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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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听话-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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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闻言大笑道:“我觉得光看她的外表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你看她的行动可不是有点会记仇的样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紫姑娘祝愿大家新年新气象!财源滚滚来!

夫妻翻脸

金香玉收拾张氏的壮举很快的就在康家上下传开了,康家上上下下的人再次感觉到了康家变天在即。且不管张大总管夫妇怎么样咬牙切齿的拿出自己的钱财备好给张氏娘家的冬至节礼物,只说康英泽回到家得知了这一消息再次被张氏的目光短浅和贪财气出了内伤。
再加上季姨娘在康英泽耳朵边添油加醋的一挑拨,康英泽吃罢晚饭便憋着一肚子的火来到了张氏居住的上房。
此刻张氏刚看完张妈妈送去自己娘家的礼单心情正愉悦着,她微微琢磨了一下轻言细语的和张妈妈说道:“我想过了,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任由那小蹄子磋磨我,别的事情现在我做不了,但是在亲戚朋友间给她造点舆论这事还难不倒我。所以我要你帮忙拟一张亲朋各府宴客时间和来宾名单出来,等过年亲朋好友间互相请春客的时候我要好好的给她备一份大礼。”
张妈妈经今日这一仗已经对自家主子很失望了,她觉得自己若再像以往一样紧跟着主子的步伐走的话说不定会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的,于是下午就和自家丈夫商量好要赶紧准备后路了,故而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完全没听清楚张氏说了什么。
张氏见张妈妈半天没反应,于是用极为审慎的眼光看着她提高了声音问道:“张妈妈,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
张妈妈被这突然的高声吓了一跳,她微微一哆嗦凭着以往伺候张氏的经验忙道:“回太太,您的话老身听清楚了。”
张氏怀疑的看了张妈妈一眼刚想问她听清楚了什么,她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小丫鬟紧着嗓子在外面禀报道:“老爷来了。”
紧接着张氏主仆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随即康英泽带着一身的酒气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张妈妈人老成精,她一看康英泽面色不虞心里立刻就打起了小鼓心知白天的事情发作了,于是她连忙指挥着丫鬟们给主子上了热茶,自己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康英泽极不耐烦的挥挥手摒退了下人,然后便面带讥讽的对张氏发难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太太,我今日才知道你不光是会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还会惦记这个家里公中的银钱和东西,这么多年你不是口口声声言行必讲规矩么,我这会儿就想好好的请教请教你,你的这些行为举止是哪家的规矩?”
张氏人本聪明,只不过她从小就在大家族的日渐衰败中艰难度日,她早看惯了自己的亲人为了官宦世家最不屑的所谓蝇头小利怎么样绞尽脑汁算计来算计去,所以她嘴上虽然从不说但在骨子里难免将钱财看的重些,为此才会养成习惯想尽可能的把一切能掌握的银钱都紧紧地攥住。
素来要面子的她这会儿听罢了丈夫的嘲讽真正是又气又羞,她脖子一梗嘴硬的辩白道:“老爷您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怎么惦记公中的银钱和东西了?想我当家这十几年什么时候不是清清白白的,若您是说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那可都是张妈妈自作主张以己度人搞出来的名堂,我已经狠狠地申斥了她并让她立即改过了,难不成老爷您硬要将这错归到我头上吗?”
康英泽恨极了张氏一再的让自己没脸,先是在康氏族长和史维智面前自己载了面,现在居然是在儿媳妇面前也丢了人,他觉得自己真正是丢人丢到了家,遂口不择言的冷笑着道:“在康家谁人不知张妈妈就是你养的一条狗,谁会相信狗若是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会自作主张乱咬人?你还真当大家都是白痴吗?”
张氏被这句话气的简直要吐血,她自幼在大家族里生活不是没有见过两口子之间的争执和口角,但是像康英泽这样一出口就不管不顾的直接揭开大家心知肚明的龌龊事的她倒真正是没见过。所以她气急了遂颤抖着用手指着康英泽恶毒的道:“我今日才知你们这些商贾人家真是言语行为粗鄙之极,无非怪别人官宦之家或者书香门第之家看不起你们不愿意与你们这些商贾人家联姻。”
康英泽本来就被季姨娘挑唆憋着一肚子的火来的,他此刻又被张氏这话正正的戳中了痛处,他觉得想当初要不是自家老爹一味的迷信官宦人家血统高贵自己也不会娶这个女人,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一辱再辱。于是他立马血冲脑门反唇相讥道:“是是是,我是粗鄙的商贾活该是被看不起的,但不知你这高贵的官宦女又是怎么瞎了眼睛嫁给了我的呢?还有你收受了我商贾之家巨额聘礼的父母,不知他们当年是被我家的金银财宝晃瞎了眼还是本身就瞎了眼,要不也不会把你这官宦之家的嫡女嫁进商贾之家是吧?”
张氏骂康英泽作为商贾的话一冲动的出口就后悔了,她立马就想到了以康英泽的习惯准会更恶毒的将这话还给自己,果不其然康英泽立刻就这么做了。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怒一个恨,可她又怕话赶话的今日这事越说越没法子收场,遂灵机一动干干脆脆的假装自己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康英泽在自家屋里说狠话可以,但他并不想在大过节的时候弄出些更大的事情来,所以他一看张氏一语不发一仰头倒在了暖炕上,刚开始还真有点一下子不太适应。等了一息他见张氏真的没有动静了才略微有点慌神,于是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炕边抬眼看去,只见张氏双目紧闭脸色灰败,这下他才真的有些着急了,遂大叫道:“来人那,快去请大夫来太太晕过去了。”
张妈妈躲事虽然避到了一旁的耳房里,但她到底心里不踏实所以不时地指使小丫鬟过来主屋听动静,小丫鬟才一说主屋叫请大夫,张妈妈就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虽然张妈妈已经在想退路了,可只要她一天不能全身而退她就得好好侍奉张氏一天,所以她听闻张氏屋里有事自然是比谁都跑的要快。
康英泽一见张妈妈进来了忙站开了些皱着眉头道:“张妈妈你快来看看太太这是怎么了?”
张妈妈机敏的答应了一声,她一边用自己的身子隔住康英泽的视线往炕上看去,她一边轻轻的拉住张氏的手握了握焦急的喊了两声“太太”。
得到暗示的张氏微微睁开一线眼睛看了张妈妈一眼,随即她的手指也轻轻的在张妈妈手上划了几下以作回应。
张妈妈不愧是天长日久跟在张氏面前的心腹,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张氏不想让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以免让人看了更多的笑话。于是她装模作样的回转身对康英泽道:“老爷,太太这明显是被痰气迷了,所以依老身愚见就不必劳烦请大夫了吧,待老身拿药丸来给太太服下想必太太很快就会好了。”
康英泽其实也只是怕出事所以才叫嚷着要请大夫的,他一听张妈妈这样说很乐于顺水推舟于是忙答应了。
张妈妈得到了主子的许可忙从内室拿了一丸顺气的药丸来,她亲手用水化了给张氏喂了下去。
张氏喝了药又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了康家德和康家辉焦急的问候声她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随着张氏眼睛的睁开,康家德和康家辉兄弟已经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随后康家彦和金香玉夫妇也联袂赶到了。张氏知道此刻康英泽再也不能开口责骂自己了,于是放心大胆的做出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儿。
康家三兄弟都多多少少听说了金香玉白天来上房问责的事情,康家彦对自家媳妇收拾张氏那是绝对支持的,他的心情舒畅那是自不必说。可是康家德和康家辉两人看金香玉可就不善的很了,他们不约而同的认为自己亲娘的晕倒都是这个不省心的大嫂给搅和的,只是当着自家老爹的面他们不敢将这想法说出来而已,两人只是一连声的问张妈妈自己老娘晕倒是因何而起的。
张妈妈支支吾吾的哪敢说实话,可是当着康英泽和康家彦夫妇瞎编谎话她也不太敢,所以急的她是一脑门子的汗怎么说都说不清。此刻风闻上房让请大夫安姨娘也率两个女儿赶了过来,季姨娘为瞧热闹也不甘落后的进来了,张妈妈趁机退了出来,她生怕自己走的慢了再被那两兄弟揪住当众问责。
康英泽这一刻被这一大帮人围坐着真正是如坐针毡,他现在怎么看自己的这三个儿子心里是怎么的虚,于是他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只是唉声叹气,总之他任由康家德和康家辉旁敲侧击就是不说话。
康家彦和金香玉也是很默契的只是面露关怀也不多言,反正这件事虽然因他们而起但责任却并不在他们,所以他们两根本不怕看戏的台高。
其实心虚的并不止康英泽一人,张氏也是心里有鬼没法子明着和自己的二个亲儿子说的人,所以在自己儿子的一再追问下她那里说的清一个所以然,为此渐渐的面露不虞之色。
和张氏相处时间不短的安姨娘忙关怀的为她解围道:“妾看太太您脸色很不好,您这会儿可是觉得刚刚醒来屋子里人太多有些气闷?”
闻听此言张氏好似听见了天籁之音一样,她忙感激的看了安姨娘一眼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康英泽心里冷笑一声忽的站起身道:“太太想来是没什么事了,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你们大家都散了吧。”
康家彦夫妇来上房本就是为了所谓的孝道来装面子的,季姨娘是为了来看热闹奈何没瞧着的,于是这三人便异口同声的答应了康英泽一声,随即又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话给张氏便真的起身告退了。
随着季姨娘三人的离开,康英泽也甩甩手走了,康家德和康家辉见状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这时安姨娘也敏感的发现了气氛的诡异,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张氏一眼,也慌忙撂下两句安慰的话带着两个女儿走了。

你的就是我的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了,康家德气呼呼的开口道:“娘,刚才父亲是不是被大哥大嫂挑唆的又来找您的麻烦所以才将您气的晕了过去?”
张氏做作的长叹一声对儿子这话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她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儿啊,老话都说女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可怜为娘秉承着这些礼仪规矩嫁到康家这么多年辛苦持家,就算是没有功劳多少也有苦劳吧,可照如今这情形看为娘这后半生明显是指望不着你们父亲了。这些日子以来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你们的大哥从长安回来后已经历练的是个心机深沉又有手段的人了,就是你们这新大嫂也不是个省心的人,所以为娘想让你们以后牢牢的记住,这世上唯一血脉完全相同的只有你们二人,为娘今日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是为了替你们兄弟争取一个公平的待遇,你们以后千万要团结要争气那。”
康家德和康家辉一听这话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康家德到底年龄大一点所以只是重重的点点头没说话,而康家辉就忍不住义愤填膺的道:“爹爹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他这么偏袒大哥?这才哪到哪呢他就将家里最好的铺子给了大哥做私产,要是将来大哥大嫂再给他灌一点迷魂汤他是不是就要把我们兄弟净身赶出门那?”
康家德听罢弟弟的话冷笑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看大哥才只是娶个媳妇就弄得整个家里不得安生,要是他们生下了康家的嫡长孙那以爹爹的偏心岂不是更对他们言听计从,到那时他们夫妇还不是更加在康家为所欲为,那在我们兄弟头上作威作福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两兄弟的一番发牢骚的对话也许是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张氏对儿子虽然没有将实情相告,但她猛然间发现儿子们说的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她暗自想道:若是康家彦夫妇真的生下了康家长房长孙那的确对自己母子是很不妙的一件事,真到那时搞不好康家下一代的大家长就是康家彦了,那康英泽百年之后自己母子三人岂不是真要看他们夫妇的脸色吃饭?
思及此处张氏浑身一个激灵,她心里暗暗叫道:不,不可以。自己绝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然自己真的就在康家白白的辛苦了十几年。于是张氏猛地出声打断了康家德兄弟两的对话道:“德哥儿,你以后跟在你父亲身边要更谨慎更好学一些才行,你万万不可被你大哥给比下去。辉哥儿你也要好好的和先生读书,你现在的先生可是你外祖父亲自为你请的敦煌城最有学识的人,你要争取能考出个功名出来,这样你父亲才会对你们兄弟刮目相看,你大哥也才轻易撼动不了你们兄弟。”
康家德跟在康英泽身边学做生意有些日子了,他原本就是张氏一心培养来做康家下一代家主的。而康家辉是张氏一门心思准备培养走仕途之路的,所以从小就不断的为他请好的先生悉心教导。
奈何张氏谋划的虽好但这两兄弟却好像脾气性格刚好与她期望的相反,康家德从小就对生意经不在行对诗书领会的倒比较快,而康家辉从小却对打算盘呀看账簿呀很感兴趣学的也快,但一拿到四书五经他就直犯困。所以时至今日这两弟兄谁也没能完成自己老娘的期望,张氏自然也不懂应材施教并没有发现自己这个重大失误,当然这会儿兄弟两一听自家老娘又念叨起这老生常谈便纷纷低了头没敢吭声了。
且不说这母子三人怎么关着门谈心,只说康家彦和金香玉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是好好的交流了一番。康家彦诚恳无比的对金香玉道:“媳妇,这个月的公中开销是不是支撑不到月底了?”
金香玉没搞懂他的真实意思有些茫然的道:“怎么了?你听到什么闲话了?”
康家彦果断的摇摇头温和的道:“哪有什么闲话,媳妇你想多了。只是我听闻你今日去上房找太太理论用的理由是她那里多开支了银钱,所以就想你大约是手里的银钱所剩不多恰逢要过节可能正为难着,若果真如此你不妨和我实言相告就是了,差多少我给你补上必不让你在他人面前跌了面子被人笑。”
金香玉一听丈夫居然这般贴心真正是感动万分,她心里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于是主动伸出手握住康家彦的手笑道:“傻相公,就算是我的家用不够了也用不着你拿私房钱来贴补,你忘了公爹可是答应过给时间让我犯错学习的,我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为什么不用这个冠名堂皇的理由让公爹给我银钱何必让你贴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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