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还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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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还入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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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昭艳发呆的的时候,卓寒发话了,那看似无心的话语,却让昭艳很是震撼。
“嫁给我。”
“什么?”
卓寒并没有回答昭艳的疑问,也没有准备在开口说第二遍,昭艳看着抬起头的卓寒,发现那眼里没有一丝玩笑。
“为什么?”
“你认为呢?”
“那薛瑶怎么办?”
“呵呵呵,你还是哪么天真。”
“你要我做妾!不可能!”
“由不得你选择。”
“凭什么?”
“你和木子冉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够自由。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
“你…卑鄙!无耻!”
被昭艳这样辱骂,卓寒无动于衷,只是戏调的看着昭艳,她知道她会做出明智的选择,那一刻卓寒不知自己心里多么希望昭艳果断的拒绝自己,那样他就可以安慰自己,木子冉其实对她来说也不是哪么重要,可是他失望了,沉默了一会的昭艳说了句:“好。”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爱他,哪么讽刺!”
昭艳不断告诉自己,等木子冉安全了,自己才有把握离开,所以一定要忍!可让昭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木子冉的坚持,卓寒的狡猾。

第二天夜晚,昭艳踌躇了很久才来到木子冉的房间,她要想一个圆满的谎言让他离开。
小心翼翼的为他的伤口敷药,已经开始结痂了,昭艳把自己药园子种植的最好的药都用到了木子冉身上,但看着那伤口想着那天的那个瞬间昭艳还是胆战心惊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他离开,让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上好伤药之后,木子冉靠于床上,看着欲言又止的昭艳,她有话对自己说,木子冉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微靠在床上等着昭艳的开口,昭艳拨弄的自己手指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理由更有说服力,于是心一横说道:“大师兄,我准备了马车,明天你先离开这里,好吗?”
那句好吗,问的底气特别不足,昭艳也不知木子冉会怎么回答自己,如果他继续追问,自己要怎么解释?就在她心回百转间,木子冉抬起右手柔了柔她低垂的头顶,笑着说:“好。”
“啊?”这么快就答应,什么都没有询问,完全在昭艳的预料之外,她疑惑的看着木子冉。
“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答应。”
望着这样笑着的昭艳,突然一瞬间昭艳觉得害怕,有一刻她觉得如果这次送走了这个人,他们会越走越远一样,木子冉的笑容里有隐藏的悲伤气息,那是昭艳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慌忙的拉住木子冉的手,坚定的说道:“你等我。”
“好。”
等,一个多么虚渺的字,我是否可以等到你。
其实在昭艳来到房间之前,卓寒已经来过,他说,她会要他离开,那时候的他还不相信,当昭艳亲口说出的时候,他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出现打乱的他们?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放手让你幸福的,只要你告诉我。
木子冉还记得卓寒出门时那挂在嘴巴嘲弄的笑,说着,她答应嫁给了他。
她答应嫁给了他。
昭艳喜欢卓寒,那是很早之前木子冉就知道的事情,自己这样一个残废,怎配拥有哪么一个绚烂的女孩的爱,他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可当他出现的时候,那个扑在自己腿上哭泣的女孩终是让他打开了心扉。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是否这是我最后一次握到你的手?
看着被昭艳紧紧抓住的右手,那一刻他多么想相信她,那一刻他有太多留恋。
他笑着不经意的松开昭艳的手,说道:“去睡觉吧~很晚了。”
昭艳老实的回答道:“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门关上的刹那,木子冉看着自己那曾被握的右手,松松紧紧,他好像要抓住写什么,是你,还是你残留的温度?
他苦笑,第一次,他开始觉得自己不了解自己了。是否该答应那些人的要求才是最好的?

次日清晨,木子冉被“请”上了车,昭艳怕卓寒耍花招强烈要求司音送行,整个归云山唯一还能让昭艳信任的人就只有她了,她给了司音去日暖村的地图,麻烦她速速将木子冉送去那里。
昭艳本欲与木子冉话别几句,卓寒却在旁边牢牢的盯着,无奈有些话只有等以后在解释了。现在的她只祈求木子冉可以顺利到达日暖村,之后又要麻烦不羁前辈和大婶他们了。
希望那个美丽的村庄你能喜欢~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昭艳一直站在台阶上,直到风沙迷了眼。






第24章 Chapter 23
那一天昭艳永远都不会忘,那红,印得满天满地,却独独那一身白衣的木子冉刺痛了她的眼和心,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回来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她那个时候给不了的答案。
此时此刻归云山洋溢着喜气,红的帘,红的毯,红的烛,红的花,昭艳坐于镜前苦笑,这也算是间接的实现了儿时的梦想吗?可现在的她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就在穿上嫁衣由喜婆带着走向那长长的红毯的时候,昭艳开始退却了,开始讨厌这样委曲求全的自己,就在她退却的时候,手被卓寒紧紧握住,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
“你…”
“呵呵,你最好顾念着那个人。”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就在昭艳和卓寒要对拜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那声音昭艳太过熟悉,已至于那一刻她不敢相信。
左手被卓寒死死的捉住,右手微微颤颤的宣开红盖头,一瞬间地下有惊呼声,新娘子光彩夺目,只是昭艳无暇顾及这些,她就这样望着他,她看到他的衣服上有黑渍,头发也不像平时哪么齐整,脸色,手上都有着细微的刮伤,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来的,甚至那一刻她害怕看见他带着伤痛的目光,她想解释的,往前一步,她想挣脱卓寒的束缚,她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自己的缓兵之计。卓寒看出的昭艳的心思,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绝对不允许她的退却,绝不允许!
“拜完了他就可以活着出去,你想好了!”听见卓寒在自己耳边的话,还有他嘴角那残酷的笑容,昭艳死死的盯着他,最后凄凉的一笑。
“你真要嫁给他?”
“…”昭艳沉默。
“难道…”
昭艳快速打断木子冉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怕如果木子冉在多说一个字,哪怕只是一个字,她都无法坚持,昭艳笑着说道:“大师兄,你不用在说了,谢谢你能来我,我一直喜欢二师兄,你是知道的。”
“呵呵呵呵呵呵,一直喜欢?”木子冉笑了,那笑容里有一丝癫狂,他转动轮椅留给她一个背影,“那祝福你们。”
“轱辘轱辘轱辘~”轮椅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一阵一阵敲打着昭艳的内心,他没有看见说完那些话后流泪的她,她也没有看见转身后他眼里的死灰。
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新盖上红盖头,一整晚,昭艳都没有在出声过,如同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

出了归云山的木子冉望着脚下那高高的阶梯,望着自己那残废的双腿,内力振荡下轮椅破碎了,他从高高的阶梯上不断滚下来。
一层二层三层…
两道身影悄然出现制止了那滚势,见木子冉已然昏迷,两黑衣人将他扛起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艳儿,我们终是走到了不同的岔路口,伤害了彼此。

早晨有人进屋,昭艳冷冷的说道:“出去!”
“大小姐,是我!”
一听是司音的声音,昭艳急忙坐起赤脚跑到她近前,焦急的问道:“他呢?为什么昨天他会出现?”
“哎~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镇定。”
“好,你说…”
“他…又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早晨有弟子说在正门的台阶上发现了他的轮椅,都粉碎了,阶梯上也有血渍,不过没有找到人。”
阶梯上有血渍,破碎的轮椅。
“不…不…不…他不会有事的,他不能有事的…”昭艳不停重复着,赤着脚向着正门冲去,未亭看见突然冲出来的昭艳,急忙想拦,昭艳一个回旋踢,拉开彼此的距离,驾着轻功朝着门外飞速而去,他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有错愕,好利索的轻功。
等未亭到达的时候看见了是在那堆破碎轮椅旁哭的撕心裂肺的昭艳,他皱皱眉头,终是不忍阻拦。
从清晨到黄昏,那个女孩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坐在阶梯上,抱着那破碎的轮椅,无视寒风的凛冽,无视周遭的眼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那一刻未亭甚至以为,她疯了!
疯?昭艳多希望自己可以疯掉,可是她没有,她找不到他,她还没有和他说对不起。
“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
呜呜的哭泣声随风吹到每个经过的人耳中,没人敢上前询问,只有站在一边无声的司音和未亭,各自怀着心思。

“恭迎庄主回庄!”
“恩。”
“寒,你回来了?”薛瑶站到卓寒旁边,此时的昭艳就站在后面,不言不语,从那天开始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薛瑶也看见了昭艳,她已知道卓寒娶昭艳的事情,即使她不甘心生气又能怎样,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
“昭艳妹妹,你也回来了。”薛瑶热情的就要挽昭艳的手,无奈昭艳没那份心,闪躲开了。
薛瑶愣住心里颇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招呼下人带昭艳回房,卓寒略点头,下人就带着昭艳回房了。
她很累很累,不知道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那个让能够让她撑下去的人都不在了,自己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秘籍她默了,戒指她交了,即使是假的,现在的她一无所有,我还有什么价值?昭艳不断反问着自己。
三天,她就这样呆着房里,睡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动,到最后她已没有动的力气了,脑海里不断想像着木子冉从高高的台阶下滚下去的画面,她连眼睛都无法闭上,她控制不住自己,觉得自己要疯了!
发现昭艳这你情况的未棠马上卓寒汇报,卓寒听见后挥了挥手让未棠下去了。
出来后的未棠很是不解,平时即使庄主在那个人面前在怎么发火,时候对她还是很关心的,难道庄主不喜欢那个女人了?有了这层想法,之后的几天未棠再没有来汇报过昭艳的事情,以至于最后昭艳奄奄一息的时候卓寒才知道,当时卓寒是不想见到那个为木子冉伤心的昭艳,也并不代表就会让她就这么死去。
“未棠,你这失职之罪你自己清楚。”
“奴婢知错了~”未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不想多说,下去领罚!”
“求庄主开恩,让奴婢将功补过吧~”
“下去。”
最后未棠挨了五十板子,卓寒准她伤好后继续照顾昭艳,昭艳也在三天后醒了来,醒来的那刻她只听见有人对自己说,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从那天醒来开始昭艳好像失意了一样,每天对每一个人都笑的开心,不过有个人例外,就是卓寒,她不在想见到他了。
卓庄上下每个人见到昭艳都毕恭毕敬,自从上次未棠挨板子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对昭艳说不,对她说不就是挑战庄主的权威一样。

“大婶,我来帮你吧!”
“那怎么使得。”
“没事,以前…”笑容凝固,以前?那个以前呢?
“大婶,我叫您伯母吧~”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说话间挑水的卓晨来了,昭艳招招手,喊道:“大哥。”卓晨愣住。
“丫头别乱叫。”
“伯母生我气了吗?”昭艳委屈的说道。
这对母子就是曾经昭艳遇见的那个挨打的妇人和那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自从昭艳醒来后每天都来下人房帮他们干活,远处站了一排下人,没人敢阻拦,昭艳也乐的开心。
就这样吧,就这样学着忘记所有,帮助能帮助的人。






第25章 '回忆录'木子冉篇
这一生有哪么一个人让我勇敢,让我执着,甚至是让我感到自卑与无奈,却依然欢喜。
在那样一个夕阳斜照的日子里她就那样生生闯进了我的世界,也许在她毅然推开门的一瞬间也闯进了我的心里,一个比山花更烂漫的女孩,一个眼神透彻又坚定的女孩,一个让人欢喜的女孩。
从那个女孩住进来的那天开始,欢笑,快乐都洋溢在这个院子里。不止是我在改变,即使是那个总是给人冰冷气息的卓寒,也都柔和了,会不时有微弯的嘴角,那个总是爱和她打打闹闹的花离情在私下也是对她宠爱有加的,只有师傅总看着这样欢乐的我们悄悄叹气,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怜惜,那时的我不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如果早知连那样一个养育我的人最后一面都难以得见,在他叹气之时我该上前告诉他:放心,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我都可以。
曾经我也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自卑,是自卑,即使我从不愿意承认,可那个女孩像冬日里温暖的太阳,照去了我心中的阴霾。
同样渴望温暖的我与卓寒,从没想过我们四人会走向那样的故事。伤害与被伤害的我们,差的只有坦白。
原来回不到当初。
由记那个烟火绚烂的夜晚,每个人嘴角的笑,还有眸子里闪亮的真诚,那不可到达的誓言。
红色,多么讽刺,甚至是刺眼,感觉到我嘴角伪装的温润的笑都透着残酷,对谁的?我只笑自己的可悲。
那微动的嘴唇说出那句,我一直喜欢他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听清楚,却明白了她说什么,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懂的,原来都是自欺欺人,毅然转身的那刻,木子冉已死。
面前是高高的台阶,暗处是魔教的护法,在被带回归云山的时候我已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了那个女孩,那些都不重要,多傻,那时我居然以为陪伴最重要,也许想要陪伴的那个人,是我。
送我走的那刻我还念着想着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支开我,残废的我,终是拖累了她。
她已答应我,嫁给我做,妾。
多么可笑,宁做那个人的妾,也不愿爱我的人。
记忆里,她一直是喜欢着卓寒的,她的目光总是追寻着那个人,娇羞的表情也是为了她,那样一个敢怒敢言的女孩,在卓寒面前却总是吞吞吐吐,眼光闪烁。
站在那个台阶上,我开始嘲笑这样的自己,愤怒,无奈,伤怀,轮椅在我内力的振荡下四分五裂,这样一个东西,是我此刻想要摆脱的枷锁。
一层又一层的滚落,有人说,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会看见最美好的相遇。
年少曾有一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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