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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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媳初长成-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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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听宫里的侍婢说,雪烬只是旧疾发作。桀骜跟在雪烬身边,别说十年,百年都快有了,不可能连这点都不清楚。这说明,桀骜在风恬楼用剑指着她是故意的!

回想一下,她同桀骜并未结下什么梁子。桀骜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待她……不对!花瑶眯了眯眼,怕是因为雪烬要将魔界交托与她罢!想他们那时候谈话的时候,桀骜就反对雪烬将魔界交托她。

唔,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怎么办呢?花瑶已经决定要留下等雪烬将魔界交托与她了。

想之前,因为她的疏忽大意,才让雪柔得以离开银雪池。她曾听黎渊说,雪柔的法力不亚于他和墨青。纵使几千年前那场天魔大战让雪柔法力损耗不少,但这几千年雪柔在银雪池多少也修炼回来了些。若雪柔要挑起战争,那天界必定要再度陷入混乱。而墨青势必要受到连累,花瑶觉得自己欠墨青的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再给他添加麻烦。

既是因她而起,那就由她来解决。

当她听见桀骜说雪烬要将魔界交托与她的时候,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若魔界由她来做主,那魔君与天界的战争就永远不会发生。这便是她明明听见却装作不知的原因。

但她绝对没有害雪烬的想法。她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雪烬,不由蹙起眉头,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犯病。想之前,她觉得雪烬除了脸比别人白了些,剩下的都与正常人无二。直到今日,她才知晓,他终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听侍婢说,雪烬已经有七年多没有犯病了,怕是近些日子太过劳累才会这样。

近些日子太过劳累……怕是又是因为自己吧。花瑶正这么想着,忽听见门外有魔推门而入,花瑶扭头去看,正是桀骜。

桀骜当花瑶是透明的,直接无视之。他兀自端着一口小碗走近床榻,近了,花瑶才看清那碗里盛的是何物。是血,怕是因为她成了魔的缘故,竟能闻出那是新鲜的人血。

她见桀骜扶起雪烬,就要将那碗血喂与雪烬,不由皱了皱眉,伸手拦住,出口询问:“你这是作甚?”

“这便是治魔君旧疾的药。”桀骜看都不看花瑶一眼,兀自绕过花瑶阻拦的手,将那碗血喂与雪烬服下。端着空碗,桀骜便要离开。

“喝了那晚血,雪烬便会好起来么?”花瑶犹豫再三,终是问了出来。

“哼。”却听见桀骜冷哼一声,复又折过身子,眼神冰冷地看着花瑶,“原来魔后也是会关心魔君的。可魔君会变成这样,不都是托你的福么?”

闻言,花瑶不由抿了抿唇,垂下脑袋,不置一词。

“你知不知道!魔君这旧疾一旦再度发作,又要同以前一样,需要花上一年甚至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治愈!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说什么过度的关心是害人的,非要魔君徒步走路,非要给魔君自由,魔君又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桀骜情绪很是激动,言语间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一时间,花瑶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她也是出于好意,可终究却是害到了雪烬。桀骜的手紧握成拳,手背极为苍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

花瑶咬了咬下唇,终是鼓起勇气抬起头,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桀骜,“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治好雪烬。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救好他就行。”

“嗬……”桀骜忽然抿出一丝笑意,但眼中却尽是肃杀之意,“只要你别再折腾我们魔君,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说完,桀骜转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偏过头,又道,“还有,别把魔君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躲在门口偷听的小小妖和二毛见满身火气的桀骜离开才敢进来。小小妖环住花瑶的胳膊,柔声道,“姨娘,别把桀骜护使的话放在心上。姨夫会好起来的,他还跟小小约定好了,说以后一同出去玩的。”

“就是,这桀骜也太狂妄了,居然敢这么跟魔后说话,看我下次见着他的时候,不咬他个十口八口的!”当事人走了,二毛这条蛇才敢放马后炮。

小小妖鄙夷地看着二毛,嗤之以鼻道,“不知道是谁刚才看见桀骜护使的背影都吓得浑身发抖的。”

“咳!”二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看了看一脸惆怅的花瑶,拍了拍尾巴,信誓旦旦道,“我才不怕他呢!下次我见着桀骜要是没咬他个十口八口,我就、我就……不姓二!”

“噗!”小小妖听罢不禁笑出声,他捧着肚子指着二毛忍不住笑道,“你还以为姓二有多好么!不姓就不姓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花瑶此时却没有听他们说笑的心情。她望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雪烬,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暗道,“黎渊神君说的果然没错,喜欢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雪烬,你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





ˇ第五六章 周公之礼ˇ 最新更新:20130815 15:34:34



过了七八日,雪烬才幽幽转醒。这七八日,桀骜照一日三餐给雪烬喂血。每次都是新鲜的人血,花瑶不想知道这血是如何得来,也不愿深想。

雪烬醒来见花瑶一脸忧心忡忡满是惆怅地望着他,微微弯了弯嘴角,浅笑道,“吓着你了吧?”

虽是旧疾,但隐患还是很大。若救治不及时,雪烬很有可能永远都只能那样躺着,如一具活死人。可纵是这般,雪烬刚一醒来担心的却是花瑶。而雪烬变成如此这副模样,间接的直接的都是因为花瑶。但雪烬却仍旧这般温情待她,相比之下,花瑶待雪烬连雪烬待她十分之一都不如,这让花瑶情何以堪。花瑶别过头,黑着一张脸不愿再看雪烬。

“别担心。”雪烬挣扎着坐起身,笑得云淡风轻,“又死不了,不过是又要在床上躺着,我都习惯了。”

‘你习惯了,我习惯不了!’花瑶鼓着腮帮子气轰轰地想着。这七八日,她吃不好睡不稳没日没夜地照顾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去见冥王。可他倒好,将这病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似这病不是生在他身上一般。

“你这笨女人!我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要不得你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雪烬见软话不行,便放硬话。

谁知这话彻底“激怒”了花瑶!但见花瑶胸口起伏不定,终是忍耐不住,猛地折过头,瞪着雪烬,声嘶力竭地吼着:“你心里有数,你却放着软轿不坐偏要和我步走!你心里有数,你却不顾自己的身体给小小当木马骑!你心里有数,你却偏要做你不能做的事情!你心里有数……你为何要将我拖下水……你知不知道,你这病是因为我才……唔唔……”

实在听不下去的雪烬,无奈地瞅着花瑶那一张一合妙语连珠的嘴唇,无奈之下只好“封口”。花瑶望着雪烬近在咫尺白净无暇的脸,以及那两瓣冰凉的薄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那种陌生的触感……

看着花瑶因惊吓而瞠大的眼睛,雪烬挑了挑眉毛,加深了这个吻。又在花瑶反应过来扬手打人之前离开了那两瓣唇。

做时还没什么羞涩的感觉,可一等离开花瑶的唇,直视那唇的主人时,雪烬脸上却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他别过眼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趋于正常,“嗯……就是那个……你太吵了……我想睡了……”说完,雪烬便僵硬地躺下。躲在被子里,雪烬才开始回味刚才那个吻,他细细摩挲着刚才与花瑶紧密相贴的唇瓣,嘴角不由弯出好看的弧度。

雪烬太高估花瑶了。花瑶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唇碰唇的那种陌生但却奇妙的触感。她木讷地发了许久的呆,才渐渐回神。

花瑶望着躲在被子里身子却一抖一抖的雪烬,想起刚才的一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才炸了毛,“嘿!感情我被你给非礼了!!!你还我清白!!!”花瑶从后扯着雪烬的脖子,如磨风之人一般,用劲摇晃雪烬,将雪烬是病人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

好在门外有侍婢听见声响,赶了进来,忙让二魔分开,这才让雪烬捡回了一条命,让花瑶亦捡回了理智。

花瑶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满腹惆怅的样子。她时不时抬起眼皮瞅一眼立在她面前,背着双手,面满威严的桀骜。而刚才差点没被掐死的雪烬则抱着双臂,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

这氛围实在太诡异了!

花瑶觉得纵使桀骜只字不言,那威严的气场就让她汗毛直竖望而生畏。被区区一个护使这么对待,她这魔后当的也太窝囊了!

可谁叫她有把柄握着人家手里呢。况且,这件事又是她理亏,谁叫她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不经风卧病在床的病人行凶呢……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门口有人影来回晃动,花瑶斜眼看去。那一矮一蛇的影子分明就是小小和二毛!亏二毛之前还拍着尾巴信誓旦旦跟她保证,什么下回见着桀骜一定要咬他个十口八口!这都见桀骜好几十回了,每次不是溜之大吉就是避而不见。

花瑶无奈地偏回头,纠结地绕了绕手指,二毛这条胆小如鼠的蛇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那只有指望……雪烬。她用劲睁了睁眼睛,逼出一两滴泪,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抬头瞅着雪烬,还时不时扑闪着那双蓄着眼泪的大眼睛。

猛地被花瑶这么一瞅,雪烬不觉身影一颤,额角也跟着跳了跳。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花瑶,花瑶若不是开朗,若不是泼辣,从未这般柔弱过。但那柔弱却透着顶顶的不自然。这可是花瑶第一次向他示弱,雪烬偏头看着不怒而威的桀骜,不由勾了勾嘴角。

他收回目光,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耸耸肩,一摊手,用口型对她道,“谁叫你要谋杀亲夫。”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求援没成功,还害得自己被“羞辱”一番!花瑶的理智又被冲昏,她狠狠地瞪着雪烬,却听见桀骜若有似无地冷哼一声。花瑶顿时蔫菜,再度颔首乖乖安稳地坐着。

但见桀骜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威严地不容反驳,“这次,可跟魔后有半毛钱关系?”

桀骜这分明实在用上次的事情讥讽她!可纵是这样,花瑶还是乖乖地点头“认罪”。上次桀骜说她谋杀雪烬是污蔑,可这次却是板上钉钉实际存在的事情。且还有两三个侍婢可以作证。

“那敢问魔后,为何做出此举?”桀骜有板有眼地问道。

“就是因为……”越说,花瑶声音越小。她愤懑地斜了雪烬一眼,似在说——都怨你!

雪烬却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模样,在花瑶眼里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她忽然想起之前在七重天之时,她因课文背诵不下,被墨青惩罚之时,黎渊就是用这种贱得不能再贱的表情在一旁幸灾乐祸。

桀骜见花瑶吞吞吐吐,便兀自肯定花瑶是因为想要早些占领魔界才对雪烬下毒手。遂眯了眯眼,眸中肃杀之意愈演愈烈。“难道真是是因为……”碍于雪烬在旁,怕伤到他的心,不敢直白了当地说出来。

便是桀骜说得如此隐晦,花瑶却听出其中深意。她忙摆了摆手,嬉皮笑脸地解释:“不是那样!不是那样!就是因为那个……这个……就是……”

桀骜耐性向来缺乏,他已忍耐许久,此时见花瑶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样子,顿时火气直往上蹿,随手拔了剑就指向花瑶脖颈。

经过些许日子的相处,花瑶也了解了桀骜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直性子。他若真的拔剑,那说明他真的有杀她的心,管她是谁,管她仗着谁。花瑶被这么一激,本来难以出口的话顿时脱口而出:“就是因为雪烬他偷亲了我!!!”

剑,兀然停下。

本来咬着牙下床准备阻拦的雪烬听这话一猛地停下动作,下一瞬,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见雪烬捧着腹再度翻上床,嘴角却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桀骜听这答案只觉得荒唐。魔后居然因为魔君偷亲了她便施以暴行?!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一点吧。剑仍然对着花瑶的脖颈,桀骜斜睨着花瑶,“你便觉得我有这么好骗?”

花瑶圆了圆眼,感情这桀骜不相信她的话?!可她说的真心是实话!她心不爽气不顺地微微扬起下巴,翻着眼皮望着桀骜:“谁敢骗你。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是雪烬他趁我不注意偷偷亲了我!”

“所以呢?”

“所以……我就动手打了他……”底气这种东西,注定在气势高花瑶一截的桀骜面前存在不了多久。

“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他可是毁了我的清白!”见桀骜不屑一顾的样子,花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有些激动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清白是最重要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没了清白就等于没了……”

桀骜面无表情但却恰到好处地截道,“我只知道,你同魔君可是成了婚的。”

这话堵得花瑶哑口无言,只垂着脑袋不再说话。

“拜了堂成了婚的夫妻之间,偷亲一下又算得了什么?”桀骜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花瑶的脑袋往下垂了一分。

“便是魔君对你做……唔,更过分的事情也是合乎情理的。”

花瑶的脑袋又往下垂了一分。

而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雪烬此时憋笑憋得已经快得内伤了。雪烬贼兮兮地暗自臆想——原来,花瑶的致命命门在于桀骜啊。这以后,就可以省不少力气了。

桀骜对花瑶的话本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现下看了雪烬反常的反应,不得不怀疑花瑶说的兴许是真的。他踟躇一阵,幽幽问道:“难道你们真的还没行那周公之礼?”





ˇ第五七章 断袖桀骜ˇ 最新更新:20130816 19:00:37



周、周公之礼?

花瑶不禁赞叹汉字的博大精深。好在她读的书也不少,懂得这周公之礼同双修、房事等等是一个意思。可这种问题,桀骜居然直白不避讳地问出。花瑶不由咂了咂舌,避开桀骜炙热的目光缓缓偏过头去。

雪烬听桀骜这问题,脸上不由浮现红晕。但见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亦避开桀骜一探究竟的眼神,道,“这个,可不是右护使你该管的事情。”

桀骜那如鹰一般尖锐的眼睛,仔细观察他们的模样,见花瑶局促不安,而雪烬则极为尴尬,顿时明了。敢情,这魔君同魔后还真的未曾行过那周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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