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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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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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片刻,忽然想起昨天萧十八提前出海了,昨天也没去龙腾国的船,萧十八怎么离开的?她眼前一亮,正想去找于管事商量,就见于管事急慌慌跑来,一脸喜色。
“情况怎么样?”
“公子,那座分港有一条大船要去腾龙国,可他们逢人就说要去羽凤国。”
江雪点头一笑,说:“我明白了,他们是为防暗探,我们搭他们的船。”
“可他们要一千两银子一位,才答应冒险带我们去。”
“一千两一位?平常多少钱?”
“平常也就三五两银子。”
江雪咬了咬牙,从袖袋里掏出银票,说:“给他,我们不能耽误行程。”
“是。”
于管事接过银票,发暗号召集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上船,又跟江雪装做无事散步之人向船走去。江雪带人上船之后,跟梢公船家再次确定行程,又让于管事四处查探,确定是否安全。于管事回报一切正常之后,江雪才很不高兴地拿出银票晃了晃,吩咐船家开船。双方约定,上船先付一半,共四千两,到了龙腾国付另一半。船家很高兴地应承着,一个年轻男子接过银票、查验之后,去了内舱。
“开船哟!一路顺风。”
船家喊起口号,大船平衡地驶出海港,扬帆破浪,向着羽凤国的方向驶去。江雪靠在船栏上,望着港口的方向,仍不见南宇沧的身影,她重重叹息一声。她不想责怪南宇沧,体谅他有难言之隐,心里仍然很不舒服。
昨日,两人正在情迷之际,被南成远打扰之后,南宇沧出去跟南成远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转回卧房,脸色如常,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只说有时间再来看她,就和南成远一起匆匆离开了。原计划今天中午出海,到现在仍不见人影。江雪自我安慰,自我宽心,让自己相信南宇沧平安无事,不能帮她只是情非得已,一定有杂事绊住了脚口即使这样想,她心里仍泛起失落和恼恨,不由连声长叹。
这艘船共三层高,里外空间都很大,行进速度也很快。船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身体强壮、肤色黝黑,看上去很憨厚,也很健谈。他把江雪安排在中层靠窗的舱室休息,可以隔窗赏海景,又端来茶水点心,同她闲聊,给她介绍海域风情。他自报家门说自己叫楚化,又把自家的祖籍和家庭状况告知江雪,意在让他们放心。一个年轻男子进到舱室,冲楚化挤了挤眼,叫他出去。
江雪心中犹疑,这年轻男子看上去很眼熟,她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愣了片刻,给于管事使了眼色,两人放轻脚步跟在楚化和年轻男子身后,向另一边的舱室走去。在拐角处一转,就不见了两人的身影,江雪更加惊疑。
“收四千两银子就让她上船,也太便宜她了,听说腾龙国最漂亮的姑娘一夜就要一千两银子,区区四千两银子够在腾龙国玩几天的花费吗?”
说话声从中层最大的舱室传出来,声音熟悉得令江雪心颤,也令她恨得咬牙。
“足够了,王爷,这要不是他们急着去腾龙国,又没船肯去,谁会付几千两银子?平时比这艘船更好更大的船一位只收五两银子,船客还嫌贵,讨价还价。再说,我们这是海防营的船,偶尔有遇急的客人搭载,也不收银子的。”
“唉!楚化,你也真厚道,慕容玖的银子可是不要白不要,本王……”
江雪重重一脚踹开舱门,不问青红,不分皂白,脱下鞋子,一手一只,向南成远冲过去,对准他的脸,举鞋就抽。她不管什么身份,也不论有谁在场,只想用鞋底狠狠抽他的脸,抽他个鼻青脸肿出口恶气,此时,她只恨鞋底没有扎上钢钉。以南成远当靶子,把对他长时间的积怨和怒气、对南宇沧的恼恨全部发泄出来了。
南成远久经沙场,武功深不可测,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以至于他有片刻的思维停顿。就在他震惊的瞬间,脸狠狠挨了一鞋,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他顿时暴怒。江雪再次打来的时候,南成远反手一转,把江雪和鞋子重重扔在地面上。江雪抓住鞋子爬起来,再次攻上来,被飞花戏月反锁了手臂,不能动弹了。
舱室里除了南成远和飞花戏月,还有两个高手护卫,两名官员打扮的男子、楚化以及随后赶来的于管事。众人都瞪大眼睛,被江雪气怒至极、恨不得将南成远杀而后快、比泼妇还强悍的架式惊呆了。直到她被控制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
“你还我银子,你这个该死不死天杀的,你怎么还不死啊?想要银子去扮山贼抢劫呀?又不是没抢过,再不行就去小倌馆做头牌……”
江雪被飞花戏月控制后,更加气愤恼怒,嘴里叫喊呵骂,半刻不停。自见南成远第一天起所受的全部委屈齐齐涌上心头,越想越恼,越骂越气。
南成远坐在地榻上,一动不动,他俊脸红肿,满眼气怒注视着她,眼底的冰冷足以冻死北极熊。两名官员站起来,和楚化并肩站在门旁,几人一脸惊诧地看着江雪。两个护卫站在南成远身后,看江雪的目光中透着崇拜。于管事看到这种情景,忙跪到南成远脚下,替江雪陪罪求情,又给江雪使眼色,示意她赶紧住嘴。
“不关你的事,出去吧!你们都出去。”
两名护卫拉着于管事出去,楚化和两名官员也赶紧往外走。趁飞花戏月分神之际,江雪再一次暴发,转身在戏月胳膊上咬了一口,戏月吃痛松手,她又抓向飞花的脸,飞花忙松开手、捂住脸。趁两人松手之际,她再次向南成远扑去,连抓带咬稍带揪头发,与南成远滚在一起,抓闹撕打,上下翻滚,难解难分。众人看到江雪和南成远扭打撕咬在一起,又赶紧进来,想拉开他们。
“出去,都出去。”
南成远厉声怒呵,护卫拉着于管事,两名官员和楚化一起出去之后,飞花和戏月也愤愤出去了。众人出去之后,顺手关上了门,两人又滚在一起。南成远曾与北野枫以这种方式多次决战,对泼妇掐架很有经验,可此时他却不是江雪的对手。他以强力和武功制住江雪,却没稳占上风,被江雪抓了几把,还咬了一口。
江雪两只手被南成远一手握住,不能再抓挠,嘴被他另一只手捂住,不能再啃咬呵骂,双腿也被他压得结结实实,不能攻下盘,身体不能再动弹。她仍不屈服,狠狠瞪着他,摆出一副要用眼神杀死他的模样。南成远把她压在身下,狠厉冰冷的目光慢慢多了温度,几丝柔情掠过眼底,嘴角弯起,眉稍带出淡淡的笑意。
“泼妇,疯女人,是不是?呵呵。”
“把银子还给我,否则我咬死你,跟你没完。”
“没完你能怎么样?信不信我能顺手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哼!只要我不死,就要把银子要回来,你信不信?”
从南成远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到冰冷狠厉的底层隐含的柔情。即使气急败坏,南成远也不会杀她,这点不需要凭她两世的经历和经验,她就能断定。此时,她对南成远除了厌烦憎恨,没有半点好感衍生,让他难受,她才开心痛快。
南成远挑嘴一笑,目露狡黠,这小女子每次都能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让他气愤,也让他心动。就象这时撒泼式地跟他打架,虽然他当着臣子下属的面挨了一鞋,又气又怒,却很佩服她的暴发力。身份低微、淡泊沉静的沐家九小姐,富可敌国、鼎鼎大名的巨商慕容玖竟然会这样打架,而原因只为区区几千两银子。
“你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都要。”
“本王要是让你只选一样呢?”
“哼!银子就是命,缺一不可,当然都要。”
“哈哈……尖酸吝啬、爱财如命的小女人。”
“哼哼!彼此彼此。”
南成远在她的下巴上轻捏了一下,提着她起来,说:“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的银子,还给我。”
江雪坐起来,动作迅速地冲南成远前胸抓去,摸到银票,又伸手到他衣服里去掏。南成远双臂撑地,挺起上身,任她摸抚,半眯着眼睛,似乎把在他身上摸银子当成了一种享受。江雪掏出全部银票看了看,只有两千两。
“还有呢?差两千两。”
“别这么小气,等到了腾龙国,你就知道你的银子花得很值,正如你所说,本王是喜欢谈条件、讲交易的人,两千两银子保你们平安到达腾龙国。你们八个人,又要坐船、又要吃住,一人才平均二百五,很值了。”
“你才二百五呢,哼!”
原来南成远早预知她会来抢银子,提前藏起了两千两,留下两千两让她抢,算她还有人性。江雪收起两千两银票,愤愤地看着南成远,花两千两银子不要紧,必须花得值才行。与南成远同船,即使防他甚于防贼,她也觉得心里踏实放松了。她靠坐在地榻上,想询问南宇沧的事,又怕听到让她心里难受的话,只好做罢。
“你为什么不问南宇沧失约的事?”
“不想问。”
“真不想知道?”
“当然是真的,没有他,我自己也能把凤清薇救出来。”
“呵呵,有气魄。”南成远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可我必须告诉你,他此时正在享受伊水蓝给他挑来的两位美人。他昨天晚上同本王一起去的,一夜风流,累得今天难以下床也是情理之中,枉你费心苦等。”
江雪冷哼一声,面带挑衅,凑到南成远耳边,说:“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由你,本王不勉强,等回去见到他,一问便知。”
即使自己对自己说一千遍不信他的鬼话,知道他在挑拨是非,江雪心里仍然怪怪的难受。她整好衣服,穿上鞋子,瞪了南成远一眼,跑到舱室外面,站到甲板上吹海风。强劲的海风没有带走她的千愁万绪,反而让她更加失落。她警告自已要相信南宇沧,要相信一个可以为她在雨中下跪的男人,可还是不由连声长叹。
于管事和楚化向她走来,递给她一瓶酒,问:“公子,没事了?”
“没事,喝酒。”
   她打开酒瓶,喝了一大口,辛辣微苦的液体直冲上嗓,呛得她连声咳嗽,眼眶里也溢出了泪水。她晃了晃头,擦去眼泪,又连喝了几口,嘴里泛出甜丝丝的火热,迅速漫延全身。她凝望着海水,放慢了喝酒的速度,深掩眼底的愁思。
楚化见她喝酒豪爽,冲她竖起拇指,问:“公子是哪里人?”
“西南济州。”
“济州人?难得,我还以为公子是北地人呢?”
江雪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在京城呆过,几岁就去了济州,祖籍也在济州。人们都认为北地人豪爽直率,其实也不尽然,楚师傅是哪里人?”
“楚郡人,在海州城外三十里,土生土长的江东人。”
“江东不错,有山有水,我很喜欢。”
于管事寻思片刻,说:“楚掌柜是江东楚州人,是不是离楚郡不远?”
“现在的楚郡就是原来的楚州,十年前就改成楚郡了,不再说楚州。”
江雪一怔,思虑片刻,问:“楚郡人是不是都姓楚?”
“不是不是,楚郡就我们一个家族姓楚,也是百余口人。”
“那你们楚氏家族有没有一个叫楚易的人,在京城谋差,五六年了。”
楚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楚家只有百余口人,我全认识。在江东日子过得不错,谁会背井离乡跑到京城谋差,又不是做官。”
“哦,那可能是弄错了。”
江雪淡然一笑,谁没有秘密?楚易也一样。从楚易的言谈举止和心智气度来看,他定是一个出身良好、有教养、有经历的男人。她又喝了几口酒,差开话题,与楚化和于管事聊起江东及京城的风土人情,连喝边聊,转眼一瓶酒下肚。她昏昏沉沉走回舱室,随便吃了几块点心,倒头便睡了,一夜平静无梦。
月华如水,明亮纯净,澄蓝的夜空繁星闪耀。
银光洒在脸上,江雪突然转醒,顿觉口干舌燥,腹饥鸣叫。她起来整好衣衫,净手漱口,倒了一杯温茶,坐在窗下喝茶赏月吃点心。
明月千里,相思无限。她失神静坐,想思虑如何营救凤清薇,心绪却难以聚拢,脑海总被南宇沧是不是真的因醉卧美人膝才失约的问题占据。南宇沧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不会无故爽约,至少他也应该找人来通报一声。她最初怀疑南宇沧遭遇不测,可从南成远的神色言谈来看,南宇沧应该很平安。
此时,她很想见到南宇沧,知道他平安无事,她也能放心,还要一问究竟。如果他真因一夜风流而失约,她会恨他,甚至会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她敲了敲额头,洗了一把脸,梳好乱发,靠坐在地榻上,强制自己必须把思绪放在营救凤清薇的谋划上。到了腾龙国,先找到叶家的老巢,按萧十八留下的信号寻找宇文俊设置了内线,见到宇文俊再商量怎样救人。
   她带来的人连同萧十八同宇文俊的人加起来也不能与叶家的势力抗衡,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她无所畏惧,叶家即使中龙潭虎穴,她也想去闯一闯。南成远提醒她叶青浓夫妇在凤清薇为叶谦陪葬这件事上意见很统一,不能分裂,还有什么招术可用呢?她把三十六计全想了一遍,方法不少,有多大的可行性只有见了萧十八和宇文俊才知道,现在绞尽脑汁,也只处于设计阶段。
   她长叹一声,摇头轻笑,命令自己在把凤清薇救出来之前,只想营救计划,想慕容商会与叶家的决战,不准去想南宇沧,更不准为他伤心难过。即使失去南宇沧,她还有慕容商会,还有朋友,已经足够了。救出凤清薇之后,她赶回海州找南宇沧,如他真因美女缠身失约,她会毫不吝啬地赏他两个耳光,再扬长而去。
海浪涌动,东方泛亮,鳞状云朵浅染红晕,清凉的风卷来浓郁的海腥气息。
   她理好思绪,心里微微平静,倒在地榻上,想在睡一会儿。她扯开软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即有蒙蒙睡意袭来。半睡半醒之间,她隐约听到船桨拍浪和轻语嘀咕的声音。她坐起来,仔细听着,确定声音从海面传来的。
   她很警觉地站起来,拿出匕首割开窗纱,又拿着匕首向窗外晃了晃,确定没有危险,她才扒开窗纱往外看。几十艘小船从四面向他们乘坐的大船围过来,海面上形成黑压压的一片。每只小船上都摆放着几个稻草人,几个黑衣劲装的勇士立于船头,满脸狠厉阴森的神色,十几个弓箭手躲在稻草后面,拨弓张弩。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腾龙国海防营,知道慕容玖在这艘船上,奉命捉拿。你们主动把人送出来,我们赠银十万两,否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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