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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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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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姐姐,还有多远呀?我走得脚都疼了。”
十小姐拉着两个宫女的手,神态亲热,扭怩撒娇,好象跟她们很熟悉。
“湖对岸的第三个园子就是菊园,还有一段路,要不小姐们先歇一会儿。”
“怎么过湖呀?坐船吗?”
“不,右边的石桥可以过湖,路程远些,左边从废弃的宫殿那边也可以过去。”
她们七人和两个宫女在湖边休息。十小姐和两个宫女亲密地聊天,族中两位小姐在一边说话,沐云岚、沐云露和八小姐围成一圈,表情都淡淡的。
江雪很孤立,前世她人缘不错,在济州也跟人相处得很愉快。可是到了京城,她却感觉自己和沐府格格不入,连一向交好的沐云露也突然对她很排斥。
“宫女姐姐,请问御花园哪里有净房?”
她早晨喝了几杯玉容养颜茶,到御花园就想找厕所,只是不方便问。现在不能再忍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两个宫女。
“九姐说话真有趣,直接说茅厕不就行了,宫里的净房可是……”
两个宫女捂着嘴笑起来,江雪看了十小姐一眼,正憋得难受,不想跟她计较。
“离这里的在玉槿园,奴婢们正要去那边,可以带九小姐过去。几位小姐,时候不早,你们也该去菊园了,奴婢们就不送你们过去了。”
两个宫女七拐八绕,把她带进了玉槿园。她解决了尿急的问题,出来以后没看到两个宫女的身影,她从玉槿园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们。
走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她迷路了。找不到御湖,也没看到人,园里路很多,可她也不知道走哪条路能到菊园。

第五十三章 宫闱秘闻
秋日燥阳高挂,洒下炽热的光芒。
江雪转了半天,还没有找到路。御花园碧树成荫,她仍感觉热浪袭面,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向处事冷静,此刻却难以镇定,找不到去菊园的路,不仅会耽误咏菊诗会,在皇宫乱走,若无意闯入禁地,那可是欺君大罪。
她在树下坐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只要能找到御湖,就能找到去菊园的路。御湖很宽阔,湖岸还有几处假山,目标大,也容易找。
辨别好方向,她选了一条宽一点的路,边走边张望假山,静听水声。听到船桨拍水的声音,她松了口气,这里离御湖不远了,她顺着声音向前走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道坍塌的宫墙,墙里墙外都长满了浓密的野草。墙内曾经雕梁画柱的宫殿已化成漆黑焦黄的废墟,好象一场大火的杰作,而且年深日久。萧瑟的秋风吹过,残存的梁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肃杀凄凉。这就是宫女所说那座废弃的宫殿,这里挨着御湖,从这里到菊园,路程近一些。
她顺着墙外的小路向湖岸走去,路过宫殿的角门,看到里面长满了野薄荷,碧绿葱笼的叶径随风摇曳,星星点点的素色小花点缀其中,淡雅宁静。
江雪淡然一笑,这里的薄荷比绝尘谷的还要苍翠几分。离开济州数日,一路行程紧张匆忙,还没来得及跟竹玉联系,也不知道金胡子夫妇和竹玉的近况。他们在绝尘谷的日子虽然清苦却安静祥和,不象她奔波劳碌,每每想起,都很羡慕他们。万丈红尘,有的人可以洒脱而生,有的人却注定挣扎其中。
她掐了一把野薄荷,继续往前走,闻着清凉的气息,心中衍生出几分思念。突然想起薄荷是南成远最喜欢的花,她又有几忿忿然。
“母后,您让儿臣随侍来这里不是游园赏景吧?”
清冷低沉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磁性,听起来很熟悉,脚步声传来,一袭鲜艳的明黄划过。南成远一身明黄中衣,披头散发,扶着一位简单宫装的妇人走过来。江雪心里一颤,想什么来什么,瘟神无处不在,为什么银子不这样?南成远在怨妇成堆的深宫出入,竟然不穿外衣,可见他放浪形骇,毫无礼数可言。
“成远,还记得这座宫殿吗?你小时候总是偷偷跑出来到这里玩,拦都拦不住,先皇为此还打了你,你那时候也就是五六岁。”
“母后有话尽管直说,你我母子没必要绕弯子。”
江雪悄然后退几步,躲到一片浓郁的花树后面。宁可咏菊后迟到,也不能冒然出去得罪了这个瘟神,何况还有当今太后在。关太后是南成远的生母,可他们说话的语气却很生硬,好象母子之间有很深的嫌隙。
“哀家不是你的生母,想必你也知道。”关太后的声音无奈是满含着凄凉。
“我七岁那年到西楚做质子,那一年这座宫殿失了火,一夜之间烧得片瓦不留,我到了西楚才一个月,就听到了父皇龙驭归天的消息,当时我就知道了。”
关太后不是南成远的生母,那么住在这坐废弃的宫殿中,一夜之间被烧死的人才是他的生母。南成远的语气很淡漠,似乎听不出哀伤和悲愤。
“是哀家自欺其人,以为不告诉你,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哀家真希望你是亲生的。当今皇上也不是哀家所出,你们都是哀家教养长大,同于亲生,唉!”
“母后不必悲伤,儿臣行事为人自有分寸。”
“哀家就是在等你这句话。”关太后停顿了片刻,又说:“你的生母是先皇最宠爱的女人,这场大火烧死了她,也烧碎了先皇的心。她死之后,先皇就病了,整整一百天,先皇龙驭归天,你知道这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
“没人跟儿臣说起这些。”南成远的语气冷漠到毫无温度。
“她有了别的男人,那男人是太医院年轻有为的太医。她生下你,身体一直不好,先皇就让哀家教养你。那个太医负责她的病,没想到他们日久生情,你五岁那年,他们竟然也生了个儿子,只活了三天,就被先皇赐死了。那太医逃跑了,你母亲被打入冷宫。两年之后,那个太医又回来找你母亲,先皇得到消息,就让人放了这把火。他俩烧焦的尸体紧紧抱在一起,分都不开,只好把他们合葬。”
“母后为什么跟儿臣说这结?”
“先皇下令封口,死了几百人,宫里宫外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永远闭嘴了。”
“原来母后把这件事告诉儿臣,是想让儿臣领情。”
“你会领情吗?”
“会。儿臣一向知恩图报,母后不必怀疑。”
“好,那你跪下,当着你母亲的亡灵发誓,永远不要打这万里江山的主意,母后不愿意看到你们兄弟厮杀、骨肉相残。”
“哈哈……母后此言差矣,儿臣若想打这万里江山的主意,何必等到今天?就算儿臣不生虎狼之心,皇室夺嫡,什么时候不是骨肉相残、刀兵相见呢?”
“哀家管不了别人,只管你。”
“儿臣明白。”
“跪下,发誓。”
南成远对着烧成焦土的宫殿跪了下去,阴沉的眼神恨意灼然,嘴角微微挑起,弯成冰冷的弧度,满含着嘲弄,仿佛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碎碎的脚步声传来,伴着轻语和低笑声,就在这附近,好象有人在追逐玩笑。江雪轻轻回头,看到几个太监和宫女正从宫墙边的小路上走来,穿过江雪藏身的花木,看到南成远和关太后,他们都怔了怔,慌忙上前施礼。
关太后目光阴沉寒厉,嘴里很轻松地吐出了一个字,“杀。”
几道寒光游移飞闪,利刃划过肌肤,呲呲做响,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几个太监和宫女应声倒地,汩汩流淌的鲜血染红的碧草青荷。
“啊――啊――”
两声尖叫传来。江雪转头一看,小路另一边的花树丛中两个红衣女孩正瑟瑟发抖。看她的衣衫打扮,不象宫女,看样子也象来参加咏菊诗会的官家小姐。
“这件事除了哀家和你,知道的人都要死。”
“儿臣明白。”
江雪很害怕,这两个女孩挨她太近,她们被杀,她也藏不住了。这两傻妞,听到这样的宫闱秘闻,都看到有人死了,还叫什么?
不能在这等死,她回头看了看,再向后退一丈就是湖边假山。绕过假山,就是通往菊园的小路,小路上人来人往,南成远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掉。
在她向后退去的时候,两个女孩应声倒地,她捂着嘴,刚想转身往后跑,却被石头绊了一下,倒在小路边上。她刚要爬起来,南成远手里的软剑晃动的剑光已经笼罩了她身边的小路。她除非爬上假山,跳到湖里,否则无路可逃。
爬上假山,跳到湖里,宁愿淹死,也不死在这人渣的剑下。她手脚并用,爬上了假山,蹲在颤动的山尖上,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南成远的人影?
她松了口气,刚想往下爬,忽然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她低头一看,一对男女正在假山后面一块花树掩映的大石上做着天人合一的运动。
想必南成远早就知道这里有人偷情,把她逼到这里,是想借刀杀人,真卑鄙。
嘿咻声越来越大,她转身想扒着石头快点离开,忽然脚下石头一滑,她一头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砸在努力运动、处于颠峰状态的男人身上

第五十四章 撞破嘿咻
“啊――啊――啊――”
三声尖叫不约而同几乎同时从三张嘴里发出,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江雪趴在男人背上,那个男人爬女人身上,他身下的女人平躺在青石上,三人就以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暖昧姿势压在一起。尖叫声嘎然而止,这对男女大概在努力适应江雪这个天外来客,这种新姿势就这样维持了十几秒钟。
在这种尴尬状况下,江雪居然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律动。她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是五体投人的姿势),这种情况下,他还没疲软,太神奇、太悲壮了。听说正在爱爱关键的时刻,被很猛烈的突发情况打断,很容易造成不举。
其实只有这个男人自己清楚,他不是在律动,而是在哆嗦,在颤抖。当然他身下的女人也知道,因为他那个东西早已经口吐白沫、软成棉花糖了。
江雪喘了口气,这才看清男人穿着华锦长衫,只是褪掉了裤子,女人掀着裙子,裤子扔在一边。两人都穿着外衣,没全身光光,还不至于太难堪。
她无意间扫过女人的裙裾,看到明黄色的裙摆,不由一怔,这女人是皇上的妃子,而且是有品级、很得宠的妃子。南日皇朝的明黄色衣服不只皇帝一人可以穿,也可以当成恩赐赏给受宠爱的皇族子弟和后妃。
敢和皇妃偷情,而且是青天白日,在人来人往的御湖边。虽有浓密的花枝树叶遮挡,也很容易被发现。这男人胆子太大,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雪彻底反映过来,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请继续。”
这种情况下能继续就真成神了,江雪也知道,好事被打断,哪能这么快再次进入状态。她这么说只不过出于礼貌,也想让这对男女原谅她这个半路程咬金。
“二皇子,杀了她。”
二皇子南宇涣?沐容静的儿子,论辈份是她的表哥,她竟然撞破了表哥与皇妃私通。她们去请安的时候,她就发现沐容静恨她,难道沐容静有先见之明?
南宇涣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整理好衣服,一张还算俊美的脸上挂着邪魅的冷笑。躺在青石上的女人也赶紧起来,穿好裤子,整理裙衫。瞪着她的美目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了,她不但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还发现了足以赐死的隐秘。
江雪意识到自己的“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息他们两人的愤怒,忙摆出一副认罪的态度。此时跑是不可能,只能想别的办法保住小命了。
南宇涣一把抓住江雪的衣领,锁住她的咽喉,把她提到跟前。跟皇妃私通,对于他来说不是大事,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皇上早就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皇上的女人多的是,贪多嚼不烂,有儿子帮忙,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南宇涣本人有沐氏家族支持,又小有才能,根本不把人伦之事放在眼里。
江雪被他扼得呼吸困难,她双手去掐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咳咳……表、表哥,我是荣海公府上九小姐,才、才进京三天,在宫里迷了路,不知……”
南宇涣松开手,把她推到假山一侧,冷厉的目光上下打量,似乎在辨别她身份的真伪。女人穿好衣服匆忙跑开了,既然跟南宇涣有亲,就交给他来处理。
“你真是大舅府上的九小姐?”
“是是是,表哥,没事……没事我先走,咏菊诗会……”
“你急什么?最名贵艳丽的银菊午未交替的时辰才开。”
南宇涣两手撑在石上,把江雪罩在双臂间,淫邪之气密布的脸距离她的脸不足一尺,靡艳的香气弥散,薰得她直想干呕。
“表、表哥,五姐也、也来赏菊,在那边等、等着呢。”
“云岚也来了,呵呵,别拿她吓唬本王,本打算今年娶她过门,可洞房一年前就入了,娶不娶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本王什么时候想她了,就去沐府找她。”南宇涣嘻笑着挑起江雪额前散落的细发,脸凑得更近了,“你跟她不一样,你小时候就追着本王喊唤哥哥,非让本王娶你,不记的了?本王十二岁第一次脱女子的衣服,摸女子的身体,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是你呀!哈哈……忘了吗?”
江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只是听说过南宇涣这个名字,根本不记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赤条条地被他看了、摸了?难道是真的九小姐?那……
“那年你六岁,本王十二岁,我们正玩得高兴,母妃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要不当时就入洞房了。后来你去了济州,一走三年,本王想你想得心都疼。太子大婚那年你回来,竟然对本王不理不睬,本王伤心了好几天。这次你回来可不能再伤涣哥哥的心了,今天你掉下来正好,不如我们就在这补上那次洞房。”
南宇涣双臂收紧,那张挂着邪气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几乎与她的脸贴上了。江雪头歪到一边,双手去推他的胳膊,牙齿咯咯地磨着,心想只要他再近一步,她就狠狠咬他一口。南宇涣没再靠近她的脸,而是对着她粉白的玉颈凑了过去。
“不,不要……放手,放开我……”
“哈哈……九妹此时还喊‘不要放手’,涣哥哥没打算放手,你真善解人意。”
脚步声传来,趁南宇涣怔神之际,江雪推开了他一只胳膊。十小姐朝他们走来,看到他们的“亲密”姿势,转头就离开了。江雪此时恨十小姐,不亚于恨南宇涣,哪怕她喊一嗓子也能解围,可她却转身溜走了。
“多好的女孩,太乖了,哪象你?从天上掉下来,就为坏人好事。”南宇涣捏住江雪的下巴,“原来你想跟涣哥哥继续九年前的洞房,难为你了。”
凉薄的双唇就要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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