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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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听话-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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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面并没有肥水流往外,父亲他老人家就是再有不痛快这么些日子也该想清楚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吧?二弟的婚事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先不说太太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才巴结上这门亲事的,只说为了顾全大局我认为大家都不该意气用事才对。就算是父亲心里有底下聘礼所用之物咱们家铺子里都有,但是也不能不提前准备好搁在家里以防万一您说是不是?”
康英培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侄儿笑道:“你父亲想些什么你既然都清楚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康家彦诚恳的望着自己的叔父道:“眼看着离德哥儿成亲没多少日子了,让曹家和敦煌城的大家族们看见咱们家无声无息的也不像回事,所以我想求二叔去和父亲说一说,不论是于公于私都请将婚事的筹备放到明面上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康英培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你父亲哪儿我会去说的,不过我说完了他听不听我可不敢保证。坦白的说你拿走了精品铺子真正是挖走了长房的一大块收益,那德哥儿成亲多多少少你都要有所表示我也才好和你父亲说话,你说呢?”
康家彦知道自家老爹之所以算计他所有的根源都在此,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方道:“二叔您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也不想瞒您什么,让我出钱可以,除了家里现有的可以用作下聘礼的东西其余的我都可以马上着手去备,但是我不想将这钱出在明处。一来这样别人难免会说父亲娶儿媳妇却让大儿子出钱下聘礼,于父亲的脸面不好看被人笑话;二来我也不想让太太就此后更加时时惦记着我,老琢磨从我这里捞更多的东西,所以这个要请二叔您忙我在父亲那里斡旋。”
康英培听了此话立马笑着答应了康家彦,他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史家大舅这几年在长安都教会了康家彦什么了,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不会很好的权衡利弊在最恰当的时候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可是康家彦学会了。世人都说粉要擦在脸上才会让人知道,所以这世上没几个人拿了钱出来为人办事还愿意不声不响的。其实吧聪明又懂得韬略的人不论是过日子也好还是做生意也好,都明白得到了最实际的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康英培很清楚因为精品铺的事情自家大哥不爽很久了所以早晚要让康家彦出一回血,而难得的是康家彦想明白了这件事后很聪明的选择了出钱给自己的父亲留脸面。此事表面上看康家彦是吃了亏,但实际上这样子却能为他换来别的好处。一来在康家彦的妥协下他们的父子关系可以和解了,二来康英泽气顺了也未必就会再不依不饶的想在康家彦身上找补些什么了,同时呢也杜绝了让更贪心的张氏再利用丈夫的小心思来算计康家彦的荷包。
叔侄二人达成了共识后又聊了一会儿今年的生意打算,直到戌时三刻两人才散了各自回屋。
在康英培的斡旋下,康英泽第三天就明明白白的让康家彦夫妇将康家德的婚事筹备放到了议事日程上来,待在上房的张氏很是有点不明所以为此暗暗有些恼火,不过见了金香玉拿给她看的聘礼单子又听她详细分说了东西都从何处来的以后张氏便不再说话了。
去年给金香玉的聘礼张氏是很清楚公中所出的,因婚事仓促康英泽自己心里也不太滑爽所以下聘的金花、金环、金戒指都是在银楼里现买的平常货色,至于红绸,乌纱绸等物品也是铺子里现有的一般常备品拿了去的,而其他的东西无论是数量还是出产地更不曾逾越了一般商户人家下聘的规格,当然史维智暗中拿钱补给金香玉的嫁妆张氏就不明了了。
夜里康家德回到家张氏便使人叫了他来身边商量,两人一致认为家里给的聘礼虽然中规中矩货色上乘但也还是有点不够分量,即便那“三金”都是家里存的老货足金足两,即便那红绸,乌纱绸都是敦煌城最上等的货色堪比贡品,这母子二人依然觉得拿着这些去曹家下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家底的富足。于是便商量决定再和康英泽要求追加一些聘礼,不管怎么说她们母子二人都认为以自家这身份娶一个官家小姐怎么的都应该比娶一个寡妇更要有诚意一些,而这诚意具体的表现当然就是拿银钱说话。
张氏和康家德就此事商量好了后就顺便问道:“年前我就让你去查张大总管有没有贪墨之事,这么久了你到底查出点什么来没有啊?”
康家德为难的道:“老实说也不知是这张大总管真的清白干净还是他手段了得,儿子在外面打听了又打听也不曾听闻他置的有什么产业或者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过日子,就连他的两个儿子在外面走动也规规矩矩不曾有什么不好的风评。”
张氏想了想道:“想来是张大总管夫妇两分寸掌握的很好,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有实权的人伸手拿钱拿物肯定会有的,只不过他们不曾过分又不张扬,所以咱们才拿不到他们的把柄罢了。”
康家德眉头一蹙犹豫道:“那这件事儿子还要不要再找人打听打听看?”
张氏摇摇头道:“算了,眼看没多久你就要成亲了为娘也是正用人的时候,这事就先放下吧。”
康家德点头道:“也好,这事放下我也才好腾出精神和功夫出来,前天父亲说成亲后酿酒坊的事情以后就交给我来打理,我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学着管酒坊的事呢。”
张氏一听这话马上两眼放光的道:“你父亲真的准备让你管理酒坊的生意了?”
康家德不知道自家老娘为毛听了这话如此兴奋,他懵懂的点点头道:“是呀,父亲的确是这样说的。”
张氏轻轻的一拍炕桌笑道:“太好了!我原本还以为你父亲从今后要偏心向着你大哥大嫂了呢,如此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糟。”
康家德微微低头不解的道:“娘您至于听了这个如此高兴吗?”
张氏极为开心的道:“傻儿子你跟在你父亲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吗,家里除了精品铺子最赚钱下来就属酿酒坊最赚钱了。精品铺现在被你大哥拿了去已然是没办法的事情了,酿酒坊你以后可要牢牢的握在手里才行。”
康家德撇撇嘴道:“这不一样的娘,精品铺家里谁人不知那是大哥的私产赚多赚少都是他的,酿酒坊可是公中的,我就是握的再牢经营的再好也还不是为大家卖力罢了,与我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张氏斜了儿子一眼道:“短时间看你没有实惠这有什么要紧,只要酿酒坊给了你管,你要相信日后咱们总能慢慢想办法把他变成你的私产的。”
在算计方面康家德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并不如自己老娘的好使,所以他听了这话便不吭声了。
康英泽一听张氏说想给曹家追加聘礼当时就不乐意了,他可不听张氏说什么官家女和商家女有区别的鬼话,虽然他心里清楚世人都是这样想的他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最近几个月张氏但凡提出个主张他便想当然的要唱一下反调。所以他端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对张氏道:“曹家女虽然出身官家但到底是个庶女不是吗?你要是觉得给她家的聘礼不够显面子你尽可以用自己的嫁妆来补贴就是了。我这里好不容易和史家大舅关系缓和了些,我可不想再因为对儿子们一碗水端不平这些矛盾又生新的是非。”
张氏闻言胸口顿时一滞,她心里止不住的将康银泽大骂了一通。废话,要是她有足够的嫁妆贴补儿女她才不会嫁进什么商贾人家,她认为面前这男人说这样的话真正是混账透顶。可是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又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遂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放低了身段祈求道:“老爷,我当初为了给孩子说这样的一门亲事也是一心一意的为整个家族好,当年我费了多少心思忍着被人笑话才最终促成了此事您也是知道的。您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不明了?这曹家女嫡亲的堂哥去年刚刚升任了敦煌沙州刺史,如今在外面人都称他为‘曹大王’,您可想而知他们家现在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都巴结不上呢。我认为您若是将这些实情向史家大舅老爷说明了,以他的大度他必然不会计较两个孩子聘礼上这些细小差别的。”
康英泽作为一个还算是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过是暗恨张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哄骗了自己多年不愿意再迁就她罢了,其实他前天通过和康英培交谈了一番后,已经暗暗的又拿出了一些银钱让康英培以康氏一族的名义新增加了许多东西在聘礼上,只不过这些新增加的东西都没有在金香玉看的公中聘礼单上而已。所以他这会儿只管低着头吃茶并不搭理张氏,难得的张氏这般低声下气求他,他可得抓住机会享受一把。
直等康英泽过足了被张氏捧着求着的瘾,他才施施然的起身道:“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这事我自有分寸,该加的我会让人酌情加,你也不必再东想西想了。”话音一落地他便甩手走了。
张氏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直咬牙,但好歹是把事情办妥了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给曹家下聘礼的头两天,康英培指挥人将新增加的聘礼抬进了康家主院。他坦然的和金香玉说这是康氏族人凑得分子,所为不过是让康家更风光的和曹家联姻,并正正经经的将物品明细单交到了金香玉手里。
金香玉拿着这份厚礼虽然有点吃惊,不过想一想何氏和康英培说的这门亲事目前是康氏一族的人都在受惠她又释然了,为此她并没有往更深更远的想。
下半晌,康家彦回来时笑眯眯的递给金香玉一个匣子,金香玉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套非常耀眼的赤金镶宝石的头面。拿着这贵重礼物她一下子纳了闷,出于本能的警惕她于是便斜眼瞅了康家彦一眼问道:“老实交代,这非年非节的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首饰?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怕我知道?”
康家彦沉着的笑道:“你这媳妇真是无趣,就不兴是因为我疼你所以才送你首饰么,难道你拿了这么漂亮的首饰不高兴吗?”
金香玉可不是一般的古代女子,她岂是容易糊弄的主?她甜甜一笑将脸凑到丈夫面前娇俏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咱们两之间早就说好了要坦诚相待的,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觉得愧对了我的?”
康家彦心里暗叹一声媳妇太聪明了果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其实吧从知道了父亲私下又拿银子补贴给曹家的聘礼后,他就让银楼的师傅打了这套头面想要给自己妻子一个补偿,但明面上他却并不想让此事曝光在妻子面前。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假装被诱惑了一低头用嘴堵住了妻子娇艳的红唇,一番碾压吸吮之后他希望妻子可以忘记了这疑问。
虽然丈夫的美色确实常常让金香玉眩晕但这一次却并没有,由此她更加可以毫不迟疑的断定丈夫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这件事是私事还是公事而已。

一见钟情

既然康家彦有心要隐瞒,金香玉便按下自己所有的好奇不再多问一个字,这天晚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同时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
翌日康家彦去了铺子里以后,金香玉叫了曹二丫进来细细吩咐了几句,随后曹二丫就去了外院找人了解康家彦这几天的行踪去了。
按理说要询问康家彦在外面的事情金香玉找福全媳妇问是最直接最方便的,不管怎么说毕竟福全家的大小子从过年后就一直是跟在康家彦身边当差跑腿的。可是吧金香玉心里始终觉得福全一家子对康家彦要比对自己忠心,所以她宁肯多费点事也不想为难福全媳妇什么。
曹二丫在康家因为总是跟在金香玉身边传话跑腿,为此内院和外院的人认识她的可不再少数。但这一天不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在任何下人的嘴里都不曾探听到康家彦最近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她只好垂头丧气的来回禀了金香玉。
金香玉听罢曹二丫的汇报不解极了,她挥手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后便耐心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不过任她怎么回想,都找不出康家彦做贼心虚的蛛丝马迹。只因第二天就要去曹家送聘礼事情多的一塌糊涂,来回事的管事们根本就不可能给金香玉太多发呆思考的时间,于是她只好先摇摇头甩开这小心思赶紧先紧着忙活别的事。
去给曹家送聘礼那可是目前康家最大的一件事情,为了慎重起见,康英泽特意拜托自己的亲弟弟康英培带着康家彦一起大张旗鼓的去了曹家。曹家如今正是敦煌城里最有实权的人家,所以康家这次备的聘礼也是丰厚的不能在丰厚了。满街看热闹的民众们只见康英培带着的第一抬礼已经绕出了康家所在的街道很远了,而康家彦押着的最后一抬礼还没有出康家的大门,于是难免让人惊叹了又惊叹。
正因为这阵仗闹得忒大了些,金香玉听着喧哗声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觉得康家彦隐瞒自己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和这聘礼有关。虽然康英培说后面增加的东西是康家族里凑份子备的,但金香玉当了这几个月的家也清楚康氏一族谁家的情况都没有自己家好,她想出于人的本能的话,若自家日子都好不到哪里去那又怎么可能有更多的闲钱来充别人家的面子?前几天忙疏忽了金香玉没想太多,可是这会儿一醒过闷来她越琢磨越断定这聘礼里面一定有猫腻。
聘礼一出门忙的就是女方家了,金香玉一吃过中午饭就径直来到西府想从爽快的何氏嘴里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何氏亲亲热热的将金香玉拉到暖炕上坐下,不等金香玉开口她就满脸兴奋的道:“哎呀香玉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和你说说话呢,我今儿一看你们那边办喜事筹备的这样热闹我这心里呀就痒痒的很,我琢磨吧我家德哥儿也不小了,眼见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婚事都有了着落他怎么的也该有个归宿了,你说是不是?”
金香玉并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就是心里再想立马搞清楚自己的疑问,但也不能一上来就直愣愣的发问,所以她顺着何氏的话笑道:“二婶说的是,豪哥儿比德哥儿还大半岁呢,您也的确该筹备他的婚事了,只是不知您可有了满意的人选了?”
何氏抿嘴一笑略有些得意的道:“头两年你二叔总是说男人不必要太早成亲,所以我也不好太紧着张罗这件事。不过不瞒你说,这敦煌城门当户对些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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