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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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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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他喃喃了几遍,心里一下了然了她取字之意,暗叹她得玲珑聪慧,发自内心地冲她慧心一笑,“甚好!”
左沐清知晓他断然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更想叫你的是‘红狐狸’!”
箫魅微怔了一下,“这个名字也不错!”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给她。
“酒!”凌将两坛酒置于亭间的桌上,退后两步垂首立于左沐清的身后。
听到凌的声音,左沐清的整个人都有点似有如无的柔和,回首道:“嗯,辛苦了!夜深了,去休息吧!”
来人却未置可否,只是纵身而起,隐入了黑暗。
“清儿的情人?”
“不,朋友,或者说是家人!”左沐清收起心头那抹柔情,右手提起酒坛,左手一扬一顿之间已将倒满酒的白玉杯置于他身前。男子手一挥,酒杯入手,一滴未洒,扬起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将酒饮尽,咂咂舌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好酒总难醉!”
左沐清不去看他眼中的探寻和嘲笑之意,也为自己斟了一杯,也仰首饮尽,“你这只狐狸,来我这求醉?”
“一生求醉,却从未醉过,或许……”他自斟一杯饮尽,“今生难醉!”语气里说不出的孤单落寞。
“我也平生未醉过,不如今晚喝个痛快,看看酒逢知己能不能醉,如何?”
“甚合我心!”
不知不觉,二人居然喝到了东方泛白。
“清儿为何如此喜欢月亮,我见你每喝几杯就会遥敬一下月亮。难道月比人娇”桃花眼微眯,红唇稍抿,直勾勾地看着她。
左沐清未置可否,笑着将杯里最后一滴酒饮尽,幽幽开口:“如若不是月光,这个世界会是怎样的黑暗啊!”
凝视着月光的左沐清,脸颊上透着淡淡落寞和愁伤,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恨意,眸子里像是嵌满了散碎的星子,幽深而闪亮。是啊,这个世界太过黑暗了,权势和财富蒙蔽了世人,让这个世界黑暗而污浊。
“那我们共同敬这个月亮一杯!”
“好!”
左沐清的眸子已有了淡淡的雾气,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有了醉意,孰不知,她是越醉越清醒。虽然不否认这只狐狸的性子很对自己的胃口,心底仍旧带着淡淡的疑惑,对他的来意,对他言语间若有似无的试探。
再看他一眼,对面的人似乎昨晚喝的那些不过是白水而已,本人正眼神霍霍的看着自己。
左沐清摇了摇头,道:“喂,狐狸,你已经喝了我四坛‘醉梦’,已近今年储量的半数。怎么报答我?”
“清儿要什么,要么以身相许?”话音伴着娇躯毫无预警地砸进她怀里,媚香盈满鼻腔。
左沐清手臂一揽,将来人抱住,娇声道:“主动投怀送抱,我是不是该说一句,盛情难却?”
“若清儿可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嫁你又何妨?”明知道这样的女子如凤毛麟角,却有直觉告诉自己她是特殊的。说完,他就被自己心底那抹莫名其妙的期待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忘了自己的来意?再说,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会如此失了理智?
“清儿怕是配不上你!”看到他眼底的认真,想想他频频的试探,她总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又无头绪。沉下心思,手臂轻推,却不料他似乎早知她的答案,唇边嘲弄之意渐浓,借她推他之力,飘身而去。
远远地传来娇媚的声音,“那我不嫁,后悔有期。”
第5章 知己相聚暖融融
回到“银月宫”,箫魅并没惊动属下,也没回房,而是纵身跳上屋顶,躺了下来。天已经越来越亮,月牙儿还有些痕迹。他突然想起她笑得眯起来的眼睛,可是,果真是世间女子皆薄幸。
不过自己去这一趟也算没白去,至少坚定了自己的心意,不知师傅还有几日才会到,正好让他死了这条心,不要整天把自己已有婚约挂在嘴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望着渐渐消失的红影,左沐清摇头叹息,谁能理解她莫名其妙得来的未婚夫?
还记得是自己入谷第二年,那无良的师傅想吃什么莲子羹,还非让自己去冰岛摘取雪莲子。去冰岛取莲子之时,居然遇到千年难遇的雪崩失足掉落悬崖,摔断了腿,奄奄一息。
正以为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了,却遇到了一个偶尔经过的女子。她蹲下身打量了自己好大半天,突然说:“此地了无人烟,很少有人经过。所以,你今天运气好碰到了我,我可以救你,顺便可以传授你几招我的绝学,但是你将来必须娶我徒弟。怎么样?”
自己被迫在活下去和认定亲之间做痛苦抉择。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对不起师傅,可是那时的自己满满都是爹爹死时的凄凉,所以不能死,只能答应。
言而有信这是自己做人的宗旨。虽然这许多年了,每次去冰岛都未见到那个人,却也不敢忘自己承诺过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教自己武功却不告知身份,只丢下一句“我看你有武功底子定然是有师傅的,所以我算是半路收徒,你喊我半路师傅即可。” 
想到半路师傅,不由想起红衣男子。今天自己用的是“蝶锦”,所用招式都是半路师傅传授的。虽然自己当初出道之时并未用师傅的灵霄剑,而是用的“蝶锦”,他知道并不稀奇,可是他的招式分明是为了克制她而生。
左沐清不由拿出缠在腕间的“蝶锦”细看,难道被师傅言中了。记得十二岁接收落尘阁出谷那天,师傅说,万物相生相克,万不能志得意满。而凌霄剑法是集万物之灵气寓于剑,难有破绽。你万不能因为什么半路师傅,天蚕丝锦,就荒废了它。
左沐清扬手,黑色身影迅速地出现。唉,果然不会乖乖听话去睡觉。“帮我把房间里的凌霄剑拿给我。顺便通知落白和墨幽来见我。”
左沐清第一次仔细观察那把剑,其实,它相比其它的剑已是轻了不少。师傅说凌霄剑是用玄铁混合乌金打造而成,剑身比一般的剑略薄,却刀枪不断。看来,自己应该好好练练了。
左沐清,默念着“凌霄剑法”的剑诀,纵身而起,将剑法走了一遍,终是荒芜了不少时间,已略显手生。虽然在谷内,师傅会拿鞭子督促,终是没有用心啊!
左沐清耍着剑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剑法中有几招,看似无用若是稍稍结合,或许能破了红衣男子的那几招。心里暗暗偷笑,不禁想着试探试探是不是真如师傅所言,难有破绽。
正想着让人试探一下,一身青色衣衫,腰际同色锦带束腰,面色冰冷的秀丽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冷声道:“找我什么事情?”
看到落白来了,左沐清一直绷紧的神经略微松懈,坏笑着欺身吊挂在她身上,向她得耳朵呵气,“我说落啊,就冲咱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给个面子,笑一笑嘛!”
青衣女子不躲不闪,冷声道:“有事快说!”
左沐清一副深受打击状,仰倒在软榻上,手支着头看她,“落还是真不解风情。”看着转身欲走的落白,左沐清一跃而起,从身后抱住她,咕哝着:“脾气还是这么大,都不知道谁是主子。”还真是自作自受,谁叫自己将他们纵容到如此地步。
“好啦,不闹你了。有事情要你办。查一个人……”话未说完,就有一张画像飘飘然落到了左沐清手里,赫然就是刚才的红衣男子。画的栩栩如生,逼真异常。而且让画慢慢飘过来的内力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左沐清微微一怔,心下了然,将画像递了落白。落白接过,端详片刻,纵身而去。
“出来吧!”左沐清悠闲地为自己倒了杯酒。
见四周一片寂静,左沐清唇含笑意,扬声道:“凌,把她给我揪出来。”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急呼:“别,别啊,我自己出来,我自己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伴着埋怨,“人家辛辛苦苦,自降身价为你画像,你就这么对待恩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根木头从不知怜香惜玉。”
想她堂堂“凤佑”护国将军慕容水的小女儿,“画圣”逸渺第十代传人逸灵的关门弟子,第一次来此地夜探好友,就被林中莫名其妙的雾气迷倒,在昏迷之际,被这根木头倒提着,没错,别质疑,就是倒提着,扔到了这个女人面前,让自己的面子、里子全丢没了。本来跟这女人争师姐就争到头破血流……
看着慕容默在那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左沐清心底浮起了阵阵暖意。在自己处境最凄惨、最无助的时候,是默默伸出手将自己拉了出来,是默默抱紧了自己,给了这世间难得的温暖。没有默默,或许世间已无左沐清了吧!
想到这,左沐清抬手将她拉到身前软榻,同她靠到一起,并顺手倒了杯酒给她,“默默,咱们认识十年了吧!”
“呃……”慕容默因她话题突然地跳跃愣了一下,反应了片刻后,接过酒,眼神也渐渐变暖,“对啊,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都十年了。想着当初第一次在左府后门见到你的时候,真真地被吓了一跳呢!那时的你,虽然衣着破旧,面黄肌瘦,伤痕累累,眸子里恨意弥漫,却难掩傲气,唇边虽有笑意,却拒人千里。”
“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何会带我回家?”
“我也不知道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就想着你太冷了,想要暖暖你。”讲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她,“话说,当时你也真够不客气的。到我家后,给你吃的,你就吃。给你喝的,你就喝。让你睡,你毫不客气地倒头就睡。但是,过分的是,从头到尾,你都没瞅我一眼。”
想到当初为了哄她说话,堂堂将军府的少主子足足跟在她屁股后面一旬的时间,才知道她叫左沐清,父亲刚刚去世,也仅此而已。
后来让人调查才知,她是左府的三小姐,却因其父不受宠,饱受欺压。平时吃穿用度最差不说,被看不顺眼时,拳打脚踢也是常有的事情,身份地位连婢女都不如。其父蓝溪去世,只是匆匆下葬,未进祖坟,连名分都没有。自己遇到她那天正是她父亲去世之时,她被兄弟姐妹欺负驱逐出家门时。
记得当时自己得知这一切时,恨不得拆了左府,抓了左府那些没心肝的人喂狼吃。要不是母亲拦着,说左府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准自己惹祸,自己都杀进左府了。就是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把原本钟灵毓秀的人儿生生折磨成了那个样子。
“记得那天晚上吗?我第一次抱着一直以来只笑不哭的你入睡。你的身体一直都像是绷紧的弓弦,我心里揪的难受,紧张得不得了,就怕突然不小心就断了。直到黎明时分,你的身体突然软下来,吓得我魂飞魄散之际,你却转身扑到我怀里,嘤嘤的哭了出来。我一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拥紧你,轻拍你的背帮你顺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别怕,有我,我在。从今往后,我就是姐姐,我来保护你,没人敢再欺负你。”说到这,慕容默白了一眼下巴搁在自己肩上,懒到家,满脸坏笑的人一眼,“你到好,本来应该感人到闻者流泪,见者大哭的一幕,却被某个无良的人破坏掉了,你还记得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吗?”
左沐清暖暖地笑了笑,道:“我才是姐姐!”还记得当时自己说完这句话时,默默瞪得溜圆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时候,那傻傻的样子。
慕容默也想到了当时自己的窘样,也一起笑了起来。
“默默,谢谢你!”当年若不是遇到你,我怎么会有机会认识风谷子师傅,还有后来的亦师亦友的逸灵师傅了。
“左沐清,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慕容默一时不太适应如此客气的她,坏笑着欺近她,“让我来验证一下你是不是本人。”伸手袭向她的腋下,这是她唯一的软肋,怕痒!
左沐清丢下手中的杯子,跳跃着躲闪着,“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追上我哦!”
“切,别以为你得了两个前辈调教,就天下无敌,让你领教领教我慕容家的轻功。”慕容默拔腿向着月下跳跃的红衣追去。
“追的上我,师姐让给你。”眉毛轻挑,唇角坏笑,月下的红衣,分外妖娆。
慕容默眼睛一亮,轻功更是提到了极致,“你说的,不许反悔。”不过是生病比约定晚到了丘山一天,就让这个女人以师姐自居。逸灵师傅倒好,不主持公道不说,还说风凉话,说什么让我们自己解决。明明比自己小一岁,老是想着爬到自己头上,看这次怎么收拾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就追给你看……”
看着月下跳跃,飘飞的左沐清,凌冰冷的唇边渐有了一丝笑意,这才是她的本性吧!她背负得太多,心里太苦了。虽然那个女人聒噪的要命,但是清儿难得的在她面前才会使自己放松片刻。要不是看在她这点价值上,早把她扔出去了。
“既然动了心思,为什么不让主子知道?”
第6章 哥哥婚事突然来
“落尘阁”负责信息联络的墨涵收到了手下送来的加急消息,连夜赶来了总部,恰好捕捉到了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凌是七年前被主子救回来的,听银熙说是大家公子,不过是财富招祸。若不是主子和银熙刚好路过,恐怕凌已经不再这个世间了。还从未见过他今晚这样柔和的表情。其实,想想,他眼里除了主子,什么事情都难上其心,其意自然不言而喻。
凌冷冷地瞅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再次隐入了夜色。
习惯了他的冰冷和沉默,墨涵摇了摇头,转身找寻自己那无良的主子。当她凝视到那开心跳跃的身影时,也愣住了。难怪冰块都会笑,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吧。
当年,主子接管落尘阁时才十二岁,就那样疏离而淡漠地笑着站在众人面前。那天天气很好,她一身红衣似火,风吹起裙摆似要乘风而去。她俊美的脸颊挂着微笑,扬声:“从今往后,我将是‘落尘阁’的新主人。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手下,更是朋友,在我面前,可以允许你们没大没小。但是,我只说一遍,我容不得背叛。”顺手白绫出手,将丈宽的大石碎成了石块。镇住了多少人不知,至少墨氏三姐妹是那个时候起了敬意。
不得不说,左沐清的头脑和心思是无人能及的。“落尘阁”在她手里不过几年时间,规模比起过去不知扩大了多少倍。不仅仅“煞部”的委托生意日进斗金,“玄部”的消息网也从凤佑扩展到了星楚、月影和云宁。发展势头明显超过了“星云堂”。如今,江湖和各国朝廷中人谁不给“落尘阁”三分薄面。
“发什么呆啊,真是越来越笨了!”收到消息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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