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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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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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冷冷对视,谁也不肯退让分毫,最后还是另一个黑袍人走了过来,“大姐的意思是,你长长记性也好。”

“她华亲王府还没胆子敢现在就撕破脸皮,你要探那女人,也不要胆大包天的直接对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也别不服,好好听着就是。”

“听?本,上长老?”

冰凤溪声音一顿,满脸怒容渐渐消退,看向来人,竟然诡异的松了口气,“那个女人带走了影儿。”

“影儿?早就说当年放任你不得,为区区一个男人,闹这么大的笑话。”大长老一字不放,心情非常不爽的批着,完全不顾在场还多了一个另外的当事人,上无邪清了清嗓子,面色不好。

“我家徒弟怎么了,尊师重道敬爱长辈,好吧好吧!你不承认是你的事,然后连带是少主的事。”不知道哪个疙瘩角落蹦出来的,鹤发童颜的少女,上无邪满脸通红,一副喝醉了随时会倒的模样,也因此,一般没人会和这个样子的她计较,喝醉了的人都不太不讲理,现在这样肯主动退让,大长老也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不和人正面对上。

然她不说,不代表上无邪就会就此闭嘴,反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颇有点要变本加厉的味道,她的长老位置是比较特殊的,也算长老堂的范围,却没有冰崖内的大事抉择权,是为客卿长老,长老堂具有抉择权的只有十三位,以姐妹相称,外人以顺序称呼,也就是大长老二长老之类,一直延续到十三长老。

这两种之间的区分,除了权利,就是身份,十三长老必定也只能是冰崖子弟,客卿长老就代表着一些投过来,本身实力强大的人物,她们充当着守护神的位置,混吃混喝,有点大事就出手,没事就四处乱走,打着冰崖旗号。

这在云起山自然也是一样,或者说很多大点的势力,都会有这样类似的招揽。

落地的那一刻里,阴炙总觉得自己哪根神经崩断了!

五指紧紧箍着残影手腕,一屁股坐到地上,偏头,眼睛微眯着去打量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壁,百米处还弯腰横着,长了一棵青松,寒风凛冽中依旧青翠坚韧,只有少许的树叶才会在风中摇摆,显得随时都会脱离枝干,随风飘扬远去了一样。

“没有危险。”

残影喃喃,盯着自己被抓的紧紧的手腕,上边的青痕刺目而显眼,阴炙懒懒别过头,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身后的山壁上,另一只手指尖在地上,似漫不经心画圈,有意无意往他唇上扫去几眼。

那处却仍是在一张一合,“我去看看这儿是哪个地方。”

“既说了没有危险,还看什么?”她懒懒反驳,眯着眼掩饰自身此时的有气无力,也不管他看没看出来,手里的力道丝毫不带放松的,不允许他距离自己哪怕一米。

残影干脆坐下来,却因为被抓住的也是右手,总也坐不自在,阴炙另外一条腿弓着,他也不好换个方向,凑合坐下了,“总是知道这里是哪要安心点。”

“嗯,荒山野岭,知道又如何,你还打算看能不能叫个人过来帮忙不成?”

阴炙嗤笑,也不知道这一时间是触了什么雷,莫名就有种什么东西,发泄不出来的感觉,在男人沉默下去的下一刻,迫不及待追问,“还是,刚刚我让你失望了?觉得我不行?嗯?”

“我……”

“那你就太小看了你家妻主,小侍宠?”

小侍宠!最后冰冰凉凉的三个字眼,残影脑袋当机,楞楞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管神情,还是声线,都充满了此时对他的嘲讽。

对!再怎么觉得自己不同,他也只有资格,去做一个侍宠。

或许就算侍宠,都是上苍对他的恩赐,不至于沦落他为最下贱的面首。

伶人!男奴!

“贱侍明白。”他把腿卷往后方,变坐为跪,柔顺的垂下头。

阴炙盯着人,转变的姿态,盯了半晌,才松手,去摸上男人的头,那一头青丝较为干燥,粗细不等,嫣红褶皱单飞凤镶金的簪子,简单的绾着一个发式,且极度偏向女性,一看就知是匆忙之下,随意的成果,她皱眉一小会,把簪子弄出来,一头青丝骤然散乱在肩头,竟然也给了这人说不出来的性感诱惑。

残影奇怪的偏移视线,视线些微一低,就看见那支簪子在阴炙手中,寸寸粉碎。

“回去后,把自己洗干净。”

根本不予考虑他的感受,阴炙三言两语决定了一切,显而易见的不容置疑,让残影看着看着,脑子居然很迟钝的,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了这句话,在她略冷的目光里,两手慢慢抚上了身侧的崖壁,用力抓着什么,胸口闷闷的,突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默不作声离人远些,崖底的冷风吹的邪门,四方八面的吹,吹的人全身上下的冷,前后左右环山,抬头,只能看见一方巴掌大小的天空。

悬崖看不到高度,森林看不见尽头,这包裹在中间的一块小小草地,就好像是整个世界,她如果厌恶看到他,那他也只能离这里远远。

好在,阴炙的抽风并未停止,冷冷给他瞟了一眼,“我是让你恶心?巴不得保持距离?”

残影要离开的身子,就立刻僵硬在了原地,阴炙变动了一下姿势,争取躺的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是痛的一丝一丝的,就好像谁在拿铁丝勒一样,这种久违的,勒的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的感觉,让她只想好好躺着,一动也不动,然,身边却还有个不放心的男人。

阴炙总觉得,她若就此睡过去,再醒来,这人就会从她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这种想法莫名升起的烦躁,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绪,让她从最初的不悦,也慢慢变做了无力,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暴躁。

残影慢慢挪回来坐好,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再抬起来的时候,就盯着她眼睛低低笑起。

那种笑容柔和的,小心的,且是成功的,压下了某人蠢蠢欲动的火山,抬起眼皮扫了眼,阴炙真不明白,残影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不得不说,他这一笑非常管用,不比之前强行忘掉一切,没心没肺的笑,也不比被她压迫出来的笑,简简单单,浑如冬日暖阳。

这人此时,倒是真正的在开心了。

阴炙突然却伤了脑筋,这种理解之外,想不明白的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之前不在控制中的一个月上!

他那时候,也这样常常对那个女人笑吗?

浓浓酸水沸腾在才平静下去的心窝里,火山复燃,一丁点一丁点溅出火星。

残影咬咬唇,他就是突然想这么笑了,就笑了,看着对面的人先一愣,然后面色放柔,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过的一样,重新凝结成冷冷冰霜,自己脸上的笑容,就也开始慢慢僵硬。

人已经习惯性的发抖,轻咬下唇,不明白阴炙究竟想要他如何!

时间一点点推移,口干舌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阴炙也是没辙,不知道该拿对面的男人怎么样,特别当他不笑的时候,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在那一刻里,有了不舍。

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靠着崖壁闭目养神,这一闭眼却不得了,沉重的痛意压的眼皮极重,没办法再挣脱,只好摸索着拉紧残影左手,彻底进去了休眠。

她还是太古时,休眠就是每一回战斗后必有的事,时间多长,在于所受的伤有多严重,或者是突破领悟别的什么,带来的感悟有多高,眼下的情况显然是第一种,只不过从她变为人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整到休眠。

隐约的红金色光晕,一圈圈收缩,闭上了眼睛后的一张脸,显得有些人畜无害,没有冰冷,没有戒备,也没有让人沉默的嘲讽,残影忐忑了许久,手被拉住的时候,甚至在心里做好了被,一切对待的准备,哪知道闭上了眼,耳边除了风声和细微的水声,会万事万物安静。

扣在手腕上的,女人的手,紧致的可以预见下面的淤痕,连把手心合上,都会勒的一层表皮生疼,久了那只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发麻,麻的失去所有知觉。

残影看着像是睡过去的人,用力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失神等待。

阴炙的休眠,不长也不短,这一段时间只会剩下本能,残影在被打了好几次后,好歹是摸透了原因,盘腿坐稳,尽量不要倒下。

而只要不被打扰,休眠中的人普遍安静,所有神思都收敛在一处安睡,光晕柔和的不强不弱正好,等到不知不觉月亮都升上了中空时,残影勉强,距离阴炙一米处躺下,人虚弱的不得劲,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平静的脸庞,平日有些冰冷的五官,被这一层月光笼下,莫名就有种在笑的意味。

他不敢动那只被抓的手,只能任由半边身子都跟着僵硬,睡意缓缓袭上心头时,他看着天际的一朗明月,想着,阴炙的举动,确实是对的。

她若不将他牢牢抓住,他可能,也许是必然,会在这一时段逃走。

所以,指尖努力的勾了下女人衣袖,闭上眼被人扑过来的身躯,瞬间压下,她下颚就落在他的颈窝处,不太满意的蹭了又蹭,找个好位置,才不再动弹。

残影唇角艰难的勾起一丝弧度,看着月亮,始终不知所以的傻笑。

所以,不要再给他机会,给他逃走,牢牢的捆住他,因为——

其实,他愿意。

王府门口,是一大清早,守夜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正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同样看着,没睡好的女人。

守夜的女人心里嘀咕,这模样也不知道昨晚上又跑去了哪里,不过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赶紧换班,去睡大觉,才是第一要事。

正摇晃着灯笼,看灯油还剩多少,一扭头,视线里居然多了两双鞋子,一双紫红黑底长靴,一双男子喜爱的绣花青釉布鞋,前一刻里愣住,下一刻视线上飘,过来接班的人已经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见过四世女。”

四世女?

女人扔掉灯笼,赶紧跟着跪下去,“奴才有罪,世女饶命。”

突然出现的女人,长得一张姣好修颜,不管眉目冷凝,或是身侧玫红长袍的柔媚男子,都没有让人敢胡乱猜测的理由,这么一会,远的近的报信的,满华亲王府知道出门了几天的四世女归来,都不会什么难事。

有人首先“不小心”摔破了杯子,大世女温文尔雅,“回来了啊!”

原默皱着眉头,回来了?他手里的情报可不是这样说的。

“满京城都没信,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回来也正好,走吧!”阴真从塌上起身,顺手执起前些日子刚得到的青花竹扇,小小往男人额头上敲了一记,“想得太多了,小心太早变白胡子老头。”

“我让人去查……”

“不用。”她看着人不惑的有些可爱的神情,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这些年,这人已然是越来越适应她正君这个角色,不再像刚开始时的卑微了!

这样的气色,才配对外,为她阴真正君之位的男人。

至于她那四妹妹,“母亲可不喜欢大过她控制的举动,你且先去梳洗,前些日子一并送到的衣服,正好穿上也为我看看。”

“我……”

阴真摇摇头,虽然还是笑的,一如既往柔和,原默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其中不容反驳强硬,想起那天偶然翻来看了看的衣服,脸就开始莫名羞红。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做这等女子装扮,也不要去尝试那种繁琐仅次于大婚时的衣服。

阴真却好像总想要他那样穿,只是大多数时间都由了他自己而已。

满天繁星闪烁。

阴炙一偏头,目光所及内,身下的人脸色苍白,睡得极不安稳,可就算如此,也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崖底到了晚上要偏向阴寒,她摸索了一会,才发现这人,与她接触之外的皮肤都是冰凉。

虽然没有发烧,也够让人不放心了,脑子短时间内晕晕乎乎,休眠过后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散,全身上下神经反应迟钝,酸麻的“余韵”爬满了每一寸皮肤,阴炙,突然就明白了。

什么叫做前所未有的头大。

磕磕碰碰,好歹是给俩人挪动了位置,浑身无力的感觉,无疑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好在选的地方不错,自身的生物勿近的气息也还在,暂时,是出不来什么危险降临。

把人弄到怀里,掐掐脸蛋,阴炙默默计算,她的瞬移偏移了原本轨道多远,神识锁定,身躯限制再大也不会误差到天边,然想了很久皱眉,还是觉得再来一次瞬移,要比较保险。

残影不安分的动弹了一下身子,寻好了舒服的位置,才继续躺好,两手摸索着,不知道怎么摸的,就牢牢箍住了阴炙右腿,接下来就不管阴炙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阴炙脑门上一下子刷新了三条黑线,残影此刻的力道,绝对不会次于,之前她对他手腕的摧残。

想到这里,再看人睡着了也一脸的难受,后知后觉掐掐手指,一天一夜,心就放软了。

现在算她对不起他,阴炙迟疑的伸手,解下身上玄色的沉重长袍,把人裹起来,想到穿衣服睡都不暖和,又好心的帮人脱的只剩内衣,别扭的伸直大腿,等待天亮。

残影接下来一觉,很是回报了阴炙一番良苦用心,嗅着鼻尖安心的气味,从睡到醒,身体的放松,让人十分想尝试再睡过去的感受,慢慢的一身暖意,才回过身,扭头,是满眼的深绿丛林。

悬崖上不知道哪里过来的水缝,一滴滴顺着长年累月下来,冲洗的光滑的山壁滑下,掉入下面一汪碧绿的水潭,非常小的涟漪,很费力才能听清的声响。

早晨也有风,一丝一丝的,冰凉刺骨,也带着一点神清气爽的味道,没有呼吸几口,人就整个清醒了过来,手还抱着人大腿没放,眼下的脸上,更是当即一片火辣。

特别——

残影看着面色平静的阴炙,触电似的缩手,直起身来,半跪着,一阵风过来,在一个喷嚏过后,脸只能是更加红艳,手忙脚乱抓着阴炙的那件长袍来套。

眼睛一直盯着女人一举一动一喜一怒,也就没发现,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直到扣扣子时,阴炙实在憋不下去,浓浓笑意染上了嘴角。

残影比她矮,身子再怎么锻炼过,也改不了性别为男的事实,骨架是偏向纤细的,如今套上她那件长袍,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阴炙越看就越想笑,没有缘由,直到对面蠢萌的残影,终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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