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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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仙-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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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得出来?”王松恨铁不成钢道,但随即又唉声叹气道:“怕也没人给你做保的。”又愤愤道:“如果我央求我爹,我爹也是能同意的。但我爹却是出了趟远门,恐怕没三个月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笑不出来?难道还要哭不成?”陈孤鸿刚才确实有些心寒,但此刻却也觉得不错。板荡是忠臣,疾风知劲草。

只有患难与共,才是朋友。

随即,陈孤鸿拍了拍王松的肩膀,笑道:“伯父不在也是没办法,王兄别自责。”顿了顿,陈孤鸿道:“我们先试试看吧。”

“好。”

王松点了点头道。

随即,二人去了菜市场买了五斤猪肉,一尾一斤重的鲤鱼,一斤莲子,一斤桂圆,一斤荔枝,便去登门拜访了。

找人担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读书人之间谈钱就太俗气,所以送的就是这些家常。这些礼物用得着,吃着爽口,还不俗气。

而二人找的人,也是往年给他们担保的。本县的老秀才。这老秀才与他们已经故去的启蒙老师乃是朋友。

家里边不太富裕,对这种事情是求之不得。

往年都是很客气的邀请他们进去坐坐,再喝上一杯普通的茶,很爽快的签下文书。但是今天陈孤鸿二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却是直接吃了闭门羹。

面对紧闭无声的大门,问了邻居才知道,这老秀才携带一家老小去乡下住去了。乡下倒是不远,驱马车一天就能到了。

“这明显是避了。”王松骂道,苦笑不止。然后问陈孤鸿道:“怎么办?要追去乡下看看吗?”

“算了,既然避之不及,又何苦上门为难?”陈孤鸿淡淡笑道。

“那怎么办?互结,具结都没能帮你。这一下你可真是走投无路了。”王松哭丧着脸道。

“传到桥头自然直。”陈孤鸿大笑道,然后便昂首离开了,看着没有气弱,反而更加高昂了。

正是疾风知劲草,逆势中也见真豪杰。

如诸位同窗们逆来顺受,如这老秀才逃之夭夭。

而陈孤鸿只会觉得更激励。

“看我将这天罗地网给捅破了。”

第四十九章人间冷暖与新县令(第一更送上)

当剑穗染血,就算是洗干净了,也会红的妖艳。而人在杀人之后,人便会变得成熟。有人会变得麻木不仁,凶狠凌厉。

有人会变得珍爱生命,仿佛佛有慈悲。

有人会变得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而陈孤鸿也改变了。

当昆吾剑将坤哥拦腰斩断,鲜血洒满天空,剑气余波不绝,将那马的头给砍下。他变得更加凶狠,更加决然,但也越发不轻易动手了。

那是因为他的手站满了鲜血,他再动手也不会有心理障碍,所以凶狠决然,一去不回头。但是终结生命实在太残忍,如果可以海阔天空,他也不希望终极任何人的生命。

也不想给别人造成伤害。

悦来酒店客栈内,诸朋负陈孤鸿,却还情有可原。陈孤鸿本来唾手可得,可以以小鬼进入他们的睡梦之中,残忍伤害,不怕他们不就范。

但是陈孤鸿因为心中那一抹慈悲,所以没能动手。

卿负我,我不负卿。最多相见不相识,来日陌路罢了。

但是这不代表陈孤鸿会放弃,毕竟与吴修德之间的恩怨已经不可回转,必须鱼死网破的时候。所以在那日之后,陈孤鸿摆出了笑脸在城阳城中走动,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童生,秀才相公,陈孤鸿都去一一拜访。

但是在吴家的势力面前,他的名士名声仿佛羸弱的烛火,不堪一击。没有一个秀才,童生愿意帮他。

好的人还客气的请他进去喝一杯茶,表达一下不能帮助的歉然。坏的人与那老秀才一样,直接关着大门,任门外风吹草动也稳如泰山。

因为吴家的势力作威作福,又因为陈孤鸿的到处拜访,消息便在城阳城中传播开来了。

人人都知道陈孤鸿得罪了吴家,要被封杀了。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讥讽陈孤鸿不自量力,也有人笑看着热闹。

以往陈孤鸿门前也有客人,但是此刻却是门可罗雀,清冷无比。仿佛此间有瘟疫坐镇,朋友亲戚都避之不及。

这日白云遮挡了日光,天色稍稍阴沉。但是温度却没有丝毫下降,反而更显得闷热了。

陈孤鸿今天穿着单衣,足下踏着履。履古朴,露出足跟,十分清凉。外边太热,他在房中挥毫写字。

他临摹的乃是兰亭序,他元神玄妙,临摹的惟妙惟肖。但是仔细一观,却是少有灵性,看起来死气沉沉。

“果然琴棋书画,我只擅长下棋。”陈孤鸿挥毫完毕,低头一看自己的作品,便知道一钱不值,把纸捏成圆团给扔掉了。

“那个杀千刀的猪肉王。”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家姐的骂声。

陈孤鸿心中着实一惊,我姐可是贤惠温柔的人,很少出口骂人,这骂人就不得了了。想到这里,陈孤鸿便丢了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陈秀秀坐在凳子上生闷气,而圆圆正小心陪着安慰。但似乎陈秀秀气的不轻,圆圆的安慰没有任何效果。

“公子。”圆圆听见开门的动静,转头看去,见陈孤鸿连忙给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姐姐,这是谁惹到你了?”陈孤鸿会意,笑着来到陈秀秀的身畔,问道。

她头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布带也拆掉了,看着很是健康。听了陈孤鸿的话后,陈秀秀吐槽道:“还不是那个杀猪王,以前我去那里买肉,他都是给我多切瘦肉。这一次去他那里买,给我切的多是带膘儿的。我不买,他还冷言冷语。”

“杀猪王?”陈孤鸿一愣,好半响才记起来,这是菜场卖肉的。

“小弟啊,你得罪那个吴家是不是真的很强大?很霸权?”生了片刻的气,陈秀秀抬起头问陈孤鸿道。

坊间已经有传闻,但是没人跟她细说,她只是觉得最近遇到的人对她越来越冷淡了。这倒也没什么,她一个小户人家妇人,又不用面子,也不用交情。

但是她有些害怕,陈孤鸿会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弟弟的前程耽误了。想到这里,陈秀秀脸上露出忧色。

“没什么的,姐姐莫要忘记了,那坤哥也是咱们城中一霸,还不是被我摆平了?最后不知道被谁杀在了路上了吗?”陈孤鸿笑着宽慰道。

“这倒也是。”陈秀秀不知坤哥与吴家的区别,想着二者都是城中霸主,我家小弟能摆平一个,就能摆平另一个。越想越是,陈秀秀露出了笑颜,放下心来。然后又对陈孤鸿打起道:“小弟,今年一定要中秀才,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掉了眼睛。”

“我这姐姐什么都好,但还是有些妇人的小肚鸡肠,记仇。”陈孤鸿心中哭笑不得,但面上却是笑着应下了。

又交谈了片刻,陈秀秀与圆圆一起下去了。圆圆去厨房忙活,而陈秀秀则去照顾王正当,王正当还没能下床。

陈孤鸿正想回房去写字,这时好友王松登门拜访。

“孤鸿,这一次我找到了一个人,或许能帮你做具保。”王松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十分高兴。

今天的他也穿着单衣,不过是丝绸做的,有薄又滑,又华丽。不仅清爽还十分有贵公子气派。

“谁?”陈孤鸿也挺高兴的,连忙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王松笑笑,拉着陈孤鸿便走。陈孤鸿只来得及高喊一句。“姐,我与王松出门去了。”

然后不及细听陈秀秀反应,就被拉出门外。

门外有一辆马车,还有几个家奴,很有远行的架势。

“很远?”陈孤鸿讶然道。

“在城外。”王松笑道。

“好吧。”陈孤鸿耸了耸肩,然后轻车驾熟的踏上了马车,王松随即上来,不久后马车开动,往城北而去。

“咚咚咚!”

不久后,一阵锣鼓号角声响起。马车靠在了右边停下。陈孤鸿掀起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前边好大阵仗。

威武!

肃静!

却是官衙县令大老爷的仪仗队伍,从北方而来,向南方而去。不用问,是接替了陈元的新老爷来上任了。

这城阳城正式换了一个主人。

陈孤鸿想起来吴修德说过的,这县令是与他朋友,心中便多了一些阴晦。

。。。。。。。。。。。

我一定好好码字。

第五十章新县令与怪人(二更)

“他叫马忠。是一名三榜进士。今年四十五岁,熬了不少地方的县令。”王松家里边的消息比较灵通,见陈孤鸿盯着看,笑着说道。

“而这一次是来我们城阳做县令。”陈孤鸿笑了笑,说道。

“怎么了?”王松察觉到好友的不同,问道。

当时陈孤鸿虽然告诉了王松,吴修德在对付他。但却没说明县令也参合一脚。陈孤鸿便把县令的事情说了出来。

“做的这么绝?”王松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仰天哀叹道:“孤鸿啊,孤鸿,我劝你还是等县令换人了再去靠县试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更何况下一个县令也不知道是不是畏惧于吴家的势力。”陈孤鸿摇摇头说道。

其实对付这个县令,陈孤鸿心里边有了计较,就是不好说出口。

“哎。”王松摇头哀叹不止。

“走吧,不是说有人能为我具保吗?”陈孤鸿微微一笑,说道。

“连县令都对付你,有鸟用。”王松嘟囔道。

“传到桥头自然直。”陈孤鸿笑道。

“哎。”王松哀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垂头丧气的吩咐家奴出发。

“驾!”在家奴的吆喝声中,车轮滚滚向前。陈孤鸿再看了一眼县令仪仗,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中。

闭起眼睛,静静凝神,伴随着车轮声,陈孤鸿心中涌现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中途上了一次茅房。马车从城内到城外,最终来到了乡下一处小村庄。西方有一座山,山上水流激流而下进入平地,再向向东流向远方。

小村庄就坐落在小溪的南方,山的脚下。开阔的大地上,开垦有许多的水田。正值夏天,水稻还绿油油。

稻田内积水清澈,有水蛭在游动,有青蛙在叫,也有许多田螺。

一条小路修葺在稻田的中央位置,马车走在上边,看着外边的绿色,听着青蛙的叫声,心旷神怡。

“好一个悠闲新奇的乡下。”陈孤鸿掀开帘子扫视四周,大赞了一口。

“无趣,不如城中青楼醉生梦死。”王松撇了撇嘴,说道。然后又说道:“不过历来文人雅士,奇人怪人都喜欢这乡下田园,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只能来一趟了。”

“我们要见的秀才到底是什么人?”陈孤鸿对王松口中的那人,充满了好奇。

“怪人。”王松撇嘴道。

“怎么个怪法?”陈孤鸿不禁问道。

“他是一个天才,五岁读书,八岁已经才富一方。十一岁就中了秀才。”王松说道。

陈孤鸿听了之后,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没有元神玄妙,全靠真才实学。这到底是怎么样聪明的人?

于是,陈孤鸿正襟危坐,露出了倾听之色,静待下文。但是王松却不吭声了,陈孤鸿不禁问道:“以下呢。”

“没有以下了。”王松撇嘴道。

“什么没有以下了?”陈孤鸿满头问号。

“他自从考中了秀才之后,就放弃了继续考取功名,春夏耕种,秋冬收获。人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笑不回答。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怪人?”

王松缓缓说道。

“确实奇怪。”陈孤鸿听了之后,缓缓点头,但心中却涌现出了一股微妙的感情。

马车继续走,终于穿过了大片大片的稻田,来到了一处平地上。平地上立着许多房子,有土房,也有石头房子,还有青砖黑瓦房。

村口有儿童戏闹,也有老人在晒太阳。

“汪汪汪!”有几条土狗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从各家的房子中冲了出来。

几个戏闹的儿童也注意到了马车,露出了怯怯之色,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了。只有几个老人还在,其中一个老翁慢吞吞的走了上来。

这时陈孤鸿,王松下了马车。老翁对着二人拱手问道:“二位公子来我们马家村有什么事情吗?”

老翁粗布短衫,头发花甲,脸上手上尽是纵横密布的皱纹,再加上那一块块的老人斑,看着十分不美丽。

但是口气却不卑不亢,看气息似乎是读书人。

陈孤鸿,王松二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视了一眼,王松拱手询问道:“老丈,我们找马忠,马相公。”

“原来你们找我儿子啊。”老翁露出了恍然之色。

“您儿子?”王松瞪大了眼睛,陈孤鸿也十分意外。

“是我家独子。”老翁笑了笑,然后对二人躬身道:“有朋友自远方来,快哉。二位请。”说罢,老翁便在前边带路。

陈孤鸿与王松面面相视,弃了马车,徒步随着老翁向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门前,院子从外看岁月斑驳,墙缝上还长了不少苔藓,很有些年头了。

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老翁又一拱手,邀请了陈孤鸿二人进去。这小院子外边不起眼,但里边却是不俗。

左右有客人住的厢房,北边则是主楼。院子内种着两株松树,左边松树下有两个儿童在戏闹,一个老妪在旁看护着。

听了动静,老妪领着两个儿童走了上来。

“这是我老伴,这是我两个孙儿。马农,马耕。”老翁介绍道。

“马夫人。”陈孤鸿二人对着老妪行了一礼。

“客气了。”马夫人笑笑道。“见过客人。”两个儿童才**岁的模样,一板一眼的朝着陈孤鸿二人行了一礼。

陈孤鸿,王松也是点头,双方算是认识了。

陈孤鸿问老翁道:“敢问老丈怎么称呼?”

“叫我老马就成了。”老马笑的十分爽气,然后对马夫人招呼道:“去准备酒菜。”

“好的。”马夫人笑笑,左右牵着儿童的手,下去厨房了。

老马十分客气,而且还有读书人气质。陈孤鸿,王松二人不好拒绝,也就顺从了。不久后,马夫人回来,端着一碗花生,一碗蚕豆,还有一些水果,一壶酒走了进来。

“乡下简陋,莫怪。”老马邀请二人在院中的石头桌上坐下,笑道。

“客气了。”陈孤鸿二人连声说道。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点花生。一番交谈,老马还得知了二人是从县城来的。老马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找老朽的儿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具保!”陈孤鸿拱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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