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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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妃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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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漠见她四处打望,也没有过多说什么,苏月就极为尴尬的彼此面对他。

“你为何来到玄朝?就是为了破坏两国盟约?”苏月试探性的问出,自己却清楚一定不是如此简单,他涉身入玄朝。

“你想听什么?!”嘴角牵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难道你敢做却不敢说明吗?你如此冒险来到玄朝皇城,还如此明目张胆?难道没有人庇护王子的行踪?还不用说王子还暗藏了如此多高手。”苏月似乎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噗…”仓漠却丝毫没有猜破的恼怒,相反,他完全不甚在意,嗤笑一声,“你是在为太子打探消息?!”

苏月懒于他分辨,其实自己能猜测几分,在皇城现如今能只手遮天的也数不出几个人,更不论何人与苍漠接触过?上次还明目张胆平安走出哈赤,至少从自己看来,目前只能想到一人,幽王!

他与幽王到底何时到一条战线的?为了何种共同利益?自己确实浑然不知。两人结盟,无非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利益。

苏月忽听的外面密集的跑步声,“砰…”的一声,茶馆已被破门而入。

看来,仓漠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藏匿之处?只见一大群御林军闯入,领头的竟是太子,只见他显然没有换下新服,此刻脸色寒色凌然,抬眼就见苍漠已拉住苏月准备从后面撤离。

“给孤拿下他!”太子咬牙一字字说道,迅速追上前面的两人。

苏月从苍漠的呼吸上来断定他此刻并不轻松,他此刻脸色并未大变,然而看到自己的援兵即到,他也稍稍稳定了阵脚,眼见不断冒出的黑衣人前仆后继拦住追兵的步伐,眼神才化作从容,准备迅速离开种众人的视线。

苏月自是不愿和他走的,不断挣扎着出手,却被他死死攥在手里,甚至感受两人手臂接触的地方都烫的惊人。

一回头,就见那抹红影就在身后不远处,暗暗一咬牙,“仓漠,放开我。”

仓漠此刻才止住了脚步,见太子已然欺身而上,这是两人第一次对峙,太子现下哪里还有俊美面容,发丝尽乱,只见两眼寒意不见底,眼见苍漠此刻紧紧抓住素苏月的手臂,已然骇人,“放开她!”声音不大,够足够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仓漠原本冷漠的脸上似出现了一丝戏谑之色,“本王的侧妃,你说放就放?本王可是明媒正娶的迎娶了她。”

“你……”苏月见他是故意激怒太子,急忙出声阻止。

果然,太子已有有些恼怒,不也多说废话,直接用手上的剑直直向仓漠砍去,仓漠也随身拔出软刀抵抗,现下为了避免伤及苏月,也放开了她,专心与太子打斗起来。

苏月从来没有见到太子用剑如此流利,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招招尽显狠戾,仓漠也不甘示弱,他早已熟稔用自己的软刀,自是挥洒自如,两人一时之间未见高下。苏月趁机离开两人的缠斗,见身后御林军大批赶来,也稍放下心。

然而,此时,突然窜出的几个黑衣人迅速加入两人打斗,仓漠见此形势,料定越拖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不如迅速撤离,瞥了苏月一眼,见她惶恐的盯着自己,无奈便在黑衣人掩护之下迅速离去。

太子见迅速解决了眼前此人,身后大量御林军已做太子前盾,眼见全部斩杀了黑衣人,太子才随手把剑一扔,来到苏月身旁。

“殿下,我……”苏月不知为何,急于想说明什么,太子却出声阻断了她。

“此刻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府邸,鲜卑族王,各路大臣绝不会今天今天的阻杀就抹杀了这桩婚事。”周靖宸此刻看向苏月时并未有过多情绪,苏月反倒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一种怪异的气氛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回府的路上,苏月几次想对他说话,然而,他留给苏月的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他是不愿与她说话的,这一刻,苏月才明白,自己才识趣的闭上嘴,静默在身后。

街上的百姓自然是被刚才的追杀惊吓住了,现下只剩下狼藉的一切,回府的街道上格外冷清。

太子府邸照旧热闹非凡,就算刺客一事已惊的满城风雨,王公大臣自然也是要来恭贺一番的,天子脚下,何惧哉。太子府邸此刻被御林军保护的密不透风,新娘的轿子已停侯在太子府邸正门之上,只等着太子亲自迎新人。

太子一行人眼见马上回到府邸,苏月却知此刻不便一直跟在左右,“我还是从后门回府吧!”见太子轻点头,并未说话,却让身边的御林军护送她回府。

自己头也不回的向前去了,苏月看在眼里,不知心中何等滋味,两人好似相隔了千山万水,忆起从前的默契荡然无存,不是自己太迟钝,他抛下蓝烟不到半刻就找到自己,难道不是在意自己的缘故?!可是,他是否在意了仓漠的话语,自己当真就无从可知了。

第八十三章 婚礼

苏月从侧门进了府内,本欲回庭院歇息,可是脚步克制不住,避开了府中来回的人流,离正殿远处角落里站立,微微嘲弄自己,可是目光从太子牵着蓝烟进府开始,再也别不开眼去,自己如同局外人,看着外面的热闹,都与自己无关。

今日,蓝烟按玄朝侧妃大妆,本就长的颇有韵致,今日更是更是气度雍容,尤其眼眸似黑曜石一般,脸如凝脂,柔美如玉,大红锦袍逶迤在地,与太子相视而笑,当真是极为般配的。缓缓步入正殿门口,只听的司仪洪亮的声音回荡与正殿之中,清晰传来司仪赞词: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

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

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

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

三牢而施,合卺共饮。

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自今礼毕,荣光共度,患难同尝。

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

不离不弃一曲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嫌掌。

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流水。

恭迎新郎新娘入堂……………………

眼见太子伸出手,蓝烟将皙白的柔荑放入太子手中,与蓝烟没入正殿之内。

苏月只觉得心中空洞的厉害,几欲不稳,本就不应到此。

“怎么?你会躲在此地观看?”身后传来一声好笑的男声,音色不大,却足够惊了自己。

待看清了是何人,苏月才平缓自己呼吸,说道,“你不是蓝烟的哥哥,为何不在场观看?!”

拓跋齐稍稍粗眉,“你们玄朝礼仪繁琐,吵得我头疼。何况这根本是小妹的一场闹剧,我还要陪着她胡闹不成?”

苏月与他素无交集,更摸不准他的秉性,更不想让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只道了一句,“那苏月就先行告退。”欲先行离去。

“急什么?!还是说你现在心痛到只想逃避?这一切你不是与慕儿商量好了的吗?怎么此刻后悔了?”拓跋齐咄咄逼人,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我说过,我不想与你解释此事,蓝烟与我亲如姐妹,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苏月本不欲辩解,只是他毕竟是蓝烟哥哥,到不希望他误解。

“何必说的如此道貌岸然,你如若真视蓝烟为姐妹,还会让她把婚姻大事当成儿戏?”拓跋齐才完全露出鄙夷之色。

“你如此想我也不能干涉,更不能扭转你的心意,我们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苏月直接微微施了一个礼,就跨了出去。

“我倒是小瞧你的气度了,毕竟我妹妹与太子才是堂堂正正立与世人面前,何况,凭你的身份,何时与公主亲如姐妹了?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拓跋齐毫无掩饰的在身后说道。

“那也不劳王子操心了。”眼见苏月背脊一顿,清远的声音飘来。也看不清她的神色,拓跋齐见她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稍微一愣神,自己莫名对她没有好感,看似外表柔弱,实则心机深沉,引得慕儿全力相助,自己不得不提防与她。

她躲在此处,可见她对太子决非一般在意,可是也能忍受甚至无名无份跟着太子,眼睁睁看着太子另娶她人,看来不敢小觑了此人。

苏月抛开了拓跋齐,也是准备回到庭院中,可是路过一道墙边时,虽府邸内吵攘,却清楚的听到墙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自小到大都听惯了的,苏月不自禁的驻足在原地,“雪月,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纡哥哥,你我实在不宜相见的!”凌雪月声音似含着一丝哽咽之色。

“如若不是近日,你我要再见也不知何时何日?我的确想不到,我从边关回来,你就嫁于太子成了太子妃。”周靖纡声音略为苦涩。

“纡哥哥,就算是雪月的不是了,我还要回正殿之上,主持宴席。”凌雪月分明有丝哭意了,却强忍着泪意。

“也是,郡王妃自然比不得太子妃,你终究……”周靖纡话没有说完。墙那边传来一阵静默,苏月才惊觉,不自觉退开了,无声音的离去。

太子娶凌雪月的目的恐怕是明显不过了,终究太子心里是怎样的,苏月与他相处如此久,却不明白他心中是如此作想。难道为了皇权不计较一切了吗?

然而却见前方好似萧良娣的施然而至,身着粉色宫裙,今日盛装而至,看来前去赴宴,路径这里,苏月猛然想起周靖纡与凌雪月就在前方,如若被萧良娣发觉,到时凌雪月怎么自身分明。

沿着原路返回,也不知墙后还有没有人,只轻声咳嗽了几声,也没有过多停留,回身刚好迎面撞上了萧良娣。苏月低头对她略为施礼,萧良娣本就急着赴宴,本来没有多在意是何人,只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竟然是她。

苏月见她脚步骤停,不由苦笑一下,果然,就听的萧良娣娇媚的声音响起,一股甜香传来,“我道是谁?原来竟是妹妹!怎么,妹妹不去赴宴,竟有此雅兴在此闲逛。”嫣然一笑,“我怎么忘了,妹妹是以何身份赴宴?!”

苏月就知如此,她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嘲弄自己一番,只得好言道,“那苏月不便前去,就告退了,萧良娣不如在宴席上多喝几杯,帮着殿下庆贺一番。”

“那是自然,殿下的妃嫔都为殿下高兴,只是不知原来她竟是鲜卑族公主,妹妹真是好手段,身边的人也非池中之物,惯会拉拢人心。”萧良娣此刻轻轻捂嘴嗤笑,见苏月脸色并未起波澜,也毫不得趣。“那我就不陪妹妹了,宴席就要开始了。”摇曳生姿的往正殿去了。

苏月便对她施礼,静默于一旁,见她走远,才缓缓起身,人人都道自己会拉拢人心,可是,果真如此吗?不由摇头苦笑一番。

“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伶俐。”身后低沉暗哑的声音随风飘荡而来,苏月不知今日是吉日还是衰日,总是遇到自己不想见之人,虽如此,还是转身施礼,眼见他的衣袍一角尽入眼帘,“苏月拜见郡王爷!”

第八十四章 疑虑从生

只听的片刻之后,面前之人才缓缓说道,“起来吧!”依然如此贵气,慵懒的声音。

苏月才抬眼见他,虽还是邪魅俊逸的脸庞,眼神依旧深不见底,身形优雅的立于前。

这一次再见,苏月对他的感觉却大不同于从前,甚至心也是平静的,早已没有从前的心痛感觉,再也经不起一丝波澜,然而,却还是低声出口,“郡王爷快回宴席吧,这里毕竟人来人往,人多口杂,诸多不便。”

周靖纡怎会听不明白苏月口中之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片刻恢复平静,“刚刚是你?本王听说你现在早已是太子的宠婢,自然乐在其中。”

“太子妃如何苏月不敢多作猜测,苏月与太子自是经历了许多,郡王爷不会明白。”苏月还是婉言提示道,又忆起今日与太子的气氛,脸色也不由暗沉几分。

“本王当然不会明白,只是本王还记得你从前的伶牙俐齿,现在看来到丝毫未变。”

“郡王爷这句话说的倒是言不由衷,苏月也收下了。”

看着苏月似比印象中多了一份从容,青涩的面容早已不复见,棱角些多了一丝柔美之意,连眼神也不再若从前的卑微,早已蜕变了许多,哪里还有当初丫鬟的影子。一举一动,气度皆是不同了。

周靖纡忆起这一切都是皆源于太子,虽自己不知两人发生何事,却有耳闻,太子为了她擅闯天牢,见罪圣上,朝臣早已传遍,无人不知,却不敢背地里议论,自己还未相信。

太子一向自恃,哪里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之事?定是幽王为了打压太子散布的无稽之言,然而,这一刻,自己竟思考起传言的可信度,也许也并未不可能。可是,竟然他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可笑。

苏月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并未开口,只能出声提醒道,“郡王,还是回席吧!”

未等他答复,苏月转身离去,自己与他虽光明正大站在此处,可是难免人多口杂,自己与太子不想经历这些误解了。

自己知道待宾客散去,定是是夜深之时了。怜心傍晚也回到了府邸,见到苏月时已是快哭了的表情,“苏月姐姐,我找了你一天,我可急死了。怕你在那场混乱中受伤,我如何交待?”

苏月才忆起自己早已把怜心忘的一干二净,不由有些自责,对她好生劝慰了一番,怜心才破涕为笑,两人吃过晚膳,怜心也是疲累了一天,便退回房间歇下了。

苏月此夜哪里睡得着,他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陪着蓝烟的吧,那么多宾客在场。自己的心早已平静,只是两人身影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找了一本杂诗,随便翻看了几句,却更是睡不着了。

因着前段日子调养身体时,太子怕她烦闷,到为了她找了些杂书来打发时日,今夜倒也派上用场了。一本本翻看着,早已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觉得有些睡意,视线到有些模糊不清了,眼见有人好似走近自己,果然思及深才会出现错觉么?

果然是他,直到他温热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庞,苏月才惊觉这是真实的,顿时睡意全无。

他许是才沐浴过的,淡淡的清香飘来,然而一丝酒气却似有似无,“殿下,你不是?”在洞房吗?苏月承认自己问不出口,因为发现说这几个字甚是困难。

他未说话,可是看着苏月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不似从前的温柔,更惨杂了苏月从未深究的情绪,苏月不懂,为何他今晚会来到此处,看着外面更深露寒,他定是刻意等到这个时辰才来的。

“我累了。”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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