘走出洛府,后面跟着洛府送亲的人。新娘低声饮泣,盈盈下拜,家人殷切祝福,哭泣哽咽响成一片
嵘儿挑开车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满脸兴奋期待。峥儿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一个刚留头的女孩闯入他们的视线,女孩只有十来岁,模样清秀俏丽。
“她叫洛丝雨,是新娘子的妹妹,母后的侄女,你看中的人是她吧?”
“嘘——别让她看见。”
峥儿挑嘴哼了一声,摸出一面小镜子,一边看车外的洛丝雨,一边看镜中的自己。她的模样比洛丝雨更胜一筹,整天扮成小太监,都忘记自己是女孩了。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监的喊声,嵘儿按着峥儿的头钻进箱子里,摒气禁声,不敢再看。
洛水瑶没有摆皇后銮驾,没有盛装露面,只是以姑母身份来送新娘子。洛家人拜谢皇后娘娘,新娘子又一次行礼之后,由洛丝雨扶着上车。
车驾向城门行去,车内只有新娘、洛丝雨和两个贴身丫头。洛丝雨掀开锦帘,看到箱口露出一点明黄色中衣袖,吐舌一笑,一屁股坐到箱子上。
“雨儿,你怎么坐箱子上?快点下来,让人看到,说你不懂规矩。”
“就坐一会儿,到城门口就下来,最多半个时辰。”
新娘无奈轻叹,不再跟妹妹说话,掀起车帘凝望窗外,浓郁离愁密布脸庞。
箱子很大,峥儿和嵘儿两人被压到箱子里,拥挤憋闷,两人苦不堪言。峥儿掐着嵘儿的手,暗暗咒骂洛丝雨。嵘儿隔着箱板触摸幼臀,一脸笑意。
到了城门口,新娘要下车拜别亲人。洛丝雨的身体重重踮了两下,扶着新娘下车,附在新娘耳边轻语几句。新娘看了看箱子,满脸惊诧。
新娘叩拜之后,再次上车,只有一人,贴身丫头也被谴走了。车马行出一段路程,送行的人欲渐模糊,新娘松了一口气,敲了敲箱子。
“出来吧!雨儿给你留了点心。”
峥儿推开箱子,长舒一口气,跳到新娘身旁,“丝云姐姐,我早就饿了。”
“大公主?怎么是你?雨儿说是太子殿下。”
“我在箱子里,压死我了。”
嵘儿跳出来,爬在峥儿身上喘气,被峥儿一把推开,狠狠瞪了一眼。
“你们、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陪你出嫁,到济州。”
“你们都跑出来,皇上、皇后会担心的。”
峥儿拿起点心,咬了一口,摇头说:“不会的,我留了书信,他们会看到的。”
“你真傻,留了书信被父皇、母后看到,一定会派人追我们。”
“你很聪明吗?不留书信,父皇、母后会担心的。”
嵘儿得意一笑,轻哼一声,说:“我让奶娘说我病了,三天之后再说实情。”
“你病了父皇母后不去看你吗?奶娘敢帮你撒谎吗?自作聪明。”
“好了,你们别争了,有人追你们就回去,没人追你们就去济州。”
两人冲新娘点点头,互瞪了一眼,靠到车的两边,沉默不语,各自担心。三四天行程,走出几百里,没人追,两人才渐渐地放下了心。
南宇沧下了早朝,到御书房转了一圈,处理了几份积压的奏折,带着新呈上的奏折回了寝宫。洛水瑶正在廊前修剪花木,见到他,微微一笑,迎上去施礼。
“你跟朕都是老夫老妻了,这些虚礼当免则免。”南宇沧扶着洛水瑶的胳膊,看她栽种的花草,问:“峥儿和嵘儿呢?朕昨天就没见到他们。”
“臣妾陪皇上去看看。”
寝宫后面有两排廊厦,与寝宫迂廊相连,装饰得豪雅精致,廊厦中间有一座小花园,花木葱笼。峥儿住左边,嵘儿住右边,角房是宫女太监的住所。
两人到了廊厦前门,伺候的宫人全部迎出来行礼。南宇沧挥退宫人,先去了嵘儿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峥儿的房间却不一样,里面堆满她从各处收集的零零碎碎的物件,新旧不一,分类摆放,每一个物件上都标着价钱。
“峥儿是个有心的孩子,宫里丢掉的废弃物件她也想着换成钱。”
“她确实有心,唉!依臣妾看,在这样下去,她敢把皇宫卖了。”
“卖皇宫算什么?她都给朕明码标价了。”
洛水瑶扶着南宇沧的胳膊,掩嘴大笑,“臣妾只听说过父母卖儿女,没听说过儿女卖爹,不知皇上值多少银子,看看臣妾的私房钱够不够买下皇上。”
“哼!听嵘儿说她不敢要高价,只卖一万两,朕就值一万两吗?”
“哈哈”那臣妾还买得起,回头跟峥儿商量商量,砍砍价,让她再便宜些。“
南宇沧拍了拍洛水瑶的手,摇头叹笑,拉着她去了峥儿的卧房,坐到床上。
“这是什么?”
床头有一个小箱子,用红绸布盖着。洛水瑶揭开红绸布,看到箱子上锁着一把大铜锁,顶部贴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动银子是小狗偷银子是小猪。”
“峥儿的家当一定全在这里面,朕看看她存了多少银子。”
“皇上,箱子上面可是写得很清楚。”
“呵呵,你不说,朕当一次小狗谁知道。”
南宇沧捏着铜锁,双手用力,铜锁打开。箱子里都是赏赐所得的玉器珠宝,价值不菲。还有每年她过生日,江雪和洛水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除了这些,箱子底层还有一个小木盒,木盒上锁着金锁,盒子里面装着银票和银锭。
“水瑶,峥儿和嵘儿到底去哪儿了?时候不早,他们也该去御塾上课了。”
“他们去了济州,前天跟送嫁的队伍走的。”
“什么?”南宇沧站起来,重重扔掉箱子,呵问:“是你让他们去的?”
“皇上息怒,臣妾也是送嫁回宫之后看到峥儿留的信才知道。”
“人都走几天了,你现在才告诉朕,还不派人去追,来人……”
“皇上,”洛水瑶推着南宇沧坐到床上,谴走随侍的太监,轻声说:“皇上常说深宫太深,愿意让他们出去走走,这次不过是走得远一点。”
“是远一点吗?从京城到济州三千里,送嫁的车马脚程慢,要走二十天,他们在路上病了怎么办?遇到危险怎么办?谁照顾他们?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
洛水瑶浅浅一笑,任凭南宇沧呵问斥责,不说话、不辩白。南宇沧深爱江雪,十年岁月匆匆,此爱欲深、此情欲浓,但也恨江雪当年抛夫弃子,一走了之。这些年,峥儿和嵘儿去见江雪,他没有明确阻拦,却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臣妾派暗卫随行保护,不会有危险,送嫁的车队中有两名医女,臣妾也派人嘱咐过,让她们沿途照顾,峥儿和嵘儿不会有事,请皇上放心。”
“他们往返来回至少两个月,朕能放心吗?”
洛水瑶拣起峥儿的木箱,把里面的东西整理好,放回原处,笑了笑,说:“臣妾担保他们不会有事,若他们有闪失,臣妾以命抵罪。”
“他们万一遭遇不测,朕要多少人的命有什么用?”
“皇上担心儿女,臣妾就不担心他们吗?皇上不是一直相让他们出去历练吗?送嫁的仪仗除了礼部派的侍卫,还有洛家死士,另外臣妾又派了几十名暗卫,几百人的送嫁队伍能遭遇什么不测?再说,也没几人知道他们去了济州。”
南宇沧稍稍安静,但还是不放心,他思虑片刻,说:“沐家、花家反叛获罪十余年,余党也销声匿迹了。朕当时一念之仁,没斩草除根,最近飞豹营查探到消息,花、沐两家的余党四处活动,他们要知道峥儿和嵘儿去济州就麻烦了。”
草木青黄,风中萧然摇曳,水平天远,河面清波荡漾。
时值正午,送嫁的仪仗队来到一条大河前,人乏马疲。几个管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过河,在河对岸休息。接到过河休息的命令,人马一扫沉闷,欢欣雀跃。
“丝云姐姐,我们都走半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到呀?”
“快到了,我昨天问了管事,他说行程顺利的话再有三天就到济州。我们到了济州休整几天,等着楚王府的人来接亲,你们就可以去找人了。”
嵘儿紧皱眉头,捏着点心发牢骚,说:“要知道路这么远,走得这么累,当时就不该来。娘也是,扔下我们不管,还找个这么偏远的地方藏起来。
“谁让你来了?到中州就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去?”峥儿噘着嘴,凑到洛丝云身边,“丝云姐姐,你知道嵘儿为什么来济州吗?他……”
“你敢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就说,他、他要……哈哈……”
嵘儿磨着牙扳倒峥儿,掠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箱子旁,压在她身上,在她腰间腋下搔弄。峥儿高声大笑,边挡边躲,两人抓闹在一起,难解难分。洛丝云在旁边苦劝,也分不开两人,车马过河停下,管事过来询问,两人才停止打闹。
“姐姐,你看,河水多清澈。”
“下车玩一会儿,在车里都快闷死了。”
清风吹拂,丽阳当空,澄静的河面泛起层层银光。
峥儿拉着嵘儿跳下车向河岸跑去,边跑边玩,摘野花、捉蚱蜢,嘻戏玩闹。到了河岸,他们找了水浅的地方,刚要下水,就有十几个黑衣男子围上来阻拦。两人都知道这是沿途保护他们的暗卫,互看一眼,皱了皱眉,悻悻走开。
“嵘儿,你看这水多清呀!我想喝一口。”
河边围满了人,都在洗脸漱口,有人拿着水壶去上游打水喝,饮马在下游。
“姐姐,我们去上游,那边人少,水干净。”
两人牵着手向上游跑去,原野空旷,两人跑得很快。十几个暗卫看了看周围无异样,放松了警惕,只有两人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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