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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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出逃-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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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点稻草了,她若是能够接受命运的安排,她便还是云笑语,若是不能,她……就再也不是了。

云笑语,将从这个尘世上消失……再也不会有人得到她的一点点消息,再也不会……

面具被轻轻摘下了,笑语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脑中“嗡”的一声,瞬间陷入了空白。

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笑语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大脑在这一刻,完全陷入了混乱状态。

不是!一定不是!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一场梦……

“夏梓洵……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她喃喃的自语着,声音微弱的像是没有了呼吸。

她实在太震惊,实在太无法接受了。当她略略有了一点点意识的时候,往事瞬间在脑海里快速闪过,一条条、一句句、一件件、一桩桩,全都隐隐约约的对上了号。

就是他!就应该是他!可是……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这,让她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的智谋、他的手段,她不是没有一点领会的。她和子璃,果真就要陷入绝境了吗?

“夏梓洵,我不会爱上你的,无论你用了什么手段,无论你将我带到哪里,我都只会恨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除了子璃以外的任何人!”她咬着牙,唇边绽出一抹悲戚的笑容。

“子璃!”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告诉他真相,可是,一声痛呼刚刚叫出口,他就迅速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迅速戴上面具,对身后的人挥挥手:“带走!迅速离开!”

身后的人将已经昏倒的笑语迅速抬走了,他站起身,面对着对面伤心欲绝的两个人,目光中却没有成功后的喜悦。

三个男人,就这么隔着宽阔幽深的峡谷默默对望着,没有一个人的心里是轻松的。痛,在每一个的人的胸口肆意蔓延。

“你到底是谁,你要将她带到哪里?你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子璃和羽逸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呐喊,早就没有了意义,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人,一步一步的将笑语带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与身体抽离。

“陆子璃,你知道吗?终究还是你赢了。无论是谁得到了她,都是你赢了……”他喃喃的自语着,知道对面的人根本是听不到了,他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的向着自己的人奔去。

在爱情的战役里,无所谓谁赢谁输,端看自己爱着的那个人,心里在爱着谁。她若是爱你,你就是这个尘世里最幸福的男人,她若是不爱,你就是这个尘世里最悲哀的男人。

陆子璃,我得到了她,可是,我却依然是这个尘世里,最悲哀的男人。可是,要我放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舍不得……一如你失去了她,会痛不欲生一样,我也不能没有她。

也许,当她不再是她的时候,她会爱上我。我也只能这么想了,在一个人的感情世界里,卑微的爱着,你不能体会,那种心情是多么的绝望和痛苦。其实,你比我幸运,你得到了她的心,得到了她完整的感情,你和她拥有过最美丽的时光和记忆,而我,没有……我渴望有,我也相信,一定会有!

陆子璃,不需要为她担心,我会照顾好她,拿生命去爱她,比你爱她的时候,更会让她快乐!

一个月后,西蔺京都云安城。

夏梓洵走进栀语轩,小宫女们马上跪下叩拜,梓洵心情不错,摆摆手,唇边似乎还带了一丝微笑:“起来吧!先退下。”

小宫女们福了福身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斜靠在榻上、浑身无力的她。

他在榻边坐下,目光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轻声问:“我听说,你又没有好好吃饭。这样下去可不成,你瞧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她眯着眼睛冷冷的怒视着他,一言不发、一字不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他眼底的笑意,也慢慢落了下去。

他抬起手,指腹温柔的抚上她额角的那朵小小的栀子花,看那灿烂的颜色在指尖绽放,他轻轻的说:“还疼吗?”

她依旧不语,一如这些日子以来同样的冷漠。

自从来到西蔺,被锁在这座皇宫里,她只说过一句话,她说:“要我成为你的女人,除非我死!”

下一刻,她的额头就撞向了桌角,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此刻的她,想必已经……可是,那满脸的鲜血,还是刺痛了他的眼和他的心。他疯了一样的抱着昏迷的她,大声咆哮着等待御医的到来。

御医来了,便是从前的石大夫,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后来因为伤疤不好看,便给她纹成了一朵极小的栀子花,让原本俏丽的她,更添了几分冷。艳的妩媚。

她不是这个皇宫内院里最美的女人,也不是最有才德的女人,可是,他就是那么疯狂的喜欢着她。没有办法,就是喜欢,只是喜欢,不顾一切的喜欢……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有参与事件的人,都是他最亲近的死士,就是太后砍了他们的头,他们都不会说一个字。可是,太后知道,只是,她不敢说,儿子是自己的,却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若是,他便不会有今天的荣耀。

于是,母后骂他,皇姐劝他,嫔妃们诱。惑他,可是,没有人得到一个他的一点点后悔的讯息。他只是笑,淡淡的笑,却又是极为满足的笑。这样的笑容,反而让所有的人震惊。那般温柔的他,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可是,温柔之后,眸子里闪过的,又是狼一样的狠厉。

他在无声的告诫所有的人,这个女人,任何人都不要想动她,谁若是敢动,他必定要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手段,从来没有人敢挑衅。

他下了朝,处理完政事,便会来这里,她不理他,没关系,自从第一次他想要她,而她坚决的撞了桌子,守住了自己的清白,他就没有再逼过她。他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他就坐在椅子上,痴痴的、静静的凝望她,直看得她怒发冲冠、双眼冒火,他才笑着离去,给她一点点喘息的空间,然后在她平静一点的时候再来惹毛她。

她摔烂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他又让人送了一些花瓶过来,并告诉她,想摔多少就摔多少,不要心疼和手软,他可以为了她,专门在宫里建一个烧制瓷器的窑。于是,她不摔了,改成吐血了。比起当年父亲把茶杯送到房里让她摔,这只狼,显然更有气魄和资本一些。

她最初不是住在这个小院里,而是另外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据说,那是他特地为她而建造的。她怒火冲天,扬言要烧了他的皇宫,他笑着鼓掌,命人提来了灯油,递给她,她眼角抽抽着说太难闻,他便亲手为她泼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将火烛放在她手里,让她亲手点着,她又一次眼角抽抽着想要缩回手,火烛却不慎掉落在地上,瞬间引燃了整个房间,顿时火光大起,整个宫殿沦为一片火海。

天知道,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她吓呆了,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反应,他却迅速将她护在怀中,抱着她逃离了熊熊大火,自己被跌落的梁柱砸伤了后背,还留下了一小片浅浅的疤痕。

他拉着她的手,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烈火将那间宫殿完全吞没,只剩下一片残砖断瓦。他唇边是宠溺的笑意,还扭头问她:“喜欢吗?如果喜欢,下次再换一间烧着玩吧?”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他这么狠,让她恨得咬牙,却又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一刻,她开始理解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大抵就是说的她这种人。

她没有被大火烧着,却患了严重的内伤,从此不能听到一个火字,听到就有想要吐血的冲动。和他比起无耻来,她果然不是对手,简直是差之千里。

她无论做什么,他似乎都有办法对付她,而且,还是那种温柔的,让你乖乖缴械的方法。

她绝食,他让宫中所有侍候她的人陪着一起饿。她什么时候吃,他们就什么时候吃,她吃多少,就给他们吃多少,搞得小宫女和小太监们集体站在她面前,全天拿无比凄楚哀怨的眼神默默凝望着她。她不为所动,强迫自己狠下心来,于是,便每天有不同的人陆续晕倒在她面前,到最后,已经饿得没有了力气的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抬脚迈过脚下不知道是生还是死的人的身体。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一闭上眼睛,就梦到无数冤魂捧着碗、拿着打狗棍在身后追着她叫:“苏姑娘,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苏乐言,是他给她取的新名字,宫里的人都这么叫她。去他娘的苏乐言!死难听!

她没有什么自由,每天就是被他刺激的发一阵子疯,抱着头狂奔,或者拿杀人的眼光瞪视着他。

他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其实,这也是为了保护她,他也不许她出门,也是为了保护她,更是因为,陆子璃一直在执着的寻找着她。

他倒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知道她牵挂着陆子璃,同时也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他隔几天,就会向她通报一下陆子璃的近况和行踪。

比如说,他告诉她,陆子璃又回到皇宫见了陆青云,恢复了王爷的身份,以便有更大的权力动用更多的人寻找她;比如说,东平派人到西蔺来打探消息,听说他极为宠爱一个女人,怀疑是失踪的东平六王妃,被他带着另外一个年轻貌美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在极其自然的场合之下遇上了,流言自然也破解了;再比如说,有人在东平制造了她掉落悬崖的假象,就连皇上陆青云都信了,而陆子璃却不肯相信,依然在执着的寻找着;还比如,子璃在前方寻找,他老娘田皇后就在后面破坏……

他也曾经想要试一下挑拨离间,告诉她,陆子璃要娶新妃了,她不说话,只拿蔑视的目光瞪着他,他最终只好挫败的说,跟你开玩笑呢!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拿起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狠狠的砸他,而他一般都不躲,因为她扔的都是一些首饰和枕头杯子什么的,砸到身上也不疼,还能让她消消气。当然,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他被她的表象迷惑惯了,当她又拿起一个凳子上的坐垫扔过来的时候,他依旧没有躲,可是,下一刻,在垫子刚刚被他接在手中的时候,她却迅速将凳子也扔了过来。

他大意失荆州,终于首次告败,被凳子准确的砸中了大腿,数天没有下的了床,也就让她落了几天清净。

她原准备再接再厉的,可是他也不傻,在他好了以后,将她殿里所有的凳子都撤了下去,就连她吃饭,都得坐在榻上。想要搬起榻椅去砸他,她还需要再继续修炼一百年的功力。

为了和他斗争,她精疲力竭,他却好像乐此不疲,玩得很开心,甚至每天早早就来等待她的怒火如何发泄。他在她面前从不称“朕”,一直说我,这可是他老娘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如果来的不巧赶上她正在吃饭,他会不停的催促她:“快点吃,吃完了好发火……我还很忙,好多政事要处理呢!你发完火我得接着去干活,要是没看到你发火,我活都干得不踏实……”

于是,她的吃饭变成了吐饭,这不能怪她,其实她是想吐血的,可惜,在和他斗的这些日子里,基本都已经吐光了,若是再吐,那就是内脏或者骨头了。

再后来,她学乖了,不再乱发火了,看起来似乎是想开了,温顺了许多,也听话了许多。

她对他说是因为自己被关在这里太闷了,于是,他允许她在几十人的长长队伍的陪伴下,浩浩荡荡的去御花园巡视一下百花。倒是很拉风,侍候她的人多的可以将愈发瘦弱的她完全淹没。

有好事的、妃位比较高贵的妃子得到了消息,早早的等候在御花园里,或者是借机讨好一番,或者是借机羞辱一番,好出出她们被冷落的怨气。

笑语一般都是不理会她们,无论是示好还是寻衅,她都选择高傲的躲开。

只有那么一次,是梓洵娶得有名无实的辛贵妃,从小被宠溺惯了,又依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两朝元老,不将笑语放在眼里,故意冲撞了笑语,反而要笑语向她道歉。笑语不予理会,扭身就走,她却拉着笑语,说了很多放肆的话,比如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狐媚子之类的话,惹恼了本就不是好欺负的笑语,她倒想试试,若是将他后宫的水搅浑,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她出宫了。

笑语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还将她推倒在地上,所有的下人们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人赶紧将情况禀明了夏梓洵,夏梓洵匆匆而来,一脸担忧。

他来了之后,辛贵妃哭哭啼啼的要他给她做主,要他还她一个公道。

夏梓洵拿胳膊捅捅紧绷着脸色的笑语,淡淡的问:“那只手打了朕的爱妃?”

笑语冷哼一声,不语,辛贵妃理直气壮的说:“右手!皇上,砍掉她的右手!”

梓洵抓住笑语不停闪躲的右手,又指腹轻轻抚过她的掌心,嗔怪说:“怎么打得这么狠呢?真是的,让朕多担心啊……”

一句话说到了辛贵妃的辛酸处,她委屈的点点头,楚楚可怜的哭泣着说:“就是,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梓洵抬起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问:“爱妃啊!你为什么不吃胖一点?若是脸上的肉多一点,她的手就不会被硌得这么痛了,你瞧瞧,手都被硌红了,让朕多心疼!若是肿了,爱妃,朕可饶不了你……”

辛贵妃的哭声戛然而止,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笑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拼命挣扎着收回了颤抖的右手,真想抬起左手再给他们夫妇俩一人一大耳光。

夏梓洵,你果真不是人,就是一妖孽!实实在在的妖孽!

笑语气恼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没过半会儿,又恢复了温顺。不温顺不行啊!不温顺怎么有机会逃出去呢?

可是,看看左右的高墙,她也知道,自己能逃出去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可是,总是要试一下,不试一下,又怎么能死心呢?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她击昏了贴身服侍的小宫女,又打晕了门外候着的小太监,蹑手蹑脚的想要从殿后翻墙而过。

上去墙头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可是,下去就难了。

因为,墙内是黑夜,墙外宫灯闪亮如同白昼……

梓洵伸开双臂,温柔的安慰着:“别怕!宝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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