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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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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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拼尽全力,不惜一切,就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爱己所爱。人在高处,风景无限,他的高处,唯一能比肩笑对的女子只有一人。他要让她母仪天下,成为全天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与她相伴,此生足矣。
……
马蹄声更近,南成远和北野枫互看一眼,决定迎到城门之外,免得在城内打斗,伤及无辜百姓。几人来到城外,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来人不是飞豹营,而是飞花、戏月还有十几个苍鹰骑的首领。他们看到南成远,急忙下马,飞花戏月扑过来失声痛哭,苍鹰骑跪在南成远脚下,感叹哽咽。
他们把朝野情况告诉南成远,听说南成远要去塞北,跟朝廷彻底较量。苍鹰骑个个慷慨激昂,飞花戏月也很高兴,却笑容勉强,目光躲闪。
“戏月,出什么事了?”
戏月看了飞花一眼,忙摇着双手,支吾说:“没、没事。”
南成远知道有事,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飞花,也不询问,等她自己交待。
飞花低下头,犹豫许久,说:“楚公主还活着,被飞豹营劫持,还有……”
“还有什么?”
南成远面色沉凉、目光冷冽,表面沉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相比江雪,楚泠淋对他更重要,异国他乡,青梅竹马的八年岁月,年少相知、相爱的情怀早已刻进他的骨血,无可取代。他欠楚泠淋太多,即使有来世,也不能全数偿还。
飞花压低声音,沉吟说:“飞豹营绑架了影妃和柳太医,叫王爷去救人。”
北野枫耸肩摇头,冷笑说:“飞豹营可真毒,想用他们引你过去,你要想好救人的后果。救他们会耽误你去塞北的行程,跟他们激战,你很可能会没命。”
“王爷,救人的事交给我们,荒丘的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南成远很犹豫,救人的后果他知道,可是不去救他们,他能安心去塞北吗?
江雪拉住南成远的手,宽慰一笑,说:“成远,去救他们,见到楚泠淋,跟她说对不起,平复你心里的愧疚,也了却一桩心事,我等你回来。”
“王爷,不能……”
苍鹰骑想劝阻,被飞花眼神制止,楚泠淋对南成远的重要,她比谁都清楚。
“江雪,在西州等我。”
南成远决定先去救人,他派两个苍鹰骑首领回塞北传递消息,做好准备。让飞花保护江雪去西州,让戏月火速回京,联系王公公和揽云卧雨,其余人手跟他去救人。他飞身上马,看着江雪,微微一笑,一言未发,便包含了所有。
江雪含泪轻笑,咬着嘴唇,说:“成远,我等你回来,一路顺风。”
“别郎情妾意了,快点出发吧!”北野枫让黑白无常跟南成远一起去救人,又冲他举起拳头,说:“不管你做什么,我全力支持,欢迎你们到齐越避难。”
“多谢。”
黄沙古道,烟尘飞腾。身影淹没其中,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唯心欲加清晰。
与他们一一作别,江雪、飞花和王豆豆带着貂蝉去西州。他们昼行夜宿,几天行程,到达南日皇朝的西南重镇建州,离西州还有五百里。
城内繁华热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与萧索。建州离西南中心城池只有二百里,沐容松出兵,占据西南要塞城池,准备挥兵北上。烽火硝烟、刀光剑影,生灵涂碳,人人自危,恐惧和压抑的气氛充斥,哪里还有往昔的繁盛?
几人连日行路,早已疲惫不堪,准备在建州休整一日。他们订好客栈,到街边的酒馆吃饭。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撞过来抢吃食,被伙计追打,扑倒在他们脚下。伙计要动手打人,被飞花斥呵拦住。
“她抢了你什么吃食,全都记我们账上。”
女乞丐听到江雪说话,忙抬起头,怔了一会儿,抱住江雪的腿放声大哭。
“九小姐,你还活着,我是暖香呀!”
“暖香?”
江雪忙蹲到地上,拉住女乞丐,撩起她的乱发,仔细一看,果然是暖香。
“暖香,你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准备让她在大街上说吗?有毛病。”
飞花跟江雪一路行来,总是冷言冷语,偶尔会出言不逊。江雪不想跟她计较,她是南成远贴身丫头,看到主子有了心爱的女人,心里不舒服很正常。
江雪让王豆豆背上暖香去客栈,让飞花去买吃食带回客栈。回到客栈,江雪吩咐伙计送来热水,让暖香洗澡,又找出自己的衣服让她换上。
吃食买回来,暖香狼吞虎咽,吃饱了,没来得及说话,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等她睡醒,养足了精神,江雪才询问情况。暖香还没开口,就哭成了泪人。
“九小姐,慕容商会没了,官兵抓了所有的掌柜和管事,说是谋反。我从后门跑出来,听说九小姐死了,就想到西州去找姨娘和楚掌柜。”
江雪擦去暖香的眼泪,把她抱到怀里,喃喃说:“我还活着,我会救他们。”
“说关键的,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是冷香,她在塞北的时候,就经常给十小姐写信,她们……”
原来是冷香。北野榛在腾龙国海域被害,她就怀疑有人把他们的行程泄露给沐家。她一直怀疑是南成远的属下所为,打死也没想到会是冷香所为。
冷香七岁被江雪从人贩子手里买下,跟了她十来年,主仆情义比姐妹还要深几分。冷香人聪明,心也高,江雪对冷香比其他几个丫头更看重几分。
慕容商会除了她,唯一能接触到印签的人就是冷香,能造出假的,一点都不奇怪。江雪抱紧暖香,心如刀割,真没想到出卖她的人竟然是她最信任的冷香。北野榛因出卖而死,她和南成远受尽折磨,也是冷香的出卖所致。
“暖香,别哭,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会去救商会的掌柜和管事。”
听暖香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江雪气得咬牙切齿,痛得心肺欲碎。沐云雾不害她才稀奇,可同沐云雾一起将她推向绝境的人竟然是冷香,还有南宇沧。一个是她的心腹丫头,情胜姐妹,一个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真爱犹记。
“我要去京城,救出商会的管事和掌柜,替北野榛再讨一个公道。”
“不行,王爷让我保护你去西州,就是怕你一个人去京城惹事。”
江雪来到飞花面前,静静注视着她,轻声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成远去救楚泠淋,如果你理解成远,就不要拦着我去京城,你可以不跟我去。”
飞花气焰渐熄,瞪了她一眼,说:“飞豹营连楚泠淋活着的消息都能查到,还找不到你吗?若你再被飞豹营抓了,王爷顾头不顾尾,还怎么去做大事?”
“如果我被飞豹营抓了,宁死也不会拖累成远,商会的人我一定要去救。”
“唉!好吧!我陪你回京城。”
江雪给柳姨娘和楚易写了信,讲明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又把京城商会的情况告诉了楚易。她让王豆豆陪暖香去西州,把信给楚易送去,把貂蝉交给暖香照顾。安顿好他们,她买了两匹快马,和飞花连夜赶路,直奔京城。
阳春三月,本是生机勃勃,可她们一路去贯见萧条颓败,触目心惊。
她们躲开沐容松兵马的行进路线,十多日奔波,就要到中州了,才松了口气。江雪决定在中州休息两天,中州离京城五百里,慕容商会在中州的分部和店铺都经营得不错。她想在中州了解清楚京城商会的情况,以便应对变故。
“离中州还有二十里,我们是一口气进城,还是先休息?”
“听你的。”
江雪把水壶递给飞花,又拿出干粮水果,两人分食。十几日的行程,劳累忧心,她和飞花凡事商量,居然没吵架,可能飞花累得也顾不上对她冷语相击了。
飞花喝了几口水,拿起水果刚咬了一口,突然变脸,大喊:“小心。”
没等江雪反映过来,飞花就跳过来,抱住江雪,倒在马下,滚出去几步远。转瞬间,箭落如雨,射在马身上,两匹受伤惊逃。箭雨止住,四个身披黑色豹纹披风的杀手急速降落,围住她们,举剑逼近。
江雪惊急害怕,她们从西南行进几千里,京城临近,却遇到了飞豹营。她们女扮男装,想必飞豹早已看透了她们的身份。刚才那阵箭雨又急又密,飞豹营不是要抓她们威胁南成远,而是想直接置她们于死地。
飞花纵身跃起,拨刻便刺,与四个杀手打斗在一起。她们日夜行路,筋疲力尽,她无力自保,飞花要顾及她,还要跟杀手打斗,根本无法应付。只几个回合,就受了伤,鲜血直流。杀手稳占上峰,逼进她们,举剑便刺。
   数把飞刀凌空飞来,银光闪耀,直奔飞豹营杀手的后心。杀手躲避飞刀,放松了对飞花的攻击,她们才得以喘息。七八个蒙面黑衣人紧随刀后,向杀手扑来。两个杀手去应付蒙面人,另外两个杀手留下来对付她们。
飞花看到来了帮手,拼尽全力跃起,跟一个杀手缠斗在一起。江雪看到另一杀手的剑刺向她,忙滚到一边,抓起一把沙土扬向杀手。杀手躲过沙土,直刺江雪的前心。江雪深知难以逃过这一刻,身体反映变慢,只好等死。
看着杀手的剑刺下,江雪尖叫一声,闭上眼睛,她身体一沉,却没感觉到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飞花倒在她身边,血汩汩流下,染红黄土。飞花的剑也刺进了杀手的前心,杀手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飞花,飞花,你醒醒……”
“王爷、王爷…飞花、飞花没负你……重托,她、她没伤。”飞花的嘴角浅含凄凉的笑意,手颤抖着从胸怀中掏出一方染血的丝帕,递给江雪,吐出一口血,颤声呢喃,“你的……丝帕,王爷,飞花、飞花……”
血染的笑容在飞花脸上绽放,美丽、妖饶且绝然。她身体猛颤几下,闭上眼睛,手垂到一边。江雪握住丝帕和飞花的手,伏在飞花身上,放声大哭。
这方丝帕是竹玉送给她的,她进京之前,路过中州,下榻在南成远的别苑,无意间丢掉丝帕,南成远以为她存心勾引。她破费了一千多两,才打消南成远的疑虑,要回丝帕。而那次飞花还回的丝帕不是她丢掉的那条,这一条才是。
蒙面人杀掉飞豹营另外三个杀手,处理掉尸体,才过来。飞花替她挡一剑,因她而死,江雪沉浸在伤痛之中,无心理会救她的蒙面人。
“九小姐,节哀顺便。”
看到帮她们的人是归真,想起南宇沧,江雪的心一阵抽痛。飞花是南成远派来保护她的,却因她执意进京丢了命,她心痛、自责、内疚,对南宇沧的恨更深一重。她怒视归真,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她心中的怨愤。
“九小姐,沧亲王让我们接你回京。”
江雪紧咬银牙,清冷出语,“好,我正要去找他呢,先帮我葬了飞花。”
一坯孤坟,数只野花,几条柔柳,道尽此生风流。一缕花魂散去,萦萦袅袅,无声无息。血染黄土,泪扬古道,情似花飞落。
……
明黄锦帐轻垂,红烛闪闪跳跃,宽大的龙床上,两具赤身溜光的身体交织缠绕在一起,正在吭吃嘿咻,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门口响起脚步声,虚掩的房门被撞开,床上的男人停止运动,一脸愤怒。
“谁?”
剑光划过,黄绫帐全部脱落,散在脚下,床上男女毫无遮拦地露于人前。
“父皇好雅兴。”
南承御从妃子身上下来,扯住薄毯遮住身体,怒问:“你、你来干什么?”
南宇沧抱着欣赏的态度,慢慢走向龙床,嘴角堆起冷笑,满含浓郁的讽刺。
“儿臣来向父皇报告巢除叛匪的战况。”
“你就不能明天早朝再说吗?”
“明天早朝?哈哈……父皇真是勤政忧国,还惦记着明天的早朝。”
南承御意识到南宇沧话外有音,阴沉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南宇沧给身边的太监使的眼色,两个太监上前,把正瞪着眼睛看他们的妃子拉下龙床。妃子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一刀割断咽喉,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
“处理掉。”南宇沧笑意吟吟坐到龙床上,眼底冰冷森寒,沉声说:“父皇,别着急,你要是想见她,很快就能见到,还可以让她接着伺候你。”
“你、你想……”
“我想告诉你,你废太子的召书颁下,江东、西南和塞北已经起兵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哪一路兵马都到不了京城,京城很安全。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太子串通御林军,率领巡城卫想逼宫,早已被我制服。沐家、花家和太子一派的重要人物都已潜逃出京,他们可以随便逃,但最终哪一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南承御一脸戒备地扫了南宇沧一眼,阴森的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说:“你做得很好,明日早朝,朕会向臣工宣布,加封你为七珠亲王。”
“多谢父皇。”
“不用谢了,你跪安吧!”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告诉你。”
南承御警惕皱眉,怔了怔,说:“你说吧!”
南宇沧拿出一条明黄绫绸,冲南承御晃了晃,嘻笑着说:“我那份遗旨是假的,沐乾柱手里那份才是真的,先皇没有让你袭位二十年,再禅位给南成远,而是直接让南成远继位。我利用一份假遗旨,借你的手废掉了太子,逼反了花家余势和沐家。我会收拾残局,将他们尽数铲除,父皇不必忧心。”
“哼!朕早就知道你手里的遗旨是假的,太子早有不轨之心,借此机会废掉他正合适。假遗旨写明皇位传弟不传子,早已公布天下,你以为废掉太子,你就能得到皇位吗?你给太子设圈套,却没想到会套住你吧?”
“早就想到了,父皇派飞豹营倾巢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剿杀南成远,不是正在为儿臣清除障碍吗?当然,你也是为自己,想多做几年皇帝。”
南承御龙颜大怒,瞪着南宇沧呵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宇沧不紧不慢,冷笑寒凉,沉声出语,说:“父皇,当年你夺嫡失败,早知先皇不会把皇位传给你,你就勾结关如玉、花以安毒死先皇,弑君杀父,把皇位窃为己有,可谓不忠不孝。若不是南成远命大,恐怕早死在你手里了。”
“哼!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哈哈……不能怎么样,儿臣只是想让你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南承御脸色大变,惊惧恐慌,向龙床里面靠去,问:“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父皇是聪明人,皇宫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京城也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拟一份退位诏书,平定江东、西南和塞北三地的战乱。传弟不传子的遗旨已经公布天下,但南成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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