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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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韵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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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寒霄斜眼看了慕容卿一眼,“只要你把他救活,我就把秋水放了。”
  
  慕容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後走到石床前,坐在简易的木凳上,将肩上的药箱放在地,一手将舒恒的袖子撸起,另一手的两指便已搭上了他的腕间。
  
  半晌,他才收回手指,讥讽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寒霄说一不二。”
  
  “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人?”慕容卿只是轻轻的翻动了下舒恒的身子,便立即听到一阵破碎的呻吟,他停下了动作,扭头望著寒霄,“值得寒霄楼主这麽做,竟然连秋水这样的大红人就舍得放弃?”
  
  “乞丐──”
  
  慕容卿听著寒霄冰冷甚至含著轻蔑的字眼儿,摇头笑了笑,“能帮个忙吗?”
  
  “帮忙?”寒霄瞳孔猛然收紧,用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盯著对面的男人。
  
  “其实──”慕容卿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考验著什麽,“这个忙对於寒霄楼主来说根本不算什麽,您只需要将这个人抱起来就好,那样,也方便我为他看伤──”
  
  话音落下,寒霄冷毅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一挑,竟出乎意料的走到床便坐下,动作看似粗暴的将舒恒抱起,却没让他紧贴住自己的胸膛,而是嫌恶般的留出一道细细的空隙。
  
  慕容卿自是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然而回应这种举动的却是一道掺杂著许多情绪的笑容。
  
  他弯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块白色折叠整齐的布巾,轻轻的触向那道已经开始向外渗出脓水的伤口,只是这麽一碰,就让舒恒发出了一阵让人心疼的呻吟。
  
  寒霄面无表情,看著慕容卿突然停滞的手,眼里溢出了不悦,“怎麽停住了?”
  
  “他刚才那道呻吟,你没听到吗?”
  
  寒霄云淡风轻的开口,“听到了又怎样,这伤口是他自找的,那带来的痛楚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
  
  “你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奇离古怪的药吗?给他用上点,我可不想这个为我赚银子的东西身上留下伤疤。”
  
  慕容卿皱起了眉,“难道在你眼里,这飘香苑所有的人都只是你赚银子的工具吗?”
  
  寒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慕容卿望著他,在一连串的颤抖和呻吟中,如同酷刑般的疗伤终於结束。就在慕容卿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时,突然开口问,“你说过,如若我救活他的话,你就会放了秋水,你现在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吧!”
  
  “当然──”寒霄轻轻的将舒恒放回床上,起身,望著慕容卿隐著急切的眸子,轻描淡写的开口,“你自己却去找他吧,他现在就在刑房,如果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能看上他,最後──一眼。”
  
  慕容卿眼底的镇定在听完这句话後彻底消失,修长的身子也猛然抖动了了一下。
  
  “寒──霄──”他字字含著杀机,恶狠狠的盯著寒霄。然而寒霄却一脸的泰然自若,以一种玩味的姿态看著慕容卿,竟‘安慰’起来,“放心,我不过是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不会死人的,以你的医术,说不定过个三两天的,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寒霄,你不知道秋水他一直很喜欢你吗?不管遇到多麽伤心的事,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是笑颜以对,千方百计想著法子顺你的心做事。”
  
  “可他犯了我飘香苑的规矩。”
  
  “就算他犯了再大规矩,你也不能这麽对他。”
  
  寒霄仍旧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可我已经这麽做了!”
  
  慕容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转身就朝刑房奔去,他来这个飘香苑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刑房的位置他了如指掌。
  
  “啊──”嘶哑凄厉的叫声划破充满腥味的空气,秋水胸前渗著血水的伤口被一团团乳白色的稠液,他嘴角留著鲜血,後穴更不必提了,早已是血肉模糊,而那个大汉仍是意犹未尽的不停抽动撞击索取,还发出了让人恶心的喊笑声。
  
  “喂,够了够了,我们还有活儿呢!”中年男人从秋水口中抽出那根已经萎谢的凶器,穿好裤子就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等一会儿楼主派人来查看我们办事儿办的怎麽样了,看到这付景象,还不把我们的小命要了!”
  
  “知道了──”大汉又猛烈的抽插了几下,接著便将淫靡的浊液喷射到秋水体内。
  
  此刻的秋水虽睁著大眼,可眸光却是空洞无神,身子残破的连块儿破旧的抹布都不如。中年男人拿著磨好的长刀,迫不及待的走到如同死尸的秋水身边,冲大汉喊道:“喂──你给我把他按好了。”

作家的话:




第6章 秋水,你这是何苦?

  “哼,就他这付半死不死的样儿,估计连知觉都快没了,还能乱动到哪儿去。再说,你刚才不是把他的下巴也弄脱臼了吗,你还担心个什麽劲儿?”大汉虽这麽说,可还是迈到了秋水的头前,双手狠劲的按住了他的脑袋,啧啧道:“唉,这麽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怎麽──”磨刀人拿著泛著银光的刀,来到秋水身旁,左腿一迈,就狠狠的坐在了秋水的身上。
  
  秋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他还是本能的向後挪动身子。
  
  “想逃?嘿嘿,门儿都没有。”握著刀的中年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伸到秋水口中就去拽他的舌头,秋水呜咽的叫了两声,恨不得将舌头吞进肚中。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酷刑,可现在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被恐惧吞噬了一丝不剩。
  
  “别怕,我手很快的!”中年男人确实经验老道,三下两下就逮住了秋水伤痕累累的舌头,同时执刀抵上了不停挣扎的舌根,然後便见一道血急速涌出。
  
  “嗯…唔嗯……”被疼痛扭曲的嘶吼声瞬间撕裂空气,秋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连软绵绵的身子也像被通了电般,哆嗦个不停。
  
  “住手──”慕容卿一改平日的优雅,用脚踹开门,像阵疾风般闪到大汉身前,一手拽上他的头发将他狠狠的甩到墙壁上,另一手握住了正一脸坏笑的中年男人的手。
  
  “你、你是什麽人,怎、怎麽进来的?”中年男人惊恐的望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吓的几乎魂都丢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慕容卿用空闲的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看著顺著刀刃淌下的血液,便听到握著刀柄的五指发出了骨节摩擦的脆响。
  
  “你、你──”
  
  慕容卿手下又使了几分力,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痛的一个劲求饶道:“爷,爷,您放手,放手,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离开,离开,放、放手,痛──”
  
  而被甩到墙上的大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缓过神来,就被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中年男人拖出了刑房。
  
  不大的空间中,顿时只剩下了秋水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慕容卿慢慢蹲下身子,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将秋水布满血污的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从面部,到胸口,再到那两条大腿,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良久,秋水才哼哼出了声,似乎是在叫眼前男人的名字,但下一刻,他便努力的将头撇了过去。
  
  慕容卿哀叹了口气,“秋水,你这是何苦?”他说著,便用手轻轻的触上了秋水脱臼的下巴,尽管他将力道放到最轻,可毕竟是挫骨之痛,还是让秋水痛的呻吟出声。
  
  “只要你说一声,我慕容卿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慕容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小心的盖在秋水身上,柔柔的把他抱入怀中,垂头望著明显压抑著哭声的男子,微怒道:“你不恨他吗?”
  
  秋水的身子一颤,收紧嘴部的肌肉想要咬唇,可是现在连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变的如此费劲。
  
  “你这麽爱他,可他却从没把你当人看过,不然,他也不会放纵你被那麽多肮脏的男人碰!”
  
  “……”
  
  “秋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秋水不说话,只是闭了眼,似乎是在为被男人看到自己这付狼狈样儿而感到羞耻。
  
  “唉!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给你看看伤,等伤好了之後,你再回答我──也行。”
  
  慕容卿说完,便带著秋水离开了刑房。
  
  此时已是半夜,廊道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慕容卿却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秋水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摸著!将他放在床榻上後,才走到桌前点燃蜡烛,然後又回到床榻前。
  
  “你先躺一下,我去打盆水来。”
  
  看著秋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发出的吱呀声,秋水才慢慢的半张开眼,没有哭声,只是看到两行染著血的泪,从眼角流出。
  
  *  *  *

  “秋水、秋水……”
  
  离秋水住处不远的柴房,传出了舒恒低微的呢喃声。
 
“啊──”舒恒猛地张眼睛,翻身坐起,大口的喘息了几秒锺,然後五官就痛苦的拧成一团,後背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的他抓著胸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缠好的伤口由於他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又渗出血来。
  
  “醒了?”寒霄嘴角溢出了冰冷的话语。
  
  自从慕容卿离开,他就倚在墙壁上,不厌其烦的看著舒恒苍白的面颊,知道察觉到他快要醒转时,才直起了身子,深邃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残冷的波澜。
  
  “咳…咳咳……”由於许久未进食,舒恒咳出来的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醒了就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马上去给我接客赚钱。”
  
  寒霄没有掺杂丝毫感情的命令换来的,却是舒恒吃力的淡笑。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这里不是昏暗的暗室,而是──柴房!
  
  “秋、秋水呢?”他眼里瞬间惊出了一道恐惧。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他?”寒霄眉眼轻挑,然後语气不屑的嘲讽道:“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十日之後,就是这飘香苑一年一度的遴选花魁的比赛,你的资质不差,如果努力下的话,说不定能夺魁。”
  
  “你把秋水怎麽样了?”舒恒努力的回忆著,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秋水拼命的用拳敲打的石壁,除此之外──
  
  “该死──”他使劲摇晃著脑袋,似乎觉得这麽做能够想起什麽。
  
  寒霄饶有兴致的看著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竟破天荒的坐在石床边,用手执起舒恒五官扭曲的脸,目光清冷的盯著他的眼睛,“那个秋水──对你很重要吗?”
  
  “──”下巴被捏的很痛,可舒恒的眼神却很是复杂。
  
  “回答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提出的问题保持沈默了──”寒霄说著,另一手抓起了他了手,目光玩味的盯著那修长白皙的指头,“信不信,如果你再这麽沈默下去,我就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
  
  舒恒忍著刺骨的痛,真想狠狠的唾眼前这个男人一口,可想了想,还是咬紧了牙关,将唾液重新吞回了肚中。
  
  “他──和我没有关系──”他艰涩的吐道。
  
  “没有关系?”寒霄开始打量著舒恒的手指,然後突然拽到了嘴边,“我可以把这话理解成,他对你不重要了吗?”
  
  手被看似温柔的力量拉至嘴边,舒恒身子一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饱满的唇上。
  
  “又不回答我?”寒霄唇角勾起一道冷冷的笑容,“真是不乖,都已经提醒过你了──”
  
  “唔──啊──”舒恒冷不防的大喊出声,大张的嘴却好像喘不过起来,垂在床上的右手猛然攥成了拳。
  
  原本笔直的食指瞬间没了骨头的支撑,软软的向後仰躺著。
  
  寒霄将舒恒断了指的右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将手插入了他被冷汗浸湿的发间,让他越发苍白的脸快速拽到自己眼前,残忍的笑道:“以後,最好不要无视我的话,我寒霄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以後再犯这毛病的话,你就别想再要这双手了。”
  
  “如果我没了双手──”舒恒额上渗著冷汗,从指缝间挤出话来,“还怎麽替楼主赚银子呢?”
  
  寒霄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胆量在自己的话中挑刺儿,眸色没来由的又沈了几分,盯著他看了一阵,然後松了手。
  
  “你没了双手虽然伺候不了客人,可你还能伺候──我。”寒霄拍了拍舒恒满是惊诧和恨意的面容,“没了双手的你或许更乖,也能让我为所欲为,岂不是更好?”
  
  卑鄙!无耻!舒恒在心里将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然而却不知为何,自己却在害怕,害怕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更怕这个男人对扭断自己的双手,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   *   *

  夜里,很凉。
  
  秋水依旧独自躺在床榻上,虽然屋里摆著暖炉,可是他还是觉得寒气犹如洪水般流入身体,顺著血液流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慕容卿端著一个铜盆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将盆放在地,然後又匆匆将床下的药箱取了出来。
  
  这个药箱,是慕容卿特地为他准备的。做这行的,身上经常会留下些伤痕,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简单的处理下伤口了。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秋水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卿心里哀叹了声,轻轻的掀开覆在秋水身上的衣衫後,便将搭在盆便的布进泡在温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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