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快看他们那些人,恨不得把自己弄的像海豹突击队似的,这哪是漂流啊,简直就是上战场。”范轩说。
“没错,真正的漂流就是打仗。如果你们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的话,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漂流了!”罗子学起了少林足球里的“黄金右脚”。
“漂流不是这样玩地!”冯洋在一旁说。
“那应该怎么玩呢?”谷宇问。
“要腰马合一!”冯洋说。
“何谓腰马合一呢?”谷宇说。
“所谓的腰马合一其实一直是我心中长存的信仰,在下人称轻功水上漂,从事漂流这个项目已数十载,如果阁下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交流交流。”冯洋说。
冯洋说完话以后,就没有人再理他,而是开始各忙各的,有的在穿救生衣,有的在挑选皮艇。把冯洋一个人凉在了那里。
由于刘蕊有身孕不能下水,所以就担负了为我们看管物品的任务,并同时为我们拍照。漂流的橡皮艇是两人乘坐的,所以自然我和贝彤在一起。冯洋和孙晓冉,罗子和卢琪,范轩和谷宇,而刘雷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工作以后,马上就要下水了,贝彤和我说:“我有点怕!”
“怕什么?有我呢,你看,这水根本不深,站在里面也就能到腰。”我挺起胸膛安慰着贝彤,这个时候才最能体现出一个男人的价值。
终于出发了,刚刚出发我们就遇到了一个急流,皮艇一下子就冲了下去,有点玩过山车的感觉,我情不自禁的“啊”的叫了出来,再一看身旁的贝彤倒是还好。好不容易过了这个急流,到了稍微平缓一些的水域,我的心才算平静下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贝彤说:“别怕,有我呢!”
“有你才害怕呢,竟然比我一个女生胆还小!”贝彤笑着说。
“不是的,只不过刚才比较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啊!”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又遇到了一个急流。
我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双手紧紧握着皮艇,生怕被冲下去。由于这个急流比较长,过了好长时间才算度过去。
“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脸色发白啊?”贝彤看到我情况不妙,马上关心的问我。
“这漂流还有多长时间结束啊?”我有气无力的问。
“应该是四个多小时,据说这是被称为亚洲最长的漂流。”贝彤说。
“我有点想吐!”由于我生活的地方不是沿海城市,所以很少接触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有些晕船。早知道自己晕船,而且又遇上了这亚洲最长的漂流就不下水了,还不如和刘蕊一起了呢。
由于晕船的缘故,我也没有心情欣赏四周的壮丽景观了,就是死死的抓住皮艇,坐在那里萎靡不振。贝彤看我的样子就和我说实在不行就不玩了陪我上岸。我说没事,让我缓一会就好了。可贝彤见我这样的难受,也没有再心思欣赏了,只是一个劲的帮我擦吐完以后嘴上残留的菜叶。
大约有过了四十分钟以后,我逐渐适应了这水里的环境,也不再有晕船和呕吐的情况发生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
“怎么样?好点了吗?”贝彤问我。
“恩,好多了!”我说。
“可是我看你还是脸色苍白。”贝彤说。
“那是饿的!有点虚脱了。”我说。
“也是,我刚才看到你把早上吃的羊肉串都吐出来了,能不饿吗!”贝彤说完以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已经有点被挤压变形了的士力架递给我。
我看到以后,就犹如八戒看到了美女、狗看到了屎一样,两只眼睛直冒光。我拿过士力架后,迅速打开了包装,由于是真空包装的,所以没有进水,虽然已经被挤压的变形了,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口感和味道,我几口就把士力架塞到嘴里,然后用含糊不清的话对贝彤说:“你真好!”说完后在贝彤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哎呀!粘我一脸!”贝彤边说边擦着脸。
吃了士力架以后,我瞬间就精神了许多,又恢复到了平时那个充满活力拥抱青春的我。由于已经适应了这种水上环境后,我也开始慢慢享受着急速漂流所带来的刺激,并且欣赏着四周的美丽景观。
漂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河流两边的岸上能看到了好多的人,手里拿着锅碗瓢盆以及水枪等这种武器向我们进攻。我当然也不甘示弱,操起铁盆和他们打了起来,但是显然是寡不敌众,我和贝彤被水浇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有低着头使劲的往外泼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泼到对方。
总之是狼狈极了,过了没一会,我终于看到了救兵,罗子、卢琪还有刘雷他们也漂了过来,看到我和贝彤被泼的像落水狗一样,马上也加入了战斗,帮我们一同迎战,对抗外敌。
有了罗子和刘雷的增援,我方的士气大大上涨,但显然这是不够的,因为对方是在岸边,可以随时逃跑,和我们打游击战。有的人还利用水枪的长距离攻击射程,在离岸边稍远的距离向我们攻击,让我们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
最后我们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可漂了一会后,又是新的一波攻击。远远望去有无数的人组成了小队,各自为战,迎接着我们这群傻不拉叽的逃荒者。让我产生了一种小小的绝望感。
在我和刘雷、罗子商定后,我们也决定不打被动之战,加入上岸阻击的阵营。意见一提,一拍即合,找了个地势比较有利的地方上了岸,准备迎接和我们一样傻不拉叽的逃荒者。
“看!来人了,准备上!”罗子看着远方来了一拨人说。
“等下,我看着怎么像范轩和谷宇他们啊?”我说。
“不是好像,就是他们!还有冯洋和孙晓冉。”刘雷很确定的说。
看着他们四个的遭遇,在我们这个角度观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还不忍睹。虽是谷宇和范轩使劲的往外泼水,但看来好像也没起什么太大的作用。后来谷宇和范轩也已经累得呼哧带喘的,干脆就放弃了抵抗,躺在皮艇里任由别人泼他们。
眼看着皮艇里的水已经快要满了,范轩和谷宇才起来奋力的将皮艇里的水向外泼,我相信要不是他们的呼吸受到了阻碍,是绝对不会起身清理皮艇里的水。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漂到了我们这里。范轩第一个看到我们的,瞬间像是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一样,大喊道:“兄弟们,我们来援兵了!”
冯洋和谷宇也看到了我们,高兴的向我们挥手,我们把他们都拉上岸以后,谷宇说:“凑!这哪是来享受来了,我看倒真像罗子说的,是来打仗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罗子得意的说。
“你们啊!就是没做到腰马合一!”冯洋解开救生衣说。
休息了一会,我们人也都到齐了,最后决定把所有的皮艇都固定在一起,然后我们九个人一起出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们几个男的坐在了皮艇的外围,负责对抗外敌,然后女生们做到中间,负责清空被泼进来的水。我们的战术相当的成功,远距离一看像是个小型战舰冲了下来,由于底盘面积增大,所以也平稳了许多。这回可真的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虽然没做到冯洋说的腰马合一,但也基本做到了人船合一。
又漂了一个小时,我们中间已经有人开始扰乱军心了。就看范轩大声的喊:“我要饿死了,还有多久才能漂到头啊?”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也都觉得现在是又累又饿,也都纷纷吵了起来,刘雷这时说话了:“同志们!咱们再坚持坚持,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必须坚持到底,钱都花了,不能让他们那群奸商占到咱们半点便宜!”
“你这是什么理论啊?我怎么听着像跑步追公车为了省一块钱是一样的道理呢?”我说。
“那你说怎么招?这荒郊野岭的,难不成让我们走回去吧?”刘雷说。
“那就再坚持一下吧!”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等漂完了再说了。
由于之前的战斗把我们所有的体力都耗尽了,所以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是蔫头搭了脑袋的样子,也无心再欣赏周围的景观了。我看了看周围的一些游客,也都和我们一样,没有了之前虎头虎脑儿的精神劲了。看来这哪是花钱来享受的,简直是花钱来受罪的,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旅游就是为了磨练意志,锻炼身体。
又游荡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看到曙光了,就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人拿着喇叭再喊:“同志们!同志们!你们马上就要接近这次漂流的尾声了,请漂到我这里的人一定要抓住了我身旁的横杆,不然你的漂流时间会从现在的四个小时变成几天几夜,或者更长的时间,所以请务必抓住栏杆。”
“快!快!准备抓住栏杆!”范轩听了以后害怕而又急切的说。
我们听到了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后,都精神紧绷,时刻的注意这那根救命稻草般的栏杆在哪里,万一真的没抓住可就操蛋了。皮艇接近栏杆以后,我们紧紧抓住了栏杆,生怕错过了这个解放的机会。终于上岸了,让我感觉到脚踏实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到了终点以后,旁边停着一辆大客车,售票员的从车窗里把脑袋伸出来,大喊:“回程车,票价十块钱一位。”
真可谓是无奸不商,从上游坐皮艇漂下来都需要四个多小时,更何况是走回去呢?而且就算是有车的,车子也都停在了上游的停车场,所以这个回程车才坐地起价。我们研究以后决定由谷宇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然后到停车场开车下来接我们。
“你一定要回来接我们啊!”罗子望着上车的谷宇喊道。
谷宇走了以后,我们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集体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边休息边等谷宇。也尽量的减少了走动,来确保身体剩余能量的流失。虽然是这样,但我们的肚子依旧有着节奏的叫了起来,仔细聆听貌似还有一定的旋律在里面。
就在我们已经连让肚子叫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谷宇开着那辆大金杯朝我们开过来了。我们上了车以后谷宇递给我们一大袋吃的,就连平时比较腼腆的孙晓冉也抛开了那些所谓的矜持,大口的吃了起来。
车子要行驶一会才能到,我们也都趁这个时间小睡了一会。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到停车场了,就看到谷宇和那个红袖标老头说:“怎么又要再收50块钱啊?”
“因为你刚才把车开走了,所以现在再开回来就算是又重新停放一次,当然要重新收费!”红袖标老头说。
“那之前不是还有50块钱的押金吗?”谷宇说。
“押金是押金,停车费是停车费,两回事!”红袖标老头说。
“那押金到了明天也会变成停车费,所以就当是今天的吧!”谷宇说。
“那也行,不过得再交50块钱的押金!”红袖标老头说。
“行了,谷宇,就再交50吧!你和他说不明白的。”冯洋也醒了对谷宇说。
最后,我们又交了50块钱停车费,在加上来回的油钱,正好够我们九个人坐大客车回来了,而且还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回来以后都换了身衣服,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吃饭了,晚饭我们准备在外面吃。订了一只烤全羊,又点了几个小菜,一大群人坐在地上有说有笑的,喝着啤酒吃着烤全羊,简直是美极了。
差不多酒足饭饱以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漫天的星星漂亮极了,虽然在x市也能看到星星,但总是觉得这里的星星要比x市的亮许多。我们把吃剩的烤全羊撤了下去,集体围坐在火堆前,时不时的说着笑话,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我们是来度假的,我觉得这种场合最适合讲鬼故事了,于是我就给他们讲起了鬼故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九八三年的夏天,西安某个医院里发生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因为当时的条件差,所以停尸间和病房还有治疗室等等都是在同一栋楼里的。在七月份的时候,突然传说这间医院的停尸间里的尸体每天都会离奇的丢失一具。”
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进入了状态,专心致志的在听我讲,于是我又接着讲:“可报了警以后,就连警察调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并且尸体还在不断的丢失。由于那时的条件不允许,医院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所以每天都派两名医生或者护士轮流值班。
这一天轮到了护士小张和内科的陈医生值班,护士小张今年才二十岁出头,是刚刚毕业到医院来实习生,而内科的陈医生却已经在这家医院里干了十几年,可以说资格是很老的。小张也亲切的称呼陈医生陈姐,两个人在值班室里就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陈医生说肚子痛,要去上厕所,于是小张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时不时的往窗外看看,这时,天突然刮起了大风,风刮的窗户来回摇晃,小张刚把窗户关上,就下起了大雨,并且又打起了响雷,闪电划过整个天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自己一个人呆着这值班室里颇有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陈医生回来了,一开门吓了小张一大跳,看到是陈医生才平静下来,刚一坐下,陈医生就对小张说:‘小张啊,你知道这尸体是怎么没的吗?’小张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陈医生又说:‘我听说这尸体是被吃了,而且这个吃尸体的人,因为每天吃着已经快要腐烂的尸体,牙已经慢慢变成了黑色。’小张听完后身体哆嗦了一下,再加上本身胆子就小,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陈医生又说自己肚子痛,就又去了厕所,可这一去不要紧,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回来,小张有些担心了,于是就壮着胆子走出了值班室去找陈医生。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可必须要路过停尸间,小张看着空洞阴暗的走廊,一咬牙朝卫生间走去。
可当她走到停尸间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她缓缓的把目光投向停尸间的门,发现门被人打开过,并且没有关严漏着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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