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一直恨着自己父亲的。连带的也同样不能原谅那个后来出现的敏敏阿姨。
“小海。。。。。。是,是阿姨不好。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怪你爸爸。。。。。”
敏敏阿姨站在陆伟身旁,轻声软语,一双眼睛透着让人觉得楚楚可怜的目光,就这么依偎在人高马大的陆伟身旁,更显得她的小鸟依人。
陆小海从小就对女人没有抵抗力,虽然很讨厌这个人的出现才分离了自己的家庭,但是一看到她表现的这么柔弱的样子,就狠不下心说出更恶毒的话来。
说到底,他也许某些方面是随了那个父亲的。
总是对那些柔弱无助的小东西产生想要好好呵护的欲望。包括女人。
相比于自己母亲的强硬,娇小的惹人怜爱的敏敏阿姨,更得父亲的喜欢。
男人,似乎就是这样。
天生具有想要保护弱者的英雄情怀。
陆小海想到这里,心底忽然冒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已经不想再和父亲争论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算了,我走了。”
一路奔出小区的公寓楼,陆小海的一颗心还在激烈的砰砰乱跳。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外露的情绪了?
说着已经不在意了,无所谓了。面对陆孝川的时候也一直毫不在意的表现出很潇洒的姿态来,其实一直都在掩饰而已。
他想欺骗自己忘记这件事情,也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是。。。。。。
“陆小海?”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小海回头,陈翔正坐在车里,探头向他挥手。
虽然之前因为感觉自己被陈翔隐瞒的事情不高兴,但是这种时候,能在这里看见他,陆小海顾不得旁的人也许会看见,转身快步跑向陈翔车边,一把勾住对方探出的半个脑袋,急切的吻上陈翔的嘴唇。
作家的话:
难得有空就抓紧多更一点
哎。。。。
难道说看这篇小说的各位童鞋都是沉默寡言的老教授?
第二十二章
“嘿!宝贝儿,怎么了?”陈翔好不容易得了空从陆小海的狼嘴里解救了自己被牙齿磕的可怜的嘴唇。嘶嘶的直咧嘴。
“嗯~没事就不能亲亲你么?”陆小海笑笑,走到另一边开了车门坐进去。目视前方,也不说话。
陈翔被陆小海这状态搞的一愣愣的。也盯着陆小海的侧面发起呆来。直到陆小海终于扛不住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转头看着陈翔,“发什么呆?!开车啊!”
灰色的奥迪A7突突的一溜烟飞奔出了人们的视线。
身后敏敏阿姨震惊的一手掩唇,垃圾袋散落在地,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
陈翔一边开车,一边分心注意着陆小海的举动。
对方一会这边摸摸,一会那边瞧瞧,忙来忙去没个停歇。陈翔在自己被转晕之前出口打断了陆小海。
“你在干嘛呢亲爱的?”
陆小海一手抵着下巴,眯缝着眼看向陈翔,“哼哼!还不快从实招来!怎么又换了辆新车?原来那辆SUV呢?”
“噢,那个,借人了。我朋友要出去玩,把我的车借走了。”
“。。。。。。败家子。”
陈翔转弯拐进了陆小海家的公寓楼,回头问“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小心开车吧你。”
面对陆小海间歇性的坏脾气,陈翔聪明的选择什么都没听到。专心的当自己的车夫。
回到家里,陆小海就接到了陆孝川打来的电话。果不其然,到家的陆孝川肯定是听说自己去找他了,这才急吼吼的打电话来询问。
陆小海不想就下午的事情再说什么,三言两语的就把话题岔到了陆孝川拍广告的事情。
没想到陆孝川对于自己的事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说是给认识的朋友帮忙而已。并没有打算走演艺这条路。
“哥哥,我打算。。。。。。到外面租房子住了。”电话那头的陆孝川一改往日漫不经心的口气,下定决心般对陆小海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他们知道么?”
“我还没有和他们说。我想先找房子。哥哥你有什么好的推荐?”
“臭小子!你什么都没有想好说什么要搬出来?你知道现在租房子要多少钱?你够不够啊。”
不是他说,前一阵子听说市中心的房价又翻了一倍不止,虽然说是要解决房价过高的问题,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效果出来。要是想要在好一点的地段租房,一个月没有5000来块那根本就是想都别想。
“之前有拍了点平面的照片,先付个一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要是不够和我说。我这里还有点钱,房子的事我会帮你留意的。”
“嗯,谢了。哥。”
“。。。。。。笨蛋!跟我说什么谢谢。。。。。。”陆小海假意咳嗽几声,平时一直说话嚣张的人今天居然会这么客气,让他不免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呵呵。。。。。。虽然我们有一个糟糕的父亲,不过还好,我还有一个好哥哥。”
“。。。。。。”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真是笨蛋啊。”陆小海挂了电话,心里热乎乎的,好像热气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
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害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该说,不愧是鬼才陆孝川么?
连安慰的话都说的那么让人感动。
没有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他陆小海至少还有一个好弟弟。那句话,其实应该是自己来说才对。
作家的话:
我就负责奋笔疾书ing
留言什么的全是浮云。
第二十三章 h
陈翔从停车场上来,看见的就是陆小海站在客厅里的侧影。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最近很明显的感觉到陆小海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其实是有一点知道的,因为之前说的关于姐姐的事,谭佳文。。。。。。
那些日子自己过的是如何的醉生梦死,绝望又卑微的乞求每天能够多看那个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克制自己的眼神不去追随他的身影。。。。。。
后来慢慢的学会了忘记,学会了珍惜眼前的人。
遇到陆小海之后,更加懂得幸福的来之不易。也渐渐的开始释怀当时的人和事。
为什么要向陆小海隐瞒自己那一段,只是不想失去。
他好不容易,才能遇到自己真正能够掌握的未来。
又怎么敢,轻易的就让他消失?
陆小海是敏感的,相处了这么久,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那一点小心思。
陈翔放轻了脚步,来到独自站着想心事的陆小海身后。伸手环抱着对方。
“在想什么?”
“没什么。”陆小海回头看向陈翔,看到对方一脸担心的表情,笑道,
“真的没什么,只是今天去看了我父亲。还有他现在的老婆。”
关于陆小海的家庭,陈翔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决心要追陆小海的时候,就有拜托人调查了一下陆小海的情况。父母离异并且有一个和自己同样年龄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个人神奇的居然保持着亲兄弟般的关系。
那个时候陈翔就在想,这个男孩,其实是个很坚强,又善良的好孩子。
说不定,自己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爱上了陆小海呢。
“。。。。。。和父亲吵架了?”陈翔估摸着陆小海前后的神色,斟酌道,“和好了吗?”
“和他没有和好。。。。。。”陆小海舒服的蹭蹭面前人的胸口,半饷自言自语“但是,我得到了一个很棒很棒的弟弟。”
“是吗?那要好好珍惜啊。”
陆小海抬头看陈翔,对方手上用力搂紧了陆小海的腰,也看着他。
“那你会好好珍惜我吗?”
“我会!我会用一辈子来珍惜你。”
说着,陈翔低头郑重的吻向此刻意外柔顺的人,对方配合的启口接受。互相舔舐交缠间,隐隐约约流出的是谁的决心。。。。。。
。。。。。。你是我的。
那天晚上是他们做的最柔情蜜意的一次。
陆小海放下顾及感受着陈翔所带来的一轮轮甜蜜又激烈的折磨。
他们互相爱抚,指尖描绘着手下皮肤颤栗的温度,蒸腾的汗水的温度,喘息的温度。。。。。。
感觉他们好像是终于达到了两情相悦。
在陈翔进入的那一刻,陆小海屏气伸长了脖子,整个人弯成弓箭的样子,紧绷的背脊曲线一直延伸到臀部,月光下泛着莹白光泽的肌肤摸起来又暖又滑的像是上好的玉器。
陆小海伸手勾着陈翔的脖子往下压。两人上身贴着上身,心脏的距离隔得如此之近,噗通——噗通——逐渐汇聚成统一的节奏。
陈翔膝盖顶开陆小海的大腿根,一下下深进浅出,时而恶意的在外围画圈停留,直到陆小海耐不住的呻吟叫唤才一下狠狠的顶入,势要把陆小海折腾的哭泣求饶不可。
这个人,这个人。。。。。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陈翔一个没控制,手掌掐疼了陆小海的腰,直到陆小海实在忍不住一声惊喘,陈翔才恍然,心疼的看着那块被自己掐出血丝的地方,印着白皮肤看起来竟是意外的色情。
“疼么?”
“。。。。。。”陆小海低声在陈翔耳边喃喃了几句,汗湿的额发一缕缕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一双仿若被水浸过的明亮眼眸透着一股勾人魂魄的迷媚神采,嫣红的唇软软吐出一串引人遐思的喘息。
陈翔眼见着面前这个人一举一动都散发出蛊惑人心的气息。加上之前陆小海在他耳边说的那一句话,简直就是此时此刻的催化剂,引得他再也顾不及身下的人是否能承受住自己的热情,激烈的开始冲撞起来。
“嗯。。。。。。慢点。。。。。。”
“啊哈。。。。。。。”
“啊啊。。。。。。嗯。。。。。。。”
于是,长夜漫漫。关于他们的爱情,还在继续。
“我爱你。”
陆小海上挑的微红眼角,深情又专注的在陈翔耳边许下诺言。
从此以后,我们都会成为对方所珍惜的唯一。不离不弃。
作家的话:
今天零点的福利
准时送给乃们。
番外
番外之
关于谭佳文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谭佳文这娃,出生不好。母亲家是小乡村里种田的。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来乡间取材的谭佳文爸爸。一个是艺术家的随性不羁,一个是初出茅庐就一见钟情。谭佳文的妈妈就这么怀上了小谭佳文,在那个艺术家父亲离开后,居然就这么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了。
这在当时封闭的农村里简直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不断的遭受别人的白眼,生活在无数的闲言碎语里的母子两人。硬是这么默默的挺了过来。好在后来被那个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的父亲给接到了城里。
以为就这样能过上好日子的两人,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其实喜欢喝酒,还是一个男女皆可的双性恋。
不知道所谓的艺术家是不是都会有这种癖好?
还是孩子的谭佳文每天晚上看见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坐着流泪,自己的父亲喝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有时还会带回不同的男男女女。
要说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母子两人当回事儿,那些日常的开销还有谭佳文的学费什么的,他的父亲倒是一句话不说的统统给付了。
但是这样好像把他们母子两人当个宠物养着,又算什么呢?
那些父亲偶尔会向他提及的灵感,艺术创作,对谭佳文来说,就像是以前在农村的大河边看见的萤火虫,夏天的时候小孩子会成群结对的拿个网兜去河边套。捉到家里没几天就死了,第二天再拉帮子结伴去抓。
谭佳文也有偷偷的去抓过,但是带回家没多久就死了。那个荧光的保质期,只有短短的一个夜晚,虚幻又不真实。
抓不住,守不长。
父亲,好像从来就只是一个虚名。
让人渴望,却永远也得不到。
第二年的夏天,谭佳文的母亲因为抑郁自杀,大片大片的血花染在纯白的地板上,谭佳文又想起了那年自己抓到的萤火虫,小小的亮亮的,好像能照亮自己一整个寂寞又无助的童年。
但是那却是转瞬即逝的光芒,就像自己的母亲。
原来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母亲,对于他来说,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够长留。
他到底能拥有什么?
或者说,有什么是会永远都不离开他的?
他希望能够从父亲那里得到失去的爱,同时又无法忘记母亲因为父亲而自杀。
他一次次的在拒绝与接受间左右摇摆。
他害怕自己接受了父亲就意味着背叛了自己的母亲,他每次打定了主意不能原谅这个男人,但是一看见他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微笑的样子,又瞬间软化了刚竖立起来的坚硬的心。
他越来越注意自己父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近似发狂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去猜想今晚他又会带什么样的人回家。他们会做到多晚?他们用的什么姿势?他们是怎样的拥抱在一起亲吻彼此。。。。。。
越是克制,越是疯狂的想要知道。
他知道也许自己是病了,但是他的生活中,除了这个男人,除了依靠这个男人,他还能做什么?他开始学会混迹于各种酒吧,在光怪陆离的声色场所寻找自己父亲的背影,学会在纵情的欢乐里遗忘一切,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个晚上。
这是他注定的期限。快乐的保存期限,幸福的保存期限,只有一个晚上。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那个人,陈羽。
那是一个有着和自己母亲相同眼神的人。
他一下子感觉终于找到了能够救赎自己的人,陈羽。或者应该说是,母亲的转世?
那个单纯的,不知世事的女孩,总是把他往美好的方向想,总是给他希望,给他鼓励。
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中过的最快乐的时候。他以为终于能够有一样东西他能够牢牢握在手里。但是那个人,他的父亲,却又一次毁了他的幸福。
“这是一种类似于‘俄狄甫斯情结’的成长过程。每个人都会经历,这需要通过父母的教导和帮助。”多年后沈教授这么向谭佳文解释,
“正常的家庭能够顺利的经过这一阶段开始慢慢成长,不顺利的家庭,例如父母的离异,一方或双方父母的早逝等等,孩子很可能从这一阶段开始成长受到限制,阻碍。”
“所以我这是恋父情节?”谭佳文自嘲的笑笑,伸手摸向颈间的那个伤疤,“我还以为,我对陈羽的那种感情,才应该叫恋母呢。”
“没错,也可以这么说。你对陈羽的感情,是移情的作用。你把对母亲的那种爱,那种需要,转移到了陈羽的身上。”
沈教授说到一半,翻开自己的黑皮本子,拿着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谭佳文也不在意对方突然的停下话题,只自顾自的坐在躺椅上想着心事。手指描摹着那块小小的圆形伤疤。这也是,那个人最后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烟头烫出来的伤痕。
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