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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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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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口头准许,人就还是蹲着的认错模样,可怜兮兮,发束散乱,几支簪子七零八落的斜插着,等待想让看见的人看到,拉起来教训似的整理,头皮上的疼痛,牵扯的人想喊痛,看着看着那张板的可怕的脸,要出口的话就收了回去,吞口口水,知错的低头。

“抬起来。”

“啊?”忐忑不安间,下意识回了一句,面前的人逼近时居然后退了两步,就在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的时候,身子瞬间失衡,在那万恶的门槛阻碍下直接摔倒。

一切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抱紧出手拉住的人,八爪鱼一样唯恐被甩下来,阴炙无力,一手端住人一手抬起那往下砸的下巴,“让你抬头。”

他乖乖抬起来,“哦!”一声小心弱弱。

眼里尚且还点点星光闪烁,本性毕露的缠着人蹭蹭,讨好一笑。

阴炙点点他鼻子,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没有说话。

他便继续蹭去了,窝着怀里随人捏完鼻子捏脸蛋,可劲儿欺负。阴炙瞧的好玩,有意伸手将手指伸到人嘴边,迷情眼珠子转了转,张开口凑过去,轻微报复性的就咬了一口。

接着赶紧去看阴炙,发现阴炙瞪一眼他,眉梢上挑,迷情眨眼转变态度,猫儿样垂首,自己舔的无比欢乐起来,只差再加上一根尾巴摇摇。

阴炙只能改为敲敲人额头,好像听到微不可听的松了口气,小舌头来回在指尖打转,“主子。”

拉着衣角,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用松手。

亦步亦趋跟着走出去,绕院子,趔趔趄趄,直到阴炙实在受不了回身,勾着他小指,拉到身边来半提着走,都不解释一声是去哪儿。

虽说男人也不在乎这个就是了,之前打击太多,现在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

迷情不太适应,走不了几步脸垮下来,壮着人之前的胆子,快速蹭到身上去了,求抱着走。

阴炙站定,揉揉太阳穴,“下来。”

“不要。”埋下去脑袋闷声嘟囔,尽管小心脏已经提到喉咙眼,都不敢去想象阴炙脸色。

好在大致明白点他的异常,阴炙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尚且有心思抓着那头揉了揉,一眼扫过去的视窗里,肌肤白皙胜雪,轻易出来的红痕异常显眼。

阿婆笑脸如花,站在园子门口也不让人通知,看人似乎不觉的转过来,一眼先注意到被抱在怀里的人,不禁皱了皱眉。

阴炙面色沉下,不露痕迹将人从怀里弄出来点,推到地上站好。反之迷情则镇定的多,红扑扑的脸蛋,好奇的视线在她与阿婆之间飞来飞去时,阴炙站去他身前,“阿婆可是有事?”

“老了老了,没你们年轻人有精力。”阿婆意味深长先补了句,才接着正题,“王爷派老奴来请四世女,大家都已经在祠堂先候着了?”

“祠堂?”

阴炙挑眉,紧接着皱眉,祠堂?在她记忆里,那几乎是唯一不想回来的缘由了。

偌大个京城,除了皇宫,就是祠堂,每每想到都得头疼。

迷情敏锐的觉得不对劲,探头探脑的姿势逐步收敛,想起什么脸亦苦了下来,对着阿婆,有些怕怕的咽了一口唾沫,抓紧身边人的袖子,想了又想还是缩着头鼓起勇气,“不能不去吗?主子才刚回来?”

阿婆顿时犀利一眼,扫射,迷情脖子缩的更厉害,往阴炙身后闪,十二万分委屈。

得到阴炙拍拍头,阿婆脸色难看的紧,“三世女也在。”她提醒,一直身子差的阴忘年都在了,相比阴炙活蹦乱跳的又怎么好不去。

如斯显得强硬,不可反驳的态度,阴炙原本不算很在意,只是自身不太乐意的皱眉着,听到这么句话,就有些微的冷脸起来,“少言懂了。”

阿婆面皮抽了抽,几条沟渠明显的很,好歹收敛一些,摆出奴仆的卑微,“老奴不敢。”

“只是王爷大清早的吩咐,四世女已是晚矣。”补充说明,眼里生了丝玩味,摆明有意无意指着阴年祁的事,阴炙的动作太过离奇,可能这一去,就是去逼着交代的。

不去说母女关系,可能还就是因为,是这份母女关系!

河水击打在接触到的石壁上,本来声响还不是很大,由于此时的寂静,倒变得格外的刺耳起来,听着听着便没来由烦乱,眼角极为快速,飘过去一丝狠戾。

她们四姐妹在这上面反倒如出一辙,阿婆看着慢慢想,若有所思,十指交叉尚一点不急,“四世女是有事?”

“阿婆带路则可。”

始终还是压下心底放肆展开的想法,把迷情安抚好了,跟着走出沙园。

再次被扔下的男人咬着唇瓣,终于明白,其实,出嫁未必很好。

如有下次离开,他愿意跟着流浪天涯也不要再来这儿,起码那时候,主子是时时陪着他的。

神思恍惚间自我反省,远处冷冰冰一眼,迷乱的神智兀的清醒,再回过神来时,那人已转身过去,好像刚刚的只是他自己的幻想,一直都还是那个不变的,对他每次都没有好脸色的背影。

什么东西轰的摔碎在地,心间一跳,人已经出现神经反射转身,眼帘里闪过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

不自在的别扭感,疯狂蔓延而开。

迷情揉了揉眼睛,丢掉那种不喜欢的感觉,打量着周围,寻着个亭子找座位坐下,怎么,都得第一眼看到人回来。

药碗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后果便是如此,盯着地上的碎片,无助的拾捡了好一阵,也是当做避开那锋利的目光,哪怕人走远了,也依然在心底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恐惧感。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何被阿婆找上门,把他赶开,然后,屋子里除了那些老男人,就只有爷爷一个,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爷爷的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好几天都不让他接近,直到今天,才让他端着药碗进去。

说让他走,说对不起他,说他不能留在这里……

虽然他不懂,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爷爷的表情太冷太累,那是以前从来都不曾看到过得,之前虽然也让他能走就走,却绝对不比那日决绝。

几个少年蹲到旁边,一个扶他起来,另几个麻利的收拾着碎片,茫然睁开眼,才发现西鸢就站在面前。

不屑的看着他手里,还流淌着的一点残渣,突然从一个奴侍手里抢过来一块锋利的碎片,沈非眼睛急眨,忍不住的先后退两步,看着西鸢朝他逼近。

一身紫衫,不厚实的甚至有些暴露的衣服,看上去不三不四,脸上挂着一种懒散的笑意,看起谁来都瞧不起。

从入住南院开始,沙园底下的流言早就不断,本来就明里暗里的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主子,阴炙态度太不明确,这种情况,沈非是没有办法,西鸢进来后就立即反转了过来。

说到底没有宠爱什么都不是,可也是名正言顺的入住者,只要态度强硬点,手段有一点,几个人敢堂而皇之给人脸色,生活水平唰唰唰就跟着好了起来。

所以对西鸢,沈非甚至乎是有那么一小点崇拜的,想想自己,小脸就黯淡起来。

他一把拉过他手,另一只手上的碎片作势要来一刀,沈非赶紧缩手,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也怕了?”他讥讽,转回来居然在自己手心来了一记,血咝咝往外冒,吓得沈非张张嘴,喉咙堵住了一样没办法说话。

西鸢又重复了一句,面色平静的盯着自己流血的伤口,许久手上一片狼藉的时候,才装作反应神经突然回归,痛的眉毛皱成一团,暴躁的去呵斥旁边呆住的男侍,“你是想看着我死吗?还不快去找大夫过来。”

那可怜首当其冲的少年跟瞬间踩到地雷似的,急急忙忙冲出门去,剩下其他的人颤颤巍巍跪伏在地,明白的明白了,不懂得还是不懂,害怕却已经变成本能,不用刻意,也能自然流露。

迷情在远处不怎么关心,也能猜出来先前发生了什么,唯独对西鸢为什么这样做不懂,也没想去弄懂,乖乖转过头继续发呆,却被西鸢一眼盯上,继而最后给沈非一个不屑眼神,低下头调整好情绪,一只手嗒嗒的往下滴血甚是恐怖,另一只手还拿着作案凶器。

原本只是旁观的几个男侍,立即反射性挡了上前,看的原本已经调整好谦卑模式的西鸢,忍不住又讽刺一笑。

“你就不想你家主子早点回来陪你?”

简要的丢出一句,作案凶器上下抛飞,手法居然异常潇洒,看的一票男侍胆战心惊,心惊肉跳,肉跳雷鸣,雷鸣如鼓,悲哀的小心脏好像也被把握在了手里,与那块染血的碎片,跟着一起上下抛飞,下抛飞,抛飞,飞……

阴炙从来都不觉得,祠堂是好地方。

或者说所有跪拜的地方,也不怕被她跪的诈尸出来。

因为是皇家宗室,还是如此正的血缘,敬奉的祖先,就,恩,凡祠堂的一切牌位上,都特别的没有去写与封号等相关的信息,只有某某某第几代,男的还是女的,谁的正君谁的妻主。

阿婆站在外面,不管她人与之王府有多亲近,里面的只是一个不比皇家庄严的祠堂,也不能随意进入。

周围来来往往的下人倒很多。

阴炙瞟了眼阿婆,后者淡然处之,轻回了个点头示意。

不知道怎么,看着很自然,心里却隐隐起了点不好的预感,祠堂内一如既往的安静有序,门的对面是大叶的金木,那是种非常坚固的木材,开的花类似如莲,只不过通体嫩黄,连叶子到了那个时候,都会是深黄的颜色。

不易引燃走水,如果不是生长环境严格,还真的是造福于民的好东西。

王府里这东西也只有一颗,最多的是皇家陵墓,足足上百,到了近夏开花的时节,美得就像铺天盖地的黄金毯。

阴炙说起来还没见过那等人间奇景,眯起眼多看了几下,左脚已经踏进门内,后脚还没进入,上下左右分别三支箭,合计十二支,破风而来。

似乎是早准备好的,就等着她半进来的空当,齐发。

身影飘飘然后退,回头瞬间,阿婆快速眨了眨眼睛,右边来的两支箭,擦着皮肉而过。

几块布片凄惨的沾着血迹,合着箭支射进远处一颗参天古木,尾部都不带作响的,绝大部分都进去了树干之中。

阴炙扫眼伤口,没来得及,十二个人影同时出手。

她先控制不住,一掌拍死一个,破败的身体直接撞上祠堂一角,门口的阿婆嘴角抽了抽,无法直视的别过头。

剩下十一个出手依然狠辣,死的好像不是她们的同伴一样,招招要命,没有任何顾忌。

阴炙收回手,无可奈何的只是躲闪,瞧着祠堂内眼神渐渐阴沉,不自在的交手上百招后,被强行压着,面向祠堂的方向跪下。

一个人影闪出来,居然拿着一把刀就劈了下来,只是被十一只手全部挡了住,正是先前下杀手的几个人。

“欺负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后辈,前辈可丢不起这脸。”

阿婆几步过来,伸出手,悠悠抬走被挡住的那把银环大刀,出手的女人一身黑衣,细细看着居然有几分熟悉。

“桀桀!没有还手之力?老婆子可不信,除非让老婆子试上一试,刚才发生的老婆子眼睛可没瞎,小丫头妖的很嘞!”

熟悉的腔调,阴炙眼皮急跳了会,血色翻涌,滚滚惊涛,那些天的事一幕幕浮出识海回放,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是在这里。

祠堂门口走出个人,玄色纹路,双绣针脚,阴炙暗暗压下某种情绪,借那刀挡住几十把长剑,闪了出来,站到了安全角落,祠堂的门口的旁边,往门后顺便看了眼。

然后预感实现的快,马上映入眼帘的东西,就是跪的整整齐齐三个姐姐,身上衣裳或多或少凌乱染血,旁边并排的还有个空着的蒲团,不耐立刻开始翻滚沸腾。

阴慕华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就指着那蒲团,眼睛盯着那庭院里的黑衣人,“跪下。”

阴炙眉头一跳,麻烦的来了,多看了几眼阴忘年这个三姐,气色居然很好,脸也难得的红润,不禁微敢惊奇,拿神识便探了过去。

一股强烈的生机,在丹田萦绕,唯一奇怪的是带点妖气。

又眼皮一跳,视线留在被衣遮拦的后背,几点银光不显眼,对别人来说纯粹没有异常,放在阴炙眼里,就只剩下了奇怪。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好好想想,想不透今天就别起来。”阴慕华冷哼,不像怎么勃然大怒的气着模样,阴炙看了好久,突然就笑了,明白过来几个人都跪着的原因。

一夜换得之前,甚至可能包括之后的自由,多划算!

“有客人在,阿婆怎么也不提醒一句,害得少言如此狼狈。”阴炙摊手,度很小的笑着,“母亲怎么也给姐姐们留点面子。”

“臭丫头,说的还挺好,你那娘亲还就是个听不进的种,老太婆的话都不听。”完全罩在黑衣下的女人骂骂咧咧,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稀奇的是阴慕华倒也受了,“是紫林教的不好,几个小兔崽子,还要劳前辈们费心看着了。”

“哼!”

黑衣人冷笑,声音从纱帽下传出来,原本沙哑又多了点艰涩刺耳,耳朵上跟着似乎也蒙了一块步一样,听的总觉得模模糊糊,心底里痒痒的很。

阿婆示意着人出去收拾尸体,面上笑容满面,却是认识那个黑衣女人的样子,“四世女常年在外,性子总比其它几位要顽劣些,反倒是前辈多心了。”

万更【三

有意无意拦住女人盯着阴炙的视线,后者挑挑眉梢,不明其意。

黑衣女人对她兴趣显然大的很,非常有甩出鞭子来对她,再进行一试的模样,这种被看做猎物的感觉,倒从来未有。

只是感觉肯定不舒服,退出阿婆的阻拦范围,“前辈上次的手段,可不光明。”

“哈哈哈哈,说得好,所以这次老娘用刀,小丫头奉陪一下,让老娘试试这多年未练的刀法如何。”

她爽朗笑了几声,不复之前的阴霾,眼里却存了实实在在的杀气,一串九个银环簌簌作响,半空划过宛如弯月惊鸿,整个世界都被吸去了颜色,变成一片惨淡无光。

那刀,阴炙还是后退了几步,眯眼,不可思议的闪开攻击范围,简直无视空气阻力,女人一刀劈空,眼角立刻出现了血花。

无法控制的流眼泪,滚烫滚烫,鲜红鲜红,阴炙有了答案,接下来只是躲闪。

不出几招,女人已经没了力气,不敢置信的看着毫发无伤的人,阴炙擦擦嘴角,也并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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