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面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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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面佳人-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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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柏,你才是宇文世家里最可怕的那个!
“把感应器挖出来不就行了?”她看着墙角隐蔽处一红一蓝的导线,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呀,”宇文松宠溺地摇头,起身,将白念柔揽在怀里,视线却仍旧挂在导线上,“你是电视看多了,你以为把感应器挖出来,猜猜是红线还是蓝线,随便剪掉一根就没事了吗?不知道我是应该说你天真还是……笨。”
白念柔没好气地冲他翻了翻白眼,“什么叫随便剪,是要经过仔细分辨后剪。还有三分钟,死马当活马医,挖出来试试又不会死人。”
她不确切地看着那两根导线,暗自腹诽着:只是挖出来而已,应该不会死人吧?
挖出来?
宇文松琢磨着白念柔的话,突然眼神一闪,惊喜地说道,“对了,挖出来!我想到了!”
白念柔愣在原地,黑着一张脸看着他,什么叫你想到了,这可是她先想到的!
……
“砰!”
一声巨响,宫暖纱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一堆碎玻璃,她还没从先前惊悚的情绪里出来,右手捂着胸口微微喘息着。剜心一般的疼痛还盘亘在胸口没有散去,失率的心跳让她恍惚感觉心脏的那个位置空落落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离她远去。
扶着椅背慢慢坐下,宫暖纱的双眼呆滞地盯着地面,满地的碎玻璃,像一根根扎在她喉咙里的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害怕得连指尖也跟着颤抖,这种她无法控制的恐惧就像藤蔓一样四处蔓延。强烈的不好预感占据了她的脑袋,捂在胸口的手不禁紧了紧。
“纱纱,怎么了?”左晨书微笑着看了宫暖纱一眼,见她脸色不好,他调侃道,“不就是一个玻璃杯吗,不用这么紧张。放心,我不迷信,婚礼打破东西大吉大利。”
“对、对不起。”宫暖纱一边慌乱地回答,一边蹲下身子去拣地上的碎玻璃。
“咝。”
皱着眉头缩回手指,她扫了一眼指尖上猩红的一点,圆润、艳丽,带着让人迷醉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吮上去。
“别乱动,还是叫保洁来吧,那边有医药箱,快去找个创口贴贴上。”左晨书无奈地看了一眼冒失的宫暖纱,跟身边的人低声说了两句,穿着礼服的男子迅速走了出去。
“我有不好的预感。”宫暖纱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地说道。
“纱纱,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左晨书好笑地看着她,拿过医药箱在里面翻腾了几下,找出创口贴,贴在了她的伤口上。
“不是迷信,是预感,”宫暖纱纠正道,“是很强的预感,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左晨书无奈地摇头,“不就是要你和念柔做我的伴娘吗,我这个新郎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左晨书看出宫暖纱是真的很紧张,难得开起了玩笑,他从未见这个脾气暴躁,天不怕,地不怕,惟独怕安语蕊的家伙紧张,当下看戏的成分多于安慰的成分。
“念柔……念柔,对了,念柔呢?”宫暖纱抬头问道。
“对了,我也没看见念柔的影子,”左晨书恍然大悟地与宫暖纱对视道,“瞧我,脑袋都忙晕了,她不是早该到了吗?”
“我给她电话。”宫暖纱跑到桌边,拿起自己的背包掏出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犹豫,甚至还十分焦急,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失望垂下了眼帘。
“怎么了?”左晨书也皱起了眉头,白念柔答应了做他的伴娘,本来说是早上去接她的,但宇文柏说他会与她一起来,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还没到,别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没人接,你有宇文柏的电话没,我打给他。”
左晨书点头,欲掏出手机,这时,先前走出去的男子领了一名保洁工走了进来,一边指挥着那人打扫,一边对左晨书说道,“二少来了,他一来就问我白小姐到了吗?说是早上去接她的时候,公寓里已经没人了,晨书,你看见白小姐没?”
“没有,”左晨书奇怪地摇头,见宫暖纱一副吃人的模样,便安慰道,“别急,念柔或许有什么事路上耽误了。我们先到丹丹那边去,丹丹今天穿的礼服是按照念柔给我的图纸设计的,很漂亮。”
左晨书欲转移宫暖纱的注意力,白念柔到现在还没出现,他也很奇怪,不过并不在意,离婚礼还有半个小时,还有时间。
“丹丹?你现在心里只有丹丹!”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和焦急,宫暖纱嚎了出来,“语儿呢,你最爱的语儿呢?”
“语儿……”左晨书眼神一黯,藏在心底的那抹惆怅又渐渐浮现,低声呢喃道,“语儿,语儿她……”
“我告诉你,”宫暖纱揪着左晨书的衣领,双眼猩红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白念柔’就是‘安语蕊’,你爱了八年的安语蕊,伍丹身上穿的婚纱是语儿为自己的婚礼设计的,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语儿为她和你的婚礼设计的。却因为你要娶伍丹,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了那个女人,所有!”
“你说什么?”左晨书双手锢着宫暖纱的肩,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你再说一次!”
“说几百次都一样,‘白念柔’是‘安语蕊’,‘白念柔’是‘安语蕊’,她是安语蕊,是语儿,语儿!”
念柔……是语儿!



109 离开
郊外,诊所。
诊所很偏僻,坐落在黄果市郊县的小镇上,除了两个正躺在输液室输液的农妇,整个诊所空荡荡的。
其实诊所并不大,就是临街的一间商住两用房,前面腾了个不大的空间做为门诊,后面是医生自己居住的地儿。医生有行医资格,不过仅限于简单的注射和输液,最多就是再开点感冒药之类,遇到比感冒复杂的情况,就必须送到镇上的医院。
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整条街道都显得异常冷清,再加上下雨的缘故,小镇弥漫着萧索的味道。冬雨不大,但还是固执地滴了一晚上,一股股冷风从虚掩的门缝里灌了进来,让人手脚发冷。
中年男子用火钳拨弄了几下火盆,灰色的木炭瞬间又变红了,随着这温暖的颜色,屋内的气温似乎也升高了不少。男子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经过一路的泥泞,已经分辨不出它原本的颜色,眼神扫过裙角上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凭他从医十几年的经验,他敢肯定那是已经干涸的血液。
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女子检查一下,怕她身上有伤。可又怕女子忌讳自己是个男人,琢磨着要不让自己的媳妇从儿子家回来一趟,帮着看看。比起这名女子身上的伤,他现在更担心躺在观察室里的那名年轻男子,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他从未处理过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奇怪那名女子为什么拒绝到大医院去。看两人的穿着打扮,他们应该是有钱人,不会缺钱看不起病,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气质,中年男子断定,这两人身份不低,只是奇怪,他们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起身,中年男子走到墙边,将通风孔打开,他是医生,当然知道在屋内烤火应该注意什么,通风孔开得很高,不用担心会有寒风吹在身上。他看了一眼在观察室门边安静坐了几个小时的女子,想了想,他起身,轻声问道,“想吃点什么?”
女子惊慌回神,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更没见过这么淡雅的微笑,高贵得让他有点窘迫,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继续说道,“我去给你煮碗面,吃饱了才有精神照顾他。”
女子没有回答,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观察室,重重叹了口气,这么重的伤……恐怕……他挨不过今天晚上了。
慢慢走进后面的厨房,中年男子从碗柜里拿出镇上卖的那种自制干面,想了想,他又放了回去,从后门走了出去,前面那家干杂店有方便面卖,城里人应该更喜欢这种东西吧。
……
白念柔局促地坐在门边,半埋着脑袋,这个姿势她已经保持了几个小时,即使那名赤脚医生在帮宇文松包扎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先前的一幕幕仿佛电影片段反复在她脑海里闪现,放在腿间的双手,指尖还在颤抖,不是害怕,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现在出奇地安静,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陷在困境里的担忧,脑袋里一片空白。
呆滞地转过脑袋,白念柔的视线透过虚掩的房门看着病床上的宇文松,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她就慌乱地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在逃避这种消极的情绪。
收回惊慌失措的目光,她重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和宇文松小心挖出感应器后,他们便带着感应器上了屋顶,只要感应器还能感应到宇文松的体温和气味,那三分钟内便不会爆炸,他们还有时间逃出那间木屋。
是的,他们原本是这么猜测的。
甚至还为这个漏洞而窃喜。
只是没想到宇文柏早就算计好了,炸弹并不在木屋内,而是……在木屋通往下山小路的交汇处。
她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伴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便地动山摇起来,她还在晕头转向中,就被宇文松抱在怀里,压在了地上。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目疮痍,她以为自己进了某个剧组,拍摄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场面。
只是当她看到昏迷的宇文松,和他满头的鲜血,才害怕得六神无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宇文松弄到后山,她怕宇文柏的人会回来查看他们究竟死了没有,不敢走正路,可惊慌中的她又没有力气扶起沉重的宇文松,只得像推箱子一样慢慢推着他到了后山。
浑浑噩噩中,遇到了几名走亲戚回来,准备翻山抄近路回家的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来到这里。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观察室传来窸窣的声音,白念柔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却不见宇文松有任何动静,想了想,她轻轻走了进去。
宇文松脑袋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像极了埃及木乃伊,白念柔抿嘴笑了笑,伸手,抚上了宇文松微肿的脸。即使在这么狼狈的时刻,他的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霸道的气息,明明是这么阴柔的五官,比女子还柔媚,却偏偏犀利地让人不敢正视。
其实,躺在这里等死的应该是她白念柔,而不是宇文松,她才是想死的那个!
抿嘴笑了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
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方便面,没由来的笑了笑,医者父母心,他觉得那对男女不简单,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看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不知道他们的口味,中年男子每一样都买了一包,看他们这种情况,会在他那里住上段时间,医药费他到不是很担心,就怕这两人住着不习惯。看他们的打扮和气质,应该是富贵人家,不知道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那女子身上穿的,虽然看不出颜色,但他知道那是婚纱。
难道是一对恋人被拆散,男的赶在女子结婚前将她抢了出来,遇到阻挠,大干了一架?所以即使男的受了重伤,女子也不敢去医院,那群追杀他们的人一定在到处找他们。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他到不是怕惹上麻烦,就是怕他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那名年轻男子却……
剩下那女的孤零零的一个人,哎。
男子重重叹了口气,明天上山找点草药试试,希望那男的能挺过来。
跺了跺脚底的淤泥,他推开门,埋头钻了进去,“我到前面买了点方便面,你喜欢哪种味道?我去烧水,马上就可以泡面了。”
男子边说边抬头,没看见坐在门边的女子,心里一紧,他慌忙跑到观察室一看,却只见年轻男子仍旧躺在上面,没有苏醒的迹象,可那漂亮的女子却没了踪迹。



110 复杂的情绪
白念柔一个人沿着小路不分东南西北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或许是因为下雨,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一、两个急着回家的路人会回头看看她身上奇怪的装束,对她行尸走兽一般的状态交头接耳几句。间或有人停下来好心问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可白念柔统统充耳不闻,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慢慢走着。
直到走出小镇,她站在了与外面交汇的路口处,茫然地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碎石路,停下了脚步。
她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前面似乎有许多条岔路可以让她选择,又似乎是条死胡同,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她望着前方发呆。
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吧。
这不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吗?
白念柔想,她已经没什么好留恋了,现在,是时候了,让这所有的一切,就这么结束吧。
朝前走了两步,她还没选好最后的方向,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就让她心里一紧,紧张地回头,见是一辆小货车,微微松了口气。宇文柏或许已经知道他们还没死的消息,正到处搜寻他们的踪迹。
回头望了一眼小镇的方向,她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宇文松会不会被抓回去。就当她自私吧,把他就这么扔在了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有来世,欠他的,下辈子再还吧。
小货车似乎有机械毛病,在远处就能听到发动机“呼哧、呼哧”的声音,白念柔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朝前走着,没想到汽车开到她身边却渐渐停了下来。副驾位上探出一女子硕大的脑袋,玩味地看着她,大声问道,“去哪里,要我们载你一程吗?”
白念柔看着女子,女子约莫三十岁出头,体态慵肿,但面相和善。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男子不耐烦地开口了,“有你这么粗鲁的吗,当心吓着别人,一看人家就是斯文人,哪像你,说话小声点。”
“我怎么了?”女子粗声粗气地回答道,看着男子的眼神也是一副专横的模样。
“上车吧,我们顺路。”女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打开后门,示意白念柔进去,“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这几个村里负责收猪的屠户。”
白念柔笑着点了点头,索性上了女子的车,既然她说顺路,那就顺路吧,反正她现在也没决定朝哪里走。
或许是车子年生太久,又或者是平时超负荷地运载,小货车的状况不怎么好,一路颠簸。
白念柔刚想闭上眼睛假寐,前面的女子侧过脑袋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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