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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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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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司马子萱颤声说着,她的手揪住了南宫烨的衣角,厉声道,“他给我服食了阿芙蓉,我这辈子都逃不了了。”
“阿芙蓉。”南宫烨骇然道。
“他为了防止我逃跑,竟丧心病狂地强喂我吃了阿芙蓉。”司马子萱眼珠呆滞地转着,惊吓过度的她,忽然沉闷的大笑着,凄厉的笑声沉淀了太多的怨恨,南宫烨听得头皮发麻,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子萱,你切不可自暴自弃,活着总有出路的。”这话说的更像是安慰南宫烨自己,连他自个儿都怀疑这话的分量是否能说服心如死灰的司马子萱,他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好像说多了就会美梦成真似的。他将下巴搁在司马子萱头顶下,柔软发丝摩挲着他满脸的胡子渣。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紧闭的房门。司马子萱拖着南宫烨躲到屏风后,她敛容笑了笑,摆出自己最柔媚的一面迎接踢门而入的慕容将军。
慕容将军彻底被司马子萱挤出的媚态收服了,伸脚一踢,房门啪地一声合上。他将司马子萱圈入怀中,她强颜欢笑,假情假意,媚眼如丝,身段风流,嗲声嗲气地勾得慕容将军的宠幸。慕容将军老当益壮,拦腰打横抱起司马子萱,司马子萱娇呼一声,她被慕容将军扔到了床榻上。
慕容将军饿狼似的上身,将司马子萱吃得干干净净。她屈辱地在他身下曲意承欢,他疯狂地掠夺,发泄自己的欲望。
一番云雨后,慕容将军沉沉睡去,司马子萱欲哭无泪。她悄悄地下榻,捡起被扔了一地的衣衫穿上。
南宫烨风驰电掣般地从屏风后闪出,捡起慕容将军丢在地上的佩剑,利剑出鞘,“锵”,剑光一闪,长剑指向慕容将军的咽喉。
司马子萱趁机挖出了藏在花盆里的血书,塞进腰带。忙转身走至妆奁,拿起了掩藏在珠玉下的匕首,藏于袖间。
南宫烨脚一抬,重重地踩中慕容将军的大肚子。与周公梦会的慕容将军杀猪般地惨叫,冷汗涔涔而下,大喝一声:“你个贱人,老子非把你往死里折腾不可……”他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之人,吓得张口结舌,颤抖地指着南宫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烨咬牙道:“走,慕容将军若想活命,最好是乖乖听话,放我们出去。”
“好你个贱人,竟然暗算老子。”慕容将军啐了司马子萱一口,气得面红耳赤,喘气如牛。他语无伦次,手指乱指着,“你……你……想逃走,休想……你们……别想……”
南宫烨手一使力,长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慕容将军双眼死死地盯住南宫烨,忽然变了色,喊道:“南宫烨你放了我,我自然放了你们。”
“很好,你带路。”南宫烨淡然说道,“慕容将军若不带我们走出慕容府的话,府内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我们是插翅也难飞。慕容将军派那么多侍卫保护自己,是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慕容将军的贪生怕死一向为司马子萱所不耻,他上战场,从来都是让别人打头阵,赢了他贪头功,输了他将责任推给别人。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怕死得很。
慕容将军惊愕地瞪大了眼,断然道:“好,我送你们出去。”
长剑架在慕容将军的脖子上,他们一路把慕容将军当挡箭牌,府中侍卫全都纷纷避让,退后五步,又不敢放走他们,不前不后地围着他们三人。
他们来到马厩,挑了两匹骏马,司马子萱牵着这两匹马出了慕容府。她终于慢慢地走出了慕容府,那给以她耻辱的慕容府,是她心中的梦魇,她终于告别了心中的惶恐不安,可以挺直肩背走在大路上了。
慕容府的侍卫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弓箭手排在最前面,稍有差池,他们便会成为箭靶子。
南宫烨威胁慕容将军,慕容将军怒斥侍卫退后,退后。
离慕容府越来越远了,再骑马跑上十里便可入南朝疆界,故国风光尽在眼前。南宫烨放开仅穿着中衣的慕容将军,慕容将军脚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子萱突然扑到慕容将军身上,匕首刺向他的咽喉,一刀封喉。


第143章 孪生子

 一脸的腥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双颊,她茫茫然地站起来,低首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十指,难以置信地抬眸仰望着夜空。
风呼啸着从耳边过,吹得衣袂猎猎作响,她梗着脖子望住南宫烨,凄然笑道:“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哈哈哈……”
南宫烨急忙将她抱上马背,抽了马脖子一鞭,骏马吃痛地撒开四蹄跑了起来。他翻身上马,抽着鞭子,跟上跑在前面的黑马。
得得得……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颤动。慕容府的侍卫几乎全部追了出来,他们失信杀了慕容将军,慕容府的侍卫岂会善罢甘休。
再说逃了头号囚犯——南朝晋王南宫烨,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箭矢如蝗,南宫烨转首挥剑斩落密集如雨的利箭,一支支利箭紧锣密鼓地追来,南宫烨能挥手斩断身后的利箭。
可弱质女流司马子萱即使伏在马背上,依然躲不过那致命的一命,一支羽箭力透肩背,她觉得自己的皮肉活生生地被人割开,心上开了一道口子,血汩汩而出。司马子萱惊慌失措地抬起身子,看着穿胸而过的羽箭和流不停的红血,一脸茫然。
她怔了怔,凄婉一笑。南宫烨侧着身子望住她,心怀愧疚,哀伤之情溢于言表。若不是因为他,司马子萱会活得长长久久,她非死于自己之手,却因为自己而死。
司马子萱对南宫烨的内疚之情毫不理会,她回以璀璨笑容。在这个月夜里,她终于可以放心地安睡了,在黑夜中她一直踽踽而行,找不到方向,总是陷入一片泥沼之中。而今,她将永眠于地下,再也不用担心黑夜里的寂寞与惊悸。
南宫烨打马靠近司马子萱,司马子萱身子一颤,她身上又多了一只利箭,身子软绵绵地无力,仿佛所有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她从马上摔了下去,跌倒在地上。
南宫烨从马上跃下来,蹲在司马子萱身侧,颤抖地抱起浑身浴血的柔弱女子。南宫烨拂开覆住她眸子的丝发,痛心疾首,缓缓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司马子萱吃力地抬起左手,南宫烨抓过她伸过来的手,给以她最后的温暖。司马子萱长吁了一口气,轻柔地笑说:“王爷,你无须自责。我早已存了死念,如今这样的死法,我也无怨了。”
南宫烨手指一紧,不由得眉心一皱,“子萱,你救了我,我却无以回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虽不能让你活着回到南朝,但我即使拚命,我也要护着你的身子回南朝。”
司马子萱望着他笑,往日里的阴霾怨恨在和暖的笑容里消失殆尽,她拉着他的衣袖,吃力地说:“谢谢你。”
头无力地垂下,南宫烨抱起身子渐冰凉的司马子萱,左脚踩上脚蹬,用力一蹬,翻身上马,发狂地朝着南朝疆界狂奔。
南宫烨在边城为司马子萱亲手挖了一个墓穴,他没有让任何人动手帮忙,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挖着。不知过了多久,墓穴成了,众将士将司马子萱的棺木放入墓穴中,掩上大量的泥土。
司马子萱悲惨的一生随着死亡而终结,南宫烨手里紧紧攥着司马子萱临终前交给他的衣带诏。有了北梁老国主的衣带诏,商洛的弑父之名坐定了,皇位必不保,商洛必万劫不复,被国人所唾弃。
他仰首凝视着东方吐露的鱼肚白,黎明姗姗而来。
定沧关。
利箭如雨,纷纷射进闭关的定沧关,随着利箭落下的还有一条白布,布上笔迹藏进有力,书写着:保家卫国,北梁蛮子滚出去。
一时之间,这样的布条在定沧关内到处流动,告示栏也被涂上了几个赶走蛮子的大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保家卫国这沉甸甸的四个黑字,神不知鬼不觉地连官衙门口也被涂上了大字。
定沧关一日之内大乱,北梁驻军焦头烂额,奋起抗议的子民挤破了官衙大门。北梁驻军打压暴乱,被归为暴民的南朝子民和北梁军士打成不可开交。
定沧关乱成一片,北梁驻军无力管束。
东林郡的百姓收到定沧关大乱的消息,兴奋不已。
他们纷纷抄起家伙,三五成群,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恢复了本色,加入反梁大军。
他们到处端北梁驻军的老窝,东敲一下,西闹一下,留守的驻军被他们搞得昏天暗地,叫苦连天,连个休息的时辰都没有。
是日。
居清关城门大开,关中将士倾巢而出。
两关战役在一望无垠地草地上拉开序幕。
鼓声震天,旌旗蔽日。
南宫烨一马当先,身侧副将林立,身后剑戟霜霜,刀枪霍霍,寒芒四射。
商洛傲然迎视着南宫烨深不见底的眸子,依然闲雅从容,面上不动声色,好似他从未关押过南宫烨,也从未知道南宫烨连夜逃回南朝重掌大权。
一束阳光从密密集集的旌旗中打下来,跳到森森铠甲上,寒光凛冽,细细碎碎的光片亮瞎了人眼。
“杀。”
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喊出了一个多月积压在众人心头的沉闷郁悒,一扫死气沉沉的平原。
两军交战,凄厉的厮杀声,轰轰的铁蹄声以及刀剑入骨的撕裂声交织在一起,惊天地泣鬼神的两关战役战到天擦黑时,战况异常惨烈,南朝士兵受挫,一退再退至城楼下,负隅顽抗。
城楼上燃火,火光照亮了一张张灰头土脸的士兵脸。
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南宫烨下令未胜利凯旋回城,绝不许城中将士放下护城桥。眼观入城无望,南宫烨军法森严,说一不二,众人士气大振,冒死不退。
在人数多于我方情况下,华怀恩力挽狂澜,定下万全退敌之策。
南朝大军汇合一处,发出最后一击,全力以赴。看似没有任何章法可寻的战术,任北梁士兵如何攻打,阵脚始终不乱,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士兵填补他的位置,继续杀敌。
忽然,一片火光中一面大红旗向右一摇。南朝大军重新整理队伍,变换阵势,形成一股洪流,远远望去像一条巨船在海中乘风破浪,北梁大军被尖尖大船冲击地溃不成军。


第144章 孪生子

 北梁士卒勇猛难当,趁胜追击,竟不顾身上伤痕累累,纵马驰骋,踩踏冷冷尸体拼命向北梁士卒杀去,森寒光影,阡陌纵横,他们前仆后继,力竭而死。如此尽心尽力,全力而为下,一些北梁士卒纷纷弃甲,落荒而逃。成败在此一举,南朝士卒转危为安,转败为胜。
一鼓作气,对北梁士卒穷追猛打,潮水般涌向北梁士卒,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哀嚎满天。北梁大军大势已去,死伤惨重,他们被北梁士卒冲散至各处,自顾不暇,暂且顾着眼前玩命的南朝士卒,一军主帅商洛被抛诸脑后。
南宫烨横刀跃马,亲自迎战商洛,两方士卒转着圈儿,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恨不得一眼洞穿他的身躯。
气氛为之一僵,空中凝结丝丝透彻心骨的寒气,南宫烨庄严肃穆,严谨得一丝不苟。商洛一副纨绔子弟的地痞样儿,然而眸光流转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绝美的媚力,弯弯的嘴角不自觉地带出一抹冷冷杀机,修长玉指美得不像一双男人该有的手,偏偏身上散发出一种叱咤风云的霸气和与众不同的贵气。
“晋王别来无恙。”商洛眉宇间有睥睨天下的傲气,然而妄自尊大,轻视他人的作风,即使在眼下危境中他仍然嚣张地挑衅南宫烨,星目流转之间,轻视之意不言而喻。
不是我败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南宫烨斥道:“商洛,你不该贪恋你要不起的东西。在北梁你可以随心所欲,置自己的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南朝素来不干涉他国内政。可你偏偏要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真是不知死活。践踏我南朝子民你很痛快么?抢掠我南朝财物你就富庶了么?你手下有几个大将如萧敬一般就敢来攻打我南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利器还是钝的,就昏头昏脑地迫不急待来攻城略地,你当我南朝将士是纸糊的?只要风吹雨打,就能不攻自破了?”
“如今胜负分明,你想怎么说都随你。”商洛坦荡荡地说着,丝毫不将胜负放在眼里,似乎战场上因他而死的士卒与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似的,冷情至此,拼死杀敌的士卒怎能不心寒?他凤目流转,残忍地笑道,“晋王可有晋王妃的消息,孤听说她入了苍林一去不回,晋王在掩埋铁家军的时候是不是痛不欲生呢!”
“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刻意关心。”
话未完,南宫烨已策马冲向被萧敬护住的商洛,一路砍死五个北梁士卒,长刀所向,血染刀尖。风驰电掣间,长刀一转,滑向岿然不动的商洛。倒是身侧的萧敬忙架住南宫烨挥来的长刀,两人各自用力,心下较劲,商洛一脸欢喜的旁观。
萧敬挑开南宫烨的长刀,二将一样青龙偃月刀,棋逢对手。南宫烨劈向彪悍的萧敬,萧敬进退有度,堪堪躲过南宫烨致命一击,南宫烨见落了空,不由得对萧敬多了几分敬意。但出手仍毫不含糊,展开攻势,三五招过后,削落萧敬的帽缨。萧敬怒目圆睁,在战场上他只有砍人的份儿,没有被人砍的份儿,南宫烨却轻而易举地割下他的帽缨。
萧敬怒气腾腾,越战越勇,使力一掼,刀光一闪,南宫烨侧身伏下,不想差点闪了腰,冷汗涔涔如雨下,濡湿中衣,冷风一吹,寒冷无比。萧敬出手之快,令人乍舌。萧敬勇猛,毫不畏惧南宫烨闪动的刀法,竟见招拆招,借力使力,将南宫烨所有的去路全都闭死。
眼看南宫烨渐渐落于下风,只有挨打的份儿,狼狈得躲避着萧敬的高妙的招数。南宫烨使了普普通通的三招砍向萧敬,这毫不起眼的三招让萧敬窃喜,南宫烨露了一个破绽,猝不及防之下,被萧敬掼下马,在地上滚了一滚。萧敬居高临下的劈向南宫烨,南宫烨匆忙架住青龙偃月刀,猛一用劲,威力大了何止三倍,萧敬被大力地摔下马,跌了个狗吃屎,南宫烨闪电般割过萧敬的脖颈,萧敬身子一挺,吃了南宫烨一刀,大腿开了花,他咬着牙从地上跳起来,商洛出手架开南宫烨的青龙偃月刀,萧敬趁机爬上马,准备再战南宫烨。
商洛看透了南宫烨的死心,他可不想跟南宫烨玩命儿,自己飘然跃马,虚晃一枪,夺路而逃。
萧敬紧追而起,北梁士卒见主帅逃了,一溜烟地跟着他们奔逃,无心恋战,千余骑铁骑尾随商洛而去。
南朝军士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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