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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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错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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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母女,充满了温馨,纪羽笑的记忆里似乎就从来没有这样的画面。她回想这刚刚母女间的互动,心里一瞬间装满了温暖。纪羽笑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地方,没有精致的装修,没有大鱼大肉,但这样的生活,是自己以前怎么也渴望不来的,这,就是家的感觉吧?“没有关系,这样很温暖!”纪羽笑轻轻笑了,低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吃中饭了,还有点虚弱的纪羽笑在叶子的搀扶下起床吃午饭,着地的脚掌还传来一阵刺痛,却不似那天一般疼的钻心。为了给她补身子,张妈还特意杀了一只老母鸡,吃饭时,张妈和叶子不停地给她挟菜,把她的碗里堆的满满的。她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在莫逸辰为她准备的金丝笼中,佣人对她的是过分的爱护,却从没有这么地用真心待过她,莫逸辰和她吃饭时,她却是浑身的不自在。而现在,还很陌生的张妈和叶子却给了她家的感觉!这样的生活,在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幻想!纪羽笑突然很想要有个这样的家,有个这样的妹妹和妈妈,是因为自己没有叶子那样的快乐吗?没有这样一个快乐的家吗?没有这样疼爱自己的妈妈吗?对啊,她哪里有什么家?哪里是她的家?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光泽。“笑笑姐,你怎么啦?不喜欢吃白菜吗?”叶子刚夹起的一筷子白菜,准备给她吃,很甜的,很好吃啊。见她突然变化的脸色,以为她不喜欢吃白菜呢。
纪语笑摇摇头,“不是的,很好吃。”她微笑着夹起一块白菜开始吃饭,静静地看着张妈和叶子间的互动,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偶尔的回应一下她们的话题。
敲敲门,阿健推门进去后,恭敬地将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链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莫先生,我们在北边的树林里面看到了这个!”
莫先生抬头开了眼面前的手链,北边的树林?“嗯,你们继续找,不管用什么方法,多长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是淡淡的语调,淡淡的声音,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是,莫先生!”阿健转身出去了。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在树林里找到了纪语笑扯破的衣角,却没有找到纪羽笑。
两个月过去了,林子里没有再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纪语笑,仍然没有一丝消息。
阿健和其他的人一直都在找那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的女人,周边所有的城市,还有小镇,他们都没有放过,但仍然没有找到纪羽笑。
三个月的日子过的很快,纪羽笑似乎完全融入了这个温暖的家庭,虽然这里没有美酒佳肴,但她很开心。慢慢地跟张妈和叶子说了一些自己以前的往事,当然,有些还是省掉了。偶尔还跟着张妈去田地间劳作一下,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起初还帮忙做点什么,结果发现自己只是在捣乱,所以后来大半时间都是在一旁看着张妈做事,自己只搭把手。
叶子这丫头,老因为天气变化无常的原因经常有点感冒发烧,在张妈和自己耳边喊浑身没有力气,但家里的小声却从来没有少,一切都很平静!
难得的晴天,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声中,长时间的阴冷天气终于结束了,张妈把家里的棉被、棉衣全部都拿出来晒一下,张妈告诉她那叫去潮。农村的生活很简单,虽然偶尔能听到村妇间相互叫骂,却也没有什么再大的事情发生了,在午间后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开始,对纪羽笑的突然出现,大家也都很好奇,张妈解释说她是她的远房外甥,来自己家住一阵子,大家也很快接纳了她,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女偶尔还跟她开开玩笑,不过大半时间都是她听,他们说。
夕阳的红霞将整个天空印成了火焰色,整个村庄全笼罩在一片温柔里面。这里的生活真好,没有冷冰冰的人,没有冷冰冰的声音。这里只有友善的问候,纯朴的民风。如果能一直在这里真好。纪羽笑坐在一个小土坡上,望着天边绚丽的夕阳发呆。三个月了吧?他还没有找到这里,是不是代表他放弃了呢?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就离开那个地方了?那个像金丝笼的地方是不是又进驻了另一个替身了呢?淡淡的忧伤写在了脸上。突然回过神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想到那个地方,自己是逃出来了不是吗?那她应该不会再去想了才对啊。她忙甩甩头,不要再想了,一切都结束了。“笑笑姐,吃饭啦!”叶子在屋里喊。
“来了。”她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是啊,都已经离开了,还去想那些有得没得做什么?傻了?拍拍裤子上面粘的草屑,向屋子里面走去。到周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出过村,衣服也是托张妈帮她买了几套,都是舒适的棉布衣服。
坐在饭桌前等张妈的叶子突然放下碗故做神秘地问纪羽笑:“姐姐,来了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去过集市吧?过几天想不想去看看?”
纪羽笑正在分筷子,只抬头奇怪地看了眼叶子满怀期盼的脸,等摆完筷子后,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看着叶子不好气的笑到:“我没有关系啊,是叶子想去集市了吧?这次又想买什么啦?难道我们叶子长大了?有中意的人了?”纪羽笑逗叶子。
“哪有啊,不是这样的,姐姐啊!”叶子有些害羞地不依了,瞄了一眼还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才推着纪羽笑的手臂撒娇。“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姐姐送个礼物给我好不好?”叶子脸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期待。
“啊,是这样啊?那叶子想要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哦,呵呵,小丫头又长大了一岁呵。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了,还是那时候自己半工半读攒的一点点小钱,送什么礼物呢?
“嘿嘿,我想自己做一个!”叶子有些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的表情,“笑笑姐,我想做个大娃娃,家里有棉花,姐姐是城里人,一定见过很多漂亮的娃娃,姐教我做一个好不好?”叶子天真的脸上写满了渴忘。纪羽笑突然笑了,这个小丫头,果然单纯啊!
“那好啊,不过到时候你要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哦!”
“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笑笑啊,你别惯坏这丫头,以后小心嫁不出去!”张妈端着一碗汤从厨房出来,看着这两个姐妹一阵咬耳朵,瞪了一眼叶子,对纪羽笑说。
纪羽笑帮忙在桌上腾出一块地方,“张妈,没有关系,生日一年才有一次,能高兴的过当然好啊,是不是呀?叶子?”纪羽笑微笑地说。
“对啊,对啊,还是笑笑姐对我好!”叶子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让纪羽笑一阵浅笑。坐下来刚拿起筷子的张妈一筷子就敲了过去,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呜,妈,很疼的,不要敲我哦,看,我又流鼻血了啦!”叶子一手揉着被妈妈敲疼的头,一手捏着突然冒出一股热流的鼻子,不高兴地嘟哝着。“奇怪,这几天只吃白菜难道还上了火?”离开凳子去灶房洗手去了!
张妈和纪羽笑相互对望,“张妈,她什么时候流过鼻血吗?”纪羽笑疑惑地问,想去夹菜的手到了半空又收了回来,张妈也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纪羽笑放下筷子,起身向厨房走去。“叶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纪羽笑递给叶子一条毛巾,忧心忡忡的问。
“有好久了,上个月正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就突然流鼻血,后面就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就会流一次。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就没有告诉你们,我怕妈妈担心!”叶子大大咧咧地接过毛巾擦擦手和鼻子,笑着拍拍纪羽笑的手,“没事啦,除了最近觉得有些头晕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我很健康的啦,姐姐不要担心!走啦吃饭去,妈妈会担心哦!”说完领头出去了,把毛巾晾好后就坐到桌边开始吃饭了!














第三章







纪语笑担心地看着叶子,但看着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往后的一周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就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也安心了不少。但日子没过多久,一天早上,张妈突然接到邻居家的传话,说叶子在学校晕倒了,学校老师让她赶紧去学校。俩人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叶子躺在宿舍的床上,看叶子有些苍白的脸,许是想到了什么,张妈的表情变得很是凝重。纪语笑看着张妈,有些疑惑,“张妈,要不明天我带叶子去医院看看吧?”她试探着问张妈。
“现在就去吧。”张妈脸色刷白,有些激动地说:“把叶子叫醒,我们马上就去!”纪羽笑这下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里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可看张妈的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叫醒了叶子,给学校的老师请了假。
几个人到了据说是这里最好的人民医院里,但落在纪语笑眼里,这里还真的简陋极了。只是今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于是她陪着叶子,让张妈去办理住院手续。今天叶子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主治医生说还不能做详细的检查,要休息一晚,于是纪语笑和张妈都在医院陪着叶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全都默默无语。
晚上,等叶子睡着了,纪羽笑却发现张妈不见了,惊慌地出门想去找找,刚出病房的门,就发现张妈正坐在走道的椅子上,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张妈,你别想太多了,现在还没有检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地搂着张妈,窗外的夜空很深。“你看,今晚的星星很漂亮,明天会是好天气,叶子也不见得就会是那个结果的!”她抬头看着闪烁的星
星,希望自己能帮到她。
张妈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医院走道上惨白的灯光笼罩在张妈身上,看起来分外的脆弱。“我以为她那么大了,应该没有事了,笑笑,叶子要是有个什么的我怎么办?她爸爸……她爸爸就是……”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农村里,一个寡妇独自拉扯着一个孩子,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还把叶子教育的那么好,怎么会不辛苦呢?好不容易看到女儿长大了,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伤心不言而喻呵!纪羽笑紧紧地抱住这个可怜的女人,没有再说话。从她的话里就知道叶子的病不再是自己的猜测。原来这样也可以一夜无眠啊!她望着天的眼里蓄满了一眶泪水。她现在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叶子平安无事!
经过了连续两天的体检化验,一切终于结束了,在等待结果时,纪羽笑一直陪着突然苍老了几分的张妈和疲惫的叶子,牵着叶子的手,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面休息。“夏叶!”传来护士的叫声。纪羽笑应了声,然后对叶子说:“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就好了!”然后和张妈跟着护士进去了!
医生是个50来岁的男人,很慈祥,纪羽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就开门见山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医生拿着叶子的片子,有点沉重地说:“你们家是有家族遗传,我现在也不能完全断定她就是这个病,但根据她现在的症状的话,也可能是十有八九了。还有几项结果要明天才会有结果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结果,但我想说,你们最好还是带她去省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看!”医生给出了善意的建议。他的话让张妈无力的瘫软过去。纪语笑忙扶着她坐下,张妈休息了好一会,还没能缓过神来。
“叶子,我们可能要去更大的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了,到了那里我再给你买漂亮的娃娃,再帮你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好吗?”纪羽笑把张妈安顿好才回到病房,看着叶子天真的小脸,她实在是不敢让事实让她知道啊。还有几天,就是这小丫头十六岁的生日了,愿老天能疼惜她,一切都能安好。纪语笑在心里向上天祈祷着。
叶子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纪羽笑的牵强呢?“姐姐,我的病很严重是不是?和爸爸有关是吗?”她的话让纪羽笑楞了一下。看着纪语笑的表情,叶子浅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爸爸的病,我以前不小心看到了妈妈藏着的病历。”纪羽笑看着她,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用力抱着这个懂事的丫头,良久才放开她,擦干眼泪,像是给叶子保证,也是在给自己下决心似的对叶子说:“叶子,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像你爸爸一样离开你妈妈的,知道吗?你要相信我,所以你也要坚强,想想妈妈,想想姐姐好吗?”
“姐,你不要做你不开心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妈妈也知道哦!”叶子突然踮起脚捏了一下纪羽笑的脸,笑着说。“走吧,我们要先吃饭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好饿噢!”然后就拉着纪羽笑找吃的去了!一路上,活泼的叶子根本就看不出是个病人,这更让纪语笑心疼的无以复加,心里的决定更加坚定了。
两天后的结果没有给她们一个奇迹,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张妈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纪羽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年轻时失去丈夫的庇护,艰难地抚养这年幼的女儿,如今,女儿渐渐长大成人,却还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夜,渐渐深了!
“张妈,你就认了我做干女儿吧?”在这深夜,纪羽笑突然对张妈说。张妈惊讶的看着突然说话的纪羽笑,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妈,让我做你的干女儿吧,不管叶子以后会怎么样,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纪羽笑看着张妈惊异的表情,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却坚定地说。
张妈沉默了,看着阴冷的、空荡荡的走廊。“笑笑啊,你不用这么做,我们并没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的!”纪羽笑蹲在张妈面前,扶着她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很坚决,“张妈,如果当初不是你伸出援手,我现在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和叶子,我只怕现在还活在伤心和恐惧当中。虽然我的经历我是没有告诉过你们,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为了报恩才要做您的女儿,而是我真心的很喜欢你和叶子,是你们给了我快乐,给了我家的感觉,所以,就让我一直做你们的家人好吗?”
张妈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几个月的女孩子,她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纤细。她的肩膀上似乎有着很重的负担,但这几个月以来,她却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勇敢。自己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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