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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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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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求他们赐药就可。”
“妹妹你真是太好了!”邹大娘子听的自己的娘虽然要躺在床上很久,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顿时欢喜起来,自己的娘活着,秋氏总有些忌惮。
想 着邹大娘子又道:“还请良娣安排安排,我们家里这几个,该怎样侍疾?”邹芸娘的原则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听到邹大娘子这话邹芸娘就笑道:“长年累月侍 疾,人也会乏。不如这样,嫂子安排几个人,轮班服侍娘,到时嫂子和姊妹们,每日过来探望三四遍,瞧着可有人懈怠?若有,或训斥或换人就可。我也会常派人回 来。”


☆、第179章 贬 
秋氏和邹芸娘还是头一次相见;听她这样安排就点头:“如此很好;亏的还有妹妹你在这做主,不然的话,这家里就乱成一锅粥了。”
邹芸娘浅浅一笑,一直没说话的邹蒹葭看着邹芸娘,眼神中有疑惑。邹芸娘察觉到邹蒹葭的疑惑眼神,也对邹蒹葭一笑;什么都没说。
既然邹芸娘都亲自来探望过邹夫人,于是知道邹夫人病倒消息的府邸,也纷纷遣人探望;秋氏和邹大娘子也迎来送往了好几日。邹大娘子现在吃了定心丸;心里已经在谋划着,要趁邹夫人还活着,好好地攒些银子;到时再哭求邹芸娘做主;把秋氏的儿子抱一个来给自己养老。
不然光靠邹表兄,那也是个靠不住的。至于嫁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邹大娘子也晓得自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若是把表嫂踢走,就此嫁给表兄,邹大娘子又不甘愿,一个庶民的媳妇,哪有忠义伯府的大娘子听着好听。倒不如就此混着,等过些年抱个侄儿来给自己养老就是。
邹大娘子心里打好了算盘,也对秋氏亲热起来,秋氏虽不知道邹大娘子打的什么算盘,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回邹大娘子几个笑。于是忠义伯府,在鸡飞狗跳那么多年之后,终于迎来了平静。
邹芸娘听得忠义伯府重又迎来平静,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的计谋想的好,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邹夫人给自己惹多少麻烦呢。
“姊姊,我觉得良娣这个人啊,实在是有些摸不透。”邹蒹葭靠在凭几上,手里拿着瓣桔子,却不去吃,只和胭脂说话。
胭脂拍一拍邹蒹葭的肚子:“你操这心做什么,好好地把我侄儿生出来就好。”邹蒹葭把桔子丢在一边:“不是这么说,我总觉得,她虽对我笑吧,不知下一时候,会不会就对我变脸,甚至要了我的命。”
“哎呀,我们小蒹葭也会想这些了。”胭脂打趣一句,邹蒹葭用手捂一下脸:“姊姊笑话我,只是这样想罢了。不过说起来,真要这么做,那她得要……”
邹蒹葭停住口不说,邹芸娘是太子良娣,日后太子登基,她也不是皇后。而能决人生死的,只有皇后。想到这胭脂不由勾唇一笑:“理她呢,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而是太子妃操心的。”
邹蒹葭又笑一笑,胭脂轻叹一声,也许这些事,赵琼花心中早有算计了。赵镇和胭脂说过当时和赵琼花起的冲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妹妹,已经永远地,和原先不一样了。她会想荣华富贵,别人也会,比如邹芸娘。
她会不择手段,也许,别人更会。一个人人都赞好,没有一点瑕疵的人,现在会让胭脂本能地害怕,比如赵琼花比如邹芸娘。
“嫂嫂,姊姊,小外甥尿了,尿了。”元宵手里牵着赵捷飞奔而来,赵捷被小舅舅牵的歪歪倒倒。胭脂见赵捷的裤裆果然有些湿。还不等胭脂说话,奶娘已经拿着裤子追来:“小郎啊,都和你说了,别来找娘子她们,你怎么不听?”
元宵得意洋洋地爬到胭脂腿上:“姊姊,小外甥是不是不如我,他会尿裤子?”胭脂把弟弟抱住,邹蒹葭已经笑了:“得,昨儿啊,他一起来,娘就说他尿床了,还羞他。他一直没说,原来是要等外甥来。”
胭脂捏捏元宵的脸:“你比你外甥大,不会尿裤子算什么能耐?等哪天不尿床再说。”元宵腮帮子鼓起:“我今晚就不尿床。”
赵捷已经换好裤子,见小舅舅坐在胭脂怀里不肯下来,抱住胭脂的腿就想爬上去,胭脂把儿子放在自己另一条腿上,点着他们俩的额头:“都是小孩子,还比个什么?”
元宵嘻嘻地笑:“我就是比外甥能干。”赵捷瞧着舅舅又瞧瞧娘:“能干,舅舅能干。”小元宵这下更高兴了,把外甥的头拉过来,大大地亲了一口。
胭脂和邹蒹葭都笑了,丫鬟走进来:“娘子,姑爷和老爷说完话了,姑爷说要回去了,让小的来请娘子。”
胭脂站起身,元宵已经滑下去。赵捷搂住胭脂的脖子,大声叫爹。胭脂拍下儿子:“你爹在外面呢。”
赵捷就眼咕噜噜地转着往外瞧,邹蒹葭也站起身送胭脂他们出去。胭脂走到外面,赵镇正在那和胡大郎说话,瞧见胭脂面上露出笑,赵捷已经从胭脂身上滑下来,往赵镇那边跑去,一把抱住赵镇的腿:“爹,要抱。”
赵镇把儿子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胭脂点头和胡大郎示意告别,一家人走出胡府。
当要上马车的时候,赵镇回头看着胡府才对胭脂道:“也许,你要很久之后才会看到你娘家了。”
这一句像从天边飞来,胭脂奇怪地看着丈夫,赵镇让胭脂母子坐进车内才道:“我可能要去西边,党项人近年来频频动作。二叔公的意思,由我去那边磨练几年。”
这已经算是赵匡义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最少,我会护住捷儿。永和长公主那日的话在胭脂耳边响起。胭脂低头看着怀里的赵捷,这句话的背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博弈。赵镇把妻子的手握在手心:“胭脂,对不住,我不能让你在汴京城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西边也好,离京城远些,也许没有这样的荣华富贵,可是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又怕什么?”胭脂温柔地对赵镇说。赵镇把妻子的手拉起来,贴在自己脸颊。赵捷打了个哈欠,在胭脂怀抱里睡着。
西边,那和繁华富丽的汴京城完全不一样,那里风沙很大,那里冬天很冷,那里还有党项人不时前来侵扰。对汴京城里锦绣堆内长大的人来说,完全是另一个天地。
“殿下,为何陛下有这样的意思?”赵琼花故作惊讶地问柴旭。柴旭只以为自己的妻子关心妻兄,皱眉道:“原本你哥哥是要领禁军的。”
领禁军是位高权重的事,是天子近臣。赵琼花的眉皱的更紧:“那,为何又要他去西边,那里的风听说能把人吹跑。”
“听说是嫌你兄长资历不够,还要再磨练磨练。就让他去了西边。琼花,我现在才知道,爹爹这样想,全是为了我。”在柴旭看来,天子把赵镇调到西边磨练,等自己登基时候,就可以把赵镇调回京,那时禁军委给自己的妻兄掌管,简直是再美妙不过的事。
赵琼花也点头:“官家待殿下,真是用尽了心思。”柴旭深以为然。赵琼花垂下眼,哥哥,你就好好地在西边待着吧。永远别想回到汴京了,这是你忤逆别人的代价。赵家,只能为我所用,而不是违背我的意思。
“我说,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被调到西边去了?”旨意很快下达,曹休也知道了,自然要去寻赵镇问个清楚。曹休到的时候,赵镇正在马圈里刷马,光了个膀子,只穿一条犊鼻裤的他并没搭理曹休,还是继续刷着马。
曹休急了:“西边哪是好待的?就算要争功劳,也该是……”
“你让过一边。”赵镇把水泼掉才对曹休道:“西边也好啊,清静。”
“清静个屁,我问祖父,祖父却只皱眉不说话。我说,你不会惹到谁了吧?可是符家曹家赵家张家,不是你自己本家就是和你有亲戚,怎么会惹到?”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听说你娶那个媳妇,就是话特别多,原来你也这样了?”赵镇把马刷干净,又抱起一桶黄豆往食槽里倒。
“这不一样,你别转移话题。我左思右想,除了你得罪了人之外,没想到你要去西边的理由。可是,你是太子妃的弟弟,官家对赵家很倚重,也不是要警告赵家。到底怎么回事?”
赵镇无奈地看着曹休:“是,我是得罪人了,不过不像你想的那样,而是得罪了琼花。”
“琼花?”曹休哈地笑出来:“她是你的妹妹,你们兄妹原来一直很要好。”
“是啊,我原先也以为,我和妹妹,很要好。”赵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伤悲,接着赵镇就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可是,阿休,日子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都变化了。她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她。她此刻是太子妃,是未来皇后,地位远高于我,于是,就这样了。”
曹休拍拍赵镇的肩:“不要这样,你们毕竟是兄妹,不如,让青青进宫,为你说和说和?”赵镇摇头,眼神重又清亮:“不必了,这件事,是别人说和不了的。去西边也好,清静。阿休,多年以后,再见了。”
曹休摇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喝酒。也不知下一回,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不擅长官场争斗的我,果断又把官场争斗当背景了,掩面。


☆、第180章 
曹休的话里竟有感慨,赵镇本想伸手拍曹休的肩以示安慰,而此刻手却放在那里没有拍下。
无忧的少年时候不可避免地结束;曹休,也将走上属于他的路。 赵镇把外袍穿好,一边伺候的小厮已经打来水服侍赵镇把脚上的鞋换掉。曹休看着赵镇叹气:“哎;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去了西边,怎么过日子啊?”
娇生惯养吗?赵镇把靴子穿好;站起身道:“我又不是没上过战场;战场上什么事遇不到?”
“不一样的。”曹休还是在那摇头;赵镇笑的依旧灿烂:“得,这都不像你了,走吧。”两人勾肩搭背走出去,还没走出马圈,就有婆子匆匆而来:“大郎,东宫太子妃赐下东西。”
“收着吧!”赵镇只说了这么一句。婆子的眉微微一皱:“大郎;按礼……”按礼节东宫赏赐下来;被赐之人该前去迎接谢恩的,不过赵镇此刻不想和妹妹应酬这些。只对婆子道:“就接着,别的,什么都别说。”
婆子应是退下,曹休看着赵镇,过了半日才道:“也不是我说你,你们毕竟是亲兄妹,你服个软,说上几句,太子妃面子上也好看,不然等到以后,不过白白便宜了别人。”
“没用的,阿休,你不知道事情到底因何而起,所以你不知道,这次服软了,下次还会遇到什么。我知道她以后会变的无比尊贵,可那又如何呢?”
曹休摇头,赵镇拉着他往外走:“别去想那些了,我们去吃酒,定要一醉方休。”
婆子匆匆往前厅去,见一个丫鬟站在那,就让那丫鬟去回胭脂赵镇说的话,自己走进前堂。来颁下赏赐之物的是轻雾,她正在那和赵嫂子说话。
“轻 云已经嫁了?嫁了一个杂货铺掌柜?真是可惜。”轻雾口中说着可惜,但面上却没有半分可惜之意。赵嫂子当然明白轻雾做什么想,只是赔笑道:“各有各的缘法, 我前儿还去瞧过,轻云她男人老实忠厚,上面又没婆婆,待她也好,还特地买了个使女听她使唤。家里的粗活也雇了个婆子在做。轻云每日也就做做针线,闲了时候 还能回娘家转转。”
轻雾哦了一声:“轻云再如何,也是伺候过太子妃的。和别人不一样,嫁到这样人家,谁不敢敬着,只是……”
轻雾的话还没说完,赵嫂子就瞧见那婆子进来,眼看向那婆子。那婆子已经上前对赵嫂子道:“大郎说了,赐了东西就收下,别的,什么都没说。”
赵嫂子的眉微微一皱,轻雾面上也有惊讶之色,怎会这样说,简直就是完全不顾忌面子,不,不,不是不顾忌面子,而是没有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就算是太子妃的亲兄长,这样做,也是十分无礼的行为。
轻雾还没开口说话,红柳就走了进来,她已瞧见轻雾,对轻雾浅浅一笑就对赵嫂子道:“娘子吩咐,取十贯钱来,赏给宫中来使。”
这话说完,已有两个小丫鬟走进来,抬着那十贯钱。轻雾自进宫之后,自觉见识多了,脾气也和原来不一样了,想要发作这毕竟也是自己旧主人家里,忍了又忍才对赵嫂子道:“既如此,那我就原样去回太子妃。”
赵嫂子并不明白赵镇和赵琼花之间因何暗流滚滚,但晓得这件事里面,自己所能做的,不过是不被波及。于是赵嫂子对轻雾越发恭敬:“都是主人们的吩咐,我也只能依照吩咐做事。”
“我知道。”轻雾说完,也不去看红柳转身就要走出去,快要走到门边时候轻雾突然停步,在背后送她的赵嫂子差点撞上她的后背。轻雾转身对赵嫂子道:“太子妃许我今日可以顺便探望探望我的母亲,还请赵嫂子您,亲自带路,让我去瞧瞧我娘。”
赵嫂子晓得这是轻雾的邪火往自己身上发,城门失火这种事,不殃及池鱼是不可能的。因此赵嫂子只应是,就带了轻雾离去。
红柳瞧着这一切,眉不由皱紧,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做丫鬟的,也只能干捉急。
“轻雾她离去时候,面上很不高兴。”红柳对胭脂斟酌着话语回报。胭脂嗯了一声,红柳见胭脂毫不在意,忙道:“娘子,您不担心吗?轻雾这一回去,谁知道她会和太子妃说些什么,到时……”
“那又如何?红柳,大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一句话堵住了红柳的口。胭脂已经把寻出来的首饰往红柳那边推去:“你服侍了我也有三年了,这一回去西边,你们又定了亲,自然不能带你们去。这两样首饰你拿着,就当我为你添妆。”
红柳知道自己定不会被胭脂带去的,但听到这话还是皱眉:“娘子,此去西边,听说那边,您只带几个服侍的人去,万一……”
“有什么万一的?我又不是生来就享尽富贵荣华的?我也曾夏日去锄禾,冬日去拾柴。最冷的时候,和娘一起挤在被窝里取暖。我享的了福也就不怕受苦。至于大郎,他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红柳垂下头,声音还是很低:“奴知道,只是奴……”
胭脂笑了:“别想的太多。以后嫁了人,好好地过日子。”红柳点头,声音中微带哽咽,还没离别,却总能引起人的惆怅。
“太子妃,大郎也就罢了,可是娘子她,怎能如此待你?”轻雾回到东宫给赵琼花复命,忍不住要添上几句对胭脂的不满。赵琼花靠在窗边榻上,一个侍女在给她捶腿。赵琼花端起几上放着的冰饮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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