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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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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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花了不少钱啊,要不是鑫儿他爹还有个手艺,哪里支撑的下来?
好在鑫儿如今也考中了秀才,别人把田记在他名下,我们这一年也有粮食可以吃,多的还能卖点钱,好歹也算是鑫儿自己赚得,这以后啊,都留着给他以后考举人用呢,也不知道这三年能不能凑够他赶考的钱呢。要我说,这五十亩地也太少了,只够塞个牙缝的。可惜我们自己不能种田,不然那,也自己都种起来,收成还多一些,钱也多一些。”
胡姥娘这话一下子就把季老娘的嘴巴给闭上了。
因为这些年来,在胡鑫读书这个事儿上,他们是一点儿忙也没有帮过,反而还帮倒忙,说啥泥腿子读书是浪费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还不如把那些钱攒起来呢,反正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现在看着胡鑫起来了,就想占便宜来了,胡姥娘也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是啥包子,以前不说,是给儿媳妇面子,现在看这老婆子来磋磨她儿媳妇了,她可就不干了,这女人一点儿当娘的样子都没有,心都偏到胳膊窝那边去了。只记得她儿子和小女儿,逼着自己的儿媳妇,胡姥娘能有好话跟她说?
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把别人的田记在鑫儿的名下,还能落得一声好,要是把他们的田记在鑫儿的名下,还觉得理所应当,到时候一个不好,还落了埋怨,她又不是个傻子,干啥要给自己家里找不自在?
平时补贴补贴你们就可以了,还想得寸进尺的,别忘了,这里是姓胡的地盘,不是你姓季的屋子。
季老娘被胡姥娘这么一说,还想耍赖,胡姥娘眼睛一瞪,“咱们是亲家,可别让我做出不像亲家的事儿!我孙子现在是秀才,以后就有可能是举人老爷,你要是还想着有个啥想头,那咱们就试试看!要不是看在鑫儿娘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我这里还有你儿子和小女儿的借条呢,你不走,是要还我们的钱?那就把钱给我拿来!”
一提到钱,季老娘就赶紧溜了。
季氏很是觉得难堪,对胡姥娘说道:“娘,我,”
“啥都别说了,你是啥样,我还不知道?你能护着我们胡家这边,娘就很高兴了,别的都不用多说了,娘知道你的心意,以后你娘要是再找你说这事儿,你就直接告诉她,是我不同意的,她就不会找你了!”
胡大舅回来也知道了,对两个人说道:“以后就说那五十亩的名额已经满了,都欠了契约了,改不了了!”
就知道岳母那边会折腾一回,而且每次都是岳母亲自过来,那小舅子和小姨子从来不出面,怂包两个,只想着占他们这边的便宜,还没有那个胆儿自己过来,总想着自己这边看着长辈的面,不好拒绝。可是好处都是他们拿了。
他要是同意让他们挂在名下才怪!
季氏点点头,说道:“以后我还是说,鑫儿已经是秀才了,他自己能单独决定自己的事儿,我们做不了他的主好了。”
要是不小弟和小妹实在是太过分了,就是让他们挂在名下也没有什么的。帮衬亲戚,也是一件好事儿。
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的娘过来说事儿,季氏很是讨厌和厌烦了。
所以哪怕有那个打算也不会同意的,否则,这次让他们得逞了,以后次次他们都会这样,这日子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季老娘事情没有办成,回去后,气得饭都没有吃下去。
季小舅见老娘回来了,赶紧就过来,问情况咋样了,要是真的能挂在外甥名下,那么以后真的是吃喝不愁了!唉,可惜外甥不姓季,不然这劳役也可以免了。
“还问个啥?你那个姐姐就是个白眼狼,死活不同意,还说啥别人都是要交租子的,要是我们要记在名下,也得交租子,你说说,她说的这叫人话吗?这还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一点儿都没有把我当成娘!”
可惜这嫁出去的女儿是别人家的人了,不然她非得告她忤逆才成!


、88 不逢时

能说儿媳妇忤逆婆婆了;不能说已经出嫁的女儿忤逆亲娘了,人家早都是胡家的人了;根本和季家不相干了。
季小舅一听就跳脚了,骂道:“他胡家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找他们算账去!”说是说的很嚣张;可是脚步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动。
这季小舅就是个被宠坏的;没有一点儿用,要不是他娘还在;替他争;早就败家了!不过即使给他争了,他也会接着败下去的!
“大姐她也太忘恩负义了,连娘你的话都不听;您可是她的亲娘!真是太不孝了!还有姐夫,他也太过分了,一点儿活路也不给我们留!以后哪里还指望跟着他们沾光?”
“所以说啊,我们才要尽快把如月和胡鑫给定下来,只要如月成了胡鑫的媳妇,胡鑫还不帮着他岳父家里?他不帮,还有我们如月呢,她可是我们的好闺女!”季小舅的老婆杨氏已经听了好久了,这才出来插话,要她说,这什么挂在名下不挂在名下,都是虚的,还是得当秀才老爷的岳父岳母才是真的。
到时候哪怕这胡鑫中了举人,当了进士,成了官老爷,也和自家是撕扯不开的,自己的女儿说不定有那福气能当个官太太。
那时候,谁还计较这几亩田交不交田税的事儿?
所以说,婆婆这都是因小失大,干啥盯着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不放,偏偏正经事儿一点儿也想不出来?
“对啊,娘,我看如月娘说的对,就该是这样,现在鑫儿已经是秀才了,大家都说他是啥,叫啥前途无量的,咱们如月要是嫁了他,以后还有啥可怕的?娘,你说是不是?”
“你们想的倒是好,难道我以前没有跟你那个没有良心的姐姐说过,可是她答应了没有?人家不答应那,我能有啥办法?”季老娘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嫁给自己的外孙子吗,那是不可能的,她是非常想的,尤其是外孙子这么有出息的。
杨氏笑道:“娘,干啥非要姐姐和姐夫同意呢,只要鑫儿自己同意了不就成了?到时候谁能拗得过自己的孩子呢?”
季小舅忙笑道:“对啊,咱们如月长得这么好,胡鑫那小子肯定能看上的,到时候只要两个小的同意了,姐姐和姐夫不同意也得同意,以后还没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吗?”
季老娘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咱们就现在把如月送到她大姑妈那边去,到时候肯定和胡鑫看对眼了!让如月也放机灵点,该咋做心里要有个谱!”
“娘,你就放心吧,我们如月是个啥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她肯定不会让你丢脸的!”
这三人说的很得劲,而且说干就干,给季如月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带着季如月来到了胡家,本来理由都找好了,就是胡鑫中秀才了,家里来人多,肯定很忙,让季如月过来帮帮忙。
结果呢,到了才知道,人家胡鑫根本就没有回来,也不对,是中间回来了一次,带了几件衣服就又离开了,听说是去游历去了,这两年都不在家里呢。
把季家的这几个人给气的,这就是没有打听清楚情况的一个严重的后果啊。
那要留着季如月在这边培养感情的事儿,就这么夭折了,完全成了无用功!
出去两年多,季如月今年都十四了,两年以后都十六了,再不定亲,就成了老姑娘了。
季家的如意算盘是还没有拨响就已经散开了。
杜家这边,在送胡鑫去远处去,该说的话都交代清楚了,只是离别之际,还是很难受的,“到了一个地方,都给我们来一封信,可别啥都不说,让家里人担心那。”胡氏有些哽咽着说道。
胡鑫点头,杜大郎笑道:“可惜我现在不能跟你一起去游历,你一个人可别觉得孤单。”
杜大郎还有许多书要看和读,现在也不是秀才,不适合出去游历,胡鑫笑道:“有我当个开路先锋,以后你可就方便多了。”
“那是!”
杜二郎也说道:“还有我呢。”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让鑫儿走吧,不然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杜有忠忙说道。
“姑父姑母,鑫儿这就告辞了!榆儿,以后也要给表哥写信那。”胡鑫最后道。
杜榆说道:“表哥放心,收到你的信,我就立马写。”不然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停留多少时间。
胡鑫走了,杜有忠也要准备秋天的乡试,书院对他这样要参加乡试的,很是宽容,安排的教书时间也减少了。
要是他们中间的一个能有幸中了举人,也是书院的荣耀。
这种也算是书院的一种投资了。
不过也有很多人是不打算参加乡试的,杨娘子的夫君杨秀才就是,他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去了也是浪费钱财和精力,而像闫秀才这样的老秀才,已经考过许多次乡试了,每次都没有考过,所以就已经心灰意冷,不去考了。
还不如好好的在书院带着,一个月也是六两银子的束修,能吃好喝好,他这个年纪,就是考上了,能有几年的消遣?
更何况,这乡试考,根式考验人的体力,万一一个不慎,他直接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闫秀才五十多岁的人了,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性,考了不下五次了,还是一个秀才,说明他这一辈子就没有那个当举人的命。
而和杜有忠一样,要参加乡试的还有康秀才,别看康秀才长得其貌不扬,可是人家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考了,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人了。
三年前康秀才考过一次,但是没有通过,但是这足以让康秀才在杜有忠面前当前辈了,还颇有些指点前辈的意思。
康婶子和康菊都有些大嘴巴,康秀才的话也不少,说了半天,嘴都要干了,把自己上次参加乡试的经过说了一遍,总之,他是考回来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要不是因为体力不支,康某也指不定能中举呢,这次一定不会再那样了!”
康秀才这边和杜有忠说的是眉飞色舞,康婶子在那边和胡氏还有杜榆说这话。
“好不好的,再试这一次,要是不成了,也就没有那个命了,这一次去考,要花那么多的银子,真是花钱容易赚钱难,这三年赚的银子,一半都要拿出来了,我这个心疼啊,都要滴血了!可要是不拿出来让他去考一考,到底是心里不福气。”搞的跟去下赌注一样,同样的输了就是有去无回了(银子),而一旦赢了,那就是翻番的赚了。
正因为有这个诱惑着,多少秀才把家底给掏空了,最后成了穷酸秀才?
康菊把杜榆给拽到了外面,“你大表哥真的走了,就不回来了?”
“咋了?你还要替你表姐问问情况?不是说你表姐都已经定了亲了吗?”杜榆问道。
康菊说道:“你又打趣我,我这不是以前不知道吗?谁知道我表姐是那个意思。我娘后来知道了,还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别多管闲事儿。”
康菊的表姐后来又过来了几趟,康婶子自然就看出来了,立刻把人给送回去了,不然真的弄出个什么事儿来,丢人的慌。
而且康婶子还把康菊给骂了一顿,就因为康菊还帮了她那个表姐的忙了的。
后来康菊的表姐给送回去后,康婶子跟她爹娘说了一些话,她爹娘就赶紧给她找人家定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就要嫁出去了,以后也不会找借口来这边找杜榆的大表哥了,虽然她没有一次有机会单独和杜榆大表哥说上话。
“那你问我大表哥干啥?”杜榆说道。
“我这不是因为他突然就走了,真的是去游历了,他才多大啊,外面要是有坏人咋办?你们都放心啊。”康菊问道。
杜榆笑道:“都说我大表哥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就该出去走走了,又不像我们这些姑娘,还不能随便出去。院长也说了,让我表哥多走动走动,对他以后有好处。”
康菊听了一脸向往,“我要是也能出去走动就好了,天天就在这书院里,好没有意思。对了,我上次在县城里还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我看到了谁?”
杜榆才不猜呢,直接问道:“是谁?”
康菊说道:“是以前牛举人家的那个。就是那个,你想起来了没有?”
哦,原来是她啊,就是要自己赔她二十两银子的那位,杜榆说道:“记起来了。”
“她啊,现在就住在县城里呢,我娘说,人家牛举人回乡下去了,好像把她给休了,”康菊的嘴巴不愧是八卦嘴,这就开始八卦了。
“你这死丫头,又在胡说个啥?哪还像个姑娘家?”康婶子出来听到了自己女儿说的话,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丫头好的不学学不好的,整个成了个说嘴油子了。有些话是她这姑娘家该说的吗?
康菊忙道:“娘,我说的还不是你说过的,你都能说,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把康婶子给气的,她是嫁了人的好不好,当然是能说,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说吗?


、89 乡试年

“这丫头;以后我真是担心,能不能找得到婆家;哪里像你们家杜榆,懂事听话;她就剩一张嘴了!”康婶子愁得说道。
“她爹是秀才;还愁说不到人家?你真是太担心了。”胡氏说道。
说到这个;康婶子也高兴起来,是啊;他丈夫是秀才;而且极有可能以后是举人,她女儿的婚事真的是不愁。哪怕康菊长得是很一般。
虽然说是秋天才乡试,但是一来呢;这边离省城还有些距离,二来而,既然要去考试,也得先去省城看看,和各位秀才们也能相互切磋切磋一下学问。
所以在过了端午节后,杜有忠就出发了,这边书院的课也上不成了,但是楚院长却没有停了杜有忠的束修,杜有忠说道:“先生高义,但是我却不能得寸进尺,还请先生从五月份就停了我的束修,不然我受之有愧。”
楚院长听了,不好再说什么文人那,都有些清高的性子,杜有忠不接受白来的束修,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说道:“那老夫就不说这个事儿了,但是老夫也顾不得说丧气的话,只是人生在世,少不得要柴米油盐,若是你这次运气不佳,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楚院长说的是实在话,本来乡试能考中的也没有多少,杜有忠要是没有中举,自然还得等三年,这三年要是有个进项比什么都好。
“多谢先生!”杜有忠对楚院长长揖。
“呵呵,不说这个了,老夫还是希望你能考中,这样咱们锦溪书院出来的举子就更多了,老夫也是有大功劳一件。”
杜有忠虽然不要束修了,可是楚院长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让杜大郎和杜二郎继续在书院里读书,另外几家要去赶考的都一样,屋子还是照住,也不用搬,就是搬,也是以后真的中了,再做打算的时候搬。
这期间,杜有忠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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