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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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君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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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挥,她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然化成碎片,犹如暗夜里开出的纯洁花瓣,飞出好远好远。

“王爷尊贵的躯体怎么会对我这下贱的躯体感兴趣呢?”她任自己赤身裸体的立于他的面前,没有慌张地去遮掩,也没有惶恐不安地求救,只是那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睫毛翕动。

“不高兴了?受伤害了?”段世轩从她的话语中读出了一点酸味,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并没有。”她淡漠的否认让段世轩决定不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地将她压倒在地,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侵占,没有任何的怜惜和爱抚,他只要她燃烧。

不远处,十大高手尽职地把守。这样的春光,难道他们会无动于衷吗?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真可怜,连男女之间这般私密的的事情也要被观瞻。

“没人敢看,没人敢听,他们已经自动封了听觉。”像是读懂了她的内心,段世轩说道。

即便是空旷的青草地,还是有很多小石子,刺着她的后背,很疼很疼。但是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疼的声音。

喊疼又有什么用呢?谁能感受她的疼。

“连根本王在一起办事的时候还会走神呢……”段世轩伸手欲打她的脸,但出口训斥的话突然变得温柔了些,甚至有些许宠溺的意思,而那手更是抚在了她的脸上,甚至,一个翻身,让她睡在了他的身上,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已经将她的背部刺得到处是小伤痕,段世轩用大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

“弄痛你了吗?”

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已,便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温柔和体贴没有渴求,而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那么地贪恋那种感觉。无意之间,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一滴泪缓缓流下,掉在他灼热的皮肤上。

他是一个可以掌握她生命的王,他让她做妓她就是妓,他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她就要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但是,他突然之间恩赐的温柔却让她原本死寂的身体也发热了,她听到自己在他身上发出让她脸红的呻吟。

夜,变得更深,月光照在她两具身体上,一个白皙,一个黝黑,结合地天衣无缝,那么惊心、那么触目。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50 要她光着身子离开

再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微露晨光,竟然就在这野外渡过了一晚。原来空气这么的清新,呼吸一口,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晶莹的露珠一闪一闪地在叶子上滚动。

段世轩睁开眼睛的时候,猗房还在熟睡中,睡梦中的她毫无防备,像一只猫,窝在他的胸口,颀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她的身子,白嫩细滑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红黑的烙印,有旧的,也有新添上去的。他的心掠过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正要伸手抚上,身上的人儿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段世轩尴尬地来不及收回手。

望着他不自在的神色,猗房像是没看见转过身子坐了起来,她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碎片,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她自然地拿起段世轩散落在一旁的白色袍子,包住身子,袍子上有一股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是一种会让人沉迷的气息。

“脱下来!”他伸手扯住袍子的带子,不让她系上。

“我要回去了,王爷也该去处理朝务了。”衣服抽不出来,衣带被他拽在手里,窘迫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你想——管本王?”

“不。我只是说……天亮了。我……”

“回去找蓝禄还是衍轩,亦或是那个没用的洛昇?”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快要将自己的胸膛烧穿。

“我只去该去的地方。”

“好,你走吧。”段世轩挥了挥手,一只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睛慵懒地将双腿叠交,“不过,本王的袍子不准拿走!”

猗房不解地看着他,“我的衣服已经破了。”被你撕碎的。

“本王管不了,这袍子,是水灵亲手做的,岂能给了你?”

水灵,那日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被他捧在手心的人。

“哦,知道了。”猗房松手,袍子缓缓滑落在地,转过身,没有衣服,她该如何走呢?抬目远望,几片白布挂在树上,即便能拿回来也不可能缝成衣服了,再说手中亦无针线。

她恍惚记得昨晚的他有片刻的温柔,或许,这一切只是假象吧,是她在泪眼中看到的虚晃的一幕,站起了身,往前走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

“走。”

“果然当惯了军妓了,现在已经是不知羞耻,好,那你就光着身子走回军营去吧。”

他的残忍从来都那么风轻云淡,他的残酷从来都那么任意而为。说心里不痛是假的,毕竟那颗心是肉做的,还会跳动,还会呼吸。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51 你不要脸,本王还要

那你就光着身子走回军营去吧……

呵呵呵,猗房对着他,笑了,第一次笑的那么放肆,那声音好似来自天籁之外。

笑的肝肠寸断,笑的面若桃花,笑的……笑的有一丝苦涩。

停住了声音,只露出一个军妓般的浅笑,“洛昇、蓝禄、还有荣膺王衍轩,我的那些男人待我服侍完都会给银两的,镇南王爷论地位论权势乱金钱都比他们强,那么王爷是不是不应该欠嫖娼费呢……”

这是她出生以来说的最长意思表达地最完整的一个句子,却是说着这样的话,刀刀见血,句句是针。不痛,不痛,猗房,你一点都不痛。

段世轩嘴角原本的戏谑因着她这句话蓦地僵住,而后渐渐隐去那嘲笑的笑纹,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条条暴露,她没有回避,用衣服军妓向恩客讨取银两的表情看着她,军中每日都能见到这种情景,学起来并不难。

许久之后,段世轩从怀中掏出衣带银子,朝她扔过去,刚好砸在她的光着的脚上。

她俯下身去,将银子拾起:

“谢王爷赏赐。”

她可以将自己彻底化为一个妓。

拿着银子,不着寸缕地朝前走去。

前面不远,身着黑衣,凛然站立的是段世轩来无影去无踪的十大高手,猗房就那样光着身子往前走去,那头飞流直下的青丝挡住了她背后的风光,段世轩只能看见她细白的双腿在一步一步朝前走。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仿佛,他们都无法让这个女人感到羞涩或不自在。她只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段世轩打出一个手势,俊立的白马飞奔而来,段世轩伸手握住缰绳飞身而上,骑着马向前奔去,再经过猗房时长手一捞将她抱回怀中。

“你不要脸,本王还要。”用披风包裹住她的身子,再顺手系好衣带,在她的耳边说道。

马在路上疯狂地奔跑,这坐骑很有主人的性格:狂野、不羁,傲视世间一切,而唯我独尊。

身边的景物由绿变黄,他们在想着沙漠的方向前进。

他的手从袍子里面绕过来搂住她的腰,他的大手炙热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浑身一僵,挺直了背脊,他的嘴巴就在她脖子的地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后,苏苏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他在她身后邪恶地一笑,搂住她的手慢慢向上移动,来到她的柔软处。

“不……不要……”他居然要跟她在这快速奔跑的马上调情,太疯狂了,他简直就是恶魔。

“你——不能对本王说一个不字。”

“不……放我下来……”她伸手扯住他的大掌,坚持要他停止。

“要下去吗?”在这有如风速的马上,他量她不敢。

昨晚的那次落马,已经让她心有余悸。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往下滑,来到她的禁忌地带。

“要下去,要下去……”

“确定要下马吗??”他笑了,这个女人的情绪终于有点波澜的意味了么?

“确定。”

段世轩顺了她的意。

但是,当她“下马”时,却后悔了,因为他所说的下马却是将她狠狠扔下去。胸口仿佛被撞击地粉碎,灵魂已然离开了身体,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她的嘴里钻进了许多沙子,嘴里发不出声音了,动弹一下都不行,只能像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

他坐在马上,看着蜷成一团的她,“怎么样,好玩吗?”

她无法开口,突然只觉得胸中一股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她向前一倾,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鲜红的血,就像那美丽无比的彼岸花,在空中飞散,好美好美。

段世轩脸色一变,跃下马背。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52 就是那不孕药

几步飞奔至猗房身边,单脚跪地蹲在她面前,一手将她扶起,她嘴角还有些许鲜血,虚弱的样子仿佛一只断翅的蝴蝶,就要死去。

“没事吧?”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语气中竟然有关心的成分,随后改了口,松开手,站起来:

“死了还要费本王的事,赶紧起来!”

猗房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远处:“我倒是希望自己死了。”

冷笑一声,段世轩站了起来,“想死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没有本王的许可,你便要活着。”他把她拉上马,不顾颠簸对她的影响,继续疯狂地在沙漠中驰骋。他没有再继续侵犯她,而她则像个木偶般闭上眼睛,任他抱在胸前,他低头看了她的脸一眼,她苍白的小脸靠在他的胸怀,下意识地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可悲吗?要向一个夺取你一切的男人汲取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猗房突然感觉到段世轩推了她一下,睁开眼睛望去,才知道已经回到了军营。他们立于高高的马上,所有的人都非常讶异,这个军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烦动镇南王亲自送了回来。段世轩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反应,而这些也不是他关心的。

“你的住处在哪?”段世轩飞身跃下马将她抱在胸前。

一边是蓝禄的屋子,一边是军妓们一块住的屋子,其实,哪里都不算是她的住处,她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属于自己的住处呢。

“这边……”她指了指,指的不是蓝禄的屋,而是一群女人们住的那间。

段世轩抱着他大跨步地走了过去,嘴角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段世轩进去的时候,整个屋子明显一阵骚动,她们万万想不到,竟然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镇南王,对她们来说他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一个王,一个神。

而这个女人竟然让她们有了如此荣幸,心中既是嫉妒又是高兴。

“今晚到本王那去。”将她放下的时候,他说道。

猗房没有答话。

“听见没有?”他扯了她的头发一把。

“听见了!”

她话语里的不耐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不过,他并不打算跟她计较。

待他出去之后,清乐走了进来。

“公主,药吃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不孕药。”

“哦,掉了。”

连衣服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装药的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还有,公主快服下吧,若真有了孩子,麻烦就大了。”

猗房不知道清乐说的麻烦是什么,但她觉得要是肚子里有了段世轩的骨肉只会让她下地狱下的更快,她自己无所谓,就怕到时候看到另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生命时,她会不知所措,她深深知道被抛弃的感觉。

拿过药,端过清乐递过的水,将药丸吃了下去。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53 切不可被镇南王发现

吃了药不久,头便感到有些混混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这种昏胀的感觉让她很想出去吹吹新鲜的空气。清乐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便换了自己的衣裳,一个人到军营后面去走一走。他的袍子她没有扔,折好放在了床头。

军营后面是一片开阔地,一片蔚蓝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水上有两只鸳鸯在戏水,鸳指雄鸟,鸯指雌鸟,用来比喻夫妻间的亲密无间,诗中有“愿做鸳鸯不羡仙”一句,表现的便是夫妻间的恩爱。猗房却认为,‘鸳’的上面是‘怨’,‘鸯’的上面是‘央’。‘怨’是又恨又叹的意思,有许多抱怨的时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苦痛无处诉的时刻。‘央’是求的意思,是诗经中说的‘和铃央央’的和声,是有求有报的意思,有许多互相需要的时刻,有许多互相依赖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互相怜惜求爱的时刻。这才叫鸳鸯,才叫夫妻吧。

突然想起,从形式上来说,她和段世轩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呢,只不过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以仇恨为基础,她也只在她原以为会是归宿的镇南王府生活了非常非常短的一段时间,她对那里几乎没有印象了,只除了那个爱哭的小娃子。倒是对着跟她公主和王妃身份都不沾边的军营印象更深一些。

“属下尹承参见平南公主。”

她正面对着湖面做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唤她为公主。

“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属下尹承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尹承说着向猗房亮出了腰牌,“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命,望公主将近段时间镇南王的动向详实地禀报给皇上。”

哦,原来如此,她差点都忘记了,她记得她刚被封为平南公主的那一天,她的父皇命令她要获取段世轩的信任,然后再刺探敌情,将情况及时汇报。

“皇上说公主这么久了连一个口信也没有捎过,这次尹承前来务必要带一些情报回宫,否则……”尹承说着,在否则后面停顿了下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尹承不是糊涂人,他是在军营这种混杂的地方找到平南公主的,而且身为镇南王王妃的她,身边竟然一个侍女也没有,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他看也知道猗房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否则什么?杀了她吗?现在她的处境并不会比死更好吧。或者直接告诉她的父皇,段世轩对他的皇位志在必得。

“镇南王仍沉浸在丧妻之痛中,请父皇放心,若有情况平南会及时汇报。”

“属下知道了,这是一只信鸽,由宫中专人训练,若有情况,公主可写成字条绑在信鸽腿上,它会飞到皇上身边的,切不可让镇南王发现,那样,公主也许会……也许会丧命。有人来了,公主,尹承告辞。”

后面的树木有骚动,尹承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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