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的味道。
猪头三。
朱颜咽了一下唾液，有点犹豫的开口：
〃小迟，你不生气？〃
〃生气啊，谁说我不生气了？〃
我皱眉，抓着朱颜的T恤，有点不耐烦的加重了口气：
〃你打架没关系，能打赢就成。打架下手别太狠，出了人命不好善后。还有就是，打完架尽量快跑，要换衣服骗人也得注意细节！〃
〃小迟你别说的那么专业好不好，我听着糁的慌。。。。。。。。。。。。〃
〃我不是怕你出事么。〃
〃你担心我啊小迟？〃
〃放屁，不担心你担心谁。〃
〃小迟。。。。。。。。。。。。说你喜欢我？〃
〃我不是亲过你了么，今儿算是开眼了，学了好几着。〃
〃小迟。。。。。。。。。。。。干脆我弄点儿毛片儿你看看？〃
猪头三的眼睛开始发亮，就算用膝盖都想得到他那大脑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叹了口气，抓住了朱颜的手腕：
〃回家吧，猪头三。〃
朱颜很无奈的垮下肩膀，叹了口气：
〃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就总是主动不起来呢。。。。。。。。。。。。〃
〃你可以主动被我压，猪头三。〃
〃。。。。。。。。。。。。〃
朱颜垂下头，沮丧的叹了口气。
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美青年的身影，我捅了捅朱颜的腰：
〃猪头三，张鸣那小子过来了。〃
〃TMD。。。。。。。。。。。。看老子不找他算帐！〃
朱颜立刻抓狂，打算往美青年那边扑。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拉他，眼看着他冲过去和那美青年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就觉得心里头堵的慌。
不爽啊。
那两个人叙旧大概能叙了十多分钟，朱颜才笑眯眯的一溜小跑回来了：
〃小迟小迟，走啦，咱回家！〃
〃你和那小鬼说了什么？〃
〃秘密！〃
猪头三一反常态，十分主动的抓着我的手腕子，极其热情的招呼出租车，很是匆忙的搭电梯上楼，迫不及待的关门反锁，然后扒了T恤就往我身上扑。
怒，死猪头玩什么鬼把戏？！
我一脚把猪头三踹开，皱眉：
〃你发什么神经啊你？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让你在这儿发春？〃
〃没说什么。。。。。。。。。。。。〃
朱颜垂下头，好一会儿才精神过来：
〃那个，小迟。。。。。。。。。。。。你口渴么？我给你冲杯咖啡吧。。。。。。。。。。。。一会儿我再慢慢和你说。。。。。。。。。。。。〃
〃好吧，随你的便。〃
我叹口气，今儿晚上就陪他玩到底了，看这猪头三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猪头三三下五除二脱了裤子，就穿了一四角大内裤，颠儿颠儿的跑去厨房泡咖啡。
看一眼那裤子上的血斑，我叹口气，顺手把他换下来的裤子扔进洗衣机。要是就这么下去，说不定他哪天杀人了我都会去帮忙弃尸咧。
真郁闷啊。。。。。。。。。。。。自打这小子出现，我原本计划好的人生就跟着他乱了步骤。
洗了一把脸，忍不住想起那个美青年张鸣说的话。
…………和他未婚妻结婚，据说日子都订好了。就算这样，你还是要继续和他交往？
结婚，和谁？
到底是那小子用激将法，还是确有其事，只不过猪头三瞒着我？
洗衣机嗡嗡的响着。猪头三在客厅里喊了起来：
〃小迟，咖啡泡好了！你快来啊！〃
思路被打断，就没办法再往下想了。我伸了个懒腰，瞥一眼朱颜：
〃猪头三，你竟然没把厨房给烧了。。。。。。。。。。。。真难得啊。〃
〃你太小瞧我的智商了吧？泡个咖啡而已，至于么。〃
朱颜有点不满的皱眉，把杯子往前一推：
〃你喝不喝啊你？〃
〃不是加料的吧？〃
〃开、开玩笑！对付你，我至于么我。。。。。。。。。。。。〃
猪头三有点慌张，连忙否认。我瞥他一眼，没吱声，拿起杯子在手里玩儿：
〃刚才那阵子你和张鸣说什么了？态度转得实在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啊，猪头三。〃
〃什么也没说。。。。。。。。。。。。就是叙叙旧，没别的。。。。。。。。。。。。〃
朱颜低头，有点哀怨的看着我：
〃小、小迟，你真不喝咖啡啊？我辛辛苦苦给你泡的，你还不喝。。。。。。。。。。。。〃
〃。。。。。。。。。。。。〃
我低头，手里的咖啡杯热乎乎的。坦白的说，要是看不出这杯咖啡里有加料才有鬼。
感觉得到朱颜的呼吸有少许急促，我叹口气，仰头把一杯咖啡全倒进了嘴里。
瞥到朱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喜色，我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刚弄明白的法式深吻用在这方面可谓如鱼得水，一杯咖啡给他灌进去大半杯。
〃小、小迟，你做什么？！〃
朱颜惊惶失措，后背紧紧贴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我笑眯眯拍拍他的肩膀：
〃咖啡里加了什么料，吓成这样？〃
〃。。。。。。。。。。。。〃
〃不说是吧？〃
〃。。。。。。。。。。。。春药！〃
猪头三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大吼：
〃张鸣给我的！只要喝上就会一个劲儿的想要！他说只要给你喂下去 ，你就什么都得听我的了。。。。。。。。。。。。！〃
〃。。。。。。。。。。。。〃
就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啥创意。。。。。。。。。。。。
我狠狠敲了猪头三的脑袋一下：
〃他说让你下药你就下？太***没创意了把？说你是猪头三你就真往猪头三那方面发展啊你？他给你毒药你也下？笨！〃
〃那个。。。。。。。。。。。。小迟。。。。。。。。。。。。〃
〃什么？〃
我皱眉，发现猪头三的面色潮红，四角内裤当中已经一柱擎天：
〃小迟。。。。。。。。。。。。我快要忍不住了。。。。。。。。。。。。〃
〃。。。。。。。。。。。。妈的。〃
我咒骂一句，无言以对。
春药是真的春药，我只咽下去少半杯，就已经感觉下腹发热。
下药的猪头三是笨蛋，明知道咖啡里有料的我则是最笨的大笨蛋！***小兔崽子，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32
猪头三壮实的身子一堵墙一样压了过来。朱颜的那根家伙硬梆梆的抵在我的小腹上，这混蛋的眼神已经是不同以往的炽热。
我咽了一下口水，身体已经主动的作出了反应。
妈的，药性确实猛。
〃小迟，小迟。。。。。。。。。。。。〃
朱颜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四处乱摸，我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也来不及思考什么，用力推开朱颜，抓起了手机：
〃朱颜。。。。。。。。。。。。猪头三。。。。。。。。。。。。〃
〃叫我颜，小迟，叫我。。。。。。。。。。。。〃
〃妈的！〃
恨恨咒骂一句，我深吸了一口气：
〃快说，那小兔崽子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小迟。。。。。。。。。。。。你已经硬了，别逞强了，乖一点，别动。。。。。。。。。。。。〃
朱颜似乎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双手不住的在我身上游移。我一把抓住朱颜的头发，几乎失控的大吼：
〃妈的，死猪头三！那个小王八羔子的电话是多少？快说！！〃
〃。。。。。。。。。。。。XXXXXXXXXXX。〃
猪头三有点恍惚的吐出一串数字，我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号，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把慵懒的声音：
〃喂，哪位？〃
张、鸣！
我只觉得额头涨痛，声音嘶哑：
〃小兔崽子。。。。。。。。。。。。你让猪头三给我下药？〃
〃。。。。。。。。。。。。啊！〃那边如梦方醒：〃原来他已经下了啊？〃
〃怎么解决？快说！〃
〃乖乖上床做他一夜，就OK啦！这药很贵哎，别浪费了啊。你就认了得了，颜哥技术不错，保证你明天爽的下不来床！〃
电话被那边单方面挂断，猪头三的舌头已经舔上了我的锁骨。我手一软，电话险些掉到地上。
刺激太强烈，要是再控制不住，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春药，春药算什么啊，不就是刺激海绵体充血的药物么！就算喝了这种东西，也就是辛苦一下自己的右手打打飞机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要是被春药这种东西搞得乱了性，我干脆不要活了，丢人！
老子死也不能让猪头三的贱招得逞、让张鸣那小兔崽子看笑话！
〃小迟？〃
朱颜声音低哑的蹭着我的脖子，手已经快要把我的裤子拽下来了。我咬牙想要甩开朱颜，结果这小子的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这一次竟然挣脱不开。
是他力气变大了还是我力气变小了。。。。。。。。。。。。
几乎是用爬的挣扎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冰凉的水洒了一头一脸。
精神似乎清醒了些，力气也回到身体里面来了。我长出一口气，把一脸迷茫的朱颜扔进了浴缸。
这时候水已经开始温热起来了。
猪头三的身材很不错，几乎是赤裸的坐在浴缸里，感觉十分的诱惑。
单是扫他这一眼，刚刚有点软下去的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暗自压下那种叫做〃欲火〃的东西，我眯起眼睛给朱颜调了一下水温，开口时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猪头三。。。。。。。。。。。。你给我在这里泡着，清醒了就去沙发上睡，听到没？〃
〃小迟。。。。。。。。。。。。你去哪儿？〃
朱颜皱眉，拉住我的胳膊，将我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只这一下，我的脑子就开始混乱了。
本来打算回去用右手解决的欲望从指尖开始，不可抑止的一下子爆发出来。待我回过神来，自己与朱颜已经在浴缸里纠缠在一起。唇舌，以及身体。
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我自己的意志？
进入朱颜的那一刻，我很奇怪自己竟然还有余裕思考这些。下一刻，朱颜的呻吟再次将思维打断。我闭上了眼睛，不再控制欲望，尽情的放纵着自己。
吻，或者需索。
诱惑也罢，欲望也罢。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猪头三这个笨蛋。
我想，我可能会。。。。。。。。。。。。爱上他。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浑身都酸痛得要命。
朱颜的睡相难看得很，几乎要流出口水来。忍不住动手捏了两下他的脸，我伸了个懒腰。
朱颜顺势翻了个身，放开被子改为缠上我的胳膊。本打算要下床，这下子干脆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僵在那儿，不晓得是甩开猪头三还是趴下继续睡。
要是夏天就惨了吧，我那凉席还是单人的。。。。。。。。。。。。这么一靠，怕是一夜都没办法睡觉了啊。
惊觉自己已经想得太远了，我用空出的那只手揉乱朱颜的头发，叹了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起床吧。〃
〃唔嗯。。。。。。。。。。。。〃
猪头三给我的回应，只是呻吟一声松开我的胳膊，翻身继续睡。
我哭笑不得的抽回手，蹑手蹑脚的下床。屁股还没离开床单，枕头边上的手机就疯了一样的响个不停。
来电是办公室的号码。
周末来电，必定有大事发生。我忙不迭抓起手机，压低了声音：
〃喂。。。。。。。。。。。。主任？〃
〃小迟，你赶紧来单位，下边一个学校出事了，你跟我去。〃
〃什么？〃
〃快点来，十五分钟后就走，你开车！〃
那边主任匆匆挂了电话，我连忙蹦下床用三分钟从头到脚冲了一下，两分钟穿衣服，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一溜烟冲出门，满打满算还剩十分钟，打车到单位应该还有两分钟的空闲。
下边学校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主任慌成这样？
到单位用了大约八分钟，跑上二楼的办公室，则是恰好十五分钟过去。
主任表情严肃，把车钥匙往我面前一扔：
〃你开车，开五十六号，跟我去高中。昨儿晚上出命案了，俩男生放学以后没走，在小树林里头打架，结果一男生把另一个给捅死了。今天早上打更的老头发现的尸体，公安局那边已经去人了。〃
〃。。。。。。。。。。。。啊？〃
一团糨糊。
我几乎趴到桌上，接过钥匙，拉着主任一路奔向高中。到那儿一看学校已经被封得严严实实，老高蹲在大门口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草草打过招呼，老高苦笑道：
〃你绝对是我的灾星，今儿这案子要是给捅上报纸，咱就都惨了。〃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蹲到老高旁边，接过他递来的一支烟：
〃呦，中华？你小子好烟不少。。。。。。。。。。。。〃
〃你还有心开玩笑啊你？知道死的人和捅他的那小子什么关系么，同性恋！临高考了抗不住家里的压力在这儿玩殉情！〃老高踩熄烟头，恨恨的站起身：〃妈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要死也不知道挑个安静地儿，在学校这儿自杀，纯是脑袋长痘了！〃
〃。。。。。。。。。。。。〃
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僵在半空。
同性恋的孩子，玩殉情。
生命脆弱，现在的孩子却疯狂得要命。
我一时间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站在那里。老高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这是放学以后出的事儿，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你就记着，管他谁来，一律无可奉告就是了，别想太多，好好歇着吧，小灾星。〃
〃我才不是。。。。。。。。。。。。〃
连忙想要开口反驳死党的话，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朱颜那张痞子气十足的面孔。
小、灾、星。
瞥一眼老高，我掏出了手机，按下熟得不能再熟的那一串号码。朱颜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猪头三对不起了，〃我犹豫了许久，才对他说：〃那七年，真辛苦你了。。。。。。。。。。。。我会喜欢你，你别再骗我了，拜托。〃
〃小迟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小迟。。。。。。。。。。。。〃
朱颜在那边唧唧呱呱叫个不停，我合上手机，叹了口气：
〃老高，你说，喜欢上男人就喜欢上了，死又能解决什么啊，这些孩子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因为他们笨，不够狠。〃
老高把空了的烟盒捏成纸团扔进垃圾箱，叹了口气：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小迟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断个头啊断。
我又蹲下来，看着前面主任和老高的上司忙得打转，最后讪讪的把烟头扔到地上：
〃老高你知道我笨，干吗还和我打哑谜？〃
〃那天你叫我来帮你解决那几个痞子，不是为了那个小子？和那帮痞子抢地盘的那个姓朱的？〃
老高皱眉，口吻波澜不惊。我只觉得心里发沉，有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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