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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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妃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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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自己的房门,许是大半月不曾有人来,屋内蒙上了薄薄的一抹灰尘,整齐有序,苏月想着今日要住下,便动手把屋内从里到外拾掇了一番,然而在整理衣衫时,却发现了一抹淡雅的绿意,安然躺在那里,眼中微微有了泪意,许久都忘了此物,曾经自己在哈赤见到它的欣喜与悸动。

还是温润的凉意,苏月指尖触碰它时,却猛地收手,迅速用丝锦把它小心包裹起来,放在柜子最深处。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还是如此眷恋不已。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

待太子忙完登基大典,处理完这段时日堆压的朝事政务,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身旁的小桂子才唯唯诺诺道,“圣上还是先用晚膳吧!现下已过了晚膳的时辰,御膳房已然来打听过多次了,皇上龙体要紧。”小桂子是德喜手把手带出来的,二十左右的年纪,很是精明懂事的模样,自然在服侍新皇方面面面俱到,少不得要多费点心了。

周靖宸本就是新伤未愈,今日又疲累了一天,可是国事紧急,不得不硬撑着处理朝务,抬眼见殿外已灯火通明,眼睛也酸涩不堪,道了一声,“传膳吧!”

“传膳!”小桂子领命扯着细长的嗓子喊了一声,自然有人传令到御膳房。

不一会,膳食如流水般献上,周靖宸哪里有胃口,看着这满桌的珍馐,草草的食了几口,便挥手撤下了。御膳房伺候的主事不免冷汗滲渗,今日的菜不合皇帝的胃口,明日通通撤了重做。

趁晚膳后喝茶的时间,周靖宸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小桂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小意道,“苏御侍已经回自己住处了。”

也不敢看皇帝的反应,半晌,皇帝才道,“明儿传我口谕,因苏御侍不远千里传先皇遗诏有功,特封为正二品苏侍诏,独赐别居。明日受封后照旧来朕身边伺候着。”

小桂子丝毫不敢懈怠,一字一句的仔细听着,明日还得传达皇帝口谕,恭敬的回道,“奴才遵旨。”

苏月与新帝的事倒是略有耳闻,既然皇帝如此看重此女,为何不册封为后宫嫔妃,小桂子百思不解,虽说是正二品,可到底也是奴才罢了。

皇帝心意自己不愿再去揣度,龙威难测,只是这苏侍诏独独得皇上看重,自己与她交好总是没有错的,幸好从前师傅提点,此女必有作为,两代君王偏宠。

赵御医便匆匆而至,照旧为皇帝换了药,伤口加上今日疲累,竟隐隐发炎了,伤口边缘尽是泛白的肌理,红肿不堪。

“还请皇上不宜过于操劳,否则不利于伤口愈合,微臣等人日夜赶出来这玉肌膏,刚为皇上涂上了,应该止痛消肿效果明显。今夜就不为皇上包扎了,透透空气伤口恢复得快些。”赵御医恭敬道。

“嗯,也好,膏药放下吧!”皇帝扫了一眼道。

“是,皇上就寝时还可以让宫人涂抹一次,明日一早,微臣等再来换新药。”赵御医再三嘱咐,见皇帝有些疲劳之意,也不敢过多停留,领着众御医退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

待那御医一走,皇帝便回了乾清殿就寝,小桂子自是知道皇帝的身体是不适宜宣召妃嫔侍寝的,刚刚看到皇帝伤口时自己心中都心惊,太医为皇帝换药时,除了冒了几丝冷汗,竟半点声音全无,可知新皇忍耐力到了何种地步。

照旧服侍了沐浴,只是小心避开了伤口,小桂子以为皇帝要歇息了,谁知,他用复杂之色盯着自己,心中一阵毛骨悚然,越发不安,“去,把苏侍诏带来,”

心中长舒一口气,“奴才这就去办。”拔腿就想走,刚才吓得自己几欲不稳,原来是这事,虽然不符合宫规,可是皇帝喜欢,有何不可,皇上就是主子,规矩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回来!”一声冷喝,吓得小桂子急忙收回脚步,“悄悄地,明白吗?”威胁之意明显。

“喳!”小桂子待见皇帝神色无异了,才出了宫门。

苏月也是奇怪,皇上为何夜如此深了还传侍,这实乃不合规矩。小桂子公公一路小心看领着,颇有为难之色,苏月倒是不好询问了。

待苏月到了乾清宫,却无端紧张起来,自己与他多久不曾单独在一起了,自己已不太记得清,本是想着疏远着彼此,可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如此思念他,还记得那天见到他紧闭着的双眼,满眼的血迹,还有心中从未有过的恐惧。

刚踏入宫门,自己照着规矩施了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自己并未抬头,此刻并不敢看向他,怕自己继续沉陷下去。

他并未让自己起身,只听他似平静的道一声,“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一时之间,宫殿内撤离的干干净净,小桂子还体贴的关上了内殿门。

自己还是跪于地前,直到看眼角看到一抹明黄,一双手轻扶起自己,他的手心烫的苏月一惊,眼还看到他的脸庞,就见到敞开的胸前那刺目的伤口,红肿不堪,许是发炎了。

心中一痛,不自觉抚摸上那深裂的伤口,果然烫的惊人,想必他是经历过何种地步的疼痛,手却被他一把抓住,苏月一惊,抬眼就见他深邃的眼眸,竟说不出的魅惑,只见他浅红的嘴唇一张一阖的道,“你是在勾引我吗?”沙哑的刚好的程度竟让人迷惑不已,此刻他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怡人的香味。

“啊?!”惊觉自己与他如此之近,下意识摆脱开他的怀中,“不知皇上唤奴婢来有何吩咐?”顾左右而言其他,自己要摆脱这种境地,不能一味的沉沦下去。

“奴婢?很好,你这是怪我没有册封你吗?月儿……”眼眸稍稍变深,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一闪而过。

“奴婢从未这样想过,这样的安排对皇上,对奴婢而言皆是最好不过的了,奴婢感激皇上的安排。”苏月这番话倒说的是心底肺腑之言,即使册封为妃嫔又如何,自己卑微之躯,如何能与他并肩,自己不想再一味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了,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对待,自己在宫中就算是宫女,也能很好的生存。

“月儿,你一口一个奴婢,是要与我生分了吗?”周靖宸竟觉得她体味不到自己的苦心,到有一丝的失望之意。

“奴婢不敢……”许多话在心中思量许久,可到嘴边的竟是这短短四个字,苏月已然跪拜在地。不再看向他,随他如何做想了,自己实不想成为他的阻碍,天知道,如果那剑就偏离一分,他还能够站在自己身前?自己光是想象,心里就剧痛不堪,此时感觉泪意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自己却不能让它留出分毫,当真是痛苦不已了。

宫殿里静默了许久,苏月跪的腿有些发软了,才听他似有些倦意的说道,“起来吧!这几日,你好些了没有。”终是有些不放心的关怀之意。

“谢过皇上关怀,奴婢好多了。”苏月起身,侍于一旁,恭敬的说道,自己甚是不敢看他一眼。

如果苏月此刻看了周靖宸,她就会发现他眼里尽是伤心之意,还有丝莫名的倦怠。

两人之间,尴尬的局面。可是周靖宸缺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两人经历了种种,此刻却一句话没有了,当真可笑。伤口莫名疼痛起来,周靖宸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口,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膏,自己竟像赌气似的拿起,抹于胸前,竟忘了控制力道,痛的自己闷哼一声。

还未回神,就见她白皙的手轻揉的把那药膏均匀的抹开,一丝凉意渗入伤口,竟也舒坦了许多。

待苏月为他细心的涂抹上药膏,一股淡淡的药香便萦绕开来,很是沁人心脾,刚刚沉闷的气氛倒也驱散了不少。“皇上,好了。”苏月淡淡道。

却不料被他轻扯入怀,苏月因着顾念着他的伤口,也不敢过于挣扎,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庞,两人之间许久不曾如此亲密的,明知道自己应该躲避,却不舍离开这一刻的温柔。

似是艰难的出声,“皇上,奴婢……”话还未完,他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这一次带着从未有过的炙热与侵占之意,苏月此刻哪里还做的到冷静,微微挣扎了几许,却被他紧搂在怀,一双手牢牢禁锢着自己的后背。

口中与自己不断纠缠,自己几乎承受不住他如此激励的吻,自己能听到大殿之上唇舌交缠之声,苏月本就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如此剧烈的接吻,早已脸色坨红,气喘吁吁。

周靖宸见她似有瘫软之意,才放开她,自己并不是圣人,****一旦上来了,哪里还能瘦的住,自己已经忍耐太久了,自己下面已经到极限了,轻含住苏月耳垂,略为沙哑的声音蛊惑道,“月儿,坐上来……我要你。”

苏月一听才清醒了不少,怎么两人又到了如此的情况,何况,他,还要求自己,坐上去?!光是想想,苏月就下意识拒绝这个大胆要求,“不……”周靖宸哪里还忍受的住,以吻封住她刚湿润的红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随侍

殿内,周靖宸不断挑逗着苏月敏感之处,两人早已亲密过多次,自是知道苏月的敏感之处,衣衫尽落,苏月哪里挣脱了他,半推半就,何况实是不忍心拒绝于他,他此刻高涨的热情,又怕牵动了伤口,只得小意攀附着他。

扶起她纤弱的身体,缓缓而下,待那火热进入了温润之地,多日来的积压才有了宣泄之处。从未有过的体验,自己还不敢过多的动作,只得温柔的进攻,“唔……”苏月只得忍耐的叮咛一声,眼圈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说不出的诱人,一点魅惑之意都没有,只是觉得清纯的带着悸动……

待激情过后,苏月只觉得的腰酸软不堪,哪里还有力气只能气若游丝的攀附着周靖宸,两人还未从刚刚情事中缓和过来,苏月微闭着眼,轻轻喘着气,然后不意拂过他的伤口,滑腻的黏感?

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蹦出几丝鲜血,苏月便从他身子上退了下来,脸红心跳的快速穿上了衣衫,只道,“还是清洗一下吧,伤口出血了,本就不该……”话到此,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脸已经烫的惊人。

周靖宸倒是一阵轻笑,“无碍事,只是我控制不住,太久都不曾……”说到此,有一丝尴尬之意,却对着殿外,吩咐了一声,“来人,备水,朕要沐浴。”

“是!”殿外宫人小意的声音传来。

苏月才惊觉殿外有如此多人伺候,刚自己虽说极力掩饰声音,可是此刻却说沐浴,恐怕人人皆知是何事了,苏月此刻更是坐立难安,自己本就是宫中女官,这如何见人,羞恼不已。

空气中还飘散着刚刚散发的情事独特的味道,苏月也不愿抬头见那些宫人抬水进殿的反应,却听的周靖宸在一旁暗自好笑,不觉微微气恼。

自己也要清洗一番,起了一身薄汗,也是很不舒服,才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你走了谁为朕涂抹药膏?嗯?”周靖宸反问一句,颇有些无赖之意了。

待宫人准备妥当,周靖宸才拉过苏月的手,在耳边温声叮嘱,“你何必掩耳盗铃?!在朕身边伺候的奴才怎么会不知,何况,你也需清洗一番。”狭促的笑意浮起。

苏月才忆起自己原本来的目的,似乎在他面前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这,两人怎么洗,我还是回去再……”苏月越发觉得自己无用,话也说不明了。

感受到腰间他的手臂揽着自己,“那么大的浴桶为何不能一起?你放心,我不闹你便是了。”微微一正色,指了指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这儿的确疼,我倒是不敢任性了。”

苏月哪里争辩的过他,趁他脱衣服之际,迅速传入了水里,与他隔的很远,安全为上。

周靖宸果然也不闹她了,安心的沐浴后,为他涂抹上药,一气呵成,苏月才思付着现在快到一更了,“皇上还是先睡吧,明日五更便要起来早朝,你的伤口不利于恢复,奴婢趁着夜幕还是先回去,免得宫中流言四起。”

周靖宸本不愿她离去,又考虑着原本自己的忧虑,便点点头,“也好,你明日去御书房等我便是。”现在夜深人静,倒也不会引起后宫侧目。

苏月点点头,又伺候他歇下才退下了。她自是不知明日册封她为正二品侍诏的旨意,可况还独赐了居所让她自己居住。

听的门外对皇帝请安的声音,苏月知道他已下了早朝回来,待那抹明黄进了御书房,苏月等一众奴婢才纷纷请安。

“起来吧!”沉稳的声音响起,苏月听的他声音似有烦恼之意,果然一抬头,便见他脸色凝重。

还未坐稳,就听的有尚书左丞求见,皇帝道了一声“宣!”

“微臣参见圣上。”尚书左丞是吴良娣之父,一直扶持太子,可谓的上衷心耿耿。

皇帝哪里不知他为何而来,只道了一句,“朕主意已定,爱卿不必再说了。”

吴道明也不急,扶手一拜,“皇上宅心仁厚,愿意饶过逸王性命,臣也无话可说。但是那和贵妃弑杀新君,其罪当诛,万万不能轻扰。切莫放虎归山,现在林之言还率领着数十万御林军西逃,难免不来个汇合,此事朝中众臣无一不反对。”

“朕知道,现下已调令大军全力追拿林之言等叛军。不必惊慌。”周靖宸道。

“可是,在没有抓到林之言前,还望圣上切莫放虎归山。”吴道明仍是很不放心道,其实论果决,还是杀了那母子方为上策,成大事者不能如此拖泥带水,如此优柔寡断实在不像皇上性格,其中厉害相必皇上比谁都清楚,若说是手足之情?也未必……

“罢了,依你所言,逸王暂时扣押在天牢,等待日后囚禁封地,无诏不得外出。至于和贵妃朕自会处理妥当。”皇帝道,目光不觉。

“那臣就告退了,不打扰圣上处理公务了。”眼光不经意看到身旁的苏月,总觉得心中怪异,这女子不是先皇御侍吗?为何新皇登基还随侍左右?不是应该另择他人吗?

以前听说太子身边有个宠婢,难道就是此人?不过也不足为惧,任她日夜伺候在旁,不过就是宫女……如此想,也不欲做计较,恭身而退。

待吴道明退下后,皇帝才冷着脸,不太痛快得样子。苏月为他掺上一杯茶,“皇上,润润喉吧!”

皇帝才缓和下神色,“月儿,你说朕做的是对是错?!”

苏月道,“皇上英明果决!自然不需要像小女子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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