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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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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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年红尘作伴,还未兑现呢。”
左沐清看着他又恢复了独属于他的潇洒和傲气,宠溺地笑笑,“那用一生来换。”
“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底都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左沐清看着交握的双手,心道:以后只要能牵着这个人的手,就足够了。
当缠绵够了,左沐清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正色道:“我有正事与你说,你先先看看这些。”
若谦接过她递来的一沓纸,细细翻阅起来。半响抬头道:“确实大部分都是真的,‘星云堂’有记录。可是那些和丞相勾结的官员名单也太过于详细了些。这些资料可信吗?”
左沐清点点头,“给我资料的人我信得过,但是还是要小心驶得万年船。‘落尘阁’玄部最近出了问题,我不想动用,你这边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再深入地查一查。”
楚若谦点点头,“如果都是真的,你想好怎么做了么?”
左沐清坏坏一笑,“你想到了不是吗?”
楚若谦皱眉,“可是这名单一旦公布,朝廷肯定会乱好一阵子,会不会惹祸上身。”他说完突然醒悟过来,无奈地笑道:“这次让谁替你背这个麻烦?她会不会把你拖下水?”
“谦儿这样说真让人伤心,我替朝廷发现了这些蛀虫,她们不奖赏我就算了,好意思给我添麻烦吗?”左沐清勾着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再说了我也是在为她将来的江山扫清道路,她感激我还来不及。”
“就你有理。”楚若谦白了她一眼扯回自己的头发,“太女的态度明朗吗?他们这么多年不动她,会此时动手吗?”
“这个我明日见了她自然会有答案。夕阳正好,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正合本公子的心意。”楚若谦粲然一笑,左沐清心跳又是快了半拍,她小声嗫嚅着:“都说了不要老是引诱我。”
楚若谦摇摇头,怎么之前没感觉她这么无赖啊?不对,她曾经也很无赖,可是没想到会无赖到这个地步啊!
他斜眼睨着她,左沐清笑得灿烂:“怎么,是不是发现你的心上人风华绝代?”
楚若谦抱着双臂,“啧啧”着摇头,成思考状道:“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现在回头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左沐清一个熊抱将人揽进怀里,半是讨好半是命令地道:“此船已开,恕不返航。”
楚若谦任她抱着,放软自己在她怀里道:“这么霸道,那我跳船好了。”
“你以为你会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貌似我们一直都是平分秋色、胜负未分。”
“我错了,我忏悔,您一直规规矩矩安守本分,并未行诱惑之态,是我定力不够。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吗?”左沐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楚若谦从她怀里挣出来,笑得牙眼不见,“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本公子决定原谅你这次,并奖励你一坛‘幽人醉’。”
左沐清听到有好酒哪还顾得谁赢了谁的问题,赶紧拉着他向外走,“去喝酒,去喝酒!”
楚若谦心底偷乐,还不是赢了你一回。
二人方才踏出楚若谦的房间,就看到了方进入小院的南云。左沐清之前虽然见过她,可是都是远远颔首。如此近距离的照面还是在拐了人家好徒弟之后,突然有些紧张。左沐清心底暗自鄙视自己,真是不经事了啊。
她望着楚若谦眼神示意:怎么办?你师傅会不会为难小生?
楚若谦耸耸肩,抛给眼神给她:我也不知道,你的厚脸皮哪里去了?
左沐清见指望不到他,挂上自认为最友善和亲切的笑容迎了上去,拱手问好:“晚辈见过南云前辈。”
南云的目光从她和楚若谦之间来回打量了几遍,打量的左沐清的心里七上八下,方才说向人家师傅求婚的时候说的大义凛然,如今……
她的大气不敢出看在楚若谦的眼里,他心里憋笑都快内伤了。可是还是有些不忍心,他善良地上前挽住自己师傅的胳膊,撒娇地喊“师傅”。
南云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不乐意了,这才“扑哧”笑出声。她这一笑,左沐清感觉自己的压力顿消。
南云拍拍楚若谦的小手,扶左沐清起身:“不错,他收的徒弟自然是好的。不过,既然我徒弟的闺房你也进了,手也拉了,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南云眼带戏谑,楚若谦也发现一向脸皮媲美城墙的左沐清居然脸红了。
左沐清紧紧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重新弯下腰道:“晚辈对令徒情深一片,望前辈成全。”
南云看了眼已经眼带湿意的爱徒,心下安慰却也调侃道:“怎么,左姑娘就这么寥寥几句就想拐走我徒弟?”
左沐清一时被噎住,但是她是谁啊,淡定道:“晚辈定然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他迎进门。”
南云心下安慰,“好,你的话我信得过。”
楚若谦感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松开师傅的胳膊走到她身前靠进她怀里,哽咽道;“我不在乎几抬轿,也不要十里红妆的排场,我只希望你既然牵了我的手就不准放开,永远不准。”
他本想说一生只他一人,可是心底总有个声音阻止自己,自己似乎本能的想到了她的身边不可能只有自己,如果要了这个承诺,或许会成为永远失去的理由。他叹息,失了心就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没有自信吗?
左沐清被他镇住了,自己何德何能让这天地间不羁的风为自己驻足,对自己倾心。他竟然要求如此低,她抱紧他,深情道:“苍天在上,我左沐清发誓,今生决不负楚若谦,今生只他一……”
楚若谦没有让她说完。左沐清拉开盖住她嘴的那只手,疑惑地道:“若谦,你……”
“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你。”其实,自己还是介意的,她能有这个心就好了。她不可能放开左新河,或许那个云初雪也会占据她心底的一个角落。自己不忍心她为难,舍不得离开她,自然只能委屈自己。
南云摇头,如此风轻云淡,潇洒天地间的徒弟落入情网居然会这般放低自己,她看着都心疼。但愿这个左沐清对自己的徒弟能从一而终,不要步自己的后尘。虽然这个孩子的人品让人信服,但必要的敲打还是不要的。
“咳咳。”南云试图引起你侬我侬小两口的注意。
要往常左沐清定然回来一句:“破坏人家姻缘的人走在街上会被猪踢。”可如见抱着人家徒弟,自然得装一回孙子。她满脸笑意,说:“前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我傻徒弟可以什么都不要求,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让我徒弟受了一点点委屈,我肯定饶不了你。”
左沐清点头哈腰:“是,是。”
“一罐‘影皇茶’不能少。聘礼也不能少。”
“是,是。”
“让你师傅来跟我敲定婚期。”
左沐清下意识顺嘴道:“是,是。”答完了才知道自己麻烦了,不由开口道:“前辈,这个……”
南云皱皱眉,“很为难?”
左沐清一个激灵,“我会尽量说服我师傅。”
“嗯,既然如此,你们的婚事我同意了。”
第40章 情深难解
夕阳无限好,晚霞如杜鹃。左沐清将人拥在怀里,坐在后山的小亭中,静看黄昏美景,她发现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二人嘴角上扬望着夕阳渐渐从半张脸到不见,风从耳畔吹过,打乱发丝,发丝纠缠分不清谁的发勾起了谁的心弦,虽然彼此没有说话,心情却是无比的平和。
“你怪我吗?”眼见最后一抹夕阳即将逝去,左沐清突然开口。
楚若谦有些不解,眼底还带着细碎的金光,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求亲求得如此草率。”本想着过几日哥哥的事情平息了,她再找个好日子带着聘礼上门的,可是今日话赶话就这么顺口而出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和愧疚。
楚若谦笑着点点她的额头,握紧她的手道:“我是那种在意世俗礼节的人吗?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若谦。”左沐清感觉自己的眼角渐有湿意,他越是容易满足,自己越是感觉委屈到了他,垂首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以前的人生太苦,一度让我诅咒上天,可如今我是多么感激上天能让我遇见你。我左沐清是何等幸运能得到你的垂爱。”
“干嘛说得这么客气,让我都有些不适应了。”楚若谦心底泛起细小的名为感动的小泡泡。
“别说是你,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过去绝对想不到自已也有这般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说温柔乡英雄冢还真是没说错,古人诚不欺我啊。”
楚若谦不乐意了,抬头眼中带火,“怎么,后悔了?那你做你的英雄去。”
左沐清见把人惹毛了,赶紧搂进怀里安抚,“怎么会后悔,你是我从前不曾期待过的人,是上天赐给我的救赎。”
“说的都是大道理,煞风景。”楚若谦嗫嚅道。
左沐清娇柔一笑,“那我重新说,你都刻进了我心里,喜欢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后悔。”
如此肉麻的话,正常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得起舞,可是对于方进入恋爱的中的人只觉得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楚若谦眼带水汽看着她,看得左沐清自然是心驰荡漾,按不住伏下头含着那娇嫩的唇细细品尝,顺便深入浅出地品尝了一番。
良久,呼吸苦难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左沐清望着怀里的娇躯,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她抚着他的头发,看着他柔顺地闭上眼睛,没有了往日不服输的倔强,心里柔软的不像话。
“若谦,我回去禀明了师傅,就来提亲。”
楚若谦有些担忧地道:“谷前辈会答应吗?他会来见师傅吗?”
“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试一试。别担心,这些交给我就好了。”左沐清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
这边夕阳正好,柔情缱绻,云宁的皇宫却因为最得宠的小皇子归来数日的郁郁寡欢而束手无策。
云宁凤君赵静初在云宁国最圣神的地方虹塔的最高层的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眉头深锁。
“父君,您不要走来走去的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太女云初尘苦着脸道。
赵静初瞪了她一眼,“他不是你儿子,你自然不担心。”
自从知道了知道了他的消息就和他联系上想让人去接他,被他拒绝了。这十几年他偶尔也会回来几天,但都是匆匆照个面就匆匆离开。十天前他回来了,说自己再也不走了。但是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塔里十天了,除了初回之时出去送了一封信几乎都没有出来过。
云初尘无辜被吼,有些无奈,“他是我亲弟弟啊,我也担心啊。”
“担心有个屁用,赶紧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才行啊。”
云初尘被自家父亲瞪的成功息声,三皇女云初霁识趣地没有开口。二皇子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男儿的心思自然比女儿家要细一些。他上前扶住自己的父君,低声道:“我想是我家的宝贝有了心上人。”
他一句话如同惊雷一声,赵静初几人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云初玉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他放着皇子的生活不过,在那个谷里怡然自得,除非是舍不得,而世间最让人舍不得的唯有一个‘情’字。”
赵静初冷静下来也有些明白,问道:“难道是那个左沐清?”越想越觉得是,不待云初玉做出回答,他便焦急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云初玉沉默片刻道:“还是让人查一查左沐清最近的动态比较好,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心有所属了。”
赵静初一听不乐意了,“我们初雪跟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能始乱终弃,再说了我们初雪堂堂云宁最得宠的皇子,还配不上她不成?”
云初玉满头黑线,“据我所知左沐清身边从不缺乏美人,有身份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并未听过她选择了谁啊?”自己家的宝贝放在那么个人物身边,自然得随时收集她的信息。
“对啊,听说她对初雪挺好的啊。”云初霁插嘴道。
“是不是两人吵架了?”云初尘道。
云宁堂堂四大国之一,女皇云诺治理有方,英气不凡,却对父君赵静初一人情有独钟,只娶了他一人。所以赵静初自然是万般荣宠,他共孕育了四个子女,云初雪是最小的皇子,自然是受到了全家无限宠爱。在一次皇家赏花会时不慎落水,之后失去音讯了好多年。
终于寻回了,大家自然是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疼,如今他关在里面这么多天,自然是谁都担心的不得了。
“还是没出来过吗?”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见过母皇。”三人向云诺请安。
赵静初满脸焦急地拉她的衣袖,“怎么办啊?初雪都在里面呆了十天了。”
云诺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道:“不要担心,初雪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进去看看。”
云初雪倚在窗前望着凤佑的方向,自己逃得还真是狼狈。她还好吗?应该挺好吧。有楚若谦那么优秀而完美的人陪着,她自然过得很好。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每次她被师傅“欺压”给她送饭的自己,还记不记得送自己的那些兰花,还记不记得自己爱吃梨花酥和梨容酥饼,还记不记那个曾经仰着头问她喜不喜欢自己的云初雪。
可是凤佑好远,任我怎样踮起脚尖都看不到你,只看到山头开得无比灿烂的桃花。可是秋风扫过,花落花殇。花期短暂不可悲,可悲的是无人欣赏。
桃花红了谁?一腔相思无人付。
秋风悲了谁?满腔愁绪无人诉。
肩膀上暖意传来,初雪回头,叫了声:“母皇!”
云诺笑着看他,满心安慰地道:“我家雪儿长大了,都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初雪低着头像小时候那样拉着母皇的衣角,低声喊:“母皇。”
云诺看着自己最疼的小儿子像小时候每次不开心了那样去拉自己的衣角,心疼成了一团,她抬起他的头,凝视着那有些泫然欲泣的小脸,柔声道:“雪儿受了什么委屈?可愿跟母皇说一说?”
“母皇~”云初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扑进母亲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云诺抚着他的后背,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云初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母皇,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可是……她喜欢上了……喜欢上了别人。”
“她曾经明明答应我……答应我要好好考虑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他?雪儿哪里不好吗?”
云诺应道:“雪儿哪里都好啊,是她没有眼光。”
“母皇你知道吗?她每年……都会送我一盆兰花,她……会看到我看她的时候,送我……那么温柔的笑容,她每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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