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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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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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无数次,均失败告终,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透,自己有时候怎么会这么找虐。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好像要就此地老天荒下去,直到京城突然来信,那是阴乐二十五年六月下旬,别院上上下下匆匆忙碌的时候,残影抓住一个人问起,才知道是要启程了。

回京!

近两个月的麻木神经突然弹跳了一下,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变色的主子,唯恐他生气的咽了口唾沫,这些天来,阴炙对他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未曾有过留宿,也有解释说是这位主子身子不好在养病,阴炙才一直忍着。

残影回过神来把人放开,回京?

突然觉得讽刺,回京!

一直被吩咐来专门伺候他的奴侍正好从外头回来,恭敬的报告了一切,阴炙要回京,京城来信,他当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看着住了近两个月的院子,残影心底升起一种没来由的恐慌与陌生。

直到小小收拾一下行李,被带去前院,都没有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马车前和迷情站立的女人。

那奴侍小越不舍的看着他,虽然这位公子平日冷了点,但被阴炙宠着是事实,又不怎么苛刻下人,简直是世上难寻的好差事,偏偏眼下,这份好差事就要不翼而飞。

鼓起勇气跪下来,残影才被他惊了一下,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人总想争一争的,残影也很快想了个七七八八,看着人充满希冀的盯着自己。

“小越喜欢公子,公子可不可以让小越留在身边,小越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求公子了。”

残影就算猜到,听到这么段话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极低极冷,小越也才发现这位公子的可怕之处,莫名的,觉得他的这个希望会落空。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残影前进几步不再理他,反倒是阴炙看到这边情况走了过来,小越顿觉希望之光重新燃起,砰地一声磕下头去。

“怎么了。”

残影刚要绕开,被揽过腰,眼前景物一花,就到了那人怀里,咬咬下唇,面色平静,“他要继续跟着我?”

“哦!”阴炙饶有兴趣看眼跪着的男孩,面容清秀,也不是个怎么有心计的,“随他跟着就是,反应这么大莫不是为了他?”

残影别过头,不想言语,小越已经兴奋的又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谢谢主子,奴才日后一定全心全力伺候公子,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残影冷哼一声,“主子对你这么好,你何不直接去伺候她得了。”

那小奴侍小越当即慌张的重重磕到地上,力道大的那部分光洁的额头迅速红肿青紫,沁出了血迹,“小越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有此妄想,这辈子可以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就是最大的奢望,万万不会敢多想其他。”

他倒也是个机灵的,听到这当即明白了残影的怒意何在,不再敢有多说的只是磕头,残影嫌恶的别过头,阴炙好笑的将下巴搁上他头顶,“这是,吃醋?”

残影扭过头,正巧对上迷情看着这边的眼睛,那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刺,没由来的火气,“残影怎敢,倒是境主大人心尖儿上疼着的人,醋意正大着了,境主是否该去先安慰一下美人。”

被点名的迷情,眼睛眨了几下,才意识到说的正是他,见阴炙看回来,反射性低下头去看蚂蚁,那边残影趁机挣脱掉那一双手的禁锢,踉跄后退了几步,冷冷看着还在使劲磕头的奴侍,“够了,我身边可不收毁容的奴隶。”

小越希冀的抬头,公子是答应他继续跟着了,匆匆就想再磕下头去,脑海闪过残影刚刚的话语,于是生生按捺住动作站起,“谢谢公子。”

阴炙就在一旁看戏,等到似乎是处理好了,方上前,“还说不是吃醋。”

残影终于忍不住瞪她一眼,又觉得这动作实在亲昵,脸上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像是个大染缸一样,转过身走进队伍里唯一宽敞华丽,流云布幔又不失收敛低调的车子,偶尔扫过一处,顿时愣住。

开车的是个中年妇人,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抬头,打量了他几眼,眼神越发的惊诧,但又迅速低头,残影当然也看清了她,原本的尴尬全部消失,心情百味陈杂的不知要作何感想。

小越跟着过来,迟疑的在残影上车前看了眼阴炙,却听的残影吩咐,“不上来,你也可以去她身边伺候。”

小越便不敢再多想,刚钻进车里,阴炙拉着迷情就到了车边,“这一路,劳烦殷侍卫了。”

“四世女此话惶恐,这本是殷茑份内之事,哪敢让世女挂念。”

“呵呵,京城内一切可安好,母亲这次急招,殷侍卫可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殷茑职微,不敢胡乱揣测,等世女回了京,王爷相信自会告知世女。”

车帘掀开,阴炙一眼看到早上来的主仆安分坐在一旁,玩味在主位落坐,迷情跟着进来,直接就是窝去了阴炙的怀里,本来就紧张的小越更加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喘的在旁边站着,阴炙打量眼他额头上的伤口,又看眼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车内气氛以他为中心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狂潮。

从车内暗格摸出一个青花瓷小瓶,扔到小越怀里,见他手忙脚乱一时都没有接住,残影下意识抬手取过,怔了一会,突然嘴角扯开,不明意味的转头,把东西顺便塞到小越怀中,“自己涂点。”

可怜小奴侍心底那个惊惶,接着东西匆匆跪下来,“小奴命贱,不敢肖想此等贵重之物,还请主子收回。”

阴炙目色顿时玩味,残影已经开口,“主子给你的你就收着,你命贱,那你当我是什么?”

有些激动的情绪,迷情看他更不顺眼,瞪过去,阴炙好笑的揉了揉他头,本就简单的发束一团的乱,残影冷冷看着主位仿若青梅竹马的男女,讽刺的感觉一发而不可收拾。


第十九章 是非


这一路,独独残影一人完全不在状态。

回京对别人而言,甚至乎对于迷情来说,都没有比他还要大的刺激,回京?呵呵!

尽管如此,人却听话的随了阴炙所有话语,他知道她一直在注意他,但是却完全没有想起他来的样子。罢了,现在这一切本就是个笑话,想起来了又能如何?

殷茑对他的表现却很在意,只是她作为一个女子,还是下属,跟主子的男眷拉拉扯扯,就只能说她是活到头了,这一路也只好憋着,偶尔眼神询问几下,私底下喊几声,也都被残影视为空气,几只鸽子,在这种情况下悄然放飞。

陆续而来的联想让人惊恐,盛夏时光烈日炎炎,阴炙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欲睡。

微眯着眼,迷情已经在怀里蹭着蹭着睡过去了,其他的两人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天气炎热,残影就是体寒也穿得清爽起来,只是难免早上晚上被某人看不过去勒令披了外套。

这人最近越发的沉默顺从,阴炙怎么可能不想歪,只是不想追究,鸽都关于他的一切早就摆上桌子,她就想亲自听他说出来。

不过看现在,家里人好像都知道,只有她一个还在这糊涂。

外头隐隐传来些喧杂,阴炙皱眉,虽然这是家里来的接人队伍,但这排场也是颇大的,堂堂华亲王府,再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没多久,马蹄声稍微响起,往前奔去。

并没人来汇报,想必不是什么多大的事,眯眯眼,也就打算睡了。

外头却突然呼天喊地起来,那声音,嘶声裂肺也不为过,“孙儿,你们放过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啊!你们放开他,要打要杀冲我来!”

本来要睡过去的阴炙睁眼,着实被这杀猪似的嚎叫给震撼了一把,连已经在睡梦中的迷情都不安分的动了几下,迷迷糊糊把眼睁开,看着阴炙就在身边,好整以暇的接着入睡。

只是外头实在是不安宁,阴炙看眼旁边无动静的残影小越主仆俩,掀开窗口的珠链,已经有人驰马过来,“世女息怒,只是小事,无需挂心。”

说完扬声去往前方,还能听见她吩咐人清路的话语,前头不顾形象的骂骂咧咧声一片,直到殷茑亮出牌子,“堂堂华亲王府的队伍,尔等还不让开,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寂静!只是片刻,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声音再度响起,且伴随了重重磕地的声响,“华亲王,是华亲王,王爷,求您为草民做主啊,那和家人生生害死我女儿和女婿两口,如今又要强抢我孙儿去给她家病入膏盲的小女儿冲喜,草民实在是没办法啊!阻碍了王爷的行程,是老身有错,只要王爷肯救救我孙儿,老身愿以死谢罪。”

说着磕头,再磕头,马车里阴炙捂额,眼角目光落在残影身上突然带了一丝笑意,“你说,什么时候,我那娘亲在他们眼中,竟变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说话的对象微微扭头,以此表示他还没至于成了聋子,阴炙也不挪眼,就那样兴趣盎然的等待他的回答,直到残影确定自己不说,这一天就可能无法安生。

“王爷,老身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的孙儿,救救他,我沈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求您救救他,今生今世之恩,老身无以为报,来世必当做牛做马,只求您救救他。”

说着又磕头,使劲磕头,那声音隔得远远的都能觉得地板在晃动,这毕竟是来自京都那个娘亲的队伍,不是鸳鸯血境的冷血杀手,见这样都有些不忍的转过头,本来施暴的一方一见形势不妙,也争着大声叫了起来。

“你这老臭匹夫嘴还挺能说的嘛!分明是你自己女儿没有管教好,嗜赌欠下我和家三百两银子,又妄想逃帐,最后还死不承认,死了也是活该,现在我和家家主是看你们爷孙俩可怜,好心好意想收你这孙儿做小小姐个填房,你他妈,你居然还不识相,想要跑,现在被我等抓住还想要倒打一耙么,王爷眼睛可明亮的很,哪会被你这区区无知鄙民蒙蔽。”

“你胡说,你你,若不是你们那大小姐的威胁,拿我女婿儿逼迫,我女儿焉会可能欠你们这不知羞的和家三百两。”

“那不还是承认有欠债,老臭匹夫,给你脸不要脸,挡了王爷行程,你也担待得起,草民自知有罪,不敢多加耽扰,现在就带人让开,请王爷恕罪。”

说着指挥人就去拖人,继续哭天喊地撕心裂肺,阴炙揉揉太阳穴,她不是王爷,不过绕着走也不是她风格。

她这娘亲在外头的形象还这么亲民吗?第一次知道!

“世女管吗?”殷茑过来窗边,低着头沉声询问。

“你想管?”阴炙笑着反问回去,眼角微微闪过一丝寒意。

殷茑被刺了一下,慌忙回应,“属下不敢,只是这爷孙俩看着实在可怜,况且都这么说了,不管怎样,华亲王府的面子还是要的。”

这是个太平盛世,阴乐帝算不上明君也不是昏君,顶多庸君,那宁皇后却着实是个有手段的,又有阴炙现在这娘亲的“辅佐”,能臣有,良将亦不缺,泱泱阴朝上上下下是一片祥和,就算边境小国众多,时时冬季来犯,也不过小痒,纯做练兵。

但其实深究起来,能看见的,不过是个腐烂中的王朝。

内部结构因为年久早已腐朽,民间看着安乐,官员们脑子里有才华也被这歌舞升平腐蚀,毫无建树,年年只知道歌功颂德,怪不得母亲会说,她想翻了这让人心烦的天。

要死不死,要活不活,沉睡的土地,该是扎一针,狠狠见血的时候了。

但那还不是现在她该想的事情,随意扫眼外头,阴炙的语气不咸不淡。

“这地方没官员,县令做什么去了?”

“王爷?县令那狗官收了这和家的贿赂,哪会真心替草民伸冤,直接就将我孙儿判给了她和家抵债,一辈子为奴,可怜我孙儿不从,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王爷?”

“这车里坐的是四世女,老大爷话注意点。”

殷茑轻声更正这个错误,但那磕头的老男人也只是愣了一会,就接着哭诉了起来,头发乱糟糟已有一半染白,看不出年纪,只能模糊从一旁惊吓过度只顾着哭的男孩脸上依稀判断,五十岁是肯定没有过的。

阴朝早婚较多,男子十四就可婚嫁生女,女子也是十四就可以自由娶夫,虽然法定年龄是十六,不过这只是卷空白条例,有时候就算十二的也不少见,然后要过了十八还没婆家,就能归之剩男,是要被嫌弃的对象了。

------题外话------

明天就启程回家了,更新会定时中午一点发布,祝自己一路顺风。


第二十章 春心


阴炙拍拍迷情的脸,然后把人放在榻上。

如殷茑所说,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华亲王府的四世女,而且这护送的队伍,还正好是华亲王府的人。

迷情迷迷糊糊醒来,不乐意的起身要钻回去,被瞪了一眼后只好乖乖的不动,等阴炙钻出马车,也三步并作两步出去了。

见有人出来,本来视线就一直在马车身上的众多路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小小街巷,人空前居多。

被围着的,的确是爷孙俩,老大爷泪流满面,额头已经青肿见血,却比不上身上无数的伤痕来的触目惊心,衣衫不是很粗糙,想必家境虽不富裕,也是温饱之类,这点,从他身旁一样跪着的,神情害怕恐惧的男孩可以看得出来。

没接触过家务粗活的一双手,比不上大家公子白嫩纤细,亦是十分耐看的,小小的好像大人一只手就能全部包在掌心,衣裳质地不属上乘,青翠的简单样式,因人本就长得小巧玲珑,也是小家碧玉系列,另有着官绅儿女没有的一种风情。

那男孩是被吓怕了,身子一直在颤,眼里盈盈泪光更显柔弱三分,发丝稍微凌乱,落魄的也算美感,见周围人寂静,胆怯的也跟着看过去,贝齿咬着下边唇瓣,变得痴了起来。

阴炙是皇家血统,质量杠杠保证的那种,从小身居高位又有常人没有的,那种冷静淡然,运筹帷幄的气质,容貌可以靠整,靠后天保养,气质这玩意却不行,这是时间打磨出来的绝世珍品,哪怕真出了歪眼睛斜鼻子的人,也会比民间一样歪眼睛斜鼻子的人瞩目几分,所以男孩发痴一点也不是意外,就算周围那早想到车中人不凡的围观百姓,也是一时间呆了的,阴炙的皇家血统继承的优良,细眉凤目,容貌俏丽大气,隐隐凌然之势,无愧帝王之家的子女,尽管说不上阴筱茉的那种天仙,让人见了呼吸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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