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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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出逃-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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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羞得脸通红,忍不住就去挠他:“瞧瞧这是一个皇上该说的话吗?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

“等兔子?我不等兔子,我等你,就等着你赶紧的生完孩子了好吃白兔了……”

“你还说!”

夫妻俩正笑闹着,宫人进来禀告说:“皇上、娘娘,南理特使送来理国陛下的急信,请您尽快回复。”

宇墨和翩翩都愣了一下,宇墨忙将信接了过来,迅速打开,看了几眼,递给翩翩。

“不知道林大夫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翩翩有些担忧的说。

宇墨点点头:“嗯,他现在喜欢大盛,在大盛生活的很开心,东平又是他的忌讳,不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翩翩点点头又摇摇头,快步向外走:“不行,人命关天,我必须得问问去。”

宇墨跟上去,笑着说:“得了,林大夫最疼和最怕的就是你,你要是一开口,他能不去吗?”

翩翩一边大步走着,一边笑着说:“我得问问他,是不是在东平有个被他抛弃的林婶娘啊!他这么忌讳东平。”

正说着,宇墨轻轻咳嗽了一声,停下了脚步,翩翩扭头,看到了呆呆站立的林子路林大夫。

“林大夫。”翩翩谦恭的弯弯腰。按说,她是皇后,她无需拜他,可是,在她心里,他是长辈,是可以通过他,想到父王的长辈,他疼她护她,她又怎么会不尊敬他呢?

“翩翩,什么事?”他淡淡一笑,似乎从某种沉思中醒了过来。

“有一个朋友,他的亲人也许是中了毒,想请您去帮帮忙,给解一下。”翩翩忙轻声请求道。

“东平?”他直接开口问道,方才已经听到翩翩和宇墨的对话了。

“是的。就是我们在西蔺见过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煜儿都看出她是女的那个……”翩翩解释说:“他们夫妻是哥哥最好的朋友。”

林大夫的眼神微微一闪,马上追问道:“是那个戴着碧罗钗的女子?身着一身男装,却插了一枚女人的钗。”

翩翩点点头:“对,就是她。”

林子路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那枚碧罗钗是谁给她的?”

翩翩笑着摇摇头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回头您见了她,自个儿问她吧!只要您见到她,便一定有机会问的。”

林子路沉默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好,我去,那现在就出发吧!”

翩翩和宇墨面面相觑:“现在?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他不是最忌讳去东平了,难道……”

翩翩和宇墨也知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故事也许都有巧合,何必要残忍的揭开别人的伤疤呢?

林子路缓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宇墨说:“我不要一兵一卒,我只要你们提供一些药材。”

宇墨点点头:“好,没问题。”

林大夫又扭头看向翩翩,沉默了片刻幽怨的说:“我没有抛弃林婶娘,是她抛弃了我……”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翩翩惊讶的捂住了唇,宇墨石化。

奸。情啊!心高性傲、俊雅如风的林子路,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他们都没有想到,林子路这一去,很快就揭开了东平皇宫太多太多的秘密。

五天后,林子路以大盛商人的名义,顺利混入东平境内,又在早就先一步来到东平城中的南理内应的接应下,直达东平京都。

子璃提早就得了消息,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他老人家给盼过来了,有了他在,等到他们可以想办法混进皇宫的那一天,也许就可以救治父皇了,现在,通过王侍郎和其他曾经见过陆青云的官员的描述,也应该可以推测一下,陆青云到底中了什么毒。

夜深,小院的门被轻轻叩响了,正坐在桌前静静等待的众人,耳朵一下竖了起来,萧砚从桌前站起身,走到屋门前,仔细听了听,向子璃回禀道:“三下,两重一轻,间隔时间是两短一长。”

子璃面露喜色,忙挥挥手:“快去开门。”萧砚忙快步走出房门,去开大门,子璃等人没有出门,就在屋中耐心的等候。左右都是邻居,动静大了不好,反而惹人生疑。

萧砚将林子路让进院子里,又低声唤向后面的两个人:“徐大哥、徐二哥,快请进。”

徐氏兄弟也是羽逸身边的干将,功夫绝不在萧砚之下,这次也赶来帮忙,可见羽逸对子璃和笑语的情意之深重了。

“林大夫!一路辛苦了,快请坐。”子璃忙双手搀扶着林子路在椅中坐下,芳儿又赶紧倒上了茶水。

林子路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子璃脸上,而是掠过他,停驻在笑语的身上,视线缓缓上移,又停留在她的发顶,眼中闪现一抹失望,紧紧的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天,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笑语大骇,一把抓住子璃的胳膊,撇撇嘴就要哭:“你们不是说林大夫是神医吗?他一看我就叹气,是不是我要死了?我得了无法救治的重病了吗?我不要死,我不要扔下你一个人……”

子璃大窘,林子路无语,心底叹息着:“这孩子,绝对不会是舒妤的孩子,她那么聪明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这么不冷静的娃?”

林子路反而笑了,倒也喜欢她的真性情,遂解释说:“不是你得了重病,是我看到你,便想起了一个人,可惜你又不是她,心底有些失落罢了。”

笑语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点点头,嗔怪道:“林老头,下回咱不许这么故弄玄虚的,吓死人我相公是会要你偿命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林子路也笑着说:“你也别得意,回头我有事要问你,你要是不肯说实话的话,没病我也给你治出病来,你可等着了!”

笑语笑着回道:“好好好,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赶紧给推测一下,我父皇到底中了什么毒,要如何医治,我们看看能不能让我们的人混进去,给父皇解了毒。”

林大夫也收起玩笑的神色,示意大家都坐好,并要徐氏兄弟在外面警戒着。

“林大夫,据我们在朝中的内应提供的消息说,父皇面色暗沉,眉宇发黑,唇色紫红,耳边似乎还隐隐有些红斑,四肢无力,精神倦怠,整天嗜睡,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清醒不久,便又会沉沉睡去。可惜,没有人可以近身,无法诊得他的脉象。”子璃细细的描述道。

林大夫沉吟了片刻,又追问道:“耳边的红斑是不是在睡眠的时候,就会浮现,在清醒的时候,才会消失?”

子璃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阻断父皇和外界朝臣的联系,子霖是不会轻易让人见到父皇的。可是,为了向天下人表明他的孝心,也为了让人知道父皇还活着,而且被他照顾的非常好,他只是偶尔在父皇沉睡的时候,让人看上几眼,那时红斑都是在的,清醒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林大夫又沉吟了半晌,轻轻摇摇头说:“我怀疑是中了紫陀的毒。若是中了紫陀的毒,人便会嗜睡,不清醒,四肢无力、精神倦怠,脸部外侧出现红斑。但是红斑会随着药性的深浅而变化,不见到红斑的变化,是不是这个毒不好下结论。红斑是在什么时间出现的很重要,如果清醒的时候没有红斑,也许可以基本考虑是紫陀毒,若是不知道,就不好妄作定论了。”

子璃点点头:“好,谨慎一些是应该的,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探清楚。”

笑语忙问道:“玉罗姑姑和金公公也见不到吗?”

子璃摇摇头:“玉罗和金公公曾经是父皇最信任的人,如今自然也是罗太后最防备的人。幸好他们早些年也曾经帮过罗太后和子霖,所以保住了性命,但是却沦为了最低等的侍婢和太监,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父皇。”

林大夫又问:“那你们的人可以接触到玉罗和那个金公公吗?”

子璃想了想说:“若是想想办法,也许费些周折是可以的,可是,他们不在父皇身边,接触到了有用吗?”

林大夫点点头:“有用!”

子璃和笑语大喜,忙追问道:“有什么用?林大夫您快说!”

林大夫点点头,小声说:“若是能够接触到他们,让他们再想办法接触到平时可以接触到皇上的人,把可以解毒的香草撒在对方的衣裳上,虽然一时不会完全解除皇上的毒,但是可以逐步减轻他的毒性。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配的药,是得对他的症状的。见不到他,至于对不对症,我们就得赌一把了!”

子璃担忧的问:“若是不对症,会不会给父皇带来更大的困扰?如果是撒在对方的衣裳上,对方会不会因为闻到味道,而警觉?”

林大夫摇摇头:“味道不用担心,此药无色无味,只是撒在衣服上,会随着人的体温变化而慢慢散发,若是能够近身皇上的人,就更好了,若是能撒在皇上的被褥或者锦帐上,自然也就好的更快些。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见到他本人,给他诊脉,以确定毒性所在,所以,总是怕药不对症。”

子璃沉默了片刻,咬咬牙:“可是,我们就是干等着也没有用,我们必须要试一试,不试,永远没有希望,试了还至少有一半的希望。”

笑语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对,我相信,林大夫的药一定是对症的,父皇也一定会慢慢恢复的。”

众人商议完毕,第二天林大夫关在家里配制了一天的药,研磨成细细的粉,装入一个小瓶子里递给子璃。夜色深浓之后,子璃和萧砚便换上夜行衣,悄悄去了王侍郎的家里。

王侍郎收好了药粉,郑重的点点头。

大部分京城的官员,在宫里都是有一些眼线的,有的是随性见礼才有义的,有的是长期维护下的关系。见不到皇上和皇上近身的人,可是,见到普通的宫女太监还是比较容易的。

王侍郎趁着去宫里面圣的时机,伺机找到了自己信任的小太监,将药粉和信物交给了他,他又拿着子璃的信物和药粉寻机交给了金公公。金公公看到子璃的玉佩,热泪盈眶,关上门泣不成声。

皇上啊!您的儿子来救您了!您没有看错,在您的孩子中,最善良、最明白的那个人,他来了,他一直在想办法啊!

金公公看着手中的瓶子,又哭又笑,暗下决心,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它撒到皇上可以接触到的地方。

想一想,似乎玉罗比他有着更多的优势。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等太监,做着宫里最低贱的差事,根本没有接触到皇上的机会。其实,玉罗现在的境遇也很难过,几乎也没有面见皇上的机会,可是,她现在在浣衣局啊!皇上和嫔妃们换洗的被褥和衣物,她虽然接触的不多,却终究还是有机会的。若是能将药粉撒在皇上的贴身被褥里,岂不是更好?

金公公咬着牙,在心里努力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将这瓶药交到玉罗的手中,只是,他不能直接去找玉罗,那样非但完不成任务,还有可能给两个人都带来危险。从前自己得意的时候,围在身边献媚的人很多,当他不再风光,那些人的嘴脸也就一个个的暴露出来了,除了几个心善忠诚的,想要帮他,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仔细想了想,他现在在御膳房做着最下等的活,偶尔也是有机会可以见到那些还对他忠心的小太监的,他想了想,将药瓶放入了怀中。

第二天,他一边劈柴,一边打量着,没有见到熟悉的可以信任的人;第三天,又是没有,五天过去了,他的心都有些焦躁了,再等不到,他就要不顾一切的自己去找玉罗了,也恰恰就在这天,他看到了越太妃身边的小顺子。

想当初,越妃是宫里极不受宠的一个小小昭仪,温柔懦弱,没有后台,膝下又无子女,自然常常被人排挤和忽视,生了重病请个太医都要三番两次的,给开的药还不是好的。她身边的小太监因此和太医院的人吵了嘴动了手,被杖责五十大板。是他见他年纪尚小,悄悄让人在他**上垫了厚厚的棉垫,才保住了他一条命。又让玉罗提醒了皇上,皇上安排资深的太医去给越昭仪瞧了病,她才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后来皇上怜惜,封了越妃,却又极少临幸,时间久了便把她给忘了。

可是,越妃虽然懦弱,深居简出不参与宫中争斗,却是一个心地善良懂得感恩的人,当她从鬼门关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私底下见到玉罗和他的时候,突破规矩的拜了一拜说了一句话:“本宫欠姑姑和公公一条命。”

她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去了,这便是她的性子,谁也不想巴结谁也不敢得罪。

当时玉罗和金公公皆是一笑了之,没有想到今日,果真就是需要他们来报恩的时候了。

因为越妃不受宠,也不是皇后党的人,所以子霖继位、罗贵妃掌管后宫之后,倒也没有过多的难为她,还是照样备受冷落,不好也不坏,普通到了不曾惹人注意的地步。

见到小顺子,他只装着不认识,小顺子也不傻,自然也是装着不认识。他劈好柴低头抱着向墙角走去,小顺子端着越太妃要的汤羹出门,自然而然的撞在了一起。

汤盅落地,汤汁撒在了小顺子的身上,他马上恼怒的大喝:“你没长眼睛啊!”

他之所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不是因为他真的发了火,面前的是他的恩人,他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污渍就大骂的,是因为,在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金公公极快的低低说了一句:“有要事。”

小顺子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不能说的事,且不是小事。

“顺公公,实在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年纪大了,抱的柴又多,直不起腰,没看清,冲撞了您……奴才真的知错了……”金公公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袖子去给他擦拭溅上的汤汁。

“滚开!拿开你那爪子……”小顺子一把推开他的手,喝道:“你那袖子脏的跟什么似地,给咱家擦什么擦,越擦越脏。去,给咱家取个帕子来,要是擦不干净咱家跟你没完!”

金公公忙放下手中的柴火,向自己歇息的房间里跑去,小顺子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汤汁,冷哼着跟着走了进去。

门不敢关,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越关越惹人生疑。

金公公迅速将那个瓷瓶塞进他的手中,一边装作给他擦拭,一边低低的快速的说:“太上皇的解药,交给玉罗,撒在被褥中。切记!”

小顺子低声回答道:“公公放心。”

“你这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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