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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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君怀-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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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第6卷 239 吵架

吵架(1007字)

接U盘后

“猗房,我知道,一边是父皇一边是丈夫,对于夹在中间的你来说真的很难,辛苦你了。”努歌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说了些安慰的话。

“我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开始时,女人就变成了最微不足道的。”

这天晚上,段世轩依旧忙到很晚才回房,猗房摸索着上前为他脱去袍子,换上舒适的单衣,因为他不喜欢丫鬟们碰他,所以,即便眼瞎,她也要亲力亲为。

但是这天,段世轩明显感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动作之间有些漫不经心的意思,脱面具的时候,指甲几次刺到了他的脸,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才捉住了她的手,自行将面具解了下来。

“努歌玄刚替本王敷了药,此番让你用指甲这么刺下去,怕是要毁得更惨了。”

“臣妾知错。”

“你有心事?”段世轩将面具放置一边,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脸。“不用了,你坐下,本王自己来。”他让猗房不要动,又自己动手脱袍子,换衣服。

“没有。”

“听着,平南,不要试图隐瞒本王任何事情。”他掰过她的脸,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要求。

“王爷这次胜算很大吧……”终于,她捅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你想说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脸上的伤疤也透露着骇人和不可侵犯的寒意,原本放在她手上的脸也放了下来。

“我想说,祝王爷旗开得胜。”

“哼!你少来讽刺本王。”

“臣妾何来讽刺?”她已经感觉到不悦了,她知道若将事情摊开来说,他也许会立马将她打回原地。

“你怎么可能会说祝本王旗开得胜这么好听的话,莫说要与本王决一死战的是你的父皇,就算本王现在去打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你也不会跟本王说祝福的话。”

“既然王爷都知道,那何苦还问。”

“听着!本王宠你,但不会依你,与你父皇之间的战役,势在必行。”

“我知道,所以王爷不必对我禁足,故意封锁消息,将我困在这里,我有脚,想去外边吹吹风不必规定只能在这后院里行动。”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本王紧你的足了么?你看不见,想要走到哪里去。”

“我想要去看王爷操练军队,看看是不是足以将我父皇一句歼灭!”

“本王看你是疯了,睡觉!”她难得的主动吵架,却被他一句就吼了回去。

段世轩自行上了床,不再理会她,而她伸出手,摸了个空,才知道他已经睡觉去了。

她叹了口气,以前听黄鹂夫人说,她和自己的夫君也有为一些事情吵嘴的时候,那个时候,猗房些微有些羡慕那种平常夫妻的感觉,今日,她和他也算是吵上了,但结果是他把她撇一边,不理了。

她就这么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而床上的人,似乎也没有睡着,整张床因为他大动作的翻来覆去而摇摇晃晃。

——

【还有】

第6卷 240 倔强

倔强(1028字)

清乐忘了关窗,深夜之时,习习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一股凉爽之意袭来,猗房深呼吸了一口,她在心中默念这词人苏轼的写给亡妻的一首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这首词所表达的是对亡妻的怀念之情,写梦中见到亡妻对着窗子梳妆打扮,内心很情愫暗涌,与妻子对望,互相的想念全表达在泪水当中。段世轩是不是也常常有这样的情愫,是不是花蛮儿的魂魄常与他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说到底,所谓的师出有名,也不过是为了替他的亡妻报仇,一个人如果妄图和一个死去的人争什么,是最最悲哀的事情,所以,她什么也不争,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

可是如今,那件事情却直指她的父皇,人说,父债子还,父债女偿,她能不能代替父皇,还段世轩和花蛮儿的债呢?

风虽凉爽,也让人无比清醒,但夜间的风始终是容易让人着凉的,所以当她感到身上有了凉意之时,便打了一个喷嚏。

床上的一只手伸了过来,蛮横地将她一把拉了过去,她重重地摔倒在他的怀里,他的骨头很硬,身子也是冷的,她只觉得骨头硌得痛。

他扯过被子将她包住,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让她暖和起来,从头至尾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猗房只是呆着,不挣扎,但段世轩知道,她但绝没有妥协的意思。事实上,平南公主是个倔强的人,和镇南王并不相上下。

段世轩在在黑暗中看着她,她看着黑暗。

两人,也相顾无言了,但是,没有泪千行,只有无言的沉默和暗自的情愫。

良久,段世轩松开她的手也不看她了,转过身去。于是,两个人背对背躺着。

猗房闭上眼睛。

又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且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平南,你说,若本王不与你父皇打战了,他难道会放过本王?挡住他是怎么逼我的,你在宫里的时候,不是没听过吧。”

两人背对背度过了一夜,猗房一夜无眠,她不知道段世轩是不是也如此。

第二天,天刚亮,段世轩就起了床,他出去的时候,猗房好似还在梦中,他便没有叫醒她。只看了她片刻,便自己穿好盔甲出去了。

天亮以后,清乐开始来帮她敷眼药,洗漱,穿衣。

“黄鹂夫人呢?”

“她快要生产了,一直呆在她的房中,她还派人来送了些补品给王妃您。”

黄鹂原本说就呆在南城之中,但段世轩还是将她也带回了契丹城,因为黄鹂知书达理,听说很得老王妃的喜爱,老王妃不但常派人送去补品,还去与她聊聊家常,倒是猗房这边,虽然知道她眼瞎,但还从未来问候过。

“哦。”

__

【睡吧】

第6卷 241 黄鹂

黄鹂(1066字)

黄鹂倒是挺着大肚子过来看猗房了。

“王妃,这么久了都没来请安,还请原谅。”

黄鹂的这一番话倒是让猗房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自己行动不便,但是并不能成为不去看看这个快要分娩的女人的理由。

“夫人……该我去看你的。”

“哪里的话,您是王妃,我来请安才是。我听下人们说,只要待拆了纱布包,王妃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还有,听说王妃还有了身孕,心里高兴地紧,特意过来瞧一瞧。我想着,若是日后我和王妃的孩子一男一女,结成姻缘,该有多好。”

“夫人快生了吧。”

“大夫们说就这十来天的样子了。”

“恭喜夫人……”黄鹂的声音中透露出即将为人母的愉悦,虽然看不见,但是猗房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脸上必然是幸福的,有着母性的光辉。

“谢谢,王妃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两人闲话家常,不知不觉就说了半个多时辰,黄鹂已经觉得有些乏了,预备离开,猗房起身送她到门口,黄鹂欲言又止了几次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王妃,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您有时间,去瞧瞧老王妃吧,我听着她的话里对您颇有些微词。还正张罗着为王爷找些伶俐的女子进来,说段家现在血脉太少了,她要段家开枝散叶,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寻思着过些日子就要办个选侧妃的会。”

猗房听了,淡淡一笑:

“谢谢夫人的提醒。若王爷要多娶,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黄鹂听了,微微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了,在丫鬟的搀扶下移动缓慢的脚步离去了。

猗房摸索着回到了房中,方才黄鹂提醒了她两件事,一件事是老王妃对她的不满,这不满从她进入镇南王府的第一天就存在了,她那时不懂该如何与人相处,并也只能任由着关系僵在那里,而自从来了契丹城,她却又没有出去的机会,所以也还未给老王爷和老王妃请安过,段世轩也从未跟她提起;而第二件事情,她通过他的父皇就知道,那些有着野心和地位的男人谁会一生只厮守一个女人?况且,段世轩是镇南王,她从前就知道,这天底下想要为他开枝散叶的人何止千百,而如今的他,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老王妃要召集众路女子前来选侧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清乐,扶我去给老王爷和老王妃请安。”

“公主,您的眼睛还未好呢,努大人说了,不能被光刺激的,王爷还交代了让您不要出院子。”

“走吧……”

有的事情自己不能左右,但是有的事情却是可以去做的。她选择能做的。

于是,猗房在清乐的搀扶下去给段世轩的爹和娘请安了。

在经过一间屋子时,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低沉阴冷的,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

“世轩,我看得出你很在乎平南公主了,已经忘了蛮儿了吧。”这是努歌玄的声音。

————

【很抱歉,身体不适,去检查了,刚九点睡觉的,调了闹钟十一点起来写文。】

第6卷 242 答案

答案(1041字)

原本打算就这样走过的,但努歌玄的这个问题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第一次,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世轩,怎么不回答?”努歌玄的声音似乎有些戏谑,而后继续问道,“很为难,若你真的忘了蛮儿,断不会这么为难吧。”

“没有为难。蛮儿在我的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良久,段世轩回答道,声音是坚定的,想必此刻,他正看擦拭着他的剑。呵呵,在谈到花蛮儿的时候,他说的,不是本王,而是“我”,这就像一份不掺杂任何身份和地位的想念,仅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风,慢慢的吹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天,似乎有些微凉,该添衣裳了,不然着了凉,肚中的孩子也会跟着遭殃吧。

努歌玄似乎也被段世轩的答案而呆愣了片刻,因为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开声:

“那和李正龙的事情,也不为她考虑一下么?看着她,就会心疼,为难她了。”

“歌玄!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难不成你也像本王那些手下一样,看了她几眼就被她迷住了?”努歌玄的话似乎让段世轩大为光火,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世轩,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

“你听着,本王今生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儿女私情上面,本王不会为了她,就抛下自己一生的抱负!”

“那是我多想了,见你如此紧张她,还以为你会为了她做些让步和牺牲。”

“怎么说,她也坏了本王的孩子……”

“好了,不谈这个了,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到什么程度了……”

房间里的谈话在继续着,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可是,段世轩的那一番话却让她掉进了深深的冰窖里,浑身都是彻骨的寒冷。她的脚,甚至迈步动步子了,她的手颤抖着捂住胸口。

清乐见了,两行泪水流了下来,还有什么比镇南王的那些话更残忍的呢,王妃的心情本来就因为黄鹂夫人放在的一些话抑郁不已,而如今,又是当头棒喝。

她,真的好让人心疼。

清乐擦了一把眼泪,欲扶住她有些蹒跚的脚步,却被她轻轻推开了,此时,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风里,那一抹萧瑟的的背影上的披风缓缓掉了下来,树上的枯叶打着卷儿落下,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她的手紧握着栏杆,一步一步向前,手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她现在感觉到好无力,脚步软绵绵的,必须要借助手的力量才行了。

她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向前,有好几次,她的头都碰到了一些什么坚硬的东西,大概是撞破了皮吧,因为她感到了疼痛。走了许久,才离开了方才那谈话的屋子。

“王妃,让我扶您吧。”清乐实在不忍了。

“不,清乐,让我自己来。”她依旧拒绝,蹒跚向前,她现在需要借助外界的痛除去心中的疼。

“你要去哪里?”一个声音响起。

第6卷 243 任由

任由(1061字)

“清乐给王爷请安。”清乐连忙弯下腰去,此刻,她的心中也恨透了这个薄情的男人,为猗房感到哀伤,感到不平,如果不是他,王妃又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王妃,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地开心过呢,因为,在跟在她的身边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王妃畅快地笑出声音来过。如今,王爷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只怕她的心中,早就千疮百孔了。

“本王问你话,怎么不回过头来。”段世轩说道,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而她,猗房,深呼吸了一口气,让所有的淡然和冷漠凝聚在脸上后,并未因着他的话而转过神来,依旧继续往前,坚硬的心,都是在重伤之后才锻造出来的。

段世轩有些恼怒,几步跨了过去,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强迫她与他面对面,两人相对时,她已经极致淡然,低着头,他并未看到她额头处的青紫。

一片枯叶,刚好落在她的青丝之上,她伸手去拂开之时,段世轩也刚好伸出了手,于是两人的手碰到了一块,自然,他感觉到了她的冰冷。

“天气凉,多穿些才是。”他伟岸的身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诸如清乐之类总为他给人的压迫而心惊,但冷漠如她,却未将这一丝压迫放在心中了。

猗房头低着,手中拿着那片枯叶,捏着叶子的蒂,来回的旋转着。如果可以,她倒愿意成为一片枯叶,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是不错的归宿啊,就像她一样。

王府的花园中,有许多的树木,猗房听到有鸟儿的叫声。

“不在房中歇着,要去哪里?”

“鸟……”

“什么?”段世轩觉得她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如果能做一只鸟会比一片枯叶更好吧……”她的手一松,那片叶子便随风飘起,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鸟儿可以决定自己要去哪里,但是叶子,不可以呢,它活着的时候要依赖树,死了,却要被风决定去哪里,好凄凉的,是不是?”她抬起头来,问他。

自然,他看到了她额头上青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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