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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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并不如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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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教授,抗战时期,曾一度被日军拘禁。获释后,从事著作。1938年当选为第1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2年当选为第2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抗战胜利后,加入中国民主同盟。1946年1月出席中国政治协商会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中国人民外交学会理事,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委员。1973年6月在北京逝世,终年86岁。著有《道德哲学》、《认识论》、《科学与哲学》、《多元认识论重述》、《阶级问题》、《知识与文化》、《思想与社会》、《理性与民主》等。 注释⑽ 浦熙修(1910~1970):江苏嘉定人。女。7岁随母赴北京,读一年高中即辍学。再进入京华美术学校学绘画,两年后接替大姐在北京女师大附小教课。后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同时继续在小学兼课。大学毕业后,任北京志城中学语文教员。1936年随夫袁子英至南京工作。1937年任职《新民报》,初负责发行广告,后升任记者,采访部主任。1948年夏,《新民报》被封后,继续为上海、香港等地报刊撰写揭露时政通讯;同年11月,被捕入狱,经营救出狱赴上海。1949年曾参加第一届全国政治协商会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上海《文汇报》副总编辑兼该报驻北京办事处主任,并被选为中国民主同盟候补中央委员,全国政协委员。1959年任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办公室副主任。1970年4月23日病逝。终年60岁。著有《新疆纪行》、《朝鲜纪行》等。1957年划为右派,1979年获得改正。 注释⑾ 在五四运动中,罗隆基取代了清华最初是学生领袖陈长桐,领导清华学生参加了五四运动。而校方对学生的爱国行为早已不满。一次学生开会,校长张煜全下令关闭电灯,不想此举激怒了学生,学生点燃蜡烛继续开会。恰巧这时有学生发现会场外有几个打着灯笼的乡下人,盘问后方知是校方请来准备弹压学生的。由此引起清华学生驱赶校长风潮。张煜全、金邦正接连被学生列队赶出校门。外交部派来第三任校长罗忠诒,尚未到任,就传出消息说此人吸食鸦片,舆论哗然。短短几年,清华三易校长,实不多见。在三赶校长的风潮中,闻一多写宣言、贴标语,做的是文书工作,而罗隆基则充分发挥了他的领袖才能,演讲、开会,风头极健。罗隆基、闻一多等辛酉级学生,应该在一九二一年夏季毕业,秋季赴美。由于参加学运而受到校方当局的刁难。罗隆基和闻一多受自请退学的处分。一年后才赴美。因此辛酉级学生一部分人在清华学习九年。故罗隆基后来在人前夸耀自己是“九载清华,三赶校长”。 注释⑿ 刘清扬(1894~1977):天津人。回族。女。五四运动时期,参与发起天津女界爱国同志会,担任天津各界联合会常务理事,并参加了周恩来、邓颖超等发起组织的觉悟社。1921年在法国勤工俭学时加入中国共产党。回国后,在广州、上海、北平等地组织爱国妇女团体。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脱党。1931年积极从事抗日救亡活动。1944年在重庆加入中国民主同盟,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兼妇女委员会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民主同盟常务委员,全国妇联副主席,中国红十字总会副会长。1961年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1968~1975年被监禁。1977年病逝。这里说的“远学刘清扬”是特指她的婚姻行为。她与张申府的爱人关系从保持了二十八年(1920~1948)。正当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以势如破竹的速度取得胜利之际。1948年10月23日张申府在《观察》发表《呼吁和平》一文。11月15日民盟总部宣布取消其盟籍。12月26日刘清扬在《人民日报》刊登了离婚启事。 注释⒀ 赵君迈(1901~1988):湖南衡山人。毕业于日本成城中学,后赴美国留学,先后毕业于威斯康辛大学和诺维支骑兵学校。1928年回国,加入中国国民党。1930年任浙江教导团团长。1936年任财政部税警视察长。抗战期间,任湖南身省盐务局局长,衡阳市市长兼警备司令。 1942年被选为第3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4年任湖南省政府委员。 1945年任吉林长春市市长。1946年被中国人民解放军俘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第2、3、4届全国政协委员。欧美同学会副主任委员。1988年7月13日在北京逝世。终年87岁。 附:罗隆基著译篇目 〔1〕《美国未行考试制度以前之吏治》,《新月》1卷8~10月号(1928,10~12月) 〔2〕《美国的吏治与吏治院》,《新月》2卷1号(1929,3月) 〔3〕《专家政治》,《新月》2卷2号(1929,4月) 〔4〕《论人权》,《新月》2卷5号(1929,7月) 〔5〕《告压迫言论自由者》,《新月》2卷6,7号(1929,9月) 〔6〕《我对党务上的“尽情批评”》,《新月》2卷8号(1929,10月) 〔7〕《我们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新月》2卷12号(1930,2月) 〔8〕《汪精卫论思想统一》,同上 〔9〕《论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理论上的批评》,《新月》3卷1号(1930,3月) 〔10〕《我们要财政管理》,《新月》3卷2号(1930,4月) 〔11〕《汪精卫先生最近言论集(书评)》,同上 〔12〕《行政学总论(书评)》,同上 〔13〕《漱溟卅后文录(书评)》,同上 〔14〕《政治思想之变迁(书评)》,《新月》3卷2号(1930,4月) 〔15〕《我的被捕经过与反感》,《新月》3卷3号(1930) 〔16〕《服从的危险》(拉斯基著,罗隆基译),《新月》3卷5,6号(1930) 〔17〕《约法与宪法》,同上 〔18〕《政治家的态度》,同上 〔19〕《平等的呼吁》(拉斯基著,罗隆基译),《新月》3卷7号(1930) 〔20〕《总统问题》,同上 〔21〕《人权不能留在约法里》,同上 〔22〕《上海民会选举》,同上 〔23〕《对训政时期约法的批评》,《新月》3卷8号(1930) 〔24〕《国民会议的开幕词》,同上 〔25〕《我们不主张天赋人权》,同上 〔26〕《美国官吏的分级》,同上 〔27〕《现代国家的文官制度》,同上 〔28〕《现代文明里的世界政治》,同上 〔29〕《论中国的共产──为共产党问题忠告国民党》,《新月》3卷10号(1930) 〔30〕《美国官吏的考试》,同上 〔31〕《“人权”释疑》,同上 〔32〕《答复叶秋原教授》,同上 〔33〕《什么是法治》,《新月》3卷11号(1930) 〔34〕《告日本国民和中国的当局》,《新月》3卷12号(1930)   七、正在有情无思间—史良侧影      作者系章伯钧先生女公子,《老照片》第二十六期发表 史良(一九零零-一九八五)江苏常州人,女。一九三一年后,任上海律师公会执 行委员,上海妇女救国会常委。一九三六年被国民党所逮捕,为历史上著名“七君 子”之一。抗日战争期间,在武汉、重庆等地从事民主运动。一九三八年后,任妇 女指导委员会委员兼联络会主任,第一、二届参政员。一九四二年,任民盟中央常 委、重庆市支部组织部长。解放战争期间,为上海民盟执行部负责人之一。一九四 九年后,任国家司法部部长,全国妇联副主席,民盟中央副主席、主席。是第二至 四届全国人大常委,第五、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二至五届全国政协常 委。——摘自《二十世纪中国名人辞典》 这个辞典上的史良,是以职务为材料,年经事纬,叙列出来的人。在民主党派史料 汇编里或共和国部长传记里,对她的介绍要比这个条目详尽些,约有千余字。除了 对“七君子事件”的叙述而外,还强调解放前的史良作为享有崇高威望的著名律师, 如何敢于同邪恶势力进行斗争,营救受迫害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解放后的史良 作为首任司法部部长(她和卫生部部长李德全是当时仅有的两位女部长),如何建 立和健全了人民司法机构和工作;作为一个民主党派(民盟)负责人的史良,如何 拥护共产党的领导,即使在“文革”期中,也没有动摇对社会主义的信念,等等。 这些内容写得准确又周正。但活在我心里、刻在我记忆中的史良,就不仅是条目所 写的这么一副干巴巴的样子。 她是我小时候崇拜的美丽女性。只要父亲说上一句:今天史大姐要来。我听了,顿 时就血液沸腾,兴奋不已。自己长得不漂亮,常对着镜子自语:不是说女大十八变 吗?我啥时能变得有点像史良就好了。史良长得美,也爱美,又懂美。这三“美” 相加,使得她无论走到哪里,来到什么场合,都与众不同。 史良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在五十年代初的夏季。她让秘书打来电话说,有事要来我家 和父亲商量。那时,父亲官场得意,我家住的是座有七十九间房的大四合院。宽阔 的庭院,已是绿叶成荫,晨风拂来,透着凉意。在家中,没有父亲的容许,子女是 不能随便跑出来叨扰客人的。我便躲在耳房,两眼直瞪窗外。 那年头的北京,人稀车少。史良坐小轿车从她的住地东总布胡同到我家的地安门内 东吉祥胡同,要不了多久。过一会儿,淡施脂粉的史良,身着白哔叽西服套裙,脚 穿白色麂皮高跟凉鞋,飘然而至。庭院里缠绕在竹篱笆上的鸟萝松,正绽放着朵朵 红花。那小巧的花形和鲜丽的花色,勾起她的兴致,俯身摘了几朵,托在手心,便 直奔北屋。接着,从大客厅传来了一声史良的吴侬软语:“伯钧(父亲姓章名伯钧 ),你家的镜子呢?”父亲带路,引她到母亲的梳妆台前。我瞅见史良仔仔细细地 把小红花一个个嵌入上衣的扣眼,嵌好后还左右端详。公事谈毕,她带着胸前的那 些“鸟萝松”匆匆离去。 一个炎热的下午,史良又来我家做客。这次,她穿的是用香云纱①做的“布拉吉” (即连衣裙)。她走后,母亲把史良的这身衣服夸赞得不得了,对我说:“自从新 中国的电影、话剧,把香云纱的裤褂作为国民党特务的专业服以后,人们拿这世界 上最凉快的衣料简直就没有办法了。你爸爸从香港带回的几件香云纱成衣,也只好 在家休息的时候换上,成了业余装。看看人家史大姐(这一直是母亲对她的叫法), 居然能做成“布拉吉”穿到司法部去。”此后四十余载,我没见过第二个女人像史 良这样地穿着。 直到九十年代末,北京的时髦女性在“怀旧风”的席卷之下,拣起了香云纱。我跑 遍大型商厦,终于也找到一件用它做的西式衬衫。面对三百多元的价格,我毫不犹 豫地拿下。其实,这不是在买衬衫,而是为了复制出一种记忆。 一九五六年,母亲与她同去印度访问,史良是中国妇女代表团团长,母亲是代表团 的成员。这些中国妇女界的精英们在参观了医院、学校、幼儿园,瞻仰了泰姬·玛 哈尔陵墓,被尼赫鲁总理接见后,由接待人员将她们带到新德里最繁华的地段去逛 街,带到一家最高级的服饰店去购物。史良在华贵精美的众多印度丝绸中细挑慢拣, 抽出一匹薄如蝉翼且用银丝绣满草叶花纹的白色衣料,欣赏再三。她把末端之一角 斜搭在肩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并招呼母亲说:“健生(母亲姓李名健生),快 来看看,这是多好的衣料哇。”母亲凑过去,看了一眼,扭身便走。 走出商店,史良气呼呼地问:“那块衣料,你觉得不好看吗?” 母亲说:“你光顾了好看,不想想我们口袋里有几枚铜板。团员每人八十卢比,你 是团长,也才一百八十卢比。买得起吗?” 史良说:“买不起,欣赏一下,也好。” 母亲说:“老板、伙计好几个人围着你转,到头来你老人家只是欣赏一下。这不叫 人家看出咱们的穷相嘛。” 她不作声了。 

史良是考究生活的,希望别人也能如此,同她一样。我的这个看法,是由一桩小事 引起。一个寒冷的冬日,民盟中央的几个负责人罗隆基、胡愈之、周新民、萨空了、 楚图南、邓初民、吴晗、闵刚侯、许广平等,在我家开会。但凡家有来客,父亲必 给每位沏茶。人多的话,还叫洪秘书事先在玻璃杯外壁贴上一个用白纸剪成的圆形 小标签,那上面有用毛笔工整地写着的阿拉伯数字:一,二,三,四,五……客人 按先后依次而拿。会开久了,茶喝多了,大人们陆续如厕。我和姐姐的书房紧挨卫 生间,谁去方便我都能瞧见,而且这些先生们进进出出,看到我都要打个招呼,聊 上几句。第一位如厕且多次方便的人,是罗隆基,因为他有糖尿病。这次的会可能 是开得太长了,女士们也开始方便。许广平先来,由于是第一次,不熟悉我家的卫 生间,故让我陪厕。 我告诉她:“您用过的手纸直接丢进马桶,用水冲掉。” 许广平听了,极认真地对我说:“这个做法不好,手纸容易堵塞马桶。要放个纸篓, 用过的手纸就丢进去,每晚再把它倒进垃圾箱。”她又用手指着水箱底下的一角说: “纸篓可以放在这个地方。” 史良继之。来了,又走了。她没有对我家的卫生间及其使用发表任何看法。翌日下 午,我正在做功课,突然门铃声大作。洪秘书跑进客厅,对父亲说:“史部长来了, 手里还提着两大包东西。”听罢,父母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不解其来由。 史良被请进客厅。她把牛皮纸包的东西往客厅当中的紫檀嵌螺钿大理石台面的圆桌 上一放,笑眯眯道:“我今天不请自到,是特意给你们送洗脸毛巾来的。一包是一 打,一打是十二条。这是两包,共二十四条。我昨天去卫生间,看了你家用的毛巾 都该换了。”她转身对母亲说:“健生,一条毛巾顶多只能用两周,不能用到发硬 。”母亲的脸顿时红了,父亲也很不好意思。 我跑到卫生间,生平第一次用“不能发硬”的标准,去审视家族全体成员的洗脸毛 巾。天哪!父亲、母亲、姐姐和我的四条毛巾,活像四条发黄的干鱼挂在那里。尤 其是我用的那条,尾梢已然抽丝并绺儿了。此后,我家的毛巾不再使到变硬发黄, 但始终也没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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