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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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听话-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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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我不但确定了他们家一定转移了财产,同时也确定了府里有人和他们勾结。我知道张大总管手长得很人也比较贪心,所以便单独叫了他来狠狠的敲打了一番,顺便我又威胁他说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我回来定回复了父亲让他承担错误举荐和多年失察以及通风报信的责任。你别看张大总管虽然是太太的人表面上风光得很,但他也是最清楚太太的为人的,他知道要是真的被我一口咬死了他和庄头有牵连,等我们回来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准是太太,所以他一下子就急眼了。”话说到这里康家彦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张大总管那天的脸嘴来,于是一丝嘲笑便挂在了他嘴边。
金香玉和张大总管打得交道并不多所以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应对,她见康家彦停在了这个关键的时候忙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胳膊道:“然后呢?”
康家彦吃饱喝足了免不了有点神虚,他往旁边的大迎枕上惬意的一歪闭着眼睛道:“这张大总管当时一边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他打死也不会做背主的事情,一边又再三的说他已经想到了怎么撬开庄头媳妇嘴的主意。大下雪天的我惦记着家里本就不想多在外面耽误工夫,于是我就顺水推舟的和他说只要能圆满的完成差事我可以不在父亲面前多话,下面就看他怎么用行动来说明忠诚了。
张大总管一听这话立马就让人将庄头媳妇带了来,他说庄头的媳妇其实是拿准了我不会真的下狠手折腾出人命所以才嘴硬的,而他打算让庄头媳妇看点真正的狠辣是什么样子。随后他也不知从哪里让人捉来一只狗四脚分开绑在院子里的两棵树上,他一边让人用热水不断浇在狗腿上,一边阴测测的对屋檐下的庄头媳妇说要请她看出好戏。那晚上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没过多久那只狗的四脚就被冻得硬邦邦的,然后张大总管就让人给冻傻了的狗松了绑,他自己拿起一根硬木棒走过去狠狠朝着其中的一条狗腿一敲,狗腿就应声齐齐的断了,而那狗当时却好像没有任何痛感哼都没有哼一声。
完事以后张大总管回过身来对庄头媳妇恶狠狠的说,如果她不想自己全家老小的胳臂腿都和这狗腿一样最好赶紧说实话,要不然就让人先把他的大儿子绑了来如法炮制一番给她看。庄头媳妇那一刻被吓得哭也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口一下子就瘫软如泥了,张大总管见她不说话一挥手就让人去绑她的大儿子过来,张头媳妇一看自己的大儿子真的被绑来了立刻慌了神,忙连滚带爬的扑到院子里抱住张大总管的腿招了实话。
老实说这庄头媳妇的确是个厉害的,头天晚上她一得知自己男人被抓了顿觉大势不妙,她不光是当即遣散了家里服侍的人还把财产分了两份做好准备,她带着大儿子连夜把所有的金银都用一个坛子装好埋在了他家后院的海棠树下,而房契和地契她包好后让大儿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送去自己的娘家。只是不曾想她大儿子出门没多远就被人给打劫了,房契和地契于是就这样被人劫了走,媳妇你是不知道,她得知大儿子被打劫后还一直庆幸自己没将金银也让大儿子送走呢。”
金香玉一边轻手轻脚的指挥枣花收拾了碗筷一边起身重新泡了一杯茶过来,听到此处她不解的问道:“那些金银之物毫无疑问被你取回来了,不过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会是谁打劫了庄头家的大儿子呢?”
康家彦听她这么一问冷笑道:“这个问题当时我也纳闷的很,可是我们从庄头大儿子的描述怎么也分析不出来那几人是什么来头,我觉着天气不好庄子那边雪下的又大搞不好那些人没有走远也说不定,所以第二天我天不亮就让张大总管和福全出发去周边镇子好好地查访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金香玉想了一下道:“莫不是张大总管在查访的过程中遇到了熟人?”
康家彦呵呵呵的怪笑了几声道:“正是如此,福全回来和我说张大总管在离庄子稍远的一个镇子上遇见了张家大舅老爷,当张大总管问及张家大舅老爷何以会出现在这里时,张家大舅老爷解释说是出门访友归家途中不想遇到了大风雪耽搁在外了,媳妇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金香玉眉头轻皱回答道:“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不过张大总管他们有没有看见张家大舅老爷的随从都长什么样?他们其中有没有和庄头大儿子描述的体型相仿的人?”
康家彦摇摇头道:“说来也怪,福全说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看见张家大舅老爷身边的随从,当然他们也仔细的问过了好几家客栈掌柜也说不曾见过他们要找的人前来投宿。”
金香玉略一沉吟思索了片刻道:“那你可曾问清楚了庄头家的地是在哪里的?他家的房子又在哪里?”
康家彦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问清楚了他家的地在哪里房子又在哪里,同时我也让福全和宝顺两人从今后密切的注意着这两处地方,当然我并不是很有把握能拿回这被劫走了地契和房契,可我得知道到底是谁敢这样玩花样。”
金香玉道:“那你准备怎么和公爹交代此事?”
康家彦嘴角一扯笑了下道:“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第一此次行动我并没有私下吞没什么,第二就算家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内鬼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只需实话实说就是了。”
金香玉一想也是,于是便不再就这个事情和康家彦讨论下去了,她话题一转柔柔的道:“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你说安城那边的饭馆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假好呢?”
康家彦想了想道:“敦煌城里一般铺面封账是腊月二十八,翻完年开门也要等破五之后,要不安城那边的饭馆也按照这个老规矩歇业吧。放了假我让二柱子两口留下看店面,其余的人愿意留下过节的就留,不愿意留下过节的就放他们回家你看好不好?”
处于对丈夫的信任,金香玉不加思索笑笑道:“行,你就照你说的安排吧。”
康家彦刚想问问金香玉家里年节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枣花进来轻声道:“大少爷,老爷回来了,他刚打发了人来请您去书房呢。”
金香玉一听这话忙起身拿了康家彦的厚衣服过来道:“这化雪天可冷了,你得穿厚一点出门才行。”
康家彦顺从的套上厚袍子,金香玉随即很麻利的给他将头发整理好用玉簪子固定住,然后又打量了一番自我感觉妥当了才送他出了门。
康英泽父子经过好一番交谈之后,原本康家彦主张说将庄头他们一家送官处理,但康英泽却断然反对将此事抖落得人尽皆知。其实康英泽这人吧心里最怕的总是自己失了面子,就说庄头一家贪墨十几年都不曾被揭发出来,不管怎么说康英泽作为康家长房主外的当家人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为了不失颜面决定关起门来让人痛打庄头一顿,随后再找个人牙子远远的将他一家卖掉。
话说张氏一听下人说康家彦带着不少黄白之物回来了心里顿时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疼,她还不曾听闻自己的大哥传来什么消息,于是暗自以为庄头一家没有打过转移财产的主意致使自己的算计和安排都白费了,不由好一阵沮丧。
而张氏的大哥其实一回到家就被自己的妻子逮住唠叨了一番,张家大嫂死说活说就是要自己的丈夫将这地契和房契私自黑下来。仔细说来也不能怪张氏的大嫂眼皮子浅贪财,真正的当家过日子之人谁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最最磨人的,更何况张家作为一个落败的官宦之家爷们个个都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没大出息的人,他们出仕没本事经商又不会但摆谱讲虚面子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干,再加上一大家子人要吃要用要娶要嫁哪一件事都是要花钱的,这年复一年的下来,生生的就让张家大嫂从一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新媳妇变成了每天都为手里的有限银钱锱铢必较的面目可憎之人。
而张家大哥日日听着自己的女人在耳朵边唠叨银钱短缺的苦,这样长时间的耳染目睹之下他当然再怎么也不会对银钱没有概念了。一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因囊中羞涩生生的与一副心仪已久的前朝名画失之交臂,他便慢慢地开始被自己媳妇说的动了心。
张家大哥犹犹豫豫的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妹妹让我去帮忙跑一趟腿的,现在我既然拿了地契和房契就该给她送过去才是,可你偏说要留下这东西,要是以后被大妹妹知道了咱们是这样办事的那可如何是好?”
张家大嫂两眼闪着精明的光不以为然的道:“此事原就是说不得的隐秘之事,就算是有一天大妹妹知道咱们拿了这东西她也未必就有证据来责问你,你怕什么?再者说了,咱们也不是真正从庄头家拿了真金白银过来,只要你明日找族里在衙门当差的弟兄们帮忙将这地契和房契低价一出手倒换掉,谁还能抓到咱的把柄?”
张家大哥斜眼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道:“真的可以这样办?”
张家大嫂一脸坚毅的道:“你且放宽心就是了,说实话其实就算是大妹妹拿了这两样东西也还是要倒换成银钱的,不管怎么说那地和房因为都是别人置下的我们拿在手里难免会留下后患,说起来还是真金白银被自己拿着踏实。”
穷怕了的张家大哥想了又想后一咬牙道:“好吧,我依你说的办就是了。”
张家大嫂一听丈夫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顿时高兴的开了花,她于是坐下来美滋滋的盘算起怎么样才能为自己这长房添些私产以后也好多些进账。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金香玉在福全媳妇和宝顺媳妇的帮助下早早的备好了年节所需的所有物品和吃食。当日一大早,康英泽便率领着两房所有的男丁祭扫了家祠,而康二太太何氏因不耐烦早早的过来见张氏所以一直拖到要开始家祭了才施施然的过来长房这边。
于是众人到齐后一起来到家祠,男人们按规矩都进去里面祭拜了,而女人们除了安姨娘和季姨娘没来其余的都在外头挨次站列着。金香玉的位置正好在中间,她抬眼看着前面,只见内外廊檐阶上阶下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因康家人少所以显得格外冷冷清清。
不过冷清归冷清却因此也没一人敢交头接耳面带不正之态,众人依序将饭菜汤点茶酒传完供放桌上后,以康英泽为首先举香下拜,众人便随之一齐跪了下去。在这鸦雀无声之下,女人们身上的环佩叮当和金银首饰的碰撞之声顿时显得清晰无比,同时响动着的还有男人们的衣摆拂地声和丫鬟下人们的靴履飒沓之声。
礼毕之后康英泽率领着所有的人一起回了长房鲜少使用的正厅,众人随着他进屋后,只见里面摆设家具都是焕然一新的,锦幔绣屏也是金香玉带着人昨天才从库房拿出来布置好的。此刻屋子里鎏金的火盆里焚着香木,整个屋内都飘散着熏人的暖香。
只因康家人少,就算是张氏再讲规矩大过节康家也一直都是团团围坐进食的,今年更是包括安姨娘和季姨娘也在康英泽的要求下有个座上了桌。因此众人一落座金香玉懒得看张氏阴沉的脸忙让丫鬟们上起了菜,而饭桌上的气氛在康家豪的刻意调动和康家彦的配合下,不大的功夫就开始有了笑声。
到了晚上,府中正门上早早的挑起了大红灯笼灯,各房各处都点上了各式各样的红灯笼,西府那边也是辉煌一片,灯笼火烛照得整个康家如白昼一般。
府内上下人等不管是不是轮着当差的也都打扮得花团锦簇的,那些得了空的就有三五个聚在一起或打牌或嬉闹的。
这一晚人声杂沓笑语声喧,到了子夜更是爆竹起火烟花绽放煞是热闹,于是金香玉过了她穿越之后的第一个热闹年。

算计

大年初一吃罢早饭,康英泽就会同康英培带着康家彦、康家豪等几兄弟去了康氏族长家里拜年,金香玉头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从上房告辞出来直接回屋子里补了一觉。
这一觉金香玉直睡了两个时辰才醒过来,她起来洗漱完毕才就着清爽的小菜吃了些粥放下碗筷,曹二丫就进来笑笑的道:“大少奶奶,我娘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来给您拜年,不知您现在可有空见见她?”
金香玉自从离开了孙家日渐恢复了很多自己前世的思维习惯,所以并没有像通常的古人那样有太多的势利眼,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对曹二丫道:“难为你娘还惦记着我,快快让她进来。”
曹二丫喜滋滋的答应了一声忙出去叫了她娘进来。
屋子里的金香玉只见门帘一挑曹寡妇就走了进来,她细细一打量就发现此时的曹寡妇穿着与以往在饭馆里自己见的完全不同,只见她着一身泥金色的新衣裙,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不说发髻上还插了两枝做工典雅大方的银簪子。
不等金香玉开口,曹寡妇笑微微的上前来行了个礼道:“大少奶奶您过年好啊!”
金香玉见状忙走过去亲自扶了曹寡妇起来道:“快别讲这些虚礼过来这边坐,曹大嫂你过年也过的好?”
曹寡妇非常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谦卑,所以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顺势站起来用半边屁股坐在金香玉身边的椅子上道:“托大少奶奶的福我今年可是过了个舒坦年,我想着您一直对我们母女照顾有加,而平日里饭馆也忙没空来给您请个安问个好啥的,所以就趁着这个年节时分来瞧瞧您。”说完这话她从女儿曹二丫手里拿过一个点心匣子道:“大少奶奶您也知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孝敬您,所以就拿了些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来给您尝尝,还望您不要嫌弃的好。”
金香玉在这敦煌城本没有亲人,而曹寡妇和她好歹处了大半年情分自然比别人厚些,因此她还是很高兴能有故人在这大节下的惦记着自己的,她接过点心匣子笑笑的道:“曹大嫂你太客气了,你也知道我在这里没什么亲人,而你能惦记着我来看我这就够了,何况还亲手做了东西给我,我怎么会嫌弃呢?”话音落地她便打开了匣子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随后便诚心诚意的夸了几句点心好吃。
从进门到现在见识了康家的富贵后曹寡妇原本还有些忐忑自己做的东西也许入不了金香玉的眼,这会儿她见金香玉坦然的很于是也慢慢的放下了小心。然后她瞟了一眼自己身边穿戴一新的女儿后用十二分的感激道:“看着二丫如今出落得如此大方有礼了,说起来我真该早些来谢谢大少奶奶的。说真的要不是有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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