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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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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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原本还提着的长剑,眨眼从阴炙手中消失,阴筱茉睁大眼睛,甚至还眨了眨,才不可置信看着胸口,那里是一般人心脏的位置,但她有意让心脏长到了右边,如今痛楚袭来,还没有一击毙命,异常痛苦的顺着千梓画滑了下去。

一双手牢牢攥住了她,千梓画脸色惨白,两手发抖,对面的阴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懊恼的敲敲脑袋,走了过去。

千梓画抬起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一片绝望苍白,渐渐的蓄满泪水,看着阴炙把剑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阴炙躲了过去,可转身就到了千梓画身后,执起他的手来,那只手冰冷且僵硬,阴炙皱了皱眉头,把染血的剑塞到了他手里。

“你想干什么。”英和刚要走过来,就听到回答,“耐心耗光了,你不动手,我自然要赶紧动手。”

她握着千梓画的右手,使他牢牢地握住那把长剑,慢慢举了起来,对准了地上阴筱茉的右边胸膛,慢慢刺了下去。

“梓画?”

阴筱茉瞪大眼睛,却见面前的男人闭上眼睛,那眼泪,直直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落在她的脸上。

天地间一片寂静。

英和握紧了拳头,他收起飘出来的迷茫灵魂,看着远处淡然的女人,忍不住骂了一声,骂的内容,阴炙却没有听清。

但她也没兴趣听清了,一切分清楚了吧!她松开手,看着千梓画依然握着剑柄,身子却下滑,跪在了阴筱茉的尸体旁边。

“散了吧!”

万千血衣飘去,露出原本月明星稀,如今,已经慢慢朝阳初升的天空。

连天气里的压迫感,也都散去,白裳不露痕迹的倒在画灵儿背上,闭着眼睛,支撑这么大一个地形,妖炙,的确是太过分了。

地上躺着的男人打了个喷嚏,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睡了很久远很久远的一觉,梦里,好多的妖魔鬼怪,好多的尸山血海。

揉着眼睛坐起身,又打了个喷嚏,才发现两腿僵直,上半身抬起来后,似乎被很多的针扎一样麻。

“醒了?”

阴炙站在他的身边,秦罗衣揉揉眼睛,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出口就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没什么?还想见你的母亲吗?”

“我母亲她怎么了?”

秦罗衣抬起头,视线内清晰之后,透过阴炙,就看到了后面一幕。

阴炙也不急,慢慢等着人清醒过来,四周乱看,白裳已经带着画灵儿走了,周围和普通的小镇早上没有什么不同,隐约已经有人起床,慢慢向这边走了过来。

“千梓画?”

秦罗衣站起身,两腿一麻,又往前头栽了下去,幸好阴炙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倒下去,赶紧把人抱起来,然后往房顶闪去。

“放开我,唔,放——”

捂住秦罗衣的嘴巴,阴炙慢条斯理点了穴,看着那个早起的大叔走进,震惊的站在了原地。

接下来,一阵尖叫,秦罗衣瞪大眼睛,看着阴炙的平静,慢慢将一切记了起来,眼神变得凶狠,只可惜全身麻木,没办法再做其他报仇的事。

只能死死盯着阴炙,恨不得在她身上,用眼神挖下两块肉来,底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偏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阴炙就这么看着,看着整个小镇,都在这个和平常一般的清晨里苏醒过来,把这件事传了出去。

很快,官府来了。

再后来,千梓画失魂般被人压着走的时候,那三十万大军的士兵,也来了。

现场被围了起来,包括那些无辜的百姓,人群一阵喧嚷。

阴炙才抱着人站起身,脚尖一点,离开了这个改变了整个天下的小镇。

她丝毫不担心千梓画,如果他还算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大势已去,做出对他而言最好的选择,而如果他不算聪明,阴炙也不担心。

左右,大局已定。

太女的死讯火速传回了京城,紧接着传来的消息,便是女皇受不住打击,当朝吐血,一病不起,群臣大惊之际,皇后日夜不眠守在榻侧,边关的援军因为统帅的中途死亡,同样士气一跃不振,被漠国一举拿下北边最富裕的北三省。

消息再传出来的时候,举国慌乱,皇后不得不拿出圣旨垂帘听政,却在听政后的不久,女皇驾崩。

举国哀悼。

阴朝国事岌岌可危,千梓画毕竟身份敏感,沿途的人封紧了一辆豪华马车,连夜赶赴京城。

鸳鸯血境某处别苑。

中间的一所屋子里,正传出来不屈凄厉的叫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不会给你写什么的,不会,你别做梦了,放开我,臭女人,放开我……”

阴炙立在屋子一角,看着脚下打翻的饭菜,碎掉的陶瓷,乱七八糟的倒地桌椅,揉了揉太阳穴。

对面的男人面相狰狞,两只手分别被两个血卫擒住,武功被封,纵然如此,那叫喊声,还是依然的不绝于耳。

“阴少言,你个混蛋,休想本少爷给你写什么,你有种就杀了本少爷,我母亲一定会抓出你来,给你碎尸万段,你来呀!我不怕你。”

秦罗衣不停地想要挣开两边的人,两脚乱踹,可惜没了武功的他,完全就是一只纸老虎,两个血卫轻轻松松拿捏住他,见阴炙一直没话,不禁请言,“主上,需不需要属下送去?”

“不用。”阴炙摆了摆手,她倒是也有过那个想法,要说严刑逼供,罂粟那里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是,终归秦罗衣是千梓沐出声要保的人,反正有没有这一步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把一切能用上的,都榨干价值罢了。

“鸽都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

一个血卫松手,跪在地上,“王爷已经大体没事了?让带信给您,什么时候动手?”

“等会吧!”阴炙听到这点,略一思忖,转而看着被一个血卫抓住,仍然纸老虎一样的秦罗衣,原本计划就有点缺陷,直接出来,恐谣言祸众,朝臣猜疑,反正秦国公那老不死也活不长了,就最后再给她贡献点吧!

阴炙走近,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罗衣张牙舞爪,微微一笑,示意血卫放手,秦罗衣顿时扑了上来,撕咬捶打。

像只被拔了牙齿削了爪子的小豹子,倒是活力十足。

血卫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阴炙浑身上下都有些狼狈,但依旧微笑,不紧不慢的伸手,揪住秦罗衣的头发,他被扯得头皮一抽一抽的疼,顿时一口咬了下去。

抽出一支手来,抓住他的手臂挡在前面,秦罗衣一口下去,用了十足的力,那白皙的手臂上,顿时咬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咬痕,泛起青紫颜色,沁出了一缕一缕的血丝。

“你放开——”

“砰!”

狼藉的地方顿时多了一个狼狈的身影,那里装着饭菜的碎瓷还没有扫掉,秦罗衣这一摔,额头胳膊肘等地方,顿时全部蹭破了皮去。

阴炙看了片刻,秦罗衣疼的没有爬起来,可嘴巴上依旧不讨喜欢,骂骂咧咧。

“还来吗?”

她蹲下身子,看着挣扎着爬起来的少年,一身的饭菜油腻,怨恨的看着自己。

“我不会给你写的。”

“你会愿意的。”

她拉住他的手,看他借势咬上来,手腕一翻,人就步伐不稳,又往地上摔了去,不死心的站起来,阴炙这回看都没看,就往旁边一甩。

正好是大门,脑袋撞的砰砰的。

“阴少言——”

听不到。

“你把我放开。”

头也不回一甩,这里是就近找的小城市,地段不好,人流不多,但出门一看,最高的是酒楼,人最多的,就是青楼。

此时正好到了黄昏时刻,阴炙把人揪起来,点了哑穴,看他气呼呼盯着自己,像只落难的,还想要撕碎一切的小豹子,衣裳下,藏着一具结实而纤细的身子。

“相信我,你会愿意的。”

想揉揉这人的毛,突然发现上面全是油腻,还挂着一片菜叶,不禁眯了眯眼,也就收回手去算了。

大街上的人不多,但阴炙的样子实在俊秀,手里又提着一个同样漂亮的孩子,不多会便吸引了大部分赶集散去的人,但那些血卫退去后,马上跟出来的是一批灰衣人。

气势汹汹,守在四周,倒也没有多少人敢唠舌根。

秦罗衣不能说话,就闹腾,总之不肯歇停,最让他气恼的,还是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伸手相助。

小城不大,很快第一家青楼就出现在了眼前,那是个叫风月阁的地方,刚刚开门,看着阴炙停在她们门前,还提着个比起他们花魁来,都不逊色的男子,也有点懵。

阴炙也不找第二家了,直接就走了过去,身后一群杀气腾腾的灰衣,吓得那几个下人说起话来都有点打哆嗦,“小姐,小姐?小姐里边请。”

“给我们小姐准备一个包厢,让你们这最红的过来伺候。”一个灰衣人上来,扔了锭银子,冷着声音吩咐,随即便把人推开,守在门口两边,“小姐请。”

秦罗衣瞪着往里面走,丝毫不觉得别扭的阴炙,他浑身都发毛了,这种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堂内很多人在打扫,公子们都还没有出来,但看到阴炙那明显来头不小的模样,楼上蹬蹬蹬几声,就跑下来了一个浑身胭脂红加绿的老鸨。

那是个至少四十岁了的老男人,脸上依稀几条皱纹,不算难看却也看得过去,看到阴炙明显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了上去。

“老鸨我瞧着小姐面生,想必不是本地人吧!小姐楼上请,喜欢什么,老鸨我马上去给您安排。”

“把他给我洗干净。”

秦罗衣还在盯着阴炙,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后脑勺一疼,已经撞到了地板上,那里刚刚被下人拖好,还没有干,秦罗衣挣扎几下没有爬起来,又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

“小姐这是?”

“老鸨这里,应该知道,怎么调教不听话的孩子吧!”阴炙明白的接口,看着地上挣扎起来,想逃,马上被灰衣人堵住的秦罗衣,“我这家里刚收了一个男宠,可惜浑身的刺,本小姐看老鸨你这也是家大的,斗胆过来,请老鸨给点经验。”

“不敢不敢,只是,小姐是当真?”

“我还能说假?”

“没有没有,那,小姐到时候不要怪罪我们这里粗俗才行,你们几个,带这位公子下去,好好洗干净。”老鸨陪着笑,不禁多打量了秦罗衣几眼,眼睛亮堂堂的,可真是个精致的小东西,这培养好了,整个城里恐怕都没有一家青楼,再敢与他们争。

可惜——

老鸨看眼周围的灰衣人,凭着直觉,不好惹的人物,收回了自己心里,有点遗憾的想法。

大堂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还呆在房里的公子,老鸨亲自送着阴炙上楼,一边吩咐别人叫人过来。

那都是他们这的几个红牌,还有比较有名的清倌,老鸨摸不准阴炙的喜好,干脆多点了些,阴炙到了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守了一堆花红柳绿。

“见过小姐。”

阴炙径直进了房里,看都没看一眼,那些灰衣人也不乱做主,直接跟了进去一部分,其余的守在四周,看的那些男人窃窃私语。

“爹爹?里面的人是谁呀!”

有好奇的打听,老鸨看着这一堆的男人也头疼,总不能全都进去吧!还要做生意了。

想了一会,也不能干站着,干脆留下几个可心的,其他的人都散开了去。

留下的人有四个,两个当前的红牌,两个年纪还嫩的清倌,也是开了苞就升级成红牌的那种,老鸨带着人赶紧赶了进去,阴炙正在喝茶,扫了一眼他带进来的人,没有多话。

“小姐,你看,您带来的那位小公子,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奴家这里晚上有才艺表演,您暂且等着看看。”

“随意。”

她冷淡的应了声,知道老鸨的意思,秦罗衣那小子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制不制得住,不过风月阁外面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怕发生什么。

“那,奴家就先退下了。”老鸨小心翼翼问了句,没得到反应,也有些纳闷,好不容易来的肥羊,别飞了啊!那小公子是漂亮,但他这里这几个孩子,可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老鸨使了眼色,让人机灵伺候着,就退出了房间,忙忙往后院赶去,那里,为了帮秦罗衣洗澡,已经要闹翻了天。

“奴清韵,见过小姐。”

很少看到过这么俊秀的小姐到这地方,抱着一把琵琶的男子弯腰,脸色微红的行礼,他是清倌之一,不过在青楼的,都逃不过卖艺又卖身的下场,与其将来某一天被个大腹便便的老女人破身,还不如现在就抓住机会,给自己找个好的。

他看着阴炙不做声,又接着开口,“清韵琵琶不错,小姐要不要听听。”

“奴秋雁,见过小姐。”

“奴清月(桃夭)见过小姐。”

“桃夭为小姐斟茶。”最后一个红衣服的妖媚男子,瞪了和自己同时开口的男人一眼,扭着腰肢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坐到阴炙旁边,软弱无骨的身子趴过去,他也是清倌之一,本来一年前就要被开包的,只可惜他的身价比较高,又不愿意太委屈自己,所以现在十六岁,还是清清白白的处子身。

但桃夭知道,老鸨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在楼里留下去的,他比较会看颜色,平日说话也甜,才没有让老鸨急着抛手,如今可算找到个合格有顺眼的,他抢着取过茶壶,一只奶白色的小手落在了阴炙手上。

“小姐?”

两万更!心伤

阴炙反手握住,看着近在咫尺,媚态尽显的男子,抹胸的红衣上边,一颗守宫砂十分显眼,这是青楼男子特有的玩意儿,质量也差,简单的经过处理的红砂,有些没本事的青楼,便会靠这个来哄骗客人。

好在男子,出声即带着最后一层,一般都是,融化,两个人在一起那个那个之后才会掉的东西,风月阁看上去也是正规的,这么大的地方,阴炙并不做怀疑,含了口酒水,不介意的口对口哺了过去。

其他的男人顿时气得揪起手帕,看上去那么冷的人,原来也挺懂情趣,早知道,刚才就拼一把了。

“小姐要听琵琶吗?清韵不才,愿为小姐弹奏一曲。”

“小姐,清月给您捶背?”

“秋雁为小姐捶腿。”

一时间三个男子出声,桃夭接过口中的酒水,目不斜视的倒在阴炙怀里,“小姐真坏。”

桃夭得逞一时,自然更加得寸进尺,披肩的轻纱滑了下来,抖露大片漂亮的春色,看着阴炙同样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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