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忐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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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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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呿了一声,“跟你说什么,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甩开大步走了出去。

裴绍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若有所思。

门轻轻地开了,又轻轻地阖上,裴管家站在了裴绍的身边,同样一言不发地看着某人气冲冲的背影。

裴绍皱皱眉头,冷哼了一声,“他怎么样了,能走么?”

裴管家点点头,“基本上没有问题。”

“那人来说了什么?”

裴管家摇了摇头。

裴绍把烟用力地掐灭在身边的垃圾立筒上,转身进了房间。

正文 三十二、艾卿其人

远处似乎有知了的喧闹声,葡萄架下的青石板上洒落着点点斑驳。

古老的围墙,上面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爬山虎用顽强的生命力,占领了整片区域。

老式的木格窗台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竹笼,里面的蝈蝈正在用生命唱出最后一支秋歌。

这里是哪里?叶语疑惑,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房子是青石砌就,门口挂着细竹皮篾片门帘,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叶语朝四周看看,好像这里是个独门小院,寂静无声。

“有人么?”叶语问。

没有人回答,只有竹笼里的蝈蝈唱着独特的歌曲。

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其他人,叶语只能略带歉意地说了声“我进来了”掀帘而入。

入门便是一间堂屋,外面的光线透过木格窗照射进来。房间里很干净,也很简单。墙上挂着“福寿双全”的中堂画,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家具都很有年头了,可以看见桌腿椅子腿的地方都有了皲裂。

突然,一阵古老的钟声传来,“当当当”,沉重又吃力。

叶语转过脸朝钟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时空好像发生了扭曲,MH大厦里三十五层那间凌乱的房间出现在面前。到处都是被摔烂的家具,纸张遍地都是,好像刚刚有人在这里打过群架。

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面朝下躺在地上,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站在他的身边,头上扎着一只歪歪的小辫。

叶语吃惊地跑过去,这人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

而且还让一个孩子看见了,如果不快点处理,也同样会在她的心灵上留下创伤。

“怎么了……”刚刚吐出三个字,叶语就如鲠在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了那女孩正扬起脸,望向自己。

她认识她,她就是她。

“叶小姐~。”叶语被人大力地摇醒,睁开眼一看,东珠正满脸担心地望着她。

“您还好吧。”东珠看见她醒来,不无担心地说,“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啊。”

“噩梦?”叶语有些恍惚,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是在裴园的房间里。

东珠点头,“对啊,我进来送衣服,就看见您躺在床上在睡午觉。但仔细一看发现您满脸冷汗,好像很不安稳,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把您叫醒了。”

叶语一摸脸,果然手上湿漉漉的。

她好久没有做梦了。自从到了裴园,她只做过一次梦,而且很短。

但如同每一次做梦,梦里的意境总是含含糊糊,似乎和她的现实生活有很多联系。

她为什么会做梦做到小时候的自己,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又是谁?她完全想不起来,但能确定她完全不认识他。

“呼……”叶语长出一口气,决定不再想它,反正自己做这样的奇怪的梦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管他呢。

很有可能最近想得太多,脑细胞死亡率太高,又经历了刚才桃花眼发病,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午’有所梦吧。

“几点了?”叶语问东珠,得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回答。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

叶语想了想,便问东珠是不是裴绍和裴孜都走了?

“是啊,大少爷和四爷早走了。”东珠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说,“不过我看四爷的脸色不太好呢,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其他人对裴孜的病情果然不晓得,看来裴绍和裴管家真的守口如瓶,并且只等裴孜的情况稍微好转一点,就把他带离了裴园。

他们隐瞒地虽然辛苦,但也瞒得很好。

叶语想起早上来上香的艾卿,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从面瘫男身上得到任何有效信息,看样子还得从裴家小八卦身上打打主意,所以叶语便把话题扯到了她身上。

“哦,叶小姐是说的那位漂亮的美人吧。”东珠显然很是了解,“她是少爷母亲的娘家人。”

叶语过了几秒才消化了这个拗口的称呼。

“你是说她是裴绍的表姐妹?”

东珠嗯了一声,不过马上又补充道:“不过裴家早跟艾家断了关系了,艾家家业也败了。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不是早十几年不来往了么。”

意外的信息,为什么?裴家就数裴绍的父母最神秘了,根本没有人提起。也只有东珠这个小八卦偶尔露了露口风,不过一旦她追问,小丫头就乖巧地闭嘴了。

叶语决定旁敲侧击一下,便激将道,“你怎么知道呀,你才多大呢,十几年前你还是个小孩子吧。”

东珠果然上当了。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叶语的床边,连连摆手,“我就是知道啊,我爸我妈可是在裴府干了三十多年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晓得?叶小姐,您可千万别跟她有来往啊。”

“为什么?”叶语装得毫不在意,伸手拿起床边的一本杂志,似乎完全没有在乎东珠的警告。只有表现地越不在意,别人才会放松警惕而透露出更多的细节。

东珠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在天人交战,可能是谁警告过她别多嘴多舌。可是,她觉得这个叶小姐的确不错,待人和气,而且特别为他们一班仆人着想。所以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受伤害。

小姑娘显然是在下定巨大的决心后,才开口道:“那叶小姐您可要千万保密啊。”

叶语笑了笑,拍拍她严肃的小脸,“有这么严重么?”

东珠点点头。

叶语想了想,才认真地保证了一番。

看到叶语向自己保证了,东珠立刻像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原来,裴绍的母亲是早年间本地三大户之一的艾家的女儿。裴一皠老先生为了扩大自己的集团,需要艾家的支持,所以就让裴畋与艾家联姻了。没多久就生了裴绍。

不过,裴老先生没有想到艾家是条毒蛇。他们的家训就是只要自己能得利,出卖谁都不是问题。所以,在艾家渗透进裴家企业后,他们就出卖了裴家。

据说那一场商战很是惨烈,裴家几乎血流殆尽才把艾家从身上剥离出去。不过艾家更惨,从此一蹶不振,后来在本地彻底消失了。

那时,裴绍才九岁而已。

而裴绍的母亲更是在事情发生的几年前,用裴家的商业机密交换了艾家当家人的一大笔钱,跑海外逍遥自在去了。后来和裴畋离婚后,听说马上又再嫁了一个欧洲的银行家。

“你说裴少爷是不是很可怜,他的娘这么无情。所以,后来大家都很自觉地不在他的面前提起他的母亲,到后来更是绝口不提艾家了。希望少爷彻底忘记。”东珠悲伤地摇摇头。

“那裴绍的父亲呢?”母亲不管,总还有父亲吧。

“裴二爷……太痴迷探险了,所以,他也很少回国。后来听说在非洲探险的时候失踪了。老爷派人去找,十几年下来终究没有消息。所以只得放弃了。”

东珠脸色变了变,可能是觉得讲东家坏话不太好,所以尽量用比较含糊而婉转的词。

很少回国?那不就是说根本就照看不了自己的孩子?

叶语摇摇头,这样的母亲的确是人间少有。不过裴绍的父亲看来也很失职。俩个人一个满脑子如何逍遥快活,一个满脑子自己的爱好,其他的人和事情估计都入不了他们的眼,即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一样。

他们俩个其实脚碰脚,谁也不比谁差。

难怪这个面瘫男性格如此差,根本就是儿童时期的教育很成问题。缺少双亲的关爱,再有钱也塑造不出一个完整人格的人啊。

“不过,我听说这位艾卿小姐可是和裴孜、裴绍从小在一起,青梅竹马啊。”叶语想起艾卿的话,觉得在年龄上似乎有点出入。听艾卿的意思她是十多岁才去的英国,难道她要比裴绍还大上几岁?那可真是驻容有术啊,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东珠撇撇嘴,“是青梅竹马啊,她和四爷、少爷都是一个学校的。一直到后来出国留学,少爷和四爷去了美国,她去了英国,钱还是裴家出的呢。”

不是说艾家和裴家是亲家变冤家么,怎么唯独对艾卿的态度不一样呢?

东珠继续说道:“不过,后来艾卿就没有再回来,听说她在英国过得潇洒得很呢。”

“你不是说艾家对不起裴家么,怎么对艾卿好像不错么?”叶语奇怪说,“那时候应该艾家应该已经倒台了吧。”

东珠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不晓得,我妈跟我说的时候我也问过她,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但还是跟我说那个艾家害死裴家了,这只能说明裴老爷心肠有多好了。”

叶语苦笑,这是什么解释呀,简直狗屁不通么。

就算是裴老先生心肠软得像豆腐,还支助了仇人家的孩子留学,那裴绍应该不会是这个态度吧。他这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还和仇人家的孩子一起长大?而且艾卿回来后不就是找了裴绍么?俩个人还一起吃了饭。这个怎么也不能解释的通吧。

里面肯定有什么环节是别人根本不清楚的,就算在裴园呆得时间长久的仆人也不可能清楚里面的奥秘。

反正茶余饭后的谈资不需要严谨的逻辑,只要够八卦就足矣。

“不管怎么,叶小姐你还是不要和姓艾的多接触,我妈说有种出种,老鼠的儿子打地洞。”东珠最后总结陈词。

叶语笑了笑,点头保证绝对不会。

当然不会啦,这个艾卿至少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会特地跟自己这个不名一文的家伙再有交集呢?所以,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干嘛还要防备那么多呢?

正文 三十三、丫的,找碴上瘾了

三十四、丫的,找碴上瘾了

周一,叶语刚到办公室,还没放下头盔和背包,小柯就在后面伸着脖子大叫:“叶姐,岑秘书让你打个电话上去。”

毛?又有什么事情了。

叶语肝一颤,不过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岑秘书,您好,我是叶语。”叶语慢吞吞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岑秘书一副公事的语气,“你等下交代一下,到三十五层来。”

干巴巴的一句话后就撂下了电话。

看着发出嘟嘟忙音的话筒,叶语感到大事不妙,奶奶的,别是又来一次吧。

叶语欲哭无泪地看着又恢复凌乱模样的房间,比上一次还要过分,连吊灯都没有幸免。

“我说,岑秘书,能不能和副总裁说一声,造个空铁皮屋子折腾啊。这样,多劳民伤财啊。”叶语提出合理化建议。

结果,被岑秘书骂个狗血喷头。不过可能修养太好,翻来覆去不外乎:废话那么多,胆子那么肥,还想不想在MH干下去之类的话。

叶语哀叹,自己的梦又一次得到了验证。昨天刚梦到这间鸟屋子,结果今天就上来充军发配,劳筋动骨。

还多说什么呢?干活吧。

熟门熟路地在隔壁房间找到工作衣,拿起塑料桶、抹布、扫把,带上铲子、刷子、漆桶。她一边干活一边自我心理建设:

叶语啊,孟伯伯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看着吧,你现在遭受到的一切只能说明你就要成大材了,你准备发达了吧。发达了以后你干什么呀?对了,把那些为难过你的,得罪过你的,陷害过你的人统统地弄一块来,让面瘫男做头,让他们在中国的地界上给你挖一南非大钻石矿出来。挖不出来就不给他们饭吃,饿着他们。挖穿了地球也是美国矿?那再挖,总又一天能挖到南非,嘿嘿嘿嘿嘿。

叶语自己的吧的吧讲个没完,配上阴暗的笑声做背景音乐,果然觉得心里好过多了。这苦活好像也不是那么艰苦了。

却没有想到门口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听到叶语的自言自语后,立刻横眉立目。

在经过三个小时的艰苦卓绝的革命劳动后,房间终于有了正常的模样。

叶语用手掌当风扇,很是满意地看着四周,“房间啊房间,我很同情你。你总是遭到一些非正常的待遇。也不知道是哪个失心疯子老这么折腾你,连带着我这个可怜虫跟你一起倒霉。”

这时,岑秘书走进门来,叶语很是惊奇她是怎么能算到那么精确的时间点的。她怀疑地抬头看看周围是不是安装了监视器啊?否则怎么她一打扫好,这位兢兢业业的秘书就出现在面前了?

“总裁在等你,你马上下去。”岑秘书面无表情地通知她。

“我刚刚弄好耶,总要让我换换衣服,再吃个饭吧。人是铁,那饭是钢,一顿不吃……”叶语来气了。

可是岑秘书完全不听她说的是什么,打断她道:“不用换了,总裁就在下面,他让你马上就去。”

看这岑秘书的态度根本就是在说,总裁找你你还敢去吃饭?

叶语讪讪地扒掉头上的纸帽子,心里嘀咕,这个面瘫男又准备搞什么花样?

跟着岑秘书下了楼,来到总裁室门口。

叶语看了看,她还是第一次来总裁室,说明面瘫男得到MH最高的位置了。难怪岑秘书连称呼也改了。

岑秘书为她打开门,裴绍正在签署文件。头也不抬道,“进来。”

可惜,别人可没有他那样的定力。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经理,看见走进来的叶语一副鬼样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是想笑,不过好在他反应快,立即就憋住了。他可不想引起总裁的斥责。

叶语翻了翻眼,看到自己刘海上的白石灰,她现在的模样还的确很搞笑。脸上一定是白*粉一片,要是再装个红鼻子,简直就是活灵活现的马戏团小丑。

裴绍没有理睬叶语,当她是空气。叶语也毫不客气,杵在原地,抱着双手打量总裁室。神情自若得很。

叶语本来想一屁股坐在那张看上去特别舒服的转椅上,但想想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还是算了,免得有奇怪的言语出现。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裴绍才看完了资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位经理,恭敬地接过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裴绍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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