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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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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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们追着喊着,声嘶力竭着,四处想办法,找到一点点水就去泼,于是茶楼里的,饭馆里的,街边卖馄饨的全出手了,水泼的哪哪都是,跟过泼水节一样。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地把水泼到状元身上。
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骏马载着一只大火球在街上疯狂地跑着,跑着,跑着……
直到状元烧成一把焦炭,马儿也死了……
一切才终于停止。
最后,人们收拾了状元的残躯,把他厚葬了。
因为这个书生赶得急,一回家就考试,从没有跟人说起过他到西方之西的事情,所以谁也不知道,原来……
他曾经烤过一条白鱼。
四方之东
东方以东,几乎是大陆的尽头,有那么一座寺庙,嘿嘿嘿嘿,有那么一座大寺庙!
它是一座荒废的庙,因为地处偏远,来烧香的人实在是少。
但庙造的还不错,檐牙高啄,象与狮头所构成的滴水嘴的大门,还有铜打的门槛,可见这庙曾经辉煌过一阵子。
只是现在破落了。
当你从远方走来,迎着阳光遥遥看见庙门上挂着的匾额,上书五个金光灿灿的大字,那儿写着!兰……不对,道具错了!
五个大字!
上写着!
女!鬼!招!待!所!
好震撼的名字。
但的确,这座寺现在不干别的,就是一间专供食宿的旅馆呀。
然则有这么一个书生。(叉,有我在,你就可以安心地闭眼了……)
这个书生青衣竹架,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顾千辛万险,迷了路……
其实他就是旅游来的,可真的迷了路,于是他在黄昏的时候发现了这座庙,抬头看了看招牌,他心里知道女鬼代表什么意思,但他真的是住够荒郊野外了,现在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有张床,有个唱大鼓的,听她说上那么一场精彩的蹴鞠比赛,然后睡觉。
于是他不CARE三七廿一地走了进去。
大堂内,胸牌上写着树精婆婆的一位大叔领班接待了他。
〃哟,书生,长日没有见到过书生,都忘了书生长什么样了。〃领班抚着下巴,别有用心地打量着他。
书生被他望的很不好受,于是一直低着头,在看自己磨破鞋的脚巴丫子。
大叔见他这么含蓄,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于是从衣兜里掏了一把扑克牌一样的东西说:〃这是房卡,你随便抽一张,我们的客房一共有28间,是以28星宿命名的,所以每一间根据星象不同,它的装修风格也不同,28宿你是知道的,因其基调不同,而分为青色自然系列的东方苍龙七宿,红色热情系列的南方朱雀七宿,白色纯情系列的西方白虎七宿,黑色神秘系列的北方玄武七宿……〃
在大叔还在扑啦扑啦背书的时候,书生已经两脚踹着柜台,两手死命的从牌里拽了一张出来,书生心里暗骂。考!捏的这么紧,到底想不想让我住。
但他是一个内秀的大闷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书生把房卡翻过来拍在桌子上。
大叔道:〃哟,你真是好手气,抽的是玄武系列厢房中最最豪华的一间,这块门卡的牌面叫作室火猪,你知道猪可是……〃
大叔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背着沉沉行李的书生的眼神已经不对了,正直愣愣的瞪着自己,大叔想了想,便不再说什么,把门卡塞到书生手里,往过道一指,〃去吧!房间从这里直走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书生刚要起步,忽然大叔又拦住他道:〃只是我们这里房钱可不便宜,要整整一锭银子!〃
考!当老子付不起吗!开店做生意还这么扭捏!啐!书生暗骂着,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一点也不想跟大叔废话,然后就拿着门卡走人。
就听大叔远远在身后喊着:〃半夜我们还有特别的客房服务啊!好好享受受受受吧吧吧吧……〃
书生一点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经累坏啦。
书生七转八转七走八走,终于找到了室火猪号房。
照理说大叔讲的并不远,可为什么他走了这么久,道理很简单,因为他又迷路了。(好冷,这节不好玩。)
他推开室火猪号房的大门一看,果然如大叔说的一样,黑色的壁纸,黑色的地毯,黑色的装饰画,黑色的橱柜,黑色的沐浴桶,黑色的肥皂……简直黑到了墨水瓶里。
但是好在装修的人也不算太缺德,因为床是雪白干净的,还有两张火红色漂亮的圆沙发。书生走进去,关上门,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后二话不说地开始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只听有人在外面叩叩叩叩地敲门。
书生醒了,但他没有去开门,只听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从书生躺在床上的角度看,刚好看到了一双穿着浅口船袜的雪白光净的大腿和性感的非常细长的吊袜带,因为黑色的陪衬,使这双腿看起来,真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像玉一样温润滑腻,让书生恨不得马上扑过去舔上一舔。
来人越走越近,靠到他的床边,书生抬起头,猛的与来人四目相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女鬼招待所的特别服务?!一个女鬼?!
书生看着她,她也看着书生,一个惊恐又好奇满满,一个却面无表情。
女鬼在书生面前毫无顾忌地开始脱衣服,她脱完外衣,脱掉文胸,脱完吊袜带,脱掉底裤,最后把船袜也脱掉了,光净溜溜地站在书生面前。
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对书生说道:〃客房服务,来吧。〃
书生吓了一跳,因为女鬼的举动实在是太火爆太让人难以自抑了,但女鬼的态度也实在是太麻木太冷酷太没有感情。
就好比你站在一锅完全凉透的火锅前面,看着结了油的贡丸和蟹柳棒一样,书生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于是他迟迟没有动手。
女鬼只好再面无表情地说了一次:〃来吧,干呀!〃
书生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她说:〃姑娘,既然你这么不愿意,你就把衣服穿上吧。〃
〃谁说我不愿意,不愿意我半夜跑你这儿干嘛来了!〃女鬼有些不高兴了,觉得这个书生在抬杠。
书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女鬼有点生气了,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即使自己不热情,但她的身材和美貌也不能搞定书生。她双手叉腰,冷漠地问书生:〃那你想怎么样?!〃
书生想了想道:〃总之不应该是这样。〃
〃你们男人……〃
书生忙堵住她的话,慨当以慷地说道:〃唉!姑娘,这就是你的错了,不要把天下的男人想的都一样,男人也是讲理性有感情的生物,何况像我这么知书达礼的一界书生,更是明白情感的重要性,我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书生,也是一个经历过一些女人和感情经历的书生,所以我已经能够从一个女人身上发现她对我有没有感觉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没有感觉,那么有些事情就不能太蛮干,否则就好比锈掉的刨子刨木屑,擦来擦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哦,你说我像锈掉的刨子,还是说我像木屑?!〃女鬼一下拖过书生,把他的脸摁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来来回回地擦着,还低头在他脑壳上啃了一口。她的身体像钢板一样冰凉,但她的肌肤和触感却是十分美妙,加上那不轻不重的一咬,真是万般销魂,书生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涌出来了。
但他及时地控制住自己,并且挣扎着摆脱了出来,〃姑娘啊!别这样!我觉得我们真的还应该再互相了解一下!〃
〃干!〃这下女鬼彻底被他激怒了,〃要干就干!不干就不干!废什么屁话!真是干你个干干!老娘不干了!〃
女鬼一连骂了九个干字,随即又骂骂咧咧地甩门离去,只留下一堆衣服丢在地上。
女鬼的翻脸无情,把书生激得一阵语塞,他坐在床上,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边摸着被她啃疼的脑袋,一边回忆整件事的过程,越想越觉得这个女鬼神经病。
他跟自己说,他一点也不CARE这种没有职业操守的客房服务。
于是他给自己盖好被子,松了松枕头,又继续躺回去再睡。
但是这下,书生却睡不着了,那个女鬼的容貌和赤裸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摆出无数个撩人的姿态,并且在书生的臆想之下,女鬼的神情也温和起来,变得妩媚动人,非常的乖巧温顺。
于是书生辗转反侧,想到自己迷路至今,一次女人的温存都没有享用过,于是浑身便躁动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根本就只是客房服务,只是一晚上的鱼水之欢而已,也没有人叫他负责,也不用娶这个凶婆娘为妻,更不会和她厮守一辈子。
就只是做一场露水夫妻罢了,他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何况最重要的是,他是付了钱的啊!难道因为买珠宝时,装珠宝的盒子不好看,就把珠宝与盒子一块扔掉了吗?
书生心想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讲什么感觉,现在可能早就让自己爽翻了呢!
于是他想着想着就开始捶床,一记一记,把枕头都快捶破了。
忽然只听砰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书生忙坐起身一看,竟然是那个女鬼又回来了,仍旧是赤身露体,光洁溜溜,而且是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来,过来。〃
〃干,干什么……〃书生嗫喏着,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坐了过去。
女鬼两手环胸道:〃你不是说要互相了解嘛,现在我们就开始了解。〃
女鬼的态度友善一点了,但是书生却觉得自己此时是否应该先扑上去,上下齐手一番,并且告诉女鬼,有什么好了解的。
然则书生是一个内心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的大闷蛋。
所以他只是静坐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干。
书生与女鬼静坐了很久。
书生在道貌岸然的伪装下,已经用眼神把女鬼上下搞了一遭。
但女鬼只是很自然地看着书生,喜怒莫辨。
又静坐了一会儿,女鬼终于忍不住了,女鬼并没有骂人,她只是给书生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既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书生说:〃好吧,你讲吧。〃
于是女鬼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四方之北
北方以北,几乎是大陆的尽头。
有一座大雪山,传说雪山里有两人高的大雪怪,雪怪长得很白很白,比上面说过的月光啊,白鱼啊,面粉啊,女鬼的大腿啊都要白,当雪怪在雪山里跑的时候,几乎看不到有东西在跑动,只是看到他留下的影子罢了。
但因为雪怪的毛皮实在是白的罕见,就连白狐的裘皮同它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于是天下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可是雪怪在人们的传说中实在太强大也太难找了,于是人类组织了一支庞大的捕猎队伍,浩浩荡荡地向雪山出发,一路上募集到了许多筹款,于是这些猎手穿的盔甲上都印着许多著名品牌与商号的商标,后来连他们称呼自己人的方式也改了,有的叫大宝,有的叫雪碧,也有的叫脑白金。
并且他们还拿到了诸如饮料、食物、牙膏、暖宝宝和丰胸霜此类的试用产品。
他们愉快的登上了山,也登上了全国各地的小报。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雪怪,因为他们发现雪怪喜欢吃巧克力酱,只要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一定会追踪出来。
雪怪吃巧克力酱,它可不会像人类一样吃完了抹嘴,相反它还会越抹越脏,因为它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白了,它就把自己搞得跟一只斑点狗一样。
这么一来,人类发现它可就容易多啦。
乌压压的猎人满弓上箭,手持大刀,敲锣打鼓地追着雪怪满山遍野的跑,那场面真是浩大,撼天动地的浩大啊浩大!(强化语气)
就在猎人们穷追猛堵,就要赶雪怪入穷境的时候。
雪山忽然做了一件事。
对,就是雪山,你们都没有看错,然则继续往下看。
雪山它坐在地上,慢慢地扭过头,伸出肥大的手,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先提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口里含住。
然后,雪山开始疯狂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打摆子。
于是山上所有的猎人们,就像是牛虱一样被甩了出去,噼里啪啦像拍棉花一样,煞是好看。
这些人在空中无限地翻腾翻腾着,好像一路要飞到天国去,但是很快他们就一个个砸到了地面,全都死啦,流了一地的鲜血和脑浆子,就好比挤爆的巧克力酱一样。
当雪山把这些猎人全都打发掉以后,它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从嘴里吐了出来,并且伸出厚厚的舌头,把它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这样就让雪怪又恢复到很白很白很白的样子,雪山便把它搁回了自己身上,然后雪山扭过头又回到一动不动完全像座山一样的状态。
雪怪看看四下无人,非常安全,也就自个儿玩去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鬼说到这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狂笑了一番。
书生瞪着她,但她还是很开心,和方才冷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书生心想,这女鬼是个神经病,转念又想,但她笑起来也还算可爱。
但只听嘎的一声,女鬼刹车般地停住笑声,然后睁着一双大眼冷冷地看着书生道:〃说完了,现在你对我有感觉了吗?〃
书生又被她吓了一跳,无言以对。
女鬼道:〃那你觉得我对你有感觉了吗?〃
书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于是女鬼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们上床吧。〃
书生这次想也没想啥,他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便携手上床,胡搞八搞,耳鬓厮磨,相交甚欢。
一切消停之后,女鬼在书生身边抽事后烟,一句话也不说。
书生侧脸问:〃想什么呐。〃
女鬼摇了摇头。
书生想了想,于是笑着说:〃是不是在想等下怎么把我收拾了呀,我是知道你们女鬼的做派嗒,你在等我睡着,然后扯出我的心肝脾肺肾,灌一壶我的热血去给树精婆婆吃吧?〃
切!女鬼不屑一顾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恢复了最初时的冰凉和麻木。
书生就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看着看着看着……
然后书生就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等他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像所有鬼故事一样,女鬼在白天也就不知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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