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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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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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责罚又有什么用?你不认识慕容玖,你怎么想起把药材铺卖给他了?听说只卖了几十两银子。”
沐乾柱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江雪知道到了装蒜的时候,可是没带芥茉油、辣椒水,更没催泪弹,她怎么声泪俱下的哭诉,让沐乾柱相信她呢?她狠狠揉眼睛,还是哭不出来,反到越来越想笑,苦情戏不到位,只有另想办法了。
“老太爷,小九养在祖宅,闲着没事,经常去帐房玩,常听管事们说药材铺年年都赔钱。沐家药材铺收购稀缺药材、加工成丹丸,供府里治病、保养、送礼用,一年下来,药材铺要耗去一万两银子。现在府里用来治病、保养的丹丸都是在外面买,一年也花不了几千两。药材铺虽说只卖了几十两银子,其实是甩掉了一个包袱,省下的银子都是收益,这几年算下来也省几万两银子。”
“话是这么说,帐也是这么算,沐家造就了一个富商,慕容玖却毫不领情。”
江雪一怔,难道沐乾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领情?老太爷,小九愚笨,请老太爷明示。”
“你不懂也不奇怪。沐家祖籍济州,慕容玖在西南起家,说起来与沐家也有同乡之宜。这慕容玖却从没有与沐家结交的意思,我让小六去打探,也没消息。”
原来如此。官商勾结好赚钱,哪个时空都一样。沐乾柱说慕容玖不领情,是嫌慕容玖没有与沐家勾结的意思,看不起他这个南日皇朝的一品候爷。难怪济州知府盘查慕容玖,原来在给结交造势,可沐家屈尊至此,慕容玖却没反映。
“依小九看,慕容玖不领情倒是其次,蠢笨才是真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不值得老太爷为这种人分心。”
“呵呵,话是如此,慕容玖确实不懂事。小九对算数挺精通的。”
“小九奶娘的兄弟是帐房先生,在祖宅跟他学的。”
沐乾柱点了点头,冲江雪招了招手,江雪上前扶着他向餐厅走去。他们出现在餐厅门口,早有几个丫头迎上来扶着沐乾柱,给江雪引坐。
沐府的公子、小姐和沐老太爷坐在外面,沐容初陪在沐乾柱身边伺候。花太太带着一干女眷在里面,和外面只有一帘之隔。一顿饭吃得很尽兴,下午的不愉快似乎在江雪的记忆里变得很淡,毕竟是一家人,天伦之乐人人向往。
沐云露坐在江雪身边,不断询问她的口味,帮她夹菜斟茶,殷勤体贴。向她打听济州祖宅的事和到达京城这两天的情况,却只字不提路上的事。江雪很清楚,沐云露回避他们在路上的事,是怕引出沐宸钰挨打的话题。
“我们十几个兄弟姐妹,敢称老太爷为爷爷,直接叫公爷为爹爹的,除了六哥就是十丫头,连贵为太子妃的大姐姐都不敢这么称呼,偏偏老太你最疼他们。”
沐云露盯着象燕子一样在里外间穿梭游动、两边讨好卖乖的十小姐,语气拈酸。江雪会心一笑,十小姐比她们年纪小,心计却很深。
“七姐、九组,你们在说什么?”十小姐跑过来,挤在江雪和沐云露中间。
“没什么,只是闲聊。”
十小姐让丫头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江雪和沐云露中间。她坐在两人中间,跟二人亲昵地说着话,又是说笑,又是敬酒,很快她就成了这张桌子的焦点。
“九姐,听说六哥身上的伤是成亲王让打的。成亲王真的强抢民女当做练长生功的灵药吗?当时你也在场,为什么不拼死护着六哥呢?”
十小姐这番话吸引了众多目光,连沐乾柱和沐容初都看着江雪。沐云露也看着江雪,脸色变得很难看。江雪看到十小姐兴灾乐祸的眼神,气得直咬牙。
江雪只要回答,就会得罪沐云露,说不定还会背上一个妄议朝事的罪名。不回答,那她岂不是承认自己龟缩在一边,置骨肉亲情于不顾吗?
“十妹养在深闺,对外面的事情知道还真不少。”
沐宸钰正在帘内给太太、夫人们敬酒。十小姐选择这个时间问这样的问题,显然是针对她的。江雪选择了回避,这件事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七姐,我们去给太太和夫人们敬酒。”
“九丫头。”
江雪刚站起来,就被沐乾柱叫住了。他沉着脸,目光阴冷锐利。沐容初扫了江雪一眼,也沉下了脸,愤怒的表情中掺杂着几许无奈。江雪一时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都是这种表情,她不回答是因为顾虑很多,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老太爷。”
沐乾柱愣了一下,冲江雪挥了挥手,“女儿家说话做事都要前思后想,举止端庄,行为稳重,方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你去敬酒吧!”
江雪不明白沐乾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她愣神之际,沐云露拉了她一下,她缓了一口气,深深施礼,“老太爷教训的是,小九谨记。”
她们刚走出几步,十小姐追上来问:“七姐,你看我的薄荷丝帕漂亮吗?”

第四十九章 破财免灾
十小姐的丝帕上绣着一枝薄荷,她抖着薄荷丝帕在江雪和沐云露中间晃来晃去。江雪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在南成远别苑丢丝帕的事早已传开了。沐乾柱和沐容初显然都已经知道了,沐云露不知道,十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她确实很得沐家长辈欢心,难道老太爷连这些事都跟孙女说吗?
江雪咬着牙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十妹的丝帕真漂亮,绣工好,图案也漂亮。听说成亲王喜欢薄荷,十妹这方丝帕应该送给七姐才是。”
没等十小姐和沐云露说话,江雪就扯过丝帕,折得平平整整,放到沐云露手上。十小姐冲江雪斜着眼冷笑了几声,甩手进了帘内。
沐云露显然并不喜欢这方丝帕,只是应付着装进口袋,“九妹,谢谢你。你的及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太太请宫里的嬷嬷教导宫规仪表,府里也有教乐艺、书法的先生,你去求求太太,让她准你来府里学习。”
花太太想要她的小命,处处针对她,巴不得她通不过及笄考试,还会让她来学习?及笄是这个时空女子成人的重要一关,而沐家的及笄考试又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通不过连沐家小姐这重身份也保不住了。
这些她根本不在乎,可是柳姨娘呢?她通过及笄考试,柳姨娘沐家族谱有名,也能扬眉吐气了。不管在哪里,人都不可能只为自己活着。
“我去求太太。”
到了里间,她们给花太太、两位侧夫人和四位姨娘见了礼,又见过了二公子沐宸霆的夫人关玉荷。两人刚坐下,十小姐就过来给她们倒茶,好象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一样。她越是这样,江雪对她的防备之心越强烈。
“太太,听说府里请宫里的嬷嬷教授宫规礼仪,小九想和姐妹们一起学习。”
花太太应声一笑,表现得很温和,“这事是府里的管事操持,我还没不知道。”
“现在去学恐怕已经晚了,听嬷嬷和师傅们说,就还有初四一天的课。初六四哥哥娶亲,姐妹们要跟着忙活,初七、初八要准备及笄礼日的事。”
“你看这十丫头,小嘴巴巴的,比管事还清楚呢。”
“就是啊!老太爷二十多个孙男孙女,就偏疼六公子和十丫头。十丫头这俊模样,说话办事这聪明机灵劲倒象是太太养的,乔姨娘真有福气。”
乔姨娘一脸得意地看了看其他几位姨娘,“我从小就教她,凡事要听老太爷、公爷和太太的,可以不认我这个亲娘,一定要认太太,把太太当亲娘孝顺。”
十小姐又一次成这桌的焦点,面对众人的夸赞,她并不扭捏做态,而是大方接受,仿佛这些都是她该得的。她跟乔姨娘撒娇,一会儿又蹭到了花太太怀里。
江雪要学习的事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人理会她的事。柳姨娘在一旁看着,唉声叹气地着急,却也插不上话。
“外面传话进来,天色不早,九小姐该回外宅了,马车在门外候着呢。”
柳姨娘忙上前给花太太行礼,哀求说:“太太,天晚了,又刚吃过酒。不如就让九丫头留宿府里,明天一早再让她回外宅。”
“不行,九丫头住在外宅是太爷和公爷应允的事,我可不敢做主。”
江雪拉起柳姨娘,“娘,你尽管放心,小九这些天遇到很多事,每次都有贵人相助,大难不死。只是贵人让小九答谢,小九寒酸还被人耻笑了。”
在坐的人中只有花太太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她笑了笑,说:“九丫头还是快些动身,越耽搁越晚。初五皇后娘娘在宫中办咏菊诗会,你辰时回府,和姐妹们一起进宫。明天初四,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就不会过府请安了。”
……
满室烛光摇曳,却难掩雍容华贵的妇人一脸的阴沉憔悴。她不停地挪动着脚步,偌大的房间只听到鞋底磨擦地面的声音,还有她急促的心跳声。
“太太,人来了。”
“让她进来。”
一个衣衫整洁的妇人快步进屋,给花太太行礼,“小的是洛侧妃房里的管事嬷嬷,王爷的事向来不许王妃们过问,小的费了很多周折才问到了一些消息。”
花太太把一张银票塞给妇人,“有劳嬷嬷。”
妇人收好银票,才说:“听说飞花、卧雨两位姑娘昨天在北城门外受了伤,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把刑部的官叫来训话,象是让他查什么事。”
“伤得不重吧?”
“奴婢今天没见飞花和卧雨,问戏月姑娘才知道。”
“嬷嬷跟戏月姑娘很熟?”
“我外甥女是戏月姑娘的打扫丫头。这京城谁不知道王爷偏疼这四个丫头,比对王妃还上心,给这四个丫头当奴才的在王府里都是红人。这四个丫头自幼跟着王爷,陪王爷一起去西楚做质子,那主仆的情义深着呢。”
花太太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听说飞花卧雨两位姑娘受了伤,想给她们送点家传秘方的金创药,今晚请嬷嬷来,就为此事。”
“小事一桩,我让我外甥女把戏月姑娘请出来,就说是沐府的太太送来的。”
“噢!嬷嬷,你就说是花太太送来的,别提沐府。还有一件事劳烦嬷嬷跟戏月姑娘说:我身边有个叫金翠的丫头,胆大妄为,若是得罪了姑娘们,就请姑娘们直接处罚了,没必要顾及情面,也不用知会沐府。”
妇人会意一笑,接过礼盒,“小的记下了,回王府就把太太交待的事办了。”
送走妇人,花太太松了口气,破财免灾吧!那礼盒里上面是一瓶金创药,夹层里却装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在王府做事的嬷嬷对送礼的事司空见惯,早知道送药不过是幌子,不用暗示,更不用明说,她也能把这件事办好。
“太太,那九丫头是不是信口胡说?”
花太太摇了摇头,“我问过车夫,确实是成亲王的手下杀了埋伏在城外的人,救了她们。钱是小事,这件事不能声张,一旦传出去,就不只是沐家的麻烦了。”
“奴婢明白。”
“唉!公爷今晚招谁伺候了?”
“乔姨娘。十丫头乖巧机灵,倒给乔姨娘争了很大的脸面。”
“哼!小聪明罢了,只要不威胁风儿的地位,不挡我的路,随她去。”
“奴婢看九丫头也就是平常人,哪有母仪天下的威仪?比起大小姐可差远了,会不会是那道士胡说八道?想蒙几个钱花。”
花太太端起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真也罢,假也罢,防患于未然。”
“九丫头说一路上还有沐家的死士想杀她,这会不会是老太爷的意思?”
“不清楚,太爷和公爷压着这件事,这其中定有隐情。”

第五十章 阎王上门
弯月低悬,星辉皎洁。清风拂来爽爽的凉意,游云丝滑,秋夜盈香。
江雪掀起车帘看夜景,万家灯火璀灿,团聚笑语入耳,触动着她的心弦。想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浓浓的思念和感伤涌上心头,不由阵阵心酸。
“九小姐,到了,下车吧!”
回到莲经阁,江雪没有洗漱换装就倒在了床上,揉着发沉的脑袋沉思。今天这一天,她感觉比一年时间还长,许多人、许多事装进脑袋,快把她挤碎揉烂了。
“九小姐,外面的婆子说要回一件要紧的事。”
江雪坐起来,揉了揉脸,“让她们到花厅回话。”
她略做收拾,来到花厅,刚坐下,昨天收留的两个婆子喜滋滋地进来,好象拣了无宝一样。江雪哑然失笑,能让她们高兴的事,对她来说也不会是坏事。
“老奴给九小姐请安。”
“免了,你们有什么事要回?”
“老奴打听到初五花太太要陪太子妃来谛音寺上香,太子妃不摆仪仗,巳时初刻起程,在寺内用午膳,未时三刻回宫。”
江雪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两位嬷嬷去休息吧!”
后天是初五,皇后在皇宫开咏菊诗会,花太太让她跟沐家的小姐一同进宫。太子妃不在皇后身边伺候,却到谛音寺上香,这是巧合吗?
江雪回到卧房,狠狠摇着头,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她都不愿意让自己再想。花太太本没打算让她参加咏菊诗会,临时示好,必有深意。
她躺在床上,眼皮刚合上,思绪半梦半醒之间。后窗“咣”得一声打开,她吓了一跳,一下子精神了,一个黑影跳进来,坐在椅子上喝茶。
“萧十八,从今晚起,你要是有门不走偏跳窗的话,我把你的月钱全扣掉。”
萧十八很委屈,愣了半天,才说:“阎王找你。”
“阎王还找你呢。”
江雪披上外衣下床,一把掀开绫纱丝帘,刚要再骂他几句。突然看到萧十八鼻青脸肿,显然是挨了打,他武功很厉害,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谁打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在京城有谁敢不给我慕容玖面子?”
“你是狗。”
“你……”
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蠢人。江雪让他气得心直疼,却也担心他的伤。萧十八可是她最得力的保镖,打了他不只伤了江雪的面子,更威胁她的安全。
江雪拿出消肿化瘀的药递给他,“到底谁打的?”
“阎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阎王上门是来找我的,你忠心护主才挨了打。”
萧十八很激动地看了江雪一眼,好象在说:天哪!你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打我慕容玖的人,不管他是阎王、是神仙,还是玉皇大帝,我都要跟他斗斗法,替你讨个公道。”
“嗯,带上钱。”
江雪暗笑,萧十八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阎王只不过是个脑袋大些的鬼。
萧十八带着江雪来到外宅的后门,看到老道士正蹲在墙角喝酒。萧十八躲在江雪身后,不用问就知道这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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