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吃软不吃硬[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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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吃软不吃硬[完结+番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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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并不是赎罪,也并不是因为你跟林泽有哪里相似而把你当做他的影子,我只是想好好地爱一个人罢了。要说你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相似点,那就是我曾对你们一见钟情。”
  曾经的一见钟情,现在对林泽变成了回忆,对慕醒变成了爱。一见钟情从来都只是个开始,真正的爱是要慢慢培养而滋生的。
  慕醒说:“你给我讲讲你的两年前吧。”
  方凡十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慕醒并没有看他。末了,方凡十说:“行。”
  对于两年前的回忆,方凡十的思绪只定格在浴缸里那鲜红刺目的血上。军校呆过八年,受过无数次伤,见过无数次血,却只有这次让他这么恐惧。
  男人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揭开了自己心口上这个疤。
  “林泽是个医生,他跟你完全不一样,他刚毕业,人很年轻,大大咧咧是个二愣子。长得很白净,一张娃娃脸,跟个孩子似的。胡繁扭伤脚,我去看他。进门时就看到他正手忙脚乱地拿着病例报告在那嘟囔着些什么,胡繁在旁边闷声笑着调侃他连药都开错了。见我进来,胡繁冲我打了个招呼。林泽就在这个时候茫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笑了,单眼皮,眼睛不大,笑起来成一弯月牙,很有味道。这么一个笑容就把我俘虏了,我对他一见钟情。”
  讲到这里,方凡十突然笑了笑,这个回忆被尘封在记忆里好久没有回味过了。现在想想,还能记起林泽那张娃娃脸上焦急地神情。
  “刚从军校回来,我身上还满是痞气。他刚出门我就追上去表白,毫无疑问被拒绝。他眼睛里的厌恶绝对不比成子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厌恶少。我当时痞气太重,看到他是这种眼神当即发了火。二话不说把他绑到我车上,硬上了他。”
  慕醒动了动,方凡十的腮骨抖动,牙齿咬得酸痛。
  自从那天的事情后,林泽再也没有去过医院。男人心高气傲,遭到这样的拒绝,当天晚上就打听到
  了林泽的住处,去了他家。他打开门看到是他,冷着脸马上关门,却被男人一脚踹开。客厅里,林泽的父母诧异的看着他们俩,林泽拉着他进了卧室。在卧室,没等林泽说任何话他就把他压倒了。林泽不敢反抗,他怕父母听到,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待着这场酷刑的结束。结束后他问男人为什么这样强迫他,方凡十的回答的很真挚,他说他喜欢他。
  这样的回答是男人掏心掏肺说出来的,但是林泽却弃若敝屣。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霸道到不要脸的男人,一向乐观向上的林泽感觉自己的一生都被他给玷污了。男人越是如此,他越是倔强。他都说他不喜欢男人,让他放了他。方凡十冷笑着说,要是他再敢这样拒绝他一次,他就当着他父母的面强暴他。
  “他恨我。”男人继续说道,“恨意像是一把苍耳,在林泽的心中扎了根。苍耳满身的刺揉搓着他的心,林泽没有妥协。他和父母搬家去了苏州。想在那里,好好孝敬他的父母,找个江南水乡柔弱似水的女子过一辈子。生活像是一杯水,掺进来了苦涩之后,只要你日后的多放点甜,就会把苦味盖过去。他交了女朋友,温柔和善的幼儿园教师,他很喜欢她。”
  林泽是真直男啊,想着自己疯了一样开车找去苏州时,林泽正在接女朋友下班。一群孩子把他们围在中间,林泽笑得眼睛像一弯月牙,幸福是那么明显。但是,却在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惊恐。方凡十的心似被皮鞭抽打了一下,疼得他浑身暴躁。尾随着他们回了家以后,进了林泽卧室,欺身压了上去。
  林泽眼中的灰败深深刺痛着男人,他像一个布娃娃一般任凭他摆布着,再也没有任何地抵抗。完事之后,林泽空洞地目光装着悲哀,他哭着问他:“你这样逼我,就不怕把我逼死吗?”
  方凡十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吻着他脸上的泪问:“我对你一见钟情,怎么会逼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不同意?”
  林泽哭了一夜,第二天,哑着嗓子说:“回北京吧。”
  男人雀跃到几乎跳起来,林泽跟女朋友分了手,被父母骂了一顿后,只身跟着方凡十回了北京,搬进了男人家,跟男人彻彻底底地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真是幸福啊,方凡十想。林泽虽然木木讷讷不怎么说话,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啊。虽然林泽不喜欢男人,但是时间是最好的磨合剂,渐渐的,他就会喜欢上自己的。
  但是,男人高
  估了自己的耐力。林泽没有任何地回应让他的脾气更加暴躁了,床上对付林泽的时候更是毫无顾忌,有几次甚至把弄伤送去了医院。林泽的倔强脾气对方凡十来说简直是史无前例,林泽在用行动告诉他,即使他现在跟他在一起,但只是行尸走肉罢了。等他玩够了,放了他,他才会恢复生机。
  他这种做法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平时遇到的人都是自己贴上来的,像林泽这种他使劲扭都扭不过来的硬脾气,将方凡十的征服欲被激发了出来。两个人像较劲一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生死决斗般地在一起,关系处理地一塌糊涂。林泽伤了身方凡十伤了心。
  两个人就这样生硬地相处着,时间越久,伤得越深。方凡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林泽身上,林泽不给他一点回应。他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这个匪徒,让他的心千刀万剐般痛苦。方凡十彻底震怒了,切断了他跟所有人的联系,把他囚禁在家里,让他体会着和他一样的焦灼和痛苦。两个人小孩子打架一般,他揍我一拳我还他一掌。最终,林泽被折磨疯了,抑郁症像是一只溃烂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本就单薄的他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天晚上,林泽努力回应着他,方凡十高兴地发了疯一样地跟他做爱。这是一种身心交融在一起的升华,方凡十吻着林泽的嘴,发誓说会一辈子待他好。林泽摸着他的脸,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地说:“求你,让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吧。”
  方凡十同意了。
  接通了父母的电话,林泽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他跟家里人说去了美国通话不方便所以才不能打电话,现在这么晚了打扰你们睡觉真是对不起。
  电话那头的林泽父母开始被他的哭腔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当林泽说只是想家了的时候,林泽父母顿时了然了。林泽是独子,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远门,对家的感情特别深。父母笑着说没事,有时间回家看看就好了。上次他跟女朋友分手骂了他,让他别挂念在心上。林泽没有应声,哭得一塌糊涂,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
  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电话,林泽的眼泪都快流干了。方凡十心疼地拿着毛巾给他擦着眼泪,告诉他,如果他想家,他可以陪着他回去。林泽转过身,像往常一样给了他一个拒绝睡姿,轻声道:“不用了。”
  这种时候,就算是暴虐的方凡十也发不出任何火来。林泽是被他硬生生掰成弯的,平时折腾归折腾,他也有静下心来愧疚地想着该怎
  么补偿林泽。但是,每次他下定决心不发火,林泽却总能轻松地挑起他的火来。
  方凡十放下毛巾,隔着被子搂着林泽,心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啃着一般的难受。嘴里有三个字,一直想要说出来,但是他却一直说不出来。最后,男人说了句:“睡吧。”
  似乎睡了一个世纪一般地那么漫长,男人是从睡梦中惊醒的。脑袋有些发沉,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惊肉跳地跳起来,浴室里传来地哗哗水声让他又安定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点。穿好衣服后,方凡十叫林泽收拾收拾外出吃饭。医生说,林泽的抑郁症就是在家里憋出来的,要让他多出去走走。于是,自从诊断出林泽是抑郁症后,每顿饭,方凡十都领着他出去吃。尽管,他更喜欢自己做。
  叫了一声,浴室里唯一的回应只是哗哗的水声。房子里暖气很足,男人忍住没有发火。走到浴室门前调侃道:“再不出来我就在浴室里干到你起不来!”
  拧开门后,浴室里红色的血水像火山里的熔浆一样倾泻而出,染红了男人灰白色的棉质拖鞋。男人双目圆睁看着眼前这一切,鲜红色像是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男人其余的感官,让男人通体发寒。
  林泽死气沉沉地躺在白色的浴缸里,面色惨白唇瓣青紫,皮肤被血红色的水浸泡到发皱。男人走过去,伸手触了触他的鼻息。心脏的跳动先是一顿,然后又开始剧烈了起来。把林泽从浴缸里抱出来,这个倔强又大咧的男人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掏出手机给胡繁打电话,男人第一次颤抖了。
  胡繁赶来后,看到这副场景也是傻了眼。林泽已经死去将近十个小时了,他给方凡十喂了安眠药,然后自己做了这一切。胡繁把林泽从男人手里接过来,男人死都不松手。胡繁一脚踹在男人身上骂道:“你他妈给我松手!人你都害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松了手,胡繁骂骂咧咧地说:“你给我在这等着,我去处理所有的事情!”
  方凡十就真的在这里等着了,他所有的脑细胞都被浸泡在这一堆血水之中,动不了了。
  晚上,胡繁回来了。方凡十一天没吃没喝,他去厨房熬了粥放到男人身边,对他说:“吃饭。”
  男人没有动弹,胡繁把粥扔掉。过去扶起男人那高大的身体,拎着他说:“十哥儿,八年前你说无论怎么样都让我好好活着,十哥儿陪着你。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无论怎
  么样你都给我好好活着,我陪着你。”
  歪歪斜斜地把男人扔到床上,胡繁爬进被窝抱着方凡十,像八年前他抱着自己那样。方凡十问:“林泽,葬在了哪里?”
  搂住男人的手松了一下,胡繁拧着眉头死死地抱着男人说:“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看他。”
  “胡繁,十哥儿该偿命!”男人颤声说。
  “我不让你偿!你说过会陪着我!”胡繁抖着嗓子说。
  方凡十再也没有说话,他睁着眼空洞地望着窗外。冬天,就算是中午的太阳也很温柔。方凡十却闭不上眼睛,每一次闭上眼,林泽就钻进了他的脑海,侵占着他的思维,让他生不如死。
  林泽本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他是外科医生,他想转正赚钱养家。他说他想有个家,他要找个温柔可人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女儿然后陪着父母好好过一生。
  可是这样的人生,全部让他给毁了。
  见过无数次的血腥场面,脑海里充斥着林泽死前的血,男人从没有这么脆弱过,脆弱到不敢闭上眼睛入睡。
  开始还好,毕竟他是军人,以前经常几天几夜不合眼。但是一个星期过去后,眼睛里的血丝都快要爆裂了。胡繁抱着他,一声一声地劝他快睡,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讲到这,眼睛就没有再眨一下,慕醒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问:“然后呢?”
  方凡十沉默了半晌,继续说道:“然后,胡繁飞了六个小时,西藏寺庙前跪拜一千字登阶而上去给我求来了我手上这串佛珠。胡繁来回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本来陪我的时候就没有合过眼。当开着车来我这的时候,精神恍惚,结果撞死了一个人。”
  慕醒的胳膊抖了一下,突然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像一根棍子伸进了他的胃里,不断地翻搅。慕醒咬牙忍住了呕吐感,抬头看着方凡十问:“你怎么处理的?”
  方凡十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悲伤和悔恨侵占。两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慕醒看他的脸都看不真切了。
  “胡繁出了事我才彻底顿悟了,我不能继续这样懦弱下去,这会让这件事牵连更多的人。那时候我只是副处级,刚从外面回来没多大权力,没法保胡繁安全,我让他去美国避难。这是八年以来我们第一次分开,胡繁走的时候很轻松。他说他跟林泽一样,也学外科。至于原因,他没有说。登机前,我告诉
  他,我会让他堂堂正正地回中国,再也不会把他放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听他说完,慕醒连呼吸都麻木了。松开抱着他的双手,慕醒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顿了半晌,慕醒说:“你走吧。”
  犯下了这样的罪孽,方凡十从没想过让任何人原谅他。松开慕醒,穿上鞋站在床边犹豫了半晌,男人这才开口说:“我手上有个项目,要回军校呆一段时间。所以,你不用刻意躲着我。”
  慕醒背对着他,就像以前林泽背对着他一样。这样的姿势,满满的全是拒绝。男人腮骨动了动,转身出了卧室。
  听到门口的关门声,慕醒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落进了枕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醒一夜未合眼,第二天,接到李锐的电话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李锐的父母和成子都不在,李锐自己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是慕醒,李锐笑着说:“老师,您来了。”
  慕醒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怎么样了?”
  “我这是自作孽。”李锐低着头说,然后抬起头,眼睛里亮闪闪地说:“对不起啊老师,又给你添麻烦了。”
  慕醒的笑容敛起来,他摸着李锐的脸问:“为什么这样做?”
  李锐牵强地笑了笑,手上捏着被角的棉线,沉默半晌才说:“我前男友给我打电话,说他得了艾滋病,让我最好去查查。我们做的时候,从来都是用套子的。但是,他这么一说还是把我吓坏了。我偷偷摸摸去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阳性。当时打击的太深,我一下子缓冲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就割了手腕……”李锐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太窝囊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我们再重新检查一下就好了,急诊查没事,你放心。”李锐绝对是冲动型性格,遭到这样的打击做出这样出格的反应完全有可能。不过,现在好歹算是没事了。慕醒揉着眉头,偏头痛疼得厉害。但是话题还是要捡有用的说,慕醒开了口。
  “成子你也看到了,根本不靠谱。你既然能把他掰弯,出来个女人跟他呆的时间一长他就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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