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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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相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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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小丫头的腰带,并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并用手按她的背部。

没错,郑子文正在进行的就是溺水急救,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忘了这个,直到看到崔茵茵的嘴里流出水来的时候,他才猛的想了起来。

“希望还来得及!”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的水从小丫头的嘴里吐了出来,看着差不多了,郑子文便把她平放在地,并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是没有呼吸,怎么会这样?”

郑子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看来必须进行心肺复苏,首先开放气道!”

他轻轻抬起崔茵茵的肩膀,然后把她的头仰了起来,掰开她的嘴并捏住她的鼻子,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俯下身去。

“啊!”

发出惊叫的是不远处的丫鬟,不单是她,就连其他的家丁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居然在亲小姐的尸体,这个疯子!”

在他们的眼中,郑子文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郑子文却没有空闲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在他看来,现在每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因为这关系着小丫头的生命。

“每五秒一次人工呼吸,每十次人工呼吸再进行两次心脏按压,好的,没错,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郑子文的脑海全都是在大学的游泳课上得到的急救知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面色也庄重无比。

但这一切在周围的家丁丫鬟看来则是另一般模样,一个男子抱着一句女童的尸体,又“亲”又“摸”,偏偏还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充满了诡异。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声沉重的呼吸声回响着。

这时崔贵也苏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顿时被震惊了,在他看来,郑子文是在亵渎幼女的尸体,简直就是衣冠擒兽!

“你……”

惊怒交加的他刚站了起来,但才说了一个字立刻就哑火了,因为他看到小丫头的脚似乎动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

再看看一脸庄重的郑子文,崔贵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凉意。

“妖术?诈尸?”

看着旁若无人的郑子文和呆若木鸡的崔贵,周围的家丁丫鬟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周围也变得静悄悄的。

“咳咳……”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轻咳声响了起来,但此时此刻这声不算太大的轻咳声却如同黄钟大吕,震耳欲聋。

“小……小姐……活了?”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六章机智的崔大人上

管家崔安原本打算说“诈尸”的,虽然他的理智让他硬生生的改了口,但心中那未知的恐惧却没有因此改变。

“老……老爷,小姐她……活了!”

他那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但崔贵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呆呆在站在那里,眼睛没有焦距,只是张着嘴发出“呃呃”的声音。

焦急、悲痛、愤怒、恐惧,短短几分钟之内便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崔贵,情绪上有些失控。

周围的丫鬟和家丁纷纷后退,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躺着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放声大哭。

“呜呜……茵茵好怕……呜呜……”

管家崔安也张大了嘴,牙关打着颤,浑身都颤抖起来,崔贵的目光再次呆滞。

“茵茵她……真的活过来了……”

只见小丫头扑进郑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内心的恐惧都发泄出来,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小丫头,郑子文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刚打算抬起手抚摸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安慰一下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一阵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郑子文病倒了。

原本就是一个穷书生,不但缺少锻炼还营养欠缺,这次不但吹了寒风还直接跳进了冰水里,身体当然受不住了。

要知道,关中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天的晚上,受了凉的郑子文发了高烧,郎中走后,一脸严肃的崔贵屏退所有的下人,亲自守在郑子文的床边。

他当然不是为了照顾郑子文才来的,他的目的比较让人很难理解,那就是听郑子文说胡话。

如果是以前,崔贵一定会对现在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但现在却不一样。

自己的女儿因为眼前的人死而复生,但对方现在却正在发高烧,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就连郎中也不知道,万一烧坏脑子怎么办?

因此只能借希望于从对方的胡话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呵……我死了……我又活了……”

“还给我……把……还给我……”

听着郑子文模糊不清的呓语,崔贵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死了又活了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欠了他什么?”

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就在崔贵随着拿起床边的毛巾帮他擦汗时,就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郑子文眼睛露出一个缝,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还给我……把……茵茵……还给我……”

“啊!”

崔贵一惊,猛的后退了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让谁把茵茵还给他?难不成他敢与阎王争命不成?”

崔贵一下子回想起从道观请来的道长对他说过的话。

“崔大人,此事的前因后果贫道已经知晓,唉,乃是命数,乃是气数,天机不可泄露,言尽于此,贫道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拿了香油钱飘然而去,这让崔贵心中疑窦重重。

如果郑子文清醒的话,他当然可以轻易识破那道士的故弄玄虚,但崔贵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认为,一个人的呼吸是有一定的数量限制的,说白了就是你这辈子就只能喘这么多气儿,喘完了就死了。

有那么一个成语,叫做“气数已尽”,说的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由于道士的“启发”,崔贵得出了这样一个推论。

自己的女儿其实命里的气已经喘完了,溺水只是命数,而郑子文打破了自己女儿的“命数”,然后嘴对嘴的给了她“气数”,所以自己的女儿又活了。

由于把自己的气数分了出来,所以两人气数相连,否则为什么两人会一起发烧呢?

完美诠释,无懈可击,真特么机智!

他完全没有想过,两人一起发烧是因为体弱受了凉导致的,而郑子文的胡话,其实也只是胡话而已。

当然崔贵并没有那样想,在他看来,一个人意识不清是不可能撒谎的,郑子文的胡话恰恰佐证了自己的想法。

他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崔安,你在此好生照看,此人与小姐气数相连,容不得一丝闪失,知道了吗?”

“是,老爷!”

崔管家看着自家的老爷,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老爷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真是太厉害了!”

很幸运,郑子文半夜就退了烧,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

“郑子文,老爷说等你醒了就让你过去!”

“哦!”

说话的是崔安,虽然左脸还有些青紫,但此刻他却满脸的笑容,这让原本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郑子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家伙昨天被老子修理得那么惨,今天还能跟老子笑得跟朵花似的,这城府真特么深,看来以后得防着他一点!”

跟着崔安来到正堂的时候,郑子文感到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当他走进正堂,看到端坐在堂前的崔贵时,他终于想起来了。

面前的崔贵虽然还是以往那严肃的样子,但左脸那和崔安一样的青紫却格外显眼。

昨天凭着一股气势两拳ko了崔管家和崔老爷的郑子文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难不成是秋后算账?怎么办?嗯,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崔贵开口了。

“郑子文,你很不错。”

郑子文浑身一颤,冷汗瞬间顺着腮边流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老爷说的是?”

崔贵微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笑而不语。

郑子文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想道:“老子好歹救了他闺女,就算不感谢,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郑子文觉得这时候怕也没用了,倒不如坦然面对,再说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没理由搞不定这个比自己大一千多岁的“老古董”。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压力顿时消失了,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崔贵的眼睛顿时亮了。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七章机智的崔大人下

郑子文的变化完全落在了崔贵的眼中,他抬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才点了点头。

“你的护主之心,让老夫深感欣慰啊,你很不错!”

面对崔贵的夸奖,郑子文连忙躬身行礼。

“老爷谬赞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郑子文的话,崔贵顿时抚掌大笑。

“好!一个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小小年纪便由此觉悟实在太难得了。”

觉悟?

郑子文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想起“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句话是柳宗元说的,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他说的话当然有深度。

不过这货还有一百多年才出生,于是这句话现在变成原创了?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顿时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此乃我发自肺腑之言,让老爷见笑了。”

崔贵面微微一笑,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不错,坐下说话吧,崔安,上茶。”

“是!”

站半天郑子文的脚早就酸了,得到了许可之后,郑子文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

崔贵官至户部尚书,是正三品的大员,一般的官吏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更不用说一般百姓了。

但这个郑子文却不一样,除了一开始有些拘谨,而后在自己面前举止都是大方得体,眼中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这让崔贵啧啧称奇。

要知道,在这个“君权神授”的时代,官员在大多百姓的眼中就是天上的星君,是崇敬和惧怕的,但这一套似乎在郑子文这里行不通。

崔贵的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

“郑子文,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啊?”

听到崔贵的问话,郑子文顿时愣了一下,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站起身朝崔贵拱手道:“不敢欺瞒老爷,我在路上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什么都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来。

“只能从路引上知晓一些。”

崔安走过来从郑子文的手里结果那张纸然后交给崔贵,后者看过之后便放到一旁,然后点了点头。

“原来是永州生员,从江南西道一路来此着实不易,圣人既然开了恩科,汝远道而来却不去应试却甘愿留在崔府做事,莫不是有何隐情?”

郑子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苦笑,他确实有隐情,但却不能说。

难道要说自己是穿越者,因此四书五经一概不知?

郑子文沉默了,崔老爷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眉头紧皱。

“莫不是那场大病把过往所学也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魂症?”

“啊?”

郑子文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老爷果然学识渊博,令人钦佩之至!”

崔贵摆了摆手,露出一副矜持的笑容。

“略懂,略懂而已。”

明知道对方是在溜须拍马,心里却舒服极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郑子文的目光也柔和起来。

“子文啊,你今后有何打算?”

听到这犹如长辈般关心的话语,郑子文有些愣神,他本能的脱口而出。

“赚钱,娶老婆,养孩子。”

正端着茶水往嘴里送的崔贵被他的大实话惊了,顿时呛水了。

“竖子……咳咳……”

“呃!”

郑子文也发现自己的表达似乎过于现实,于是他决定换一个比较梦幻说法。

“我的意思是要做一个对大唐有用的人,哪怕只是成为一根小小的蜡烛,也要发光发热,为我大唐贡献一份力量。”

他站起身来,背负着手四十五度仰望屋顶,一脸的庄重。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咳咳咳咳……”

崔贵咳嗽得更厉害了。

太假了!

假的让人不敢直视,就连崔贵也看得出来,亏这家伙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崔贵终于忍不住了,连忙摆手打断了他。

“行了行了,这个也是你作的?”

在他看来,郑子文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俗人,偏偏才华高得出奇,之前就有了《竹石》、《雪梅》,现在又蹦出了这么几句让他感觉惊艳的诗句。

面对崔贵的质疑,郑子文一脸的坦然。

“老爷无需介怀,这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崔贵的眼角抽搐了两下,表情十分古怪,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郑子文看,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东西。

面对他的目光,郑子文毫不介意,管家把茶递给他时,这货还朝他点头微笑,然后很自然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嗯,挺香的,美中不足就是有一点咸味,应该是放了少许盐,可以接受……

崔贵看着郑子文一边喝一边点头,猛然一拍桌子,然后大喝一声。

“郑子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殴打朝廷命官,!”

“噗……”

郑子文被吓了一跳,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连凳子都坐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

完全不安常理出牌啊,居然搞突然袭击,实在太狡猾了!

看着郑子文狼狈的样子,崔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起身走到郑子文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竖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郑子文一动不动,崔贵朝着他腚子就是一脚。

“竖子,听不老夫在问你话么?”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郑子文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崔贵的眼角顿时又抽搐起来。

如果说别的人崔贵并不觉得奇怪,但郑子文会被他一句话吓晕,就算打死他,他不会相信的!

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这小子在装死!

可恶

崔贵咬了咬牙,正准备想个法子收拾他,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声。

“哇……大马哥哥……”

崔贵扭头一看,果然发现一个身穿绿色小裙子的女孩哭着跑了进来。

“茵茵?遭了!”

他记得是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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